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shí)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nèi)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nèi)容延伸,并非真實(shí)記錄,請須知。
夜,墨黑。山林靜謐,只有風(fēng)穿過樹梢的嗚咽。
狼穴深處,母狼銀牙發(fā)出痛苦的低吼,渾身汗?jié)瘢恳淮螌m縮都像要把她的身體撕裂。
狼王墨風(fēng)焦躁地在洞口踱步,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爍著不安。他時不時回頭望向洞內(nèi),鼻翼翕動,捕捉著每一絲氣息。
“嗷嗚……”銀牙的呻吟微弱下去,隨即,兩聲細(xì)嫩的、帶著生命喜悅的“嗷嗷”聲響起。
成功了!
墨風(fēng)猛地沖入洞內(nèi),緊張地看著銀牙舔舐著兩個濕漉漉的小家伙。它們那么小,眼睛還未睜開,只知道往母親溫暖的懷里鉆。
“我們的孩子。”銀牙聲音虛弱,卻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她用頭蹭了蹭墨風(fēng)。
“是的,我們的。”墨風(fēng)用頭輕輕回蹭銀牙,又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兩個幼崽。一股強(qiáng)大的喜悅和自豪充斥著他的胸膛。
狼群在洞外感受到了這股新生的氣息,壓抑的低吼漸漸變成了此起彼伏的歡呼。
“嗷嗚——!”
“嗷嗚——!”
新的生命,是狼群未來的希望。
墨風(fēng)走出洞穴,仰天長嘯,聲音雄渾,宣告著他血脈的延續(xù)。月光灑在他矯健的黑色皮毛上,泛著冷峻的光。
山腳下,一間孤零零的木屋里,燈光昏黃。
獵戶李二狗正擦拭著他的土銃,耳朵卻警覺地豎著。
“嗯?”
那穿透夜空的狼嚎,帶著不同尋常的亢奮。
李二狗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多年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這多半是狼群添丁了。
狼崽子……那可是好價錢。
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土銃被他“咔噠”一聲,推上了膛。
清晨的陽光透過密林,斑駁地灑在狼穴外的草地上。
兩只小狼崽已經(jīng)能顫巍巍地爬動幾步了,像兩團(tuán)毛茸茸的球,好奇地嗅著這個世界。銀牙慵懶地躺著,慈愛地看著它們嬉鬧。
墨風(fēng)站在高處,警惕地巡視著四周。他是一族之王,守護(hù)族群是他的天職。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帶來了人類的氣息。
墨風(fēng)的耳朵猛地一抖,金色瞳孔驟然收縮。
這氣味……是那個獵人!那個最狡猾、最貪婪的人類!
他來做什么?
不祥的預(yù)感攫住了墨風(fēng)的心。他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警告,示意銀牙和幼崽回洞。
“吼!”(快,帶孩子們進(jìn)去!)
李二狗背著弓箭,腰間別著砍刀,手里提著一個麻布口袋,像幽靈一樣在林間穿梭。他熟悉這片山的每一個角落,也熟悉狼的習(xí)性。
他知道狼王墨風(fēng)的厲害,所以他選在狼王通常外出巡邏,母狼最虛弱的時候。
他悄無聲息地摸到了狼穴附近,聽著里面小狼崽細(xì)弱的叫聲,心中的貪欲如同野火般蔓延。
就是現(xiàn)在!
他一個箭步?jīng)_向洞口。
銀牙剛把一只幼崽叼進(jìn)洞內(nèi)深處,回頭就看到李二狗兇神惡煞地?fù)淞诉^來。
“嗷!”她發(fā)出凄厲的吼叫,試圖用身體護(hù)住另一只暴露在外的幼崽。
李二狗獰笑著,一腳踹在銀牙的腰上。銀牙痛呼一聲,被踹到一旁。
他迅速抓起地上那只驚恐尖叫的狼崽,塞進(jìn)了麻袋。
“還有一個!”他目光掃向洞內(nèi)。
銀牙不顧疼痛,再次撲上,死死咬住李二狗的腿。
“滾開,臭婆娘!”李二狗吃痛,掄起手中的砍刀,狠狠劈在銀牙的背上。
鮮血飛濺。
銀牙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哀嚎,松開了口,但依舊試圖阻擋。
李二狗趁機(jī)沖入洞內(nèi),抓起另一只同樣瑟瑟發(fā)抖的狼崽,也扔進(jìn)了麻袋。
“到手了!”他心中狂喜,迅速扎緊袋口。
墨風(fēng)聽到銀牙的慘叫,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撲了回來。
他看到的,是那個人類扛著鼓囊囊的麻袋,正要逃離。而銀牙,倒在血泊中,氣息奄奄。
李二狗見狀,嚇了一跳,這狼王回來得太快了!
