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我叫張清雅，今年56歲，剛從市人民醫院退休兩年。如果有人告訴我，一頓普通的家庭聚餐能讓我見識到人性的丑陋面，我肯定不信。

可事實就是這么魔幻。

“清雅姐，志遠哥，今天這頓飯必須我們請！”王麗萍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拉著我的手就往春滿樓酒店里走。

我心里就開始犯嘀咕。王麗萍這個人我了解，平時買菜都要跟攤販砍半天價，今天居然主動要請客，還選了這么高檔的地方。

“麗萍啊，要不還是我們...”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哎呀，清雅姐，你們平時對我們思雨這么好，我們當父母的怎么能不表示表示？”王麗萍一邊說著，一邊頻頻給旁邊的蘇建軍使眼色。

蘇建軍這個老實人，顯然被老婆拉來當托，坐在那里局促不安，不停地摸著煙盒。

我兒子韓博文和兒媳蘇思雨坐在對面，兩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太自然。博文眉頭微皺，思雨則是低著頭，不太敢看我們。

“來來來，志遠哥，咱爺們喝點酒！”蘇建軍終于找到話題，給我老伴韓志遠倒酒。

韓志遠是個老實人，性子溫和，舉起杯子：“建軍兄弟，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

酒過三巡，王麗萍終于按捺不住了。她先是長嘆一口氣，一臉愁容地看著思雨：“唉，思雨啊，媽看你最近瘦了不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思雨抬起頭，眼圈有些紅：“媽，我沒事的...”

“什么沒事？”王麗萍聲音立馬拔高，“你們小兩口每個月光房貸就六千多，剩下的錢還要生活，哪有不累的？”

我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放下筷子，靜靜地聽著。

“麗萍，這些事情...”蘇建軍想制止老婆，卻被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我就是心疼孩子們！”王麗萍眼淚說來就來，“清雅姐，志遠哥，你們說，孩子們這么年輕，就要背這么重的負擔，多不容易啊！”

韓志遠點點頭：“確實，現在年輕人壓力都大。”

我心里暗想，這是要開始了。

果然，王麗萍擦了擦眼角，語氣突然一轉：“清雅姐，我聽思雨說，你們兩個的退休工資加起來有一萬多？”

“差不多吧。”我如實回答。

“那你們平時能花多少錢啊？”王麗萍的眼神里閃著某種光芒，“兩個人吃飯能花幾個錢？又不用租房子，也沒什么大開銷...”

我開始警覺起來，但還是保持著禮貌：“我們也有自己的一些開銷，總得留點養老錢。”

“養老錢？”王麗萍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清雅姐，你們現在身體多好啊，還年輕著呢！再說，你們有退休工資，還怕什么？”

旁邊的博文和思雨都不說話，埋頭吃飯，但我能看出他們都很緊張。

“清雅姐，我跟你說實話吧。”王麗萍突然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孩子們的房貸還得還九年，每個月六千多，你看他們累的...我和建軍也想幫忙，可我們能力有限啊！”

蘇建軍在旁邊點頭：“是啊，我們也就這點收入，還有老人要照顧...”

“所以啊，”王麗萍的話終于說到了重點，“我就想著，你們條件這么好，能不能幫孩子們把房貸給還了？這樣他們也能輕松點，你們說是不是？”

包廂里突然安靜了。

我看了看韓志遠，他的表情有些尷尬。再看看博文，他的臉色很難看，明顯是知道這個計劃的。

“麗萍，這個事情...”我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了。

“清雅姐，我知道你心疼錢，但咱們都是一家人啊！博文是你兒子，思雨也是你兒媳婦！你們手里有錢，看著孩子們這么辛苦，忍心嗎？”

王麗萍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我們家思雨跟了博文，受了多少委屈啊！房子小，還得還貸，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她一個姑娘家，圖什么啊？還不是因為愛博文？可你們當公婆的，就這么看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麗萍，我理解你心疼孩子。但是這個房子是他們兩個選的，貸款也是他們簽的。我們老兩口可以在他們困難的時候幫一把，但把房貸全部承擔下來...”

