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和姜音結(jié)婚的第五年。
我自殺了。
我實在受不了她對我的折磨,選擇從樓上一躍而下。
像只失去翅膀的飛蛾,驟然落下。
姜音聽到我死亡的消息,抱著白月光的遺像笑紅了眼。
“阿照,我終于為你報仇了。”
可后來。
得知所有真相的女人,卻跪在我的墳前磕頭認錯。
1
和姜音結(jié)婚的第五年。
我站在了廢棄大樓的頂樓。
風吹過我發(fā)絲的那一刻,我有些發(fā)呆。
我緩緩低頭,看著下面縮小的事物。
以前最恐高的我,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有種解脫般的感覺。
我長舒口氣。
五年了,我和姜音的糾纏,也該結(jié)束了。
十分鐘前,我在醫(yī)院的病房躺著,正在思考著用什么方式結(jié)束自己這一生時。
薛子豪找到了我。
他是姜音的秘書。
也是最像沈照的男人之一。
薛子豪拿著孕檢報告,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得意,他對我說。
“音音懷孕了,姜家女婿的位置你得讓了。”
聞言,我遲鈍的大腦清明了一瞬,眼神下意識看向報告上的名字。
在看到姜音二字時,心中被酸澀填滿。
其實,這五年姜音也曾有過我的孩子。
但姜音不愿意生下來。
后來為了省事,她直接把我送上冰冷的手術(shù)臺。讓沒有任何溫度的器皿在我的身體里,親手奪取我生育的能力。
我記得我偷偷去醫(yī)院做過取消結(jié)扎的手術(shù)。
但回來沒多久,就被姜音發(fā)現(xiàn)了。
她目光冰冷。
“顧旭輝,你還想生下我的孩子?你配嗎?”
她彎著眼睛。
和年少一樣如玉的臉龐,眼眸中卻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情。
為了懲罰我,姜音用力把我推倒在地,一腳踹在我的下體上。
尖銳的疼痛從下體蔓延至全身,我崩潰似的摸向捂著,腿間一陣濕潤。
鮮血從褲子下不斷蔓延。
我哭得絕望。
“姜音,這是我的身體,我想要一個孩子有錯嗎?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可姜音卻面不改色。
“這是你欠阿照的。”
我慘白著臉,驀然勾出一抹凄慘的笑容。
是啊,是我欠沈照的。
我和姜音還有沈照,是高中有名的鐵三角。
所有人都很羨慕我們的友情。
但沒人知道,我暗戀姜音。
而姜音喜歡沈照。
原以為,我會把這份感情永遠埋藏在心底。
但二十三歲那年,沈照死了。
死在了大海里,尸骨無存。
而那場旅行,是我一手安排。
我還記得姜音紅著眼眶,掐著我的脖子質(zhì)問我的畫面。
“顧旭輝,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我不知道該怎么辯解。
因為沈照確確實實因為我,死在了游艇的爆炸中。
上千人尋找,只找到了他的衣服碎片,和那個姜音親手送的手表
沈照,就這么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姜音恨極了我。
卻不得不在母親的逼迫下,和我結(jié)婚。
從此以后,姜音認定是我為了娶到她故意害死了沈照。
而今天是我和姜音結(jié)婚的第五年。
也是沈照死去的第六年。
為了報復(fù)我。
姜音親手將我養(yǎng)了十年的貓,扔出了十八樓。
我還記得我睜開眼時,哭得有多絕望,我苦苦哀求姜音留下那個可愛的小生命時,她都無動于衷。
最后,我似乎流干了眼淚,只能干巴巴地看著窗外。
“顧旭輝,你裝什么?不就是一只貓嗎,你知道阿照死的時候,有多絕望了吧!”
我的身體就被姜音粗魯?shù)赝频乖诹说厣稀?/p>
“你這輩子,都必須給阿照懺悔,一輩子都得活在愧疚里!”
她丟下一句話,冷漠地邁過我的身體,就要離開。
“姜音…”
我從地上爬起來,喃喃自語。
“好,我把命賠給沈照。”
于是,我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打車來到了郊外一棟廢棄大樓。
選擇從上面一躍而下。
艷紅的花朵,在枯萎冰冷的土地上綻放。
2
再睜眼。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道透明的靈魂,停留在姜音身邊。
我忍不住笑了笑。
死了,也擺脫不了姜音嗎?
