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雅，你一個窮丫頭，我兒子娶了你真是倒霉！"

王母站在小區門口，聲音大得半條街都能聽見。

"你看看人家老劉家的兒媳婦，開寶馬住別墅，再看看你，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鄰居們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嘆息。

志強在旁邊想要勸阻，被王母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我們家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沒錢沒勢的媳婦！"王母越說越來勁，手指差點戳到我鼻子上。

我緊緊攥著包帶，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小區里的夏天總是特別燥熱，老舊的樓房沒有電梯，爬到四樓就氣喘吁吁。我和志強的小窩就在這棟樓的頂層，五十平米的兩居室，是志強攢了好幾年錢付的首付。

結婚一年了，我們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志強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我在附近的超市做收銀員，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剛好夠還房貸和日常開銷。

王母從一開始就不滿意我這個兒媳婦。

"我兒子這么好的條件，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個外地丫頭。"她經常這樣當著我的面感嘆，"你們家父母都是工人，沒房沒車沒存款，志強跟了你真是吃虧。"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只能默默低頭。志強會在旁邊小聲勸："媽，小雅人挺好的，我們倆過得挺幸福的。"

"幸福？"王母冷笑，"沒錢沒勢能叫幸福？你看看人家老劉家的兒媳婦，娘家開廠子的，買房買車都不眨眼。再看看你媳婦，連個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

我確實沒有什么像樣的首飾。結婚時的那對金耳環還是志強分期付款買的，平時我也舍不得戴，怕在超市里干活時弄丟了。

王母最愛干的事就是在小區里跟鄰居們聊天，聊著聊著就會扯到我身上。

"我們家小雅啊，就是命苦，攤上這么個婆婆。"有時候我路過，會聽到鄰居李大媽這樣替我說話。

"唉，人家王大姐也是為了兒子好嘛。"張嫂子總是和稀泥，"現在這社會，門第還是很重要的。"

王母聽了這些話更來勁："就是啊，我也不是勢利眼，但是條件擺在那里。小雅人是不壞，但是她家那個條件，真的是......"

她總是話說一半，剩下的讓別人自己想象。

最讓我難受的是周末。王母會專門過來我們家，名義上是看兒子，實際上就是來找茬的。

"小雅，你看你這屋子收拾的，亂七八糟的。"她會指著并不亂的客廳說，"你看人家劉家媳婦，家里收拾得跟宮殿似的。"

"小雅，你這菜做的也不行，沒什么營養。人家有錢人家的媳婦，天天給老公燉燕窩喝。"

"小雅，你這衣服是在哪買的？地攤貨吧？穿出去給志強丟臉。"

每一句話都像針扎一樣，扎得我心里發疼。志強有時候會為我辯護幾句，但聲音總是很小，而且每次都被王母一個眼神瞪回去。

"你胳膊肘往外拐什么？我是你媽還是她是你媽？"王母每次都這樣質問志強。

志強就不敢說話了。

我理解他的難處。他從小就怕媽媽，王母在家里說一不二慣了。而且志強是個老實人，不善于跟人爭吵，尤其是跟自己的媽媽。

但是理解歸理解，心里的委屈卻一點都不少。

有時候深夜躺在床上，我會偷偷掉眼淚。志強察覺到了，會抱住我說："小雅，你別難過，我媽就是嘴硬心軟，過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過了一年，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轉折點是三個月前，小區里搬來了一對年輕夫婦。

那天早上，我正在樓下晾衣服，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一輛銀灰色的奔馳緩緩停在樓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名牌的年輕女人，手里拎著LV的包包。

"哎呀，這是誰家搬來的？"李大媽立刻湊了過去。

"聽說是在CBD那邊上班的，兩口子都是高管。"張嫂子消息最靈通，"這車得好幾十萬吧？"

王母也聞聲而來，看到那輛奔馳，眼睛都直了。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有本事。"她感嘆著，眼神卻瞟向了正在晾衣服的我，"不像有些人，連個代步的車都買不起。"

從那天開始，王母對我的態度更加惡劣了。

"小雅，你看看人家新來的那個媳婦，穿得多有派頭。再看看你，天天穿得跟個保姆似的。"

"小雅，人家那個媳婦開的車，夠你們家十年的工資了。你說你們什么時候才能買得起車？"

"小雅，你知道人家那包多少錢嗎？三萬！你一年工資都買不起一個包。"

每天都是這樣的比較，每天都是這樣的羞辱。我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默，話也越來越少。志強看在眼里，但是除了私下安慰我，什么也做不了。

鄰居們對我的態度也微妙地發生了變化。以前大家還會替我說幾句話，現在更多的是同情的眼神，那種看可憐人的眼神。

"小雅這孩子命苦啊，攤上這么個婆婆。"

