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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一刻,婆婆和老公還想著問我要錢,幸好我的大靠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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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拿出你爹給的錢,離婚可以,但這錢得留下。"

婆婆的聲音像冬日的北風,冷得讓人發抖。

我站在民政局門口,丈夫低著頭不說話,手里擺弄著那個用了十多年的鋼筆,那是我們結婚那年我送他的禮物。

婆婆卻緊盯著我的手提包,就像盯著一塊肥肉,眼神里全是貪婪。

我笑了,心卻如死灰。

這一刻,六年婚姻徹底撕破了最后一層遮羞布。

當年,我是紡織廠的技術員,月薪四十八塊錢,在八十年代末的小縣城,也算是個體面工作。

他是縣里最好的中學教師,每個月五十六塊錢工資,人人眼中的"理想對象"。

我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在縣電影院看了場《紅高粱》,他文質彬彬地談論著張藝謀的色彩運用,我只是羞澀地聽著,心里卻早已被他的知識面折服。

爹娘見我心意已決,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只要閨女喜歡,我們就放心。"爹坐在我家那張老舊的木椅上,吸著煙袋鍋子,眼里滿是欣慰。

可婆家自詡"書香門第",婆婆的父親曾是民國時期的小學校長,她對這一點驕傲得很。

我爹是個地道的農民,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手上的老繭厚得像樹皮。

結婚那天,婆婆看我陪嫁的"三轉一響"——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和收音機,眉毛都沒抬一下。

"咱家不圖這些虛的,只要人踏實。"婆婆的話聽起來大方,但語氣里的優越感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我爹站在一旁,靦腆地笑著,手里捏著那個裝有五百塊錢的紅包,那是他賣了兩頭豬才湊出來的彩禮錢。

踏實?如今想來真是諷刺。

婚后我才明白,所謂踏實,不過是要我踏踏實實干活、忍氣吞聲罷了。

新婚第一天,天剛亮,婆婆就敲開了我們的房門:"燕子,起來做早飯了,你公公喜歡吃稀飯配咸菜。"

我慌忙起床,套上衣服,冬日的寒氣順著地板竄上來,凍得我直打哆嗦。



"你婆婆性子急,你多擔待。"丈夫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的懶覺。

此后的日子,我開始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

早晨五點起床做飯,六點半趕去廠里上班,下午五點半下班后直奔菜市場,然后回家做晚飯。

晚飯后婆婆看電視,公公擺弄他的舊收音機,丈夫看書,我一個人收拾廚房,洗碗擦灶臺,累得腰酸背痛,卻不敢多說一句。

"當家的,碗盤都你來洗行不?"有一次我鼓起勇氣問。

"你這妮子,怎么這么懶?我當年上班帶孩子,家務活一樣不落。"婆婆搶著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吃不了苦。"

丈夫連頭都沒抬,繼續看他的《教育學刊》,好像這與他毫無關系。

我的尊嚴就這樣一點點被剝奪,如同冬日里漸漸枯萎的花朵。

有時候深夜里,我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起娘家的那個小院子,想起爹坐在門檻上給我講故事的情景,不禁淚流滿面。

但我不敢回娘家訴苦,怕爹擔心,也怕村里人說閑話——"看,城里女婿沒娶幾天,就受不了跑回來了"。

廠里的王師傅看我眼圈總是紅紅的,猶豫再三,還是問了我一句:"小燕子,是不是在婆家受氣了?"

我強忍著淚水,搖搖頭:"沒有,就是最近有點累。"

"該硬氣的時候得硬氣,當年我婆婆也是七拱八翹的,后來我和她頂了幾次,她也就消停了。"王師傅拍拍我的肩膀,"記住,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我點點頭,但卻做不到。

兒子出生后,我以為婚姻會有轉機。

我們給他取名叫"小冬",因為他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出生的。

小冬的到來,讓這個家多了一些歡笑聲。

我記得他第一次喊"媽媽"時,我激動得抱著他親了又親,婆婆在一旁撇嘴:"看把你得意的,不就是會喊媽了嗎?"

