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春節的酒店包廂里，二十多個親戚圍坐在大圓桌旁。
紅色的桌布，金黃的白酒，熱氣騰騰的菜肴。

爺爺坐在主位上，滿臉笑容地看著兒孫滿堂。

我夾了一筷子菜，剛要往嘴里送，就聽到三叔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志強啊，跟大家說說你現在的工作怎么樣。"

志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在外企做銷售，還行吧。"

"還行？"三叔聲音提高了幾度，"年薪三十萬叫還行？"

桌上的談話聲瞬間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志強，眼神里帶著羨慕和贊嘆。

我默默地放下筷子，感覺到一種熟悉的不安在心中升起。

01

這場家族聚會是為了慶祝爺爺的八十大壽。春節剛過，親戚們從各地趕回來，二十多口人圍坐在酒店的大圓桌旁。

紅色的燈籠高高掛，喜慶的音樂在包廂里輕柔地播放著。包廂墻上掛著"福壽雙全"的字畫，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熱氣騰騰。

我叫陳峰，今年三十二歲，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程序員。去年跳槽到了現在這家公司，雖然公司規模不大，名氣也不響亮，但工作內容我挺喜歡的。

每次有人問起工作，我總是簡單地說："就是寫代碼的，普通上班族。"這種低調已經成了我的習慣，我不喜歡張揚，更不喜歡在親戚面前炫耀什么。

三叔陳國強是我爸的弟弟，今年五十出頭，做建材生意的。這些年房地產發展得好，他的生意也跟著紅火起來，在城里買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的大房子，開著一輛三十多萬的SUV。

他兒子陳志強比我小兩歲，長得一表人才，大學畢業后進了一家德國外企，做銷售經理。從小到大，三叔就喜歡拿我和志強比較，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也成了我的痛。

小時候比學習成績，志強考了全班第三，三叔就會說："小峰啊，你看看志強，人家多用功！"

等我考了全班第一，他又會說："小峰雖然聰明，但志強更踏實，將來肯定有出息。"

長大了比工作，志強進了外企，三叔逢人就炫耀；我在國企工作時，他就說："小峰太安逸了，沒有志強有拼勁。"現在我跳槽了，他又開始擔心我的前途。

"哇，三十萬！在我們這小地方，這可是高薪啊！"二姑夸張地感嘆道，眼睛里閃爍著羨慕的光芒。

"就是啊！外企就是不一樣！"四嬸也跟著起哄，"我們這里的公務員一年也就十來萬，志強這收入頂人家三個！"

"還有各種福利呢！"三嬸補充道，"年終獎、五險一金、帶薪年假，樣樣不少！"

志強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各位長輩別夸了，也就還行吧。現在競爭激烈，壓力也大。"

"壓力大？"三叔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度，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壓力大說明公司重視你！志強你太謙虛了！年薪三十萬，在我們這個小城市，那可是響當當的高收入！"

他環視了一圈桌子，享受著所有人注視的目光，最后將視線落在了我身上："小峰啊，你看看人家志強，多有出息！人家這叫真正的精英！"

我默默地夾了一筷子菜，心想這場面又來了。

從小到大，每次家族聚會，三叔總是喜歡拿志強的成就來"激勵"我。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對比，但每次聽到，心里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02

"志強從小就不一樣，學習好，工作也好。"三嬸在一旁幫腔，聲音里滿含驕傲，"人家公司還給配車呢，奔馳！我昨天看到了，銀灰色的，可漂亮了！"

"配車？"餐桌上又是一陣驚呼。

"奔馳啊！這得多少錢！"五叔瞪大了眼睛。

志強連忙擺手："叔叔嬸嬸們別這樣，就是工作用車，公司配的，沒什么的。"

但三叔顯然不準備讓兒子這么低調："什么叫沒什么？奔馳C級，落地二十七八萬呢！這說明公司重視你，把你當核心員工培養！"

他轉向其他人，語氣中帶著炫耀："你們知道嗎？志強他們公司是德國獨資企業，在全球都有分公司。志強現在負責華東區的銷售，手下管著十幾個人！"

