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母親已經走了,你以后就是我媳婦。”
母親下葬當天,堂哥的一句話讓我寒透全身。
我被關進他家,成了他嘴里說的“合法繼承人”,卻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母親留給我的一切。
手機被監控,朋友斷聯,連出門都得打報告。
他一邊掠奪遺產,一邊假意關懷。
我強忍怒火,表面順從,只為查清母親真正的死因。
可就在我準備揭開真相的前夜,我才發現,天羅地網,早已悄悄合攏。
但他永遠想不到,真正被網住的那個人,其實是他自己。
01
母親的葬禮辦得匆匆。
那天雨下得很大,站在墓地的人寥寥無幾。
作為母親唯一的女兒,我卻沒資格在親屬名單上做主,所有的安排都是堂哥決定的。
堂哥十三歲時被母親領養,一直帶在身邊。
在外人眼中,是我們這一家的頂梁柱。
下葬那天,林家人來的不多,親戚們嘴上說著“節哀”,眼睛卻四處打量。
最令人心寒的是,我那早早再娶的父親,帶著后來的媳婦站在遠處,避之唯恐不及。
母親走得太急,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完整的遺言。
她生前身體一向硬朗,誰也沒想到那場意外竟成了她的終點。
葬禮結束,堂哥主動提出接我回他家住,說是母親臨終前托付他照顧我。
彼時我才滿二十,在外讀書沒畢業,名義上已經成人,卻還沒在社會上闖蕩過。
這一安排,旁人看來自然無可厚非。
可我住進去的第一晚,就察覺出了異樣。
晚飯后,他叫我去他書房,說有事要交代。
我剛坐下,他就語氣平淡地開口:“你母親也走了,你以后跟我過吧。”
我沒聽明白:“你是說住你家?”
“不是。”他認真地看著我,“我是說你做我媳婦。”
我愣住了。
那一刻,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他接下來的話清清楚楚地落進我耳朵:“我跟你母親本來也不是親的。你別害怕,沒人會說什么。”
我站起來就要走,被他攔住。
他力氣不大,卻完全控制住我。
他說,他會給我一切我想要的生活,只要我順從。
那天夜里我幾乎沒合眼。
這個在我成長中一直叫堂哥的男人,居然說要娶我做妻子。
這真是荒唐,也是對母親最大的背叛。
可我沒有任何退路。
母親已經走了,我無家可歸,銀行卡里只剩幾百塊,連回學校的車票都買不起。
第二天,我去母親生前的房子收拾遺物。
在臥室抽屜里,我找到一個錄音筆,是母親平時工作常用的那種。
出于本能,我打開它,隨便點了個文件播放。
“正川,你休想動我的公司股份!”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是母親的聲音,清晰又帶著憤怒。
接下來還有幾句,我聽不太真,但大意是母親發現了堂哥的轉賬操作,并準備報警。
我一下子明白了母親死前的狀態為何那樣焦慮不安。
她從未提起這些事,或許是怕我擔心,又或許她根本來不及說。
我握著錄音筆的手直發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昨晚堂哥叫我“跟他過”的語氣。
母親的死,絕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我必須留下,必須把這一切搞清楚。
我開始順從,學著點頭,學著笑,也學著去假裝我愿意留在他身邊。
我裝得很像,連他的親戚都說:“這媳婦真懂事,真是咱家的福氣。”
可沒人知道,我站在母親房間,抱著她生前穿過的衣服,心里發誓:一定要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02
生活就像一只被投進溫水里的青蛙,明知道這鍋水會慢慢煮沸,卻找不到逃脫的出口。
剛住進他家的時候,堂哥對我格外殷勤,每天早晚噓寒問暖,廚房做的飯菜也換著花樣來,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家人照顧。
可實際上,我的手機被換了,新手機沒有指紋和面部識別,只有他設置的密碼。
我以前的社交賬號登不上了,原來的好友、同學,一個也聯系不上。
我想出門,司機始終在門口等候,說是怕出意外。
我的學籍被暫時凍結,說是家屬遞交了暫停申請。
我的身份已經悄悄地,被圈在了他的生活里。
我假裝沒察覺,依舊每天微笑地吃飯、聊天,聽他說公司的事情,聽他說家族那邊要給我們正式訂下關系。
我必須比他更能忍,才能看清他的破綻。
我先是從家中舊書柜里翻出母親留下的一些公司資料,又找到了母親曾經雇傭的一位律師。
我約對方見面。
當我見到律師遞過來的文件時,發現母親名下的股份,已于她去世一個月前,主動轉讓給了堂哥。
理由是家庭信任與資產整合。
簽字處,是母親的名字,但筆跡分明不對。
我立刻看出,這不是母親的手寫。
可就算我知道那份文件是假的,又能做什么?
