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

一個月30瓶茅臺！

你還要不要臉了！"

電話里傳來兒子撕心裂肺的咆哮聲，73歲的劉建國握著手機，

看著面前擺滿茅臺的客廳，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我馬上凍結你所有銀行卡！

你給我等著！"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老劉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眼前這些花了近百萬積蓄買來的"寶貝"，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01

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

劉建國，73歲，某省城大型國企退休技術骨干，月退休金30147元。在同齡人中，這個數字足以讓人羨慕。

老伴三年前因病去世，兒子劉峰在深圳打拼，偌大的三居室里就他一個人。每天的生活簡單而規律：早起晨練，上午下棋，下午看新聞，晚上九點睡覺。

日子平淡如水，直到去年2月的那個飯局。

"建國，你嘗嘗這酒。"老同事張華得意地舉起酒杯，"98年的茅臺，當年200塊買的，現在值3萬。"

老劉抿了一口，酒香醇厚。但更讓他震撼的是張華接下來的話。

"我這幾年光靠茅臺就賺了80萬。咱們這輩子辛苦工作，還不如買幾瓶酒來得實在。"

那天晚上，老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80萬，那是他兩年多的退休金。

第二天一早，他就出現在了市區最大的名煙名酒店。

"師傅，我要一瓶茅臺。"

"53度飛天茅臺，2850一瓶。"店員熱情地介紹著。

老劉咬牙掏出銀行卡："刷卡。"

回到家，他把那瓶茅臺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房里，就像供奉什么寶貝一樣。當天晚上，他在網上查了整整三個小時的茅臺價格走勢圖。

數據讓他越看越興奮：茅臺價格十年漲了五倍，比任何理財產品都穩。

"這比存銀行強多了。"老劉喃喃自語。

從那個月開始，老劉每月固定買3瓶茅臺。到了4月份，變成了5瓶。6月份，變成了8瓶。

每次去酒店，老板王強都笑臉相迎："劉叔，您又來了？今天要幾瓶？"

"還是老樣子，8瓶。"

"您這收藏規模可不小啊，家里得有上百瓶了吧？"

老劉得意地笑了笑："差不多吧。"

他專門把次臥改造成了儲酒室，按購買日期整齊擺放。每天晚上，老劉都要到儲酒室里"巡視"一圈，數著那些茅臺，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但這一切，遠在深圳的兒子劉峰并不知道。

劉峰在一家科技公司做項目經理，月薪2萬，在深圳這樣的一線城市，扣掉房租、生活費、各種貸款，每月能存下的錢寥寥無幾。

偶爾給老爸打電話，聽到的總是"身體很好，錢夠花，你專心工作"這樣的回復。劉峰也就放心了，畢竟老爸月入3萬，一個人花綽綽有余。

平靜持續到了去年10月。

那個周末，劉峰難得有時間回家看看。推開家門的瞬間，他傻眼了。

客廳里、餐廳里、陽臺上，到處都是茅臺的包裝盒。粗略一數，至少150瓶。

"爸！這是怎么回事？"

正在廚房做飯的老劉聽到聲音，急忙跑出來，看到兒子正在數茅臺，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沒什么，就是...買了點酒。"

"買了點酒？"劉峰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爸，你知道這里有多少瓶嗎？我數了，整整156瓶！按現在市價，這得40多萬！"

老劉沒想到兒子會算得這么精確，心虛地辯解："這個...是慢慢買的，又不是一次買的。"

"慢慢買的？"劉峰掏出手機開始計算，"156瓶，按每瓶2850算，總共44萬4千6百元！爸，你這是要開酒莊嗎？"

父子倆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就此爆發。

"這是我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老劉漲紅了臉。

"你的錢？爸，你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能喝多少酒？你買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收藏不行嗎？茅臺能升值！"

"升值？"劉峰急得直跺腳，"爸，你這是被人洗腦了！現在多少騙子專門盯著你們這些老年人，什么收藏投資全是套路！"

"我沒被騙！這是正規店買的！"

"正規店就不是忽悠了？他們就是看你有退休金，故意讓你上癮！"

爭吵持續了兩個小時，最后劉峰妥協了。

"好，爸，我不管你收藏。但你答應我，以后每月最多買5瓶，行嗎？"

老劉勉強點頭："行。"

劉峰以為這事就此結束，卻不知道，這只是一場更大風暴的開始。

02

劉峰回深圳后，老劉確實消停了幾天。但很快，他就又忍不住了。

11月，茅臺價格又漲了300塊。老劉看著新聞，心里癢得不行。

"漲了這么多，不買就虧了。"

于是11月份，老劉買了12瓶茅臺。

12月，聽說茅臺要出生肖限量版，老劉又買了15瓶。

今年1月，酒店老板王強告訴他春節前茅臺要大漲，老劉一口氣買了20瓶。

到了2月，老劉已經完全失控了。他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宏偉計劃"：每月買30瓶茅臺，一年買360瓶，十年后光茅臺就能值1000萬。

