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六萬塊錢,說借就借,你腦子進水了?"
江詩涵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我盯著手機里三年前的轉賬記錄,那個熟悉的名字讓我心情復雜。
溫雅。
那個深夜的電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家里出了大事,急需用錢。我二話沒說就把所有積蓄轉給了她。
可從那以后,她就消失了。
電話關機,微信不回,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你到底把錢給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江詩涵追問著。
我嘆了口氣,放下手機。這件事憋在心里三年了,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
"一個朋友,她家里出了急事。"我敷衍道。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江詩涵不依不饒。
"詩涵,都過去這么久了,別提了行嗎?"
我不想多說,主要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溫雅對我來說,既不是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前女友。大學時我們確實有過一段模糊的感情,但畢業(yè)后各自忙碌,聯系就少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加班畫圖紙,突然接到她的電話。
"宋凱...我...我真的沒辦法了..."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怎么了?別哭,慢慢說。"
"我家...我家出大事了,我爸...醫(yī)生說需要馬上手術,可是我們沒錢..."
電話里傳來她壓抑的哭聲,我心里一緊。溫雅從小家境就不好,父母都是農民,供她讀大學已經很不容易了。
"需要多少錢?"我直接問。
"六萬...我知道這很多,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我已經問過所有能借錢的人..."
六萬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小數目,那是我工作三年攢下的全部積蓄。但聽著她絕望的哭聲,我沒有猶豫。
"你把卡號發(fā)給我。"
"宋凱...謝謝你...等我家里事情處理完,我一定還給你..."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錢轉給了她。本想打電話詢問情況,但考慮到她家里正亂著,就沒有打擾。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沒有任何消息。
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消息。
我開始擔心,打電話過去,提示關機。發(fā)微信,沒有回復。
我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面對我,畢竟借了這么多錢。但兩個月過去了,她的微信頭像都沒換過,朋友圈也沒有更新。
我開始恐慌,會不會真的出什么事了?
我找到幾個大學時的共同朋友,想打聽她的消息。
"溫雅?好久沒聯系了,她不是在外地工作嗎?"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畢業(yè)后就很少聯系了。"
"你問她干嘛?不會是還喜歡人家吧?哈哈哈。"
沒有人知道她的近況,就像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我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她父親的病情惡化了?會不會她自己也出什么意外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腦子里都是各種可怕的猜測。
三個月后,我終于忍不住了,請假回到了我們的大學所在城市,想去她家里看看。
但當我找到她家的村子時,村里的人告訴我,她家早就搬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爸媽身體挺好的啊,沒聽說生什么病。"村里的老人疑惑地說。
這話讓我愣住了。沒生病?那她為什么要借錢?
我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愿意往壞處想。也許是搬家后事情太多,暫時聯系不上。也許她換了號碼,正準備聯系我呢。
我安慰自己,回到了清河市。
那段時間,江詩涵察覺到我狀態(tài)不對,總是詢問我怎么了。我不能說實話,只能說工作壓力大。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的期待也一天天消磨。到了第六個月,我基本確定,溫雅是故意躲著我的。
也許她家里確實遇到了困難,但后來解決了,覺得不好意思面對我。也許她覺得欠我這么多錢,壓力太大,干脆逃避算了。
我試著理解她的想法。六萬塊對于她這樣的家庭來說,確實是個天文數字。也許她真的沒能力還,所以選擇了逃避。
雖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我并不恨她。如果她真的遇到了困難,這錢就當是幫忙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就這樣,我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件事。
但這六萬塊的空缺,確實影響了我的生活規(guī)劃。
原本我準備攢夠首付買房,和江詩涵結婚的。現在只能推遲了。
"宋凱,你看中的那套房子,開發(fā)商又漲價了。"江詩涵拿著房產廣告,愁眉苦臉地說。
"再等等吧,也許過段時間會降價。"我心虛地說。
其實我知道,房價只會越來越高,不會降價。但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把買房的錢借給了別人,而且對方還失蹤了。
江詩涵是銀行的職員,對錢的概念很清楚。她經常抱怨我攢錢太慢,不夠積極。
"你看人家小李,跟你同一年畢業(yè),人家都買房了。"
"你看隔壁老王,比你小兩歲,車房都有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很愧疚。如果沒有借出那六萬塊,我們現在已經有自己的房子了。
但我從不后悔。如果時間倒流,我還是會選擇幫助她。
只是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想起溫雅。想她現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想她是不是還記得我,記得那六萬塊錢。
公司里有個同事叫趙強,總是喜歡炫耀自己的人脈。
"我跟你們說,我有個朋友是開公司的,身家上千萬。"
"我還認識一個大老板,開的車都是寶馬奔馳。"
"你們這些打工仔,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真正有錢的人。"
聽著他的炫耀,我總是很反感。錢確實重要,但不是生活的全部。我想起溫雅曾經說過,她很羨慕那些家境好的同學,不用為錢發(fā)愁。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實現她的愿望。
三年時間過去了,我和江詩涵的感情越來越穩(wěn)定。雖然買房的事還在籌劃中,但我們已經開始談論結婚的話題了。
"宋凱,我想明年春天辦婚禮。"江詩涵靠在我肩膀上說。
"好啊,到時候我們就有自己的小家了。"
"你說,我們會幸福嗎?"