“為什么不能？”王麗萍立馬反駁，“你們有這個能力啊！一萬多的退休工資，除了吃喝還能花多少？再說，博文是你們的獨生子，你們的錢將來不也是他的？早給晚給不都一樣？”

“這不一樣。”我的語氣開始變得堅定，“他們是成年人，要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負責？”王麗萍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他們怎么負責？博文一個月就那點工資，思雨也掙不了多少！房價這么高，不靠父母靠誰？”

韓志遠想打圓場：“麗萍，咱們都冷靜點，這事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王麗萍根本不聽，“清雅姐，我今天把話攤開了說！隔壁老李家，兒子結婚買房，老兩口把積蓄全掏了！老王家也是，為了孩子，房子都賣了換了個小的！人家都能做到，你們為什么不行？”

我終于忍不住了：“麗萍，別人家是別人家，我們家有我們家的規矩。”

“什么規矩？”王麗萍猛地拍了下桌子，“你們的規矩就是看著兒子兒媳婦受苦，自己拿著高工資享清福？”

包廂里的氣氛徹底凝固了。

博文終于抬起頭，臉色很難看：“媽，您別說了...”

“我為什么不能說？”王麗萍指著我，“她是你媽，我也是思雨的媽！憑什么我女兒要跟著你們家受苦？”

我站起身，拿起包：“我們走。”

“你走什么走？”王麗萍也站了起來，“事情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清楚什么？”我轉過身，看著她，“我們的錢，怎么花，是我們的自由。不是你們想要就能要的！”

“你們這是什么話？”王麗萍氣得臉都紅了，“博文是你們兒子，思雨是你們兒媳婦！你們不幫誰幫？”

“幫，可以。但不是這種幫法。”我一字一句地說，“他們遇到困難，我們會支持。但要我們把養老錢全掏出來給他們還房貸，不可能。”

“養老錢？你們還要什么養老錢？”王麗萍尖叫起來，“你們有退休工資，還要什么錢？再說，養兒防老，博文將來不得養你們？現在幫幫孩子怎么了？”

“現在幫了，以后呢？”我看著她，“以后買車要我們買，生孩子要我們出錢，孩子上學還要我們管？我們什么時候是個頭？”

“你這人怎么這么自私！”王麗萍徹底撕破了臉，“有錢不幫自己的兒子，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我拉起韓志遠：“走，我們回家。”

“你們今天敢走，以后就別想我們認這門親！”王麗萍在后面叫囂，“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走出酒店，外面下著小雨。韓志遠一言不發地跟在我身后。

“媽！”博文追了出來，滿臉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這樣...”

我停下腳步，看著兒子：“博文，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

博文低下頭，半天才說：“媽，我...我也覺得壓力挺大的。房貸每個月六千多，確實挺累...”

“所以你也覺得我們應該幫你們還？”

“我...我沒有這么想過全部讓您還。就是想著，如果您們能幫一點...”博文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心里一陣失望。看來兒子也是被說動了。

“博文，”我看著他，“你今年29歲了，是個成年人。這個房子是你們自己選的，貸款也是你們自己簽的。當時我們就說過，我們可以幫你們付首付，但房貸要你們自己還。你答應了的。”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他，“日子是你們過的，壓力也是你們承擔的。這是成年人應該有的擔當。”

“那您就真的不管我們了？”博文的眼圈紅了。

“管，但不是這樣管。”我嘆了口氣，“兒子，媽不是不心疼你。但有些路，必須你們自己走。有些責任，必須你們自己擔。”

博文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媽。”

自從那次聚餐之后，家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博文雖然表面上理解了我們的立場，但我能感覺到他心里還是有怨氣的。思雨更是明顯疏遠了我們，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話也不多說。

最讓我頭疼的是王麗萍。她像是著了魔一樣，三天兩頭就來我們家“串門”。

“清雅姐在家嗎？”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我透過貓眼看到王麗萍站在門外，手里還提著一袋水果。

“志遠，你去開門。”我在廚房里說。

韓志遠打開門，王麗萍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志遠哥，我給你們買了點水果。”

“麗萍，你太客氣了。”韓志遠接過水果，有些尷尬。

我從廚房走出來，王麗萍立馬迎了上來：“清雅姐，你看你氣色多好！退休就是舒服啊，不像我們，還得每天上班。”

“你坐。”我指了指沙發，“喝茶嗎？”

“喝，喝茶。”王麗萍坐下后，環顧了一下我們家，“你們這房子真不錯，裝修得多好啊！”

我心里暗想，又要開始了。

果然，王麗萍話鋒一轉：“清雅姐，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我明知故問。

“還是孩子們的事。”王麗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思雨這幾天都瘦了，我看著心疼死了。”

“怎么了？”韓志遠關心地問。

“還不是房貸的事！”王麗萍一臉愁容，“孩子們每個月除了房貸，剩下的錢就那么點，買個稍微好點的東西都舍不得。前兩天思雨想買件羽絨服，看了半天價格，最后還是沒買。”

我皺了皺眉：“生活確實不容易，但也不至于連衣服都買不起吧？”

“怎么不至于？”王麗萍立馬反駁，“您是不知道，現在物價多高！他們年輕人又愛面子，總不能穿得太寒酸了吧？可這錢從哪來啊？”

韓志遠心軟了：“要不我們給他們點生活費？”

我瞪了他一眼。

王麗萍眼睛一亮：“志遠哥還是心疼孩子！清雅姐，你看，志遠哥都這么說了...”