"到時候峰兒買房結婚都不愁了。"老劉美滋滋地想著。

2月15日這天，老劉像往常一樣來到名煙名酒店。

"王老板，我要30瓶茅臺。"

"30瓶？"王強吃了一驚，"劉叔，您這是要辦大事啊？"

"沒什么，就是多存點。"老劉掏出銀行卡，"能打折嗎？"

"30瓶啊，我給您打個9.5折，總共8萬1千。"

"行，刷卡。"

正當王強準備刷卡時，老劉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劉峰。

老劉心虛地接起電話："小峰啊。"

"爸，你在哪？"

"在家看電視呢。"老劉下意識撒了個謊。

"看電視？"

劉峰的聲音很冷，"爸，我剛才查了你的銀行流水，這個月你又在那家酒店消費了6萬多。你還在買茅臺對不對？"

老劉的心咯噔一下："我..."

"你什么你？說好的每月最多5瓶呢？爸，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瓶茅臺了嗎？"

老劉支支吾吾："不是很多..."

"不是很多？"劉峰在電話里咆哮，"234瓶！整整234瓶！價值66萬！爸，你瘋了嗎？"

66萬，這個數字讓老劉自己都震驚了。他真的沒仔細算過總數。

王強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小峰，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爸，你現在已經病了！這是購物成癮癥！你必須馬上停止！"

"什么購物成癮？我買的是茅臺，能升值的！"

"升值？升值你得能賣出去啊！你一個73歲的老人，囤234瓶茅臺，你打算什么時候賣？賣給誰？"

這個問題把老劉問住了。

"而且爸，萬一茅臺跌價了怎么辦？萬一你生病需要錢怎么辦？你把錢全換成酒，這合理嗎？"

老劉沉默了。

"爸，你現在馬上回家，我要和你視頻通話！"

掛了電話，老劉看著王強，有些不好意思："老王，今天先不買了。"

"沒事沒事，劉叔，理解理解。"王強很客氣，"您什么時候想買，隨時來。"

回到家，老劉打開電腦，撥通了視頻通話。

屏幕上出現了劉峰憤怒的臉："爸，你把攝像頭對準你的儲酒室，我要看看到底有多少茅臺。"

老劉不情愿地調整攝像頭角度。

當劉峰看到滿屋子整整齊齊擺放的茅臺時，徹底爆發了。

"天哪！爸，你這是瘋了嗎？這里至少有300瓶！"

"沒有300瓶，就是200多瓶..."老劉小聲辯解。

"200多瓶就不多了嗎？"

劉峰用手捂著臉，"爸，你知道你這一年花了多少錢嗎？80萬！整整80萬！那是你兩年半的退休金！"

80萬，這個數字讓老劉頭皮發麻。

"而且爸，你想過沒有，你現在每天想什么？是不是就是買茅臺？是不是不買心里就難受？"

劉峰的話戳中了老劉的痛處。確實，最近幾個月，他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茅臺價格，晚上最后一件事也是數茅臺瓶數。

"爸，這就是心理依賴！你已經不是在理性投資，而是在滿足某種病態的心理需求！"

"我沒病！"老劉大聲反駁，"我買茅臺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說說看！"

"我...我..."老劉想說是為了給兒子攢錢，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爸，你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擔心你的精神狀態。"劉峰的聲音有些哽咽，"你一個人在家，把買茅臺當成了生活的全部內容，這正常嗎？"

老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給你兩個選擇。"

劉峰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要么你自己控制，每月最多買2瓶茅臺；要么我凍結你的銀行卡，強制你停止。"

"你敢！"老劉怒了，"那是我的錢！"

"是你的錢，但你現在的狀態不正常！我有權保護你！"

"保護我？你這是控制我！"

父子倆在視頻里吵得面紅耳赤，最后都掛斷了電話。

劉峰氣得在深圳的出租屋里砸了一個杯子，老劉也在家里摔了一個茶壺。

但兩人都沒想到，更激烈的沖突還在后面。

03

兩天后，老劉又來到了名煙名酒店。

這次他學聰明了，沒有一次買太多，而是說要買10瓶茅臺。

"劉叔，還是老規矩？"王強熱情地招呼。

"嗯，先來10瓶。"

王強麻利地裝箱，老劉掏出銀行卡準備付款。

刷卡的那一瞬間，POS機顯示：交易失敗，卡片受限。

"劉叔，您的卡是不是有問題？"

老劉也奇怪，昨天還好好的："再試一次。"

還是同樣的顯示。

"您換張卡試試？"

老劉掏出另一張卡，依然是"卡片受限"。

"這怎么回事？"老劉開始慌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劉峰。

"爸，你又去買茅臺了？"

劉峰的聲音很平靜，但老劉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冷意。

"我就買10瓶..."

