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請勿與現實關聯。
交警隊的詢問室里,日光燈發出刺眼的白光,何俊澤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握著手機,盯著屏幕里暫停的行車記錄儀畫面。
他的心跳得很快,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對面的交警李師傅耐心地問道:"小伙子,你再仔細想想,今天上午到底發生了什么?"
何俊澤抬起頭,那張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和委屈:"李哥,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錯啊,就是好心扶了一下摔倒的孕婦,怎么就成了肇事者了呢?"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打著。
"好了,別著急,咱們從頭說起。"李師傅放下筆,靠在椅背上。
何俊澤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幾個小時前的那個十字路口。
時間倒回到上午十點半,春日的陽光透過薄云灑在城市的街道上,給這個忙碌的上午增添了幾分暖意。何俊澤開著他那輛已經跑了十幾萬公里的白色面包車,沿著建設路向工地趕去。車里的收音機正播放著一首老歌,何俊澤哼著小調,心情還算不錯。
今天的活兒不算重,裝個吊頂,刷個墻面,干完就能收工了。昨天晚上表哥常建設還打電話說,這個月底要請他吃飯,說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他。何俊澤想著,估計又是表哥要升職加薪了,這家伙運氣一直不錯。
紅綠燈路口,何俊澤踩下剎車,等待著綠燈的到來。他習慣性地看了看左右,這個十字路口平時就比較堵,特別是上午這個時間段,上班的、送孩子的、買菜的,各種人群匯聚在一起。街道兩旁的梧桐樹剛剛發芽,嫩綠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路邊的一個身影吸引了。一個穿著淺藍色孕婦裝的女人正緩緩走在人行道上,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看起來有六七個月的樣子。女人走路的姿勢有些不穩,右手扶著腰,左手拎著一個小布袋。
何俊澤多看了幾眼,心想這孕婦看起來挺辛苦的,大熱天的還要出來辦事。他正準備收回目光,卻看到那女人突然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栽倒過去。
"哎呀!"一聲驚呼響起,孕婦重重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布袋也散落開來,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她痛苦地捂著肚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周圍的行人都停下了腳步,圍成了一個圈,但沒有人敢上前扶她。有人在竊竊私語:"現在這種事誰敢管啊,萬一訛上你怎么辦?"還有人掏出手機準備拍視頻:"先拍下來再說,免得說不清楚。"
何俊澤看到這一幕,心里一緊。他二話不說就熄了火,推開車門跳了下來。"讓一讓,讓一讓!"他擠過圍觀的人群,蹲在孕婦身邊。
"大姐,你怎么樣?有沒有事?"何俊澤伸出手想要扶她起來。
孕婦抬起頭,是一張二十七八歲的臉,五官清秀,只是此刻滿臉痛苦。她緊緊抓住何俊澤的手臂:"我、我肚子疼,是不是要生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何俊澤心里一急,趕緊想要把她扶起來:"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行不行,我不能動,萬一孩子有事怎么辦?"孕婦死死抓著他不放,"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周圍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有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這小伙子是不是撞了人家?""看這樣子八成是的,要不然怎么這么緊張?""現在的年輕人啊,開車都不注意。"
何俊澤聽到這些議論,心里更急了:"大家別亂說,我沒撞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那你為什么要下車扶她?"一個大媽懷疑地看著他,"沒撞人你下什么車?"
"我、我就是好心!"何俊澤解釋道,"看她摔倒了,我就想幫忙!"
這時候,救護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嗚哇嗚哇地響著。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到現場,熟練地檢查著孕婦的情況。"懷孕幾個月了?""六個月。""有沒有出血?""沒有。""肚子還疼嗎?""還有點疼,但是沒那么厲害了。"
醫生檢查了一番,松了口氣:"孕婦和胎兒都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不過還是要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孕婦聽到這話,眼淚刷地流了下來:"謝天謝地,孩子沒事就好。"她轉頭看向何俊澤,突然變了臉色:"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撞了我還想跑?"
何俊澤愣住了:"大姐,我沒撞你啊,是你自己摔倒的!"
"胡說八道!"孕婦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個調,"剛才就是你的車撞了我,我才會摔倒的!現在還想不認賬?"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話,看向何俊澤的眼神都變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撞了人還不承認。"一個推著菜籃車的大媽也附和道:"就是,人家一個孕婦,你欺負她干什么?"
何俊澤急得滿頭大汗:"我真的沒撞她!你們可以看監控??!"
"什么監控?這個路口哪有監控?"孕婦冷笑一聲,"別以為沒有監控你就可以不認賬!"
這時,一個看起來像是孕婦朋友的年輕女人擠了過來:"雅荻,你怎么了?怎么摔成這樣?"