“生活費可以給一點，但不能養成習慣。”我強調。

“什么習慣？”王麗萍不滿了，“清雅姐，我怎么覺得你對孩子們有意見啊？”

“我沒有意見，我只是覺得他們應該學會獨立。”

“獨立？”王麗萍冷笑，“他們怎么獨立？房貸壓得喘不過氣，哪有精力想別的？”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清雅姐，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如果你們能把房貸的事解決了，孩子們馬上就輕松了。這不是幫他們獨立嗎？”

“那叫依賴，不叫獨立。”我糾正她。

“什么依賴？”王麗萍的聲音開始尖銳，“父母幫孩子天經地義！你們有這個能力，為什么不幫？”

“因為這不是幫，這是害。”我看著她，“今天我們幫他們還了房貸，明天他們遇到困難怎么辦？還指望我們？”

“那有什么不對？”王麗萍理直氣壯，“養兒防老，互相幫助，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麗萍，我們的觀念不一樣。你覺得父母應該為孩子承擔一切，我覺得孩子應該為自己負責。”

“你這是什么歪理？”王麗萍站了起來，“清雅姐，我算是看清你了！有錢不幫自己兒子，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我沒有不幫。”我也站了起來，“但我不會無原則地幫。”

“什么叫無原則？幫自己兒子還房貸，哪里無原則了？”

“因為這個錢不是我們應該出的！”我終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房子是他們買的，貸款是他們簽的，憑什么要我們來還？”

“因為你們是他們的父母！”王麗萍也吼了起來，“因為你們有這個能力！”

“有能力不代表有義務！”

兩個人針鋒相對，韓志遠在旁邊勸：“好了好了，都冷靜點...”

“冷靜什么？”王麗萍指著我，“她就是自私！有錢不幫兒子，還找這么多借口！”

“我自私？”我氣笑了，“我們出首付的時候，你們出了多少？現在要還房貸了，又來找我們！誰自私？”

“首付是應該你們出的！”王麗萍臉不紅心不跳，“男方家本來就該承擔這些！”

“那房貸為什么不是我們該承擔的？”

“因為...因為...”王麗萍被問住了，半天才說，“反正你們就是有錢不幫！我算是看透了！”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了。

韓志遠在旁邊嘆氣：“清雅，要不我們真的幫幫孩子們？”

“幫什么幫？”我沒好氣地說，“今天幫了房貸，明天買車怎么辦？后天生孩子怎么辦？我們什么時候是個頭？”

“可是孩子們確實不容易...”

“誰的日子容易了？”我看著他，“我們年輕的時候，有父母幫過我們嗎？還不是一步一步熬過來的？”

韓志遠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思雨打來的。

“媽，您在家嗎？我想過來坐坐。”

“在家，你過來吧。”

半個小時后，思雨來了。她臉色有些憔悴，眼睛也有些紅腫。

“思雨，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思雨坐下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媽，我想跟您談談。”

“什么事？”

“關于房貸的事。”思雨咬了咬嘴唇，“我媽今天又跟我說了很多...”

我心里一沉，知道她是被王麗萍派來的。

“她說什么了？”

“她說...她說您們有能力幫我們，但就是不愿意幫。”思雨的聲音很小，“她說您是看不起我們家...”

我嘆了口氣：“思雨，你是怎么想的？”

思雨抬起頭看著我，眼里有些委屈：“媽，我也不想給您們添麻煩。但是房貸的壓力真的很大...我們每個月除了房貸，基本就沒什么剩余了。”

“那你們就沒想過其他辦法嗎？”

“什么辦法？”思雨反問，“努力工作？我們已經很努力了。博文經常加班，我也在考慮換個工資高點的工作。但是這些都需要時間...”

“那就給時間一個機會。”我看著她，“思雨，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困難。關鍵是怎么面對困難。”

“可是媽，如果您們能幫一下，我們馬上就輕松了啊！”思雨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真的很累...”