堂哥有名有權,母親已經過世,我一個二十出頭的晚輩,誰會聽我說一句話?
回到家中,堂哥正好在書房里打電話,一邊說一邊笑著:“嗯,定親的流程我來安排,家里小姑娘也答應了,挺順的。到時候文件和婚前財產協議,我一并處理。”
我站在門口沒動,也沒發出聲音。
只是看著他那張慈眉善目的臉,心里一點點地冷下去。
不久后,他叫我過去,桌子上擺著厚厚一沓紙,上面寫著一長串的條款,什么夫妻財產歸屬、什么保密義務、什么對外言論管理條例。
我掃了一眼,明白了——這不是協議,是封口令。
他在堵我的嘴。
堂哥笑著說:“你懂的,這年頭什么人都有,咱們家這種背景,要特別注意名聲。”
我點點頭,說明白,說愿意簽。
簽字的那一刻,我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每一天,我都在演戲。
起床、吃飯、陪他出席親戚聚會、在他朋友面前笑著被叫未來的女主人,甚至親自煮湯、端菜,只為扮演好“好媳婦”的角色。
那些親戚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滿意,說我“懂事”“穩重”,還說:“你母親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放心了。”
放心?
回房關上門,我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
母親若有靈,看到我這樣茍且活著,只怕是疼得死不瞑目。
我從不軟弱,只為了在正確的時機,把那個人打入深淵。
那些日子,我在房間里偷偷學法律、看公司章程、整理證據、還去圖書館翻閱公司工商變更資料……
我把能掌握的每一點線索都記下來,藏在了母親的遺像后面的相框夾層里。
那張笑著的照片,是母親生前最愛的一張,現在成了我唯一的戰友。
我越來越會演戲,越來越沉得住氣,堂哥也越來越放松,開始試探著在親朋間打聽結婚的日子,甚至要去拍婚紗照。
嘴上答應著,我心里卻在倒數:還差一步,就差那最后一塊證據。
這鍋水,正慢慢地燒開,也越來越危險了。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表面上看,一切都風平浪靜。
我依舊是那個懂事聽話的模樣,堂哥每天出門上班,回來就坐在陽臺上喝茶,偶爾還笑著說幾句“等成了家,咱們就安心過日子”。
可我心里清楚,這種平靜只是假象。
越是裝得若無其事,越是說明他心里藏著鬼。
我悄悄聯系了母親生前曾最信任的老會計。
母親去世前幾個月,還常去他家吃飯,說這個人實誠,不會兩頭賣賬。
約見那天,我穿得很低調,在老城區一間不起眼的茶館等。
老會計進門時,滿臉都是謹慎,小心地環顧四周。
“你母親,是個明白人。”他剛坐下便說,“她早知道那筆股份有人惦記著,幾次開會都公開反對你堂哥插手公司的經營權。”
我緊緊攥著茶杯,等老會計話頭一頓,我掏出藏在包里的錄音筆,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壺下。
“她走之前,還跟我說過,要是有一天真出事了,一定要留下證據。”
老會計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張泛黃的信封。
我剛準備打開,就在這時,茶館門口進來一個人。
是堂哥。
他穿著灰色風衣,步伐不緊不慢,目光如鷹,一眼就掃到了我和老會計坐在角落里。
“喲,原來在這兒。”
他說著,走了過來,表情平靜得讓人寒意直冒。
老會計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堂哥坐下后朝服務員揮了下手:“來壺熟普,再拿點桂花糕。”
氣氛一下就冷到了極點。
我剛想開口,老會計卻已經率先改口:“晚清,你是不是誤會了?那時候你母親身體不好,有時候說話顛三倒四的。那些股份,本來就是她自愿轉的。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哪敢插嘴?”
我怔住了。
眼看著那張信封被老會計慌忙抽回去,藏進了上衣口袋。
他不敢了。
我心里明白,堂哥之所以現身,不是偶然,是早就知道了我約了誰。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堂哥早就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他怎么會知道?