墨風(fēng)雙目赤紅,發(fā)出一聲震天怒吼,猛地?fù)湎蚰莻€人類。那吼聲中充滿了暴戾和不顧一切的瘋狂。
李二狗早有防備,迅速從背后摘下土銃,對準(zhǔn)墨風(fēng)。
“畜生,想死嗎?”他惡狠狠地喊道,手指扣在扳機(jī)上。那狼王的樣子太嚇人了,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墨風(fēng)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以及袋子里幼崽微弱的嗚咽,強(qiáng)行停住了前撲的勢頭,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死死盯著那個人類和他肩上的麻袋。
那眼神兇狠得像要噴出火來。
李二狗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但他知道自己占了上風(fēng)。
“嘿,想要崽子?有本事就過來!”李二狗一步步后退,臉上是得意的獰笑,“不過,你這畜生也沒那本事!”
其他狼群成員聞訊趕來,將李二狗隱隱包圍。它們齜著牙,發(fā)出低沉的咆哮。
“嗷嗚!”
“嗚——嗷!”
狼群的嘶吼充滿了憤怒,它們感受到了王的怒火和母狼的垂危。
李二狗有些慌了,但他握緊了土銃:“都別過來!不然我先打死你們的王!”
墨風(fēng)死死盯著那個人類,發(fā)出了一連串急促而充滿威脅的咆哮,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壓抑著極致的憤怒。他知道,自己不能冒險。他若受傷,整個狼群都將面臨危機(jī)。
李二狗被這陣勢嚇得不輕,他知道這黑毛畜生兇悍無比,若不是有槍,自己今天怕是交代在這了。
他不敢再停留,轉(zhuǎn)身飛快地逃下山。
墨風(fēng)沒有立刻追擊,他沖到銀牙身邊,看到她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心中痛如刀絞。
“嗷嗚……”他發(fā)出悲痛的低鳴。
狼群圍了上來,發(fā)出悲傷的嗚咽。幾只母狼上前,小心地舔舐著銀牙的傷口。
墨風(fēng)仰天長嘯,那嘯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復(fù)仇的火焰。
他必須救回他的孩子。必須讓那個人類付出代價!
李二狗一路狂奔,回到家立刻反鎖了院門,這才松了口氣。
他把麻袋扔在地上,里面?zhèn)鱽硇±轻腆@恐的“嗚嗚”聲。
“叫什么叫,能賣個好價錢,是你們的福氣。”李二狗啐了一口,給自己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下。
他摸了摸被銀牙咬傷的小腿,雖然隔著厚褲子,但還是火辣辣地疼。
“那頭母狼,真他娘的狠。”
他盤算著,這兩只小狼崽,毛色純正,眼神兇悍,一看就是好種。送到鎮(zhèn)上的集市,那些喜歡獵奇的有錢人肯定搶著要。
至少能賣這個數(shù)。他伸出五個手指頭。
想到錢,他臉上的橫肉都笑開了花。
狼群中,氣氛凝重。
銀牙的傷勢在幾位母狼的精心照料下暫時穩(wěn)定住了,但依舊虛弱。
墨風(fēng)站在山崖上,眺望著山下那個人類木屋的方向。夜風(fēng)吹拂著他凌亂的毛發(fā)。
“王,我們什么時候動手?”一只名叫獠牙的年輕公狼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焦躁。
墨風(fēng)沒有回頭。
“不急。”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那人類有火器,我們不能硬拼。”
“難道就這么算了?”另一只狼不甘心地嗚咽。
“幼崽在他手上,我們必須確保它們的安全。”墨風(fēng)緩緩道,“而且,我要那人類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他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閃著寒光。
“暗影,你去探查他家的地形,注意安全。”
“是,王!”一頭身形瘦削、動作敏捷的狼應(yīng)聲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墨風(fēng)開始在心中醞釀計劃。他知道那人類貪婪,也知道他怕死。
第二天一早,李二狗就用摩托車后座綁了個籠子,把兩只小狼崽塞了進(jìn)去。
小狼崽們擠在狹窄的鐵籠里,驚恐地叫著。它們太小了,甚至還沒睜開眼看清這個世界,就要面臨未知的命運(yùn)。
李二狗發(fā)動摩托,“突突突”地朝著鎮(zhèn)子開去。
山林中,幾雙眼睛遠(yuǎn)遠(yuǎn)綴著他。
獠牙有些急躁:“王,他要把小崽子帶走了!”