"十幾個人的經理啊！"二姑驚嘆，"志強真有管理才能！"

"那當然！"三叔更加得意了，"志強去年的業績在全公司排第二，老板特別看重他。今年說不定還要升職呢！"

我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志強確實很優秀，這一點我從來不否認。但三叔這種炫耀的方式，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特別是他每次炫耀志強的時候，總要順便貶低我一下，仿佛只有踩低我，才能顯出志強的優秀。

"小峰，你怎么不說話？"四叔突然問我，"你對現在的工作還滿意嗎？"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放下筷子，想了想說："還行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感覺挺好的。"

"喜歡？"三叔的眉頭皺了起來，"小峰啊，工作不是談喜歡的時候，要看前途，看收入！現在這個社會，光憑喜歡能當飯吃嗎？"

爺爺在主位上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切："好好好，志強有出息，小峰也不錯，爺爺都滿意。"

但我能感覺到，三叔的話還沒說完。果然，他喝了一口酒，話鋒一轉："小峰啊，你也三十多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前途了。不能總是這樣得過且過。"

這句話一出，餐桌上的氣氛微妙地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朝我這邊掃過來，有關切的，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小峰的工作也挺好的。"媽媽趕緊替我說話，但聲音明顯有些緊張，"他在那家公司干得挺開心的。"

"開心？"三叔搖搖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小峰媽，你這想法不對。工作不是為了開心，是為了生存，為了發展！小峰現在這個年紀，正是拼事業的時候，怎么能只圖開心呢？"

03

四叔在一旁也開口了："是啊，小峰。你看志強，人家不光收入高，還有期權呢。前兩天志強還跟我說，他們公司要上市了，到時候期權一兌現，說不定就是百萬富翁了！"

"百萬富翁？"餐桌上又是一陣驚嘆。

"真的假的？這么厲害！"

"期權是什么？很值錢嗎？"

志強臉有些紅，低聲解釋："四叔，那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而且期權也不是馬上就能變現的。"

"怎么不能成？"三叔立刻接話，眼睛發亮，"你們公司去年業績這么好，肯定能上市！志強你就是太謙虛了！我昨天還跟老王說呢，我家志強將來肯定是百萬富翁！"

他說著，目光又轉向我，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對比意味："小峰，你看看人家志強，人家這叫有遠見！選擇比努力更重要，當初志強選擇進外企，現在就體現出價值了！"

我忍著心中的不快，還是保持著禮貌："志強確實很有眼光。"

"光有眼光還不夠，還要有能力！"三叔越說越興奮，"志強在公司里可受重視了，經常出差，德國總部、上海分公司，到處跑。人家見的世面多，格局就不一樣！"

三嬸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啊，小峰，你也該多出去走走，別總是窩在那個小公司里。現在是全球化時代，要有國際視野！"

"小公司？"二姑好奇地問，"小峰你現在在哪家公司？"

我簡單地說："一家互聯網公司，做技術開發的。"

"互聯網？"五叔皺了皺眉，"現在互聯網不是不景氣嗎？好多公司都在裁員。"

"就是啊！"三叔立刻接話，仿佛找到了攻擊點，"互聯網泡沫，多少公司倒閉了！小峰，你這工作太不穩定了！哪像志強，外企有保障，福利好，還有發展空間！"

這話說得我心里很不舒服。雖然我對自己的工作很有信心，但被人這樣當眾質疑，還是有些難堪。

"小峰確實該考慮考慮。"二姑也插話了，"你看人家志強，工作穩定，收入高，還找了個漂亮女朋友。人家女孩也是高學歷，般配得很！"

"對對對！"三叔的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新的炫耀點，"志強的女朋友可不得了！復旦大學法學碩士，現在在上海一家知名律師事務所工作！"

"復旦碩士！"四嬸驚呼，"那得多聰明啊！"

"律師啊！"五叔也感嘆，"那收入肯定不少！"

"當然不少！"三叔得意地說，眼睛里閃爍著驕傲的光芒，"小雯一年能賺四十多萬呢！她跟志強兩個人合起來，一年就是七十多萬！你們算算，這在我們這個小城市是什么概念？"

