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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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完了..."

"姐夫，你別這么說。"

"不，你聽我說完。"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握住我的手，"抽屜...最下層...有張存折..."

"姐夫，你好好休息，別想這些。"

"你千萬...千萬不要讓你姐姐知道我給了你..."他的眼中閃著復雜的光芒。

"什么？為什么不能讓姐姐知道？"

"密碼是...是你姐姐的生日...記住，別讓她知道..."

01

八年前的那個秋天，我永遠記得姐夫劉建華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樣子。

車禍讓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從此再也站不起來，高位截癱，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小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姐姐王麗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眼睛哭得紅腫。

我看著疲憊不堪的姐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比我大五歲，從小就像媽媽一樣照顧我。現在輪到我幫她了。

"姐，你別著急。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建華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需要人二十四小時照顧。可是我工作忙，公司正在關鍵時期，我根本沒辦法天天在家。"

姐姐在一家外貿公司做銷售主管，經常要出差談業務。姐夫出事前，他們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在市區買了套兩居室，車禍賠償金也夠醫療費用。

"姐，要不然我來照顧姐夫吧。"

姐姐抬起頭看著我："小雯，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啊。"

"我剛辭職了，正好閑著。再說姐夫也是我的家人，我應該幫忙。"

其實我是被公司裁員了，但我不想讓姐姐知道，她已經夠擔心的了。

姐姐握住我的手："小雯，姐姐這輩子欠你的。"

"說什么呢，我們是一家人。"

就這樣，我搬到了姐姐家，開始了長達八年的照顧生活。

02

照顧一個癱瘓病人比我想象的要難得多。

每兩個小時要給劉建華翻一次身，防止長褥瘡。

每天要幫他擦洗身體，換洗床單。喂飯、喂藥、按摩、做康復訓練，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最開始的時候，劉建華的脾氣很暴躁。

"你不用管我，讓我死了算了。"他經常這樣說。

"姐夫，你別說這樣的話。"

"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活著有什么意思？"

"姐夫，你要為姐姐著想。她每天工作已經很辛苦了，你要是再這樣消沉，她會更難過的。"

漸漸地，劉建華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他開始配合我的照顧，也會和我聊一些家常。

"小雯，你這樣照顧我，耽誤了你的人生。"

"姐夫，別這么說。照顧家人是應該的。"

"可是你還年輕，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很充實啊，每天陪著你和姐姐，我覺得很有意義。"

劉建華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小雯，你是個好姑娘。"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劉建華之間建立起了深厚的信任關系。

有時候姐姐出差一周，家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會聊很多話題，從時事新聞到人生感悟。

劉建華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大學學的是文學專業，出事前在一家報社工作。雖然身體動不了，但他的思維依然敏銳。

"小雯，你覺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有一次，他突然問我。

"我覺得是真誠吧。對自己真誠，對別人也真誠。"

"真誠..."他重復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有時候真誠是一種奢侈。"

我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復雜。

03

大概是第三年的時候，我開始注意到姐姐的一些變化。

她出差的頻率越來越高，有時候一個月有一半時間都不在家。回來的時候也心不在焉，和劉建華說話越來越少。

"麗麗，你最近怎么了？感覺你有心事。"劉建華有一次問姐姐。

"沒什么，就是工作壓力大。"姐姐的回答很敷衍。

"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我知道。"

我發現姐姐經常在深夜接電話，而且聲音很小，生怕被人聽到。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她在陽臺上小聲說話。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真的很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

我的心一沉。姐姐是在和別人傾訴對婚姻的不滿嗎？

后來有一次，姐姐說要出差三天，但第二天晚上我路過她公司樓下，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從寫字樓里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

我躲在暗處，心情非常復雜。姐姐出軌了？

回到家，劉建華正在看電視。

"小雯，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沒什么，可能是有點累。"

"你辛苦了這么多年，確實該好好休息休息。"

我看著劉建華，心里很矛盾。我應該告訴他姐姐的事情嗎？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知道了會不會受不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觀察姐姐的行為。她確實不對勁，經常心神不定，對劉建華也越來越冷淡。

"建華，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有一天晚上，姐姐突然對劉建華說。

"談什么？"

"關于我們的未來。"姐姐坐在床邊，表情很嚴肅，"你這樣躺著已經三年了，我不知道還要這樣多久。"

"你想說什么？"劉建華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重新安排一下生活。"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都需要重新開始。"

劉建華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麗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

姐姐愣了一下，然后矢口否認："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別人？"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覺得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你躺在床上也痛苦，我照顧你也很累。"

"所以你想拋棄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兩人越說越激動，最后姐姐摔門而出。

我坐在客廳里，聽著他們的爭吵，心里很難受。

04

姐姐走后，我進了臥室。劉建華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姐夫，你還好嗎？"

"小雯，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姐夫，你別這么想。"

"我現在就是個累贅，拖累了你姐姐，也拖累了你。"

"沒有的事，我們都是自愿照顧你的。"

劉建華轉過頭看著我："小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什么問題？"

"你姐姐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猶豫了一下。劉建華看出了我的表情。

"你已經發現了，對不對？"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大概一個月前。"

"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只是遠遠看到過一次。"

劉建華苦笑了一下："我早就猜到了。"

"姐夫...你早就知道？"

"一個男人躺在床上三年，天天看著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變化？"他的聲音很平靜，"她最近幾個月心不在焉，對我越來越冷淡，手機響了就回避我，出差的頻率也不正常。"

我震驚地看著他："那你為什么不揭穿她？"

"揭穿了又能怎樣？"劉建華閉上眼睛，"我現在這個樣子，有什么資格要求她對我忠誠？"

"姐夫..."