"當然會的。"我抱緊她,"只要我們相愛,什么困難都能克服。"
江詩涵是個好女孩,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雖然偶爾會為錢的事情發(fā)愁,但從來不會無理取鬧。我很慶幸能遇到她。
就在我以為生活會這樣平靜地繼續(xù)下去時,一個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靜。
那天晚上,我正在刷手機,突然看到大學班級群里有了新消息。
班長發(fā)了一條群公告:"各位同學,畢業(yè)十年了,是時候聚一聚了!現在群里統計一下人數,看看大家都有空參加同學聚會。"
群里瞬間熱鬧起來。
"哇,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必須參加啊,好想念大學時光。"
"班長威武,這個聚會我等太久了!"
我本來沒想參加。畢業(yè)這么多年,大家都各自忙碌,除了幾個關系特別好的,其他人基本沒什么聯系。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
但接下來班長發(fā)的一條消息,讓我心跳加速。
"我把能聯系到的同學都拉進群了,還有幾個聯系不上的,我貼個名單,大家看看有沒有他們的聯系方式。"
名單里有五個人,其中就有溫雅的名字。
我盯著那個名字,心情五味雜陳。三年了,終于又看到關于她的消息了。
群里有人回復:"溫雅好像換號碼了,我試過聯系她,打不通。"
"我也聯系不上她,好久沒她消息了。"
"她不是在外地工作嗎?可能忙吧。"
看著大家的討論,我心里很復雜。如果她真的來參加同學會,我該怎么面對她?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腦子里不斷回放三年前的那通電話,還有她絕望的哭聲。
第二天,班長又發(fā)了一條消息:"好消息!聯系到溫雅了!她說會盡量參加。"
看到這條消息,我的心怦怦直跳。她要回來了?三年了,終于要見面了?
我想象著重逢的場景。她會怎么跟我打招呼?會主動提起那六萬塊錢嗎?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三年來,我經常想起她,擔心她的安危。現在知道她還好好的,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江詩涵注意到我這幾天心不在焉的,關心地問:"你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沒什么,就是要參加同學會了,有點緊張。"
"同學會有什么好緊張的?你們大學同學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可能是太久沒見面了吧。"我搪塞道。
江詩涵笑了:"你這人,平時挺大膽的,怎么參加個同學會還緊張了?"
她不知道,我緊張的不是同學會,而是即將見到溫雅。
接下來幾天,班長不斷在群里更新聚會的安排。
"聚會地點定在君悅大酒店,環(huán)境很好,大家一定會滿意的。"
"時間定在下周六晚上七點,大家記得準時參加。"
"對了,有個同學要給大家一個驚喜,主動承擔了所有費用,但要求保密身份,到時候給大家揭曉。"
群里頓時炸鍋了。
"哇,哪個土豪同學這么大方?"
"肯定是誰發(fā)財了,真好奇!"
"我猜是班長,他一直做生意。"
"不對,我覺得是學委,他家里本來就有錢。"
大家紛紛猜測,但班長死活不透露。
君悅大酒店我知道,是清河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消費水平很高。能在那里請全班同學吃飯,確實需要不少錢。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同學這么有錢。大學時我們班里確實有幾個家境不錯的,但能在君悅大酒店請客的,應該不多。
不過我更關心的是溫雅。她真的會來嗎?如果來的話,我該怎么跟她相處?
那天下班后,我和江詩涵去商場買衣服。
"你要參加同學會,得買件像樣的衣服。"江詩涵拉著我進了男裝店。
"隨便買件就行,同學聚會而已。"
"那可不行,十年沒見面了,得給同學們留個好印象。"
江詩涵很認真地給我挑選衣服,我卻心不在焉。腦子里想的都是溫雅,想她現在變成什么樣了。
"這件怎么樣?顯得很精神。"江詩涵拿著一件深藍色的襯衫問我。
"挺好的。"我隨口答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從剛才到現在,我說什么你都是'挺好的'。"江詩涵有些不高興了。
"對不起,我...我就是有點緊張同學會的事。"
江詩涵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該不會是要見到某個特別的人吧?"