餐桌上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消化這個數字。七十多萬，對于我們這個小城市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令人震撼的數字。

我感覺到媽媽在桌子下面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忍耐。但三叔的話越來越過分，我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小峰啊，"三嬸語重心長地說，"嬸嬸也是為你好。你這個年紀了，連個對象都沒有，家里人能不著急嗎？現在的姑娘找對象，第一看工作，第二看收入，第三看前途。你這樣的條件..."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啊，"二姑也跟著說，"現在找對象不容易，特別是好姑娘。人家都要求有房有車有穩定工作。小峰，你得抓緊了！"

04

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有些親戚低頭吃菜，不敢接話。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這種被眾人圍觀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就像是被放在放大鏡下面觀察一樣。

"其實小峰人挺好的，"六嬸小聲說，"就是性格內向了點。"

"內向？"三叔立刻反駁，"現在這個社會，內向就是吃虧！你看志強，多會交際，朋友遍天下。人脈就是錢脈，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志強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小聲說："爸，別說了，峰哥人很好的。"

"好？好在哪里？"三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志強，你太善良了！現在這個社會，光人好有什么用？要有實力，要有成績！"

爺爺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咳嗽了一聲："國強，今天是我生日，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多好。"

但三叔仿佛沒聽見，反而越說越起勁："爸，我這不是掃興，我這是關心侄子！小峰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智商絕對沒問題，就是缺少拼勁，缺少野心！"

他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繼續說："我經常跟志強說，人要有目標，要有追求。不能像有些人一樣，三十多歲了還在混日子！"

這話明顯是在影射我，讓我心里很不舒服。媽媽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撐著笑容："小峰的工作穩定就好，我們做父母的不求孩子大富大貴，只要健康快樂就行。"

"健康快樂？"三叔搖搖頭，聲音帶著一絲諷刺，"小峰媽，你這想法太天真了！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錢怎么健康？沒有地位怎么快樂？你看看現在的房價、醫療費、教育費，哪一樣不要錢？"

他越說越激動，手里的酒杯都在搖晃："現在哪里有穩定的工作？只有能力強的人才能真正穩定。小峰在那個小公司，說不定哪天就倒閉了，到時候怎么辦？像志強這樣的大企業，才有保障！"

"三叔說得對。"四叔也開口了，"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小公司確實不保險。還是要找個大公司，像志強這樣的，才有前途。"

我終于忍不住了，抬起頭看著三叔："三叔，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我覺得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

"好？好在哪里？"三叔的聲音更大了，引得隔壁包廂都能聽到，"收入低，沒前途，這叫好？小峰，你要面對現實！不要自欺欺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公司HR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起身走到包廂外面的走廊上。

走廊里安靜了許多，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陳峰，你的年終獎和調薪通知出來了，明天記得來公司簽確認書。"HR在電話里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

"對了，恭喜你啊，這次調薪幅度還挺大的。公司對你的工作很認可。"

我苦笑了一下："謝謝。"

掛了電話，我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透過包廂的玻璃門，看到里面三叔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么。我知道，他肯定還在"教育"我，還在炫耀志強。

05

回到包廂，果然，三叔看我進來，立刻說道："小峰，你看看，就連接個電話都要出去，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心虛！如果工作真的好，有什么不能讓家人知道的？"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讓我有些生氣："三叔，我只是不想打擾大家吃飯。"

"打擾？"三叔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說吧？小峰，叔叔再跟你說一遍，年輕人要有危機感。你看志強，人家年薪三十萬，這在我們這里已經算是頂尖收入了。你要是能有人家一半的收入，我也就放心了。"

"一半？"我忍不住苦笑，"三叔，您總是這樣。"

這句話一出，包廂里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看著我，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三叔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我怎么了？小峰，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總是這樣？"

我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沒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三叔有些惱怒了，"小峰，你今天是怎么了？說話陰陽怪氣的？有話就直說，別在那里裝深沉！"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我放下筷子，直視著三叔的眼睛："三叔，我從來沒有嫉妒過任何人，也沒有看不起任何人。"

"那你剛才那是什么意思？"三叔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看你就是不服氣！就是見不得志強好！"