墨風(fēng)目光沉靜,發(fā)出一聲短促的低吼,示意跟上。他要看看,這個人要把幼崽帶到哪里。
狼群悄無聲息地在林間穿梭,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摩托車的尾氣。它們不敢靠得太近,怕被那人類發(fā)現(xiàn)。
那桿土銃,對它們威脅太大了。
突然,李二狗停下了車。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警惕地向后張望。
狼群立刻隱蔽起來。
李二狗沒發(fā)現(xiàn)什么,嘟囔了一句,從腰間掏出土銃,對著天空“砰”地放了一槍。
巨大的槍聲在山谷回蕩。
一只離得稍近的年輕狼被驚得跳了起來,暴露了位置。
李二狗眼睛一瞇,迅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
“砰!”
“嗷——!”那年輕狼慘叫一聲,腿上鮮血淋漓,倒在了地上。
“找到你們了,雜種!”李二狗罵道。
墨風(fēng)睚眥欲裂,發(fā)出憤怒的咆哮。
“快,帶他撤!”墨風(fēng)急促地低吼。
幾只狼立刻沖上去,叼起受傷的同伴,迅速退回林中深處。
李二狗看著狼群退去,得意地哼了一聲,重新發(fā)動摩托車走了。
墨風(fēng)看著受傷的族狼,心中的怒火與恨意交織。
他對著那人類遠(yuǎn)去的摩托車背影發(fā)出一連串充滿殺意的低沉咆哮,聲音冰冷刺骨。
他知道,正面對抗,狼群占不到便宜。
李二狗一路得意洋洋地到了鎮(zhèn)上的集市。
集市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他把摩托車停在牲畜交易區(qū),把裝著狼崽的籠子拎了下來,放在顯眼的位置。
“瞧一瞧看一看嘞!正宗野狼崽,兇猛得很,看家護(hù)院、養(yǎng)著玩都帶勁!”李二狗扯著嗓子吆喝。
立刻圍上來一群看熱鬧的。
“喲,真是狼崽子啊?”
“看著還挺精神。”
一個穿著綢緞衣裳的胖商人擠了進(jìn)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籠子里的小狼。
“老板,這狼崽怎么賣啊?”胖商人問道。
李二狗眼睛一亮,知道大主顧來了。
“張老板,您有眼光!這可是我冒死從狼窩里掏出來的,兩只,一對!您要是誠心要,這個數(shù)!”他比了個“八”。
“八百?”張老板咂咂嘴,“有點(diǎn)貴啊。”
“張老板,這可是狼王的孩子,血統(tǒng)高貴!將來養(yǎng)大了,威風(fēng)凜凜!”李二狗吹噓道。
籠子里,一只稍大點(diǎn)的小狼崽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突然從鐵欄桿的縫隙里探出頭,一口咬向胖商人的手指。
“哎喲!”胖商人痛叫一聲,猛地縮回手,手指上赫然兩個小血印。
“媽的,這小畜生還咬人!”胖商人怒了。
李二狗也急了,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小東西野性難馴,不懂事。”
“什么破玩意兒!晦氣!”胖商人甩手走了,“白送我都不要!”
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搖頭散去,有人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連客人都咬,誰敢買啊。”
“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李二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沒想到這小畜生這么不識抬舉。
他等了一上午,再無人問津。偶爾有人問價,一聽價格,再看看那齜牙咧嘴的小狼崽,都搖搖頭走了。
李二狗越想越氣,這趟買賣,看來是要砸。
“媽的,不識好歹的東西!”他對著籠子罵道。
中午,日頭毒辣。李二狗餓得肚子咕咕叫。
他看著籠子里奄奄一息的小狼崽,眼中兇光一閃。
既然賣不掉活的,那就賣死的!狼肉也能值幾個錢!
他拎起籠子,走到集市偏僻的角落,那里是屠宰牲口的地方。
血腥味彌漫。
小狼崽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發(fā)出絕望的哀鳴。
李二狗面無表情,從屠夫那里借了把尖刀。
他打開籠子,抓出一只小狼崽,手起刀落。
“嗚……”小狼崽的悲鳴戛然而止。
另一只小狼崽在籠子里驚恐地看著,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卻無力阻止同伴的死亡。
很快,兩只曾經(jīng)鮮活的小生命,就變成了案板上兩塊模糊的血肉。
李二狗數(shù)著屠夫給的幾十塊錢,啐了一口:“媽的,虧大了。”
但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一道幽靈般的黑影一閃而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是暗影。它奉狼王之命,一路悄悄跟隨。
傍晚,李二狗騎著摩托車回到了家。錢沒賺到多少,還惹了一肚子氣。
他把車停好,罵罵咧咧地進(jìn)了屋。
剛想燒水做飯,一股熟悉的腥臊味鉆入他的鼻孔。
是狼的氣味。
李二狗心中一緊,抄起了立在墻角的土銃。
“難道是狼王那畜生追來了?”他嘀咕著,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
院門緊鎖,外面靜悄悄的。
“錯覺?”他有些疑神疑鬼。
他放下土銃,準(zhǔn)備去關(guān)窗。
就在這時,一股濃烈得幾乎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混合著狼特有的氣味,從窗外猛地灌了進(jìn)來。
這氣味中,還夾雜著一絲……他早上處理掉的小狼崽的氣味!