"10瓶？爸，我們不是說好了每月最多2瓶嗎？你這個月已經買了8瓶了。"

老劉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兒子會掌握得這么清楚。

"小峰，你是不是..."

"沒錯，我凍結了你所有的銀行卡。"劉峰的話像晴天霹靂。

"你...你憑什么凍結我的卡？"老劉幾乎是喊出來的。

"憑什么？憑我是你的緊急聯系人！憑你現在已經失去理性了！"

老劉感到天旋地轉："小峰，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對你？爸，你知道你這一年的行為有多瘋狂嗎？"

劉峰的聲音顫抖著，"從去年2月到現在，你一共買了267瓶茅臺，花了78萬！78萬啊爸！"

這個精確的數字讓老劉徹底傻了。

"你每次去酒店的時間我都知道，每次買多少瓶我都知道，每次花多少錢我都知道！你還覺得你正常嗎？"

老劉拿著手機，手抖得厲害："小峰，你...你監控我？"

"我不是監控你，我是擔心你！爸，你現在已經完全沉迷了！你除了買茅臺還會干什么？你還有其他愛好嗎？你還和朋友聯系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老劉啞口無言。確實，這一年來，他的生活重心完全轉向了茅臺。

"而且爸，你想過后果嗎？你現在73歲，萬一身體出問題需要大筆醫療費怎么辦？你的錢全部變成了茅臺，流動性極差！"

"茅臺可以賣..."老劉虛弱地反駁。

"賣？賣給誰？你知道二手茅臺的流通有多麻煩嗎？而且誰能保證價格不跌？"

老劉被問得無話可說。

王強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悄悄把那10瓶茅臺收了起來。

"爸，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你好。"劉峰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你需要冷靜一下，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那我的生活費怎么辦？"

"我已經安排了，每月給你轉5000塊生活費，夠你正常開銷。其他的錢暫時凍結。”

5000塊？老劉簡直不敢相信。從月入3萬到月入5千，這個落差太大了。

"小峰，你這是把我當犯人關起來！"

"我沒有關你，我只是限制你的消費。爸，你冷靜一個月，如果還覺得我做得不對，我們再商量。"

掛了電話，老劉呆呆地站在酒店里，感覺天塌了一般。

王強小心翼翼地說："劉叔，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下？"

老劉木然地點點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老劉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憤怒。

兒子凍結了他的銀行卡，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失去了經濟自主權，意味著他要像個孩子一樣被監護，意味著他的"收藏事業"徹底完蛋了。

但更讓他憤怒的是，兒子居然背著他監控他的消費記錄。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讓他感到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回到家，看著滿屋子的茅臺，老劉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也許，自己真的有問題？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委屈。自己辛苦工作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了，用自己的錢買點茅臺收藏，這有什么錯？

"我沒錯！"老劉對著空蕩蕩的房子大喊，"我沒錯！"

但回音告訴他，他是孤獨的。

接下來的幾天，老劉像丟了魂一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坐在儲酒室里發呆。

那些曾經讓他無比自豪的茅臺，現在看起來像是無聲的嘲笑。

一周后，劉峰主動打來了電話。

"爸，這幾天怎么樣？"

"不怎么樣。"老劉的聲音很冷。

"爸，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把我的卡凍結了，讓我像個廢人一樣，這叫為了我好？"

"爸，你冷靜想想，這一年來你的生活狀態真的正常嗎？"

老劉沉默了。

"你每天除了想著買茅臺，還想什么？你上次和朋友聊天是什么時候？你上次看書是什么時候？你上次出去旅游是什么時候？"

這些問題像針一樣扎在老劉心上。確實，自從迷上買茅臺后，他的生活變得極其單調。

"爸，你被茅臺控制了，你自己都沒意識到。"

"我沒被控制..."老劉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能一個月不買茅臺嗎？能一個月不去那家酒店嗎？能一個月不查茅臺價格嗎？"

老劉想說能，但話到嘴邊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爸，這就是成癮的表現。你需要幫助。"

老劉終于哭了。73歲的老人，像個孩子一樣在電話里哭泣。

"小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聽到父親的哭聲，劉峰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爸，沒關系，我們一起想辦法。"

一個月后，劉峰專程從深圳回來看望父親。

看到憔悴了很多的老劉，劉峰心里也不好受。

"爸，這一個月過得怎么樣？"

"還行吧。"老劉勉強笑了笑，"就是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什么？"

"不習慣不買茅臺的日子。"老劉苦笑，"你說得對，我確實有問題。"

劉峰走到儲酒室門口，看著那267瓶茅臺，陷入了沉思。

"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買這些茅臺，真的只是為了收藏嗎？"

老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劉峰從儲酒室里拿出一瓶茅臺，仔細端詳著包裝盒。突然，他發現了什么，臉色大變。

"爸，這是..."

他把包裝盒翻過來，只見底部用小字寫著幾個字。看清這幾個字后，劉峰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