我心里一驚,但還是搖頭:"沒有,就是普通的同學聚會。"
"真的嗎?"江詩涵狐疑地看著我。
"真的,你想多了。"
江詩涵沒有再追問,但我感覺她已經起疑心了。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敏銳,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買完衣服回家的路上,我們遇到了我的一個大學同學。
"宋凱!真巧啊!"對方很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小張!好久不見了!"
"聽說你們要辦同學會,我可惜報名晚了,沒位置了。"
"是嗎?人很多嗎?"
"聽說有三十多個人參加呢,還有好幾個從外地趕回來的。"
"那確實挺熱鬧的。"
"對了,你知道是誰贊助的聚會嗎?班長說要保密,搞得大家都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和小張分開后,江詩涵問我:"你們班有多少人?"
"四十二個。"
"三十多個人參加,那確實是大聚會了。"
"是啊,好多年沒有這么齊全的聚會了。"
江詩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聚會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明天就要見到溫雅了,三年來第一次。
我想象著各種可能的場景。她會主動跟我說話嗎?會提起那六萬塊錢嗎?還是會裝作不認識我?
也許她現在過得很好,早就忘記了借錢的事。也許她現在還很困難,見到我會很尷尬。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主動提起那件事。如果她想還錢,我當然高興。如果她不提,我也不會催促。
畢竟我當初借錢給她,就沒想過要收回來。只要她平安就好。
"宋凱,你還沒睡嗎?"江詩涵在黑暗中問我。
"嗯,有點睡不著。"
"還在想明天的同學會?"
"是啊。"
江詩涵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為什么這么說?"
"我感覺你最近很緊張,好像很擔心什么。"
我心里一緊,但還是說:"沒有啊,就是好久沒參加這種聚會,有點緊張很正常吧。"
"好吧,那你早點睡,明天好好享受聚會。"
江詩涵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但我感覺她也沒有睡著。
第二天是周六,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下午的時候,江詩涵說要送我去酒店。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
"聚會肯定要喝酒,你開車不安全。我送你去,晚上再接你回來。"
"真的不用,我可以打車。"
江詩涵堅持要送我,我也不好再拒絕。
路上,她突然問我:"你的那個朋友,就是借錢的那個,她也會參加聚會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我...我不知道。"
"是不是女的?"
"詩涵,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好奇。能讓你借六萬塊錢的人,應該關系很特殊吧。"
我心里很慌,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就是普通朋友,她家里出了急事,我?guī)兔Χ选?
"如果她今天也參加聚會,你會跟她要錢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江詩涵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宋凱,我們交往這么久了,我了解你。你是個善良的人,但有時候太善良了,容易被人利用。"
"她沒有利用我。"我下意識地為溫雅辯護。
"三年了,六萬塊錢,連個消息都沒有,這不叫利用是什么?"
江詩涵的話很刺耳,但我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也許她有苦衷。"我還是為溫雅找借口。
"苦衷?什么苦衷能讓一個人消失三年?宋凱,你太單純了。"
車里沉默下來,氣氛有些緊張。
到了君悅大酒店門口,江詩涵停下車,轉過來看著我:"宋凱,如果今天你見到那個人,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
"什么事?"
"你現在有我了,我們馬上要結婚了。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
我點點頭:"我知道的,詩涵。"
"去吧,好好享受聚會。我晚上十點來接你。"
我下了車,看著她開車離開,心情更加復雜了。
江詩涵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對待。可是我心里對溫雅的那份牽掛,始終沒有完全放下。
同學會當天,君悅大酒店的貴賓廳布置得富麗堂皇。同學們陸續(xù)到達,大家都在期待那位神秘贊助人的出現。
就在大家聊得熱鬧時,酒店經理親自引導著一對夫婦走進包廂。男人西裝革履,氣派非凡;女人穿著高定禮服,珠光寶氣,舉止優(yōu)雅得體。
當女人緩緩轉過身來時,我手中的酒杯險些掉落——那張臉...似曾相識,卻又判若兩人。
是她嗎?還是自己看錯了?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當年那個...
我的心臟狂跳,大腦一片空白,只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就在這時,她優(yōu)雅地向大家自我介紹,當我聽到她說出的那個身份時,整個人瞬間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