我從沒跟他提起過這次約見,也沒用他的手機撥號。
我心里陡然升起一個猜測。
回家后,我沒有開燈,而是借著窗外的月光,徑直走進臥室。
小心地一點點地檢查墻角和燈座。
果然,在衣柜最上層的吊頂下,她找到了一個小攝像頭,隱藏得很巧妙,若不是我存疑,根本發現不了。
那一刻,我只覺得背脊發冷。
他不僅知道我去了哪里,連我在家里的一舉一動,也都沒逃過監視。
第二天,堂哥若無其事地坐在餐桌邊,像往常一樣給我夾菜,說得輕描淡寫:“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心浮氣躁?別老出去亂跑,你現在的行為舉止,得注意影響。”
我低著頭沒說話。
可我清楚地看見,他說這話時,眼神變了。
那不是一個善意的提醒,而是一種徹底掌控后施舍的得意。
“外人說什么不重要,咱們家自己過得好才是真的。”
他說得溫柔,臉上甚至還有笑容。
可在我眼里,這笑就像是毒藥,滲進骨頭里讓人作嘔。
我坐在那里,像個木偶一樣,心里卻翻江倒海。
無法報警,無法反抗,甚至無法再相信任何一個曾和母親有聯系的人。
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
可眼下還不是爆發的時機,我需要一擊斃命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堂哥竟然會如此深地介入我的生活。
他從來都不是真心待我好,而是早早就把我當成一顆棋子,一個必須乖乖聽話、絕不能脫軌的資產。
從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隨便出門,不敢隨便講話,不敢再翻看母親的舊物。
我心里知道,哪怕一句話說錯,都可能成為致命的把柄。
我開始記錄自己的日常,把每一次對話、每一次威脅,全部存成小段文字或錄音。
這些東西或許一時派不上用場,但終有一天會成為利劍。
堂哥那邊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沉靜,不再催促婚期,卻開始試探地帶我出席外界活動。
每一次介紹我都是未婚妻,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我真的是他挑選來的恩寵之人。
04
那份錄音,我聽了無數遍。
每一遍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心上。
母親在錄音里說:“從你動那份股權起,我就不認你這個人了。”
堂哥的聲音也在其中,不再溫和,而是冷冰冰地回應:“股份會在我手上,你攔不住的。”
短短幾句,卻已經能讓所有人聽明白一件事——母親臨終前的那場車禍,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蓄謀。
我不敢將錄音存在手機里。
買了一個小U盤,把文件壓縮后拷進去,再用膠帶粘在了一本舊小說書頁中間。
我計劃逃出去。
不是為了跑路,而是為了把這段錄音交出去。
一家新聞調查欄目組的記者是母親的校友。
雖已多年不聯系,但我始終記得,那個人曾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最值得做的事,是揭穿謊言。”
凌晨三點,攝像頭定時輪播的空隙,我穿著一件寬大的衛衣,頭發塞進帽子里,背著書包,借助老圍墻邊一棵杏樹爬了出去。
我打了輛順風車,說要去火車站。
但就在離車站只剩兩公里的時候,車被人攔下了。
“你是不是林家的人?”
他們問得很客氣,手里卻拿著我的照片。
手機有問題。
我用的是堂哥給換的新手機。
我被帶回了家。
別墅的燈全開著,堂哥站在客廳中央,穿著睡袍,眼神平靜地看著我走進來。
“跑什么呢?”他說,“晚清,你不是說要留下照顧我的嗎?”
我沒有說話,眼神平靜,手卻藏在兜里,用力捏著那枚藏了錄音的U盤副本。
他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變了,不像以前那么乖了。”
我抬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從那天起,我被軟禁在三樓的房間里。
門鎖上了,窗戶焊死了,吃飯、喝水、上廁所,全靠外面的人按時送。
我不能出門,不能打電話,連電視都被斷了電。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出門前一小時,我把那本藏著U盤的小說,用快遞寄了出去。
寄件人用的是我母親生前公司的名義,收件人,是那位記者的單位前臺。
我不知道記者是否還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看到。
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在房里待了整整兩天,堂哥一次也沒上來。
第三天夜里,她聽見外面有人在打電話。
“……查到了,是寄給一個記者,一定要盡快查到他的底細。”
我心里一沉。
我故意開始裝瘋裝傻,在監控前晃神、喃喃自語,看上去像是情緒崩潰。
我在等。
等那個人看到錄音,等新聞欄目出現,等所有人看到母親臨終那句“我已經不認你這個人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我猛地站起身。
下一刻——
房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