婆婆對小冬倒是疼愛有加,但這份疼愛中帶著控制。

"這孩子得我來帶,你上班忙,又沒經驗。"婆婆接過我懷里的小冬,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這樣,小冬在婆婆的照料下漸漸長大,對我卻越來越生疏。

"去找奶奶,媽媽忙。"每當小冬找我玩的時候,婆婆總會這樣說。

我心痛不已,但又無可奈何。

"媳婦,小冬都三歲了,要不再生一個?"一天晚上,婆婆突然說道。

"廠里正忙,等過兩年吧。"我含糊地回答。

"你這人,就是不懂事,年輕時不多生,等老了后悔都來不及。"婆婆不滿地嘟囔著。

丈夫依舊沉默,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做一個旁觀者。

就在這時,三歲的小冬突然高燒不退,額頭燙得像塊烙鐵。

"奶奶,我難受。"小冬虛弱地喊著。

"孩子發燒很正常,別大驚小怪,退燒藥吃兩天就好了。"婆婆翻出一盒過期的退燒藥,掰了半片給小冬。

"這藥都過期了?。⑽乙话褗Z過來,"醫生說要住院。"

"住什么院?那得花多少錢?"婆婆皺著眉,"你工資低,你丈夫工資也不高,哪來的錢?"

"孩子都這樣了,還談錢?"我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要不先拿點土方子試試?"丈夫終于開口,卻是這樣一句話。

我絕望地看著他,這個曾經在我眼中如此博學、體面的男人,此刻竟是如此怯懦。

"我帶小冬去醫院!"我抱起燙得像火炭的兒子,沖出了家門。

那一晚,我抱著高燒的兒子,在醫院走廊的公用電話亭給遠在農村的父親打電話,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爹,我......"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是爹熟悉的粗糙嗓音:"閨女,別說了,我這就來。"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給了我莫大的安慰。

第二天清晨,父親就出現在醫院門口,身上還帶著長途汽車的塵土,手里提著一個舊帆布包,里面裝著從家里帶來的咸鴨蛋和腌蘿卜。

他穿著那件褪了色的藍布上衣,腳上的布鞋沾滿了泥土。

在縣城人眼里,他就是個地道的"鄉下老農"。



但在我眼里,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父親。

他看著我消瘦的臉龐和憔悴的眼神,很久沒說話,只是伸出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我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

"瘦了。"他只說了這么兩個字,眼眶卻紅了。

"爹,我沒事。"我強忍淚水,不想讓他擔心。

他走到病床前,看著打點滴的小冬,老人家的手微微顫抖:"孩子,爺爺來了,別怕。"

小冬虛弱地睜開眼睛,怯生生地看著這個陌生的老人。

"這是你爺爺,你親爺爺。"我對小冬說。

父親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木雕,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爺爺給你帶了禮物。"

小冬接過木雕,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醫生怎么說?"父親問我。

"肺炎,需要住院治療,可能要一周時間。"我低聲說。

父親點點頭,默默地掏出一個舊布包,里面是他這些年的積蓄,全是皺巴巴的票子,有的還帶著汗漬和泥土的氣息。

"給,拿去用。"他把錢塞到我手里。

"爹,這么多錢......"我心疼地看著那些錢,知道這是他多少個日夜辛勤勞作的結果。

"孩子要緊。"他只說了這么一句。

就在這時,婆婆和丈夫來了。

婆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真是不懂事?。?/p>

丈夫站在一旁,依舊是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父親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子:"大嫂,孩子病了,住院要緊。"

婆婆這才注意到父親的存在,上下打量著他,眼里閃過一絲不屑:"哎呀,老鄉啊,您來了啊。"

那聲"老鄉",分明是在諷刺父親的農村身份。

父親似乎沒聽出來,只是憨厚地笑了笑:"孩子病了,當爺爺的能不來嗎?"

"既然來了,那您看看要花多少錢?"婆婆的話題一下子轉到了錢上。

父親看了看手里的存折,平靜地說:"孩子的醫藥費我出了,這些錢是給閨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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