"可不是嘛，但是話說回來，現在這社會確實是有錢有勢才行。"

"人家新來的那個媳婦，聽說娘家是做生意的，難怪能過得這么風光。"

這些話傳到王母耳朵里，更加堅定了她對我的不滿。

事情在一個月前達到了頂點。

那天是志強同學聚會，本來我是要跟著去的。結果王母知道了，直接找到我們家來。

"小雅，你就別去了吧。"她坐在沙發上，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志強同學的老婆不是開公司就是當老師，你去了讓人笑話。"

"媽，小雅是我老婆，同學聚會當然要帶著。"志強難得硬氣了一次。

"帶著？帶著去丟臉嗎？"王母聲音提高了八度，"人家穿得那叫一個光鮮亮麗，小雅穿什么？地攤貨？人家開的什么車？小雅坐什么？公交車？"

"媽，您這話說得太過了。"志強臉色有些難看。

"過分？我哪里過分了？"王母猛地站起來，"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人家同學看到你娶了這么個媳婦，心里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你混得不好？"

我坐在角落里，手緊緊攥著衣角。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抽在我身上。

"我不去了。"我小聲說道。

"小雅......"志強想說什么。

"我真的不去。"我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含著淚水，"媽說得對，我去了確實不合適。"

那天晚上，志強一個人去了同學聚會。我一個人在家里坐到深夜，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起了爸爸媽媽。他們在老家的小縣城，爸爸在工廠上班，媽媽在紡織廠工作。他們辛辛苦苦把我養大，供我上大學，就希望我能在大城市里過上好日子。

可是現在，我卻因為家庭條件被人瞧不起，被婆婆羞辱。

我給媽媽打了電話，忍不住哭了出來。

"媽，我在這邊過得挺委屈的。"

"怎么了？志強對你不好嗎？"媽媽擔心地問。

"不是，志強對我很好。是...是婆婆總是嫌棄我們家窮。"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媽媽才嘆了口氣："小雅啊，咱們家條件確實不好，你受點委屈媽媽心疼，但是你要理解婆婆的想法。她也是為了兒子好。"

"媽......"

"你好好過日子，別跟婆婆頂嘴。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掛了電話，我哭得更厲害了。連自己的媽媽都覺得是我們家條件不好，我還能找誰訴苦？

志強回來的很晚，一身酒氣。他看到我紅腫的眼睛，立刻抱住了我。

"小雅，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關你的事。"我靠在他懷里，聲音哽咽，"是我們家條件確實不好。"

"別這樣說，我不在乎這些。"志強輕撫著我的后背，"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家的條件。"

"可是你媽媽在乎。"我抬起頭看著他，"志強，你媽媽說得對，我確實配不上你。"

"胡說！"志強急了，"小雅，你別這樣想。我們倆過得挺好的，別理我媽那些話。"

可是話說回來，生活還得繼續，王母還是會經常過來，每次都能找到新的理由羞辱我。

上個星期，她又來了。

"小雅，我聽說你在菜市場為了幾塊錢跟人家討價還價？"王母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不屑，"你知不知道丟人？志強好歹是個體面人，你這樣讓鄰居們怎么看我們家？"

我正在廚房洗碗，聽到這話手一抖，碗差點掉到地上。

"媽，小雅節儉一點沒什么不好。"志強小聲說道。

"節儉？這叫摳門！"王母聲音越來越大，"人家新來的那個媳婦，買菜從來不講價，多大方！再看看你媳婦，幾毛錢都要計較。"

我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為了幾塊錢討價還價，確實是因為我們家經濟緊張。每個月除了房貸和生活費，幾乎沒有剩余。

"還有，小雅，你那些衣服都是網上買的便宜貨吧？"王母繼續說道，"穿出去像個什么樣子？志強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那些衣服確實是網上買的，因為實體店的名牌衣服太貴了，我舍不得買。

"媽，您別說了。"志強終于忍不住了，"小雅已經很努力了。"

"努力？努力有什么用？"王母猛地站起來，"我就不明白，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么大，你怎么就找了這么個媳婦？人家隔壁老王家的兒子，娶的媳婦家里有錢有勢，現在過得多風光！"

那天王母走后，我在廚房里默默地哭了很久。志強想進來安慰我，被我攔住了。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聲音哽咽地說。

從那以后，我變得更加沉默。在超市上班時，同事們都說我整個人都蔫了，沒有以前那么愛說愛笑了。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房貸還要還，日子還要過。

直到上個月，王二叔要結婚的消息傳來，徹底改變了一切。

王二叔是王母的弟弟，四十多歲的人了，終于找到了一個愿意嫁給他的女人。女方離過婚，帶著一個孩子，但是王二叔不嫌棄，執意要娶回家。

"總算是有個伴了。"王母對這門親事還算滿意，"雖然是二婚，但是人老實，會過日子。"