"小雯，我不怪她。真的不怪她。"他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要陪著一個癱瘓的丈夫，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可是你們是夫妻啊。"

"夫妻又怎樣？我給不了她正常的夫妻生活，給不了她快樂，甚至連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她在外面找個人傾訴，找個人陪伴，我能理解。"

我被劉建華的話震撼了。我原本以為他會憤怒，會絕望，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理解姐姐。

"姐夫，你心里一定很痛苦。"

"痛苦是肯定的，但我更多的是愧疚。愧疚拖累了她，愧疚讓她不得不背叛婚姻。"

接下來的幾天，劉建華變得很安靜。他不再和我聊那些哲學話題，也不再看電視，大部分時間都在思考。

我發現他開始偷偷觀察姐姐的一舉一動。姐姐接電話的時候，他會仔細聽；姐姐出門的時候，他會問我她去了哪里。

"姐夫，你在調查姐姐嗎？"

"不是調查，我只是想了解她現在的生活。"

"為什么？"

"因為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快樂。"

這話讓我很感動。即使知道妻子背叛了自己，劉建華想的不是報復，而是她是否快樂。

有一天，我偶然發現劉建華的枕頭下面藏著一個小本子。本子上記錄著姐姐最近幾個月的行蹤，包括她什么時候出門，什么時候回家，和誰通電話，情緒怎么樣。

記錄很詳細，也很客觀，沒有任何抱怨或者憤怒的詞匯。反而有很多關心的話，比如"她今天看起來很累，應該讓她多休息"，"她今天笑了，看起來很開心"。

我意識到，劉建華雖然身體癱瘓，但他的內心并沒有被仇恨填滿。他依然深愛著姐姐，即使知道她背叛了自己。

05

第六年的時候，劉建華的身體開始出現并發癥。長期臥床導致他的肌肉萎縮越來越嚴重，內臟功能也在衰退。

"小雯，我感覺我的時間不多了。"他有一次對我說。

"姐夫，別說這樣的話。"

"我心里有數。醫生上次檢查的時候，我看得出他的表情。"

"那你要不要告訴姐姐？"

"不用。她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給她增加負擔。"

我心里很難受。劉建華即使在生命的最后階段，想的還是不要給姐姐添麻煩。

"姐夫，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你做的嗎？"

"有。"他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小雯，這些年來真的辛苦你了。"

"姐夫，你別這么說。"

"不，我必須說。你為了照顧我，放棄了自己的青春，放棄了自己的生活。你本來可以結婚生子，過正常的生活，但是你卻選擇了陪伴我這個廢人。"

"你不是廢人，你是我的姐夫，是我的家人。"

"小雯，我想給你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等我走了以后，你去我書桌的最下層抽屜里找。那里有一張存折，是我這些年來攢的一點錢。"

"姐夫，我不能要你的錢。"

"聽我說完。"劉建華的表情很認真，"這錢是我應該給你的。你照顧了我這么多年，沒有拿過一分錢報酬。這是你應得的。"

"可是..."

"但是有一個條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你千萬不要讓你姐姐知道我給了你這個存折。"

"為什么？"

"你別問為什么，答應我就行。"

"可是姐姐是你妻子，她有權知道你的財產情況。"

"小雯，這是我最后的請求。你答應我，好嗎？"

看著劉建華懇求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密碼是你姐姐的生日。"

"為什么用姐姐的生日做密碼？"

劉建華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你到時候就明白了。"

最后的幾天，劉建華變得很安靜。他不再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是每當我靠近他的時候，他總是會睜開眼睛看著我，眼中滿含感激。

姐姐也回來了，但她顯得很焦慮，經常在客廳里踱步。

"建華的情況怎么樣？"她問我。

"醫生說可能就是這幾天了。"

姐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最后的那個晚上，劉建華突然清醒了。他叫我過去，用盡最后的力氣對我說了那番話。

第二天早上，劉建華安詳地離開了。

姐夫去世后的第三天，我獨自在家整理他的遺物。姐姐去辦喪事了，說晚上才回來。

我打開書桌最下層的抽屜，果然找到了那張存折。

是一張很普通的銀行存折，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我拿著存折，想起姐夫臨終前的話："千萬不要讓你姐姐知道我給了你..."

為什么不能讓姐姐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銀行看看。

銀行里人不多，我在ATM機前輸入了姐姐的生日作為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