"爸，您別說了！"志強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想要制止父親。

但三叔擺擺手，顯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志強，你別攔著我！今天我必須把話說清楚，省得有人心里不平衡！"

他重新看向我，眼神中帶著挑釁："小峰，你要是覺得志強的收入不算什么，那你倒是說說，你一年能賺多少？別跟我說夠用就行這種話，我要聽具體數字！"

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爺爺皺著眉頭，顯然不滿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媽媽眼中含著淚水，擔心地看著我。爸爸想要說什么，但被三叔的氣勢壓住了。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沖動。從小到大，我一直選擇忍讓，選擇低調，選擇不與人爭。但今天，在這種咄咄逼人的羞辱面前，我的忍耐終于到了極限。

既然非要比較，那就比個清楚吧。

我的手緩緩地伸進包里，感受到那張紙的觸感。這張紙我本來沒打算拿出來，更沒想過要在這種場合展示。但三叔咄咄逼人的態度，讓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三叔，既然您這么想知道..."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手卻在微微顫抖。

包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媽媽緊張地看著我，眼中滿含擔憂。爺爺皺著眉頭，似乎預感到了什么。志強想要阻止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裝什么神秘？"三叔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不屑的光芒，"小公司能有什么好炫耀的？工資條嗎？還是什么獎狀？"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仿佛已經斷定我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其他親戚也都好奇地看著我，有些人的眼神中甚至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那張紙慢慢地從包里抽出來。紙張在燈光下微微發白，上面印著公司的標志和一行行數字。

"那我就讓您看看。"我把紙放在桌子中央，聲音依然平靜。

三叔伸手拿過那張紙，準備看個究竟。他的表情還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已經準備好了繼續嘲諷我的話語。

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紙上的第一行字時，臉色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

然后，他的眼睛開始瞪大，嘴巴也微微張開。

"這...這是..."三叔的聲音開始顫抖，手指指著紙上的某個地方，"這怎么可能？"

坐在旁邊的三嬸好奇地湊過來："怎么了？寫的什么？讓你這么激動？"

但三叔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盯著那張紙，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他的手開始發抖，那張紙在他手中輕微地搖擺著。

"爸，您怎么了？"志強察覺到了不對勁，起身走到父親身邊，"到底寫了什么？"

當志強看到紙上的內容時，他的表情和三叔如出一轍——震驚、難以置信，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復雜情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這...這不可能..."志強喃喃自語，聲音幾乎聽不見。

"到底怎么了？"二姑忍不住問道，"你們父子倆這是什么表情？"

餐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這張紙上到底寫了什么，能讓平時張揚跋扈的三叔變成這個樣子。有人想要湊過來看，但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紙上的內容。

我平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三叔的反應，心中五味雜陳。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悲哀。為什么一定要到這種地步才能讓他閉嘴呢？

三叔的手越來越抖，那張紙在他手中像秋天的落葉一樣搖擺不定。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復雜情緒——震驚、不敢置信、羞愧，還有一絲恐懼。

"小峰，這個數字..."他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這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志強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氣。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在這張紙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爸，媽，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四叔著急地問道，"怎么都不說話了？"

三叔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他只是機械地搖著頭，仿佛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時，二姑再也忍不住了，她伸手想要拿過那張紙："讓我看看到底寫了什么，搞得這么神秘。"

但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紙張的那一刻，三叔突然緊緊地攥住了那張紙，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看著我，嘴唇顫抖著說：

"小峰，你...你這是從哪里..."

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哽在了喉嚨里。整個人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般，徹底愣在了那里。

媽媽擔心地看著這一切："小峰，你們這是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正要開口解釋，卻發現三叔慢慢地把頭轉向了我，眼神中的情緒復雜得令人心悸。那一刻，整個包廂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二姑終于搶過了那張紙。當她的目光掃過紙上的內容時，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她看了看紙，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紙，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天哪..."二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這聲音顫抖得厲害，"這...這上面寫的是..."

但就在她要念出紙上內容的那一刻，我看到三叔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而此時的志強，已經完全癱軟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嘴里不停地重復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著答案的時候，二姑手中的那張紙突然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