看著兒媳婦的眼淚，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心軟。

“思雨，”我拉住她的手，“媽理解你的不容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

“為什么不能？”思雨哭著問，“您們有這個能力，為什么不愿意幫我們？”

“因為這樣的幫助，對你們沒有好處。”我認真地說，“如果我們今天把房貸全包了，你們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反正有父母兜底，以后遇到什么困難都不用自己想辦法了？”

思雨愣了一下。

“思雨，你們還年輕，有無限的可能。現在的困難，是在鍛煉你們解決問題的能力。如果我們什么都替你們解決了，你們怎么成長？”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累...”思雨還在哭。

“累是暫時的，成長是一輩子的。”我拍拍她的手，“媽不是不心疼你們，但媽更希望你們能夠獨立自強。”

思雨沉默了很久，最后問：“那您們就真的不會幫我們了？”

“會幫，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幫法。”我說，“如果你們真的遇到急事，媽可以借給你們一些錢。但房貸，必須你們自己還。”

思雨臉色一變：“借？還要還的？”

“當然要還。”我點頭，“借錢還錢，天經地義。”

“可是...可是我媽說，父母幫孩子是應該的，不應該要求還錢...”

“你媽說的不對。”我直截了當地說，“思雨，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有義務為你的生活買單。包括父母。”

思雨被我的話震住了，愣愣地看著我。

“我們生你們、養你們，已經盡了做父母的責任。你們成年以后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你們真正需要的時候，給你們一些支持。但不是無條件的給予。”

思雨的眼淚又掉下來了：“媽，您這樣說，讓我感覺很難受...”

“難受也比以后后悔要好。”我說，“思雨，相信媽，這樣做是對你們好。”

思雨最終還是哭著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我知道，有些原則是不能突破的。

當天晚上，博文回來了，臉色很難看。

“媽，思雨跟我說了你們的談話。”他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疲憊。

“嗯。”我應了一聲。

“媽，您真的不愿意幫我們嗎？”博文的聲音里帶著失望。

我看著兒子，心里一陣酸澀。但還是堅持說：“兒子，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幫助可以有，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方式。”

“那您希望我們怎么辦？”博文的聲音有些激動，“每天為了房貸發愁？每個月都過得緊巴巴的？”

“你們可以努力工作，增加收入。也可以考慮換個小一點的房子，減輕壓力。”

“換房子？”博文瞪大了眼睛，“媽，您知道換房要多少手續費嗎？而且現在房價這么高，換了也省不了多少錢！”

“那就努力工作。”

“我已經很努力了！”博文站了起來，“媽，您就不能理解我們的不容易嗎？”

“我理解。”我看著他，“但理解不代表要替你們承擔。”

“為什么不能承擔？”博文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您們有錢，我們沒錢，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博文！”我也站了起來，“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你們沒錢，所以我們就應該給？憑什么？”

“因為我是您兒子！”博文大聲說道。

“正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不能害你！”我的聲音也提高了，“如果我今天把房貸給你們還了，你們會感激我。但是以后呢？以后遇到困難，你們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找我們。這樣下去，你們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獨立？”

“我不需要獨立！”博文情緒失控了，“我就需要您們幫助！這有什么錯嗎？”

聽到這話，我徹底失望了。

“博文，你今年29歲了，不是9歲。”我看著他，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你是個成年人，應該有成年人的擔當。”

“什么擔當？累死累活地還房貸？”博文冷笑，“媽，您說得輕松，您又不用還貸！”

“我不用還貸，是因為我已經還完了！”我氣得發抖，“你爸和我年輕的時候，比你們難一百倍！但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父母幫忙！”

“那是因為您們那個時代房價便宜！”

“便宜？”我被氣笑了，“你知道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工資多少錢嗎？你知道我們為了攢首付，吃了多少苦嗎？”

博文沉默了。

“博文，”我努力平靜下來，“媽不是要為難你們。媽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成長，能夠真正地獨立。這對你們有好處。”

“我不需要什么好處。”博文的聲音很冷，“我只需要您們的幫助。如果您們不愿意幫，那就算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異常安靜。博文沒有再來過，思雨也是。我知道他們在生我們的氣，但我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直到博文的生日那天。

按照往年的慣例，我們都會在家里給博文過生日，一家人團團圓圓。但今年情況特殊，博文明確表示不想在家過，要去外面聚餐。

更讓我意外的是，他邀請了王麗萍和蘇建軍一起。

“反正都是一家人，一起過個生日，熱鬧點。”博文在電話里說。

我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