被叫做雅荻的孕婦眼淚又掉了下來:"小芳,就是這個人開車撞了我,現在還不承認!我一個孕婦容易嗎?老公在外地打工,婆婆又病在床上,現在還被人撞了!"
小芳聽了,憤怒地瞪著何俊澤:"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撞了人還不認賬?知不知道孕婦摔一跤有多危險?"
何俊澤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沒撞她,我是看她摔倒了才下車扶她的!"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為什么不叫救護車?"小芳質問道,"還不是心虛?"
"我、我這不是想先送她去醫院嘛......"何俊澤的聲音越來越弱。
龐雅荻(孕婦的全名)捂著肚子,虛弱地說:"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你給我點醫藥費和營養費,這事就過去了。"
"多少錢?"何俊澤問道。
"不多,五千塊錢就行了。"龐雅荻說得很輕松,好像在說五塊錢一樣。
何俊澤倒吸一口涼氣:"五千?大姐,醫生不是說你們母子都平安嗎?怎么要這么多錢?"
"什么叫平安?我現在還在疼呢!"龐雅荻的聲音又尖銳起來,"萬一以后有什么后遺癥怎么辦?萬一影響了孩子的發育怎么辦?五千塊錢你都不愿意出,還有沒有點良心?"
圍觀群眾聽到這話,對何俊澤的議論聲更大了:"五千塊錢都不愿意給,真小氣。""撞了孕婦還這么摳門。""這種人就應該多賠點。"
何俊澤掏出錢包,里面只有兩千多塊錢:"大姐,我身上就這些錢了,全給你行不行?"
"兩千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龐雅荻冷笑道,"不行,必須五千,少一分都不行!"
"可是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何俊澤的聲音帶著哭腔。
"沒錢?沒錢你開什么車?"小芳在一旁火上澆油,"沒錢就更不能撞人了!"
就在這時,交警李師傅趕到了現場。他看了看情況,詢問了幾個圍觀群眾,然后對何俊澤說:"小伙子,事情的經過我大概了解了,你跟我走一趟吧,咱們去隊里詳細說說。"
何俊澤如蒙大赦:"好的好的,李哥,咱們去隊里說清楚。"
龐雅荻也要跟著去:"我也要去,我要討個說法!"
在去交警隊的路上,何俊澤的腦子亂成一團,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好心做好事,怎么就成了肇事者?
到了交警隊,李師傅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何俊澤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強調自己絕對沒有撞到龐雅荻。
龐雅荻則堅持說是何俊澤的車撞了她,還說當時何俊澤下車的時候很慌張,明顯是做賊心虛。
李師傅聽了雙方的說法,皺著眉頭:"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各執一詞,沒有其他證據。小何,你有什么能證明自己清白的嗎?"
何俊澤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聽到這話,龐雅荻的臉色突然變了,她緊張地說:"那個東西準嗎?萬一壞了怎么辦?"
李師傅點點頭:"行車記錄儀是個好東西,可以還原事情的真相。小何,你把記錄儀拿來,咱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俊澤激動地跑出去,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設備。龐雅荻看到這個設備,臉色更加蒼白了,她不停地搓著手,看起來非常緊張。
"李哥,這就是我的行車記錄儀,里面應該有當時的錄像。"何俊澤把設備遞給李師傅。
李師傅接過設備,準備連接到電腦上查看。就在這時,龐雅荻突然站了起來:"等等!我覺得不舒服,我要回家休息!"
"怎么了?剛才不是還要討說法嗎?"李師傅疑惑地看著她。
"我、我肚子疼,可能是剛才受的驚嚇,我需要回家躺著。"龐雅荻的聲音有些顫抖。
何俊澤奇怪地看著她:"大姐,你不是要五千塊錢嗎?看了錄像不就清楚了?"
"我不看了!我要走!"龐雅荻說著就往外走。
李師傅叫住了她:"龐女士,既然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最好還是留下來,把事情說明白。"
龐雅荻停下腳步,但是不敢回頭看行車記錄儀。她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何俊澤看到她的反應,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為什么她這么害怕看行車記錄儀?難道真的有什么隱情?
李師傅已經把設備連接好了,屏幕上出現了當時的畫面。何俊澤緊緊盯著屏幕,心里既緊張又期待,終于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李師傅點擊了播放鍵,行車記錄儀的畫面開始在屏幕上滾動。何俊澤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屏幕,心想這下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畫面很清晰,可以看到建設路十字路口的情況。何俊澤的車正常行駛,在紅綠燈前停下。然后可以看到一個孕婦在人行道上走著,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看到了吧!"何俊澤激動地指著屏幕,"是她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撞的!"
但是李師傅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沒有說話,繼續往下看。畫面繼續播放,何俊澤下車去扶孕婦,圍觀群眾圍過來......
突然,李師傅按了暫停鍵。他指著屏幕的一個角落:"小何,你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