可是婚禮的費用成了大問題。王二叔沒什么積蓄，女方家里條件也不好，王母作為大嫂，自然要幫襯一些。

"至少得辦二十桌，加上煙酒糖茶，怎么也得三萬多。"王母掰著手指算賬，"我們家能出兩萬，還差一萬多。"

志強想幫忙，但是我們家也沒有余錢。

"要不找親戚們借一借？"志強建議。

"借？"王母臉色一沉，"借錢丟人不丟人？再說了，現在誰家有閑錢？"

她說著說著，眼神就瞟向了我。

"小雅，你娘家不能出點錢嗎？"

我心里一緊："媽，我爸媽那邊條件您也知道......"

"知道又怎么樣？再窮也不能一分錢不出吧？"王母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人家王二叔好歹也是你叔叔，結婚這么大的事，你們做侄媳婦的總得表示表示。"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家里確實拿不出錢，爸媽那點微薄的工資，除了日常開銷就所剩無幾了。

"我...我問問我爸媽。"我小聲說道。

"問什么問？"王母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還是別指望你們家了。沒錢沒勢的，指望你們還不如指望天下雨。"

這話說得我臉上火辣辣的，志強在旁邊臉色也很難看。

"媽，您說話注意點。"志強難得反駁了一句。

"我說錯了嗎？"王母眼睛一瞪，"她家什么條件心里沒數？還指望能幫上忙？"

那天晚上，我給家里打了電話。媽媽聽說要隨禮，也很為難。

"小雅啊，媽這邊確實緊張。你爸上個月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錢。"

"媽，我知道的。"我眼圈紅了，"您別為難，我想想其他辦法。"

"要不...要不媽去找人借點？"媽媽試探著問。

"不用了媽，您別為難自己。"我趕緊阻止，"我們這邊想辦法。"

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呢？我和志強加起來也就那點積蓄，還要留著應急。

王母越來越著急，每天都在為錢的事發愁。而她的不滿情緒，自然而然地就轉移到了我身上。

"都怪你這個掃把星！"那天王母又來我們家，一進門就開始發火，"要不是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媳婦，我們家至于這么丟臉嗎？連個婚禮都辦不起！"

我正在收拾房間，聽到這話手里的抹布都掉到了地上。

"媽，您這話說得太重了。"志強皺著眉頭，"這事跟小雅沒關系。"

"沒關系？"王母冷笑一聲，"要是當初志強娶個有錢有勢的媳婦，會為了這點錢發愁嗎？人家劉家媳婦，隨便拿出個幾萬塊跟玩似的！"

接下來的幾天，王母四處奔波。她先是去找了幾個老姐妹借錢，但大家都說手頭緊，最多只能借個千把塊。然后她又去找了幾個親戚，結果也差不多。

"現在的人啊，一個比一個精。"王母回來后憤憤不平地對志強說，"平時稱兄道弟的，到了關鍵時候都躲得遠遠的。"

志強想去借錢，但是他的工資微薄，平時跟同事朋友的關系也就一般，真的張口借錢的話，能借到的也不多。

眼看著婚禮日期越來越近，王母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她隔三差五就來我們家，每次都要把我罵一頓。

"小雅，你說你嫁到我們家有什么用？幫不上忙，還拖后腿！"

"小雅，你看看人家別的媳婦，哪個不是娘家的頂梁柱？就你，跟個廢物一樣！"

"小雅，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你這么個兒媳婦！"

我每次都默默忍受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終于，王二叔的婚禮日子到了。

"還差八千塊，這可怎么辦！"王母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

親戚們圍成一圈，你一言我一語地出著主意，但誰也拿不出這筆錢。王二叔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得要命，眼看著婚禮就要辦不成了。

"要不...算了吧，改天再辦。"有人小聲建議。

"不行！"王母猛地轉身，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都怪這個沒用的媳婦，要不是娶了她，我們家至于這么丟臉嗎？連八千塊錢都拿不出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種被審判的感覺讓我后背發涼。志強想說什么，被王母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空氣凝固了一般，只聽得見遠處鞭炮聲和大家的呼吸聲。

我慢慢從包里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輕聲說道："媽，用這個吧。"

王母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么破卡？"王母不屑地瞥了一眼，"能有多少錢？"

我看著那張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的卡片，平靜地說："這是我的零花錢賬戶。"

眾人帶著質疑跟到了銀行。工作人員看到那張黑卡的瞬間，整個人的態度立刻發生了180度的轉變，恭敬地引導我們進入VIP室。

當屏幕上那串數字清晰顯示出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怎么可能……"王母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