李二狗的汗毛瞬間倒豎。
他猛地抬頭,透過窗戶的縫隙向外望去。
月亮不知何時升了起來,又大又圓,像一個冰冷的銀盤,將清冷的輝光灑滿大地。
而在他家院墻之外,山林邊緣,一個黑色的巨大身影靜靜地佇立著。
是墨風(fēng)!那頭黑毛畜生!
它那雙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閃爍著幽深而恐怖的光芒,死死地盯著他的木屋。
那眼神,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狂怒和冰冷的殺意,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李二狗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他雖然聽不懂狼叫,但那畜生此刻的眼神,那副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兇狠模樣,分明是在說:它知道了!
它知道它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被他親手殺死的!
恐懼像潮水般淹沒了李二狗。
他知道,狼這種畜生,記仇得很,報復(fù)起來也兇殘無比。
“完了……”他喃喃道,雙腿有些發(fā)軟。
墨風(fēng)緩緩抬起頭,對著那輪圓月,發(fā)出了一聲悠長而凄厲的嗥叫。
“嗷——嗚——!”
那聲音里,充滿了野獸失去幼崽的原始悲慟,以及被挑釁后的狂暴怒火。李二狗聽著這聲音,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心膽俱裂。
隨著這聲嗥叫,山林中,此起彼伏的狼嚎聲接連響起。
“嗷嗚!”
“嗷嗚——!”
一聲接一聲,一道趕一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仿佛整個山林的狼都在響應(yīng)它們的王。那些嚎叫聲在李二狗聽來,就是一群餓瘋了的畜生在狂吠。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
李二狗的臉色慘白如紙。
他聽出來了,這不是幾只狼,也不是十幾只狼。
這是……一群!鋪天蓋地的狼群!
它們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他,李二狗!
這些畜生,是要來找他索命了!
李二狗全身都在發(fā)抖,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
“來……來真的了……這群畜生……”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土銃差點(diǎn)脫手。
窗外的狼嚎聲如同催命的魔咒,一聲緊過一聲,一聲比一聲凄厲。
他能聽到狼爪子扒拉泥土和枯葉的“沙沙”聲,它們在集結(jié),在靠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他的院墻外,甚至已經(jīng)有畜生在扒拉他的木墻板了!
月光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晝,但也因此讓陰影顯得更加黑暗,更加恐怖。那些搖晃的樹影,在他眼里都變成了張牙舞爪的狼形。
李二狗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沖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布包,里面是他這些年攢下的所有積蓄。
“錢……對,錢!”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可是,往哪里逃?
他聽著外面那密集的嘶吼和抓撓聲,感覺整個木屋都被這群發(fā)瘋的畜生包圍了。
他慌亂地檢查著土銃的火藥和鐵砂,手抖得幾乎裝不進(jìn)去。
“冷靜,冷靜……老子有槍,怕什么畜生……”他對自己說,但聲音帶著哭腔。
他想起那些關(guān)于狼群復(fù)仇的傳說,那些被狼群撕碎的獵人,連骨頭渣都剩不下。越想越怕,手抖得更厲害了。
院子里突然傳來“哐當(dāng)”一聲,像是木柴堆被撞倒了。
李二狗嚇得一哆嗦。
“進(jìn)……進(jìn)來了?”
他屏住呼吸,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他不敢開門,也不敢大聲喘氣。
屋子里死一般寂靜,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窗外越來越近的狼嚎。
他悄悄挪到窗邊,用手指捅破一點(diǎn)窗戶紙,小心翼翼地從窗戶縫往外看去。
月光下,院子里影影綽綽,一時看不真切。
但緊接著,一雙雙綠油油、閃著寒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兩雙,四雙,十雙……
越來越多!
那些眼睛,像鬼火一樣,密密麻麻地布滿了他的院子,全都死死地盯著他的木屋。
上百只!至少上百只灰狼!
它們無聲地、幽靈般地站在那里,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包圍圈。
李二狗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