此刻,姜音正在三樓的房間里,里面擺滿了沈照的畫像和照片。
這是姜音每天都會待的地方。
因為對沈照太過思念,一旦她想起對方,便會在這里畫下他的畫像。
高中的時候,姜音最愛畫畫,畫人像,畫風景都非常好看。
可惜姜家不允顧自己的女兒,去做這種不務(wù)正業(yè)的事情。
后來,沈照死了,姜音再也沒有動過畫筆。
這些年,我也在這個房間里無數(shù)次懺悔。
姜音怨我恨我,害死了沈照。
沈照本不用死的,要不是我犯懶讓他去游艇上替我拿東西,他也不會因為游艇爆炸去世。
五年了,每每想起那一幕,我都夜不能寐。
姜音說,都怪我。
是啊,怎么不是我的錯呢。
而姜音,每當想起沈照,便會把所有殘忍發(fā)泄在我的身上。
她逼我在沈照的遺照面前下跪,磕頭。
逼我去沈照的父母家認錯,接受二位失孤父母的怒火。
逼我一遍遍說出,沈照對不起那五個字。
“顧旭輝,這都是你的錯!”
這一句話,我整整聽了五年。
想起這些,我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悲涼。
現(xiàn)在我死了,我希望能夠得到沈照的原諒,能夠讓姜音別再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我。
可惜,這一切大概都是徒勞吧。
第二天一早,姜音起床了。
助理恭敬地叫她吃早飯。
穿好衣服后,姜音隨口說了一句。
“顧旭輝在醫(yī)院,給他送點補湯。”
助理點了點頭。
一旁的薛子豪去攔住助理,自告奮勇。
“我去給顧先生送就行,他這段時間想通了,知道已經(jīng)做的錯事,一直沒鬧過呢。”
“門都沒出?”
姜音皺眉開口。
“沒有,顧先生一直很安靜”
助理回道。
“姜總,需要我去醫(yī)院看看情況嗎?”
薛子豪喝燕窩的動作一滯,柔柔地開口。
“沒事的阿音,我能去開導(dǎo)一下顧先生,畢竟都是男人,而且你也送了這么多東西哄他了,不行的話就是他不懂事了。”
姜音冷著臉點了點頭。
我在上空笑得諷刺。
自從和沈照有八分相似的薛子豪出現(xiàn)后,姜音就把對方帶回了家。
用最殘忍的方式羞辱我。
我討厭薛子豪用阿照的臉去和姜音親熱。
討厭他利用姜音對沈照的愧疚,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虧欠的是沈照,而不是薛子豪。
所以,每當薛子豪提出各種要求時,我都會拒絕。
比如讓我和姜音離婚,比如拿走姜音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比如沈照以前親手給我求的平安符。
但最后,姜音都會為了給薛子豪出氣,拿走那些東西。
大概在她眼里,薛子豪就是沈照。
而這些年,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姜音每每讓助理送來的東西,都會進了薛子豪那里。
我看著她坐在飯桌上,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出神。
3
這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些年,關(guān)于我和姜音還有沈照的往事。
其實一直以來,姜音喜歡的人就是沈照。
沒人會看不出來。
她總會問我沈照喜歡什么,抓著我去給沈照選禮物,能為了和沈照出去玩,故意先約我。
有時候我是怨恨姜音。
明明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明明是我先認識她。
但高二那年,沈照轉(zhuǎn)學(xué)過來,姜音的目光就再也沒落到我身上過。
說實話,不怨他是不可能的。
但沈照太美好了,他對誰都溫柔,對誰都散發(fā)著友善,我沒道理討厭他。
所以,我接受了姜音對他的情感,也接受做那個推動他們感情的助手。
只是,放下和成全太難了。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沈照一起出去玩,不小心掉進了河里。
沈照會游泳,可我不會。
可姜音發(fā)現(xiàn)后,毫不猶豫跳進水里,不由分說地直接游向了沈照。
我在水里面看著她們離我越來越遠。
那一次我就以為我要死了。
好在,最后被路人救了起來。
那次,姜音愧疚地照顧了我一個周。
沈照也罵了她一頓。
我不知道說什么,但還是接受了姜音的道歉。
其實認識這么久,她又怎么會不知道我不會游泳。
只是在姜音的青春里,主角是沈照,而不是我。
我應(yīng)該擁有一個作為配角的自覺。
后來,我和沈照成了好兄弟,也看著他和姜音走得越來越近。
我知道他們彼此喜歡,所以特意和爸媽說了這件事情。
畢竟爸媽和姜家父母一直都希望我們能夠聯(lián)姻。
不過還好,這件事還沒有確定下來。
所以我也不會讓沈照為難。
然而多年后,我終于明白什么叫作世事無常。
沈照去世。
我和姜音結(jié)婚,糾纏五年,丟了一條命。
心里帶著那么一絲的遺憾,讓我突然很想知道,姜音看到我的尸體時,會是一個什么樣的表情。
大概也只會是,一臉無動于衷吧!
深夜,姜家別墅。
姜音在書房處理工作。
在失去沈照之后,她會把大把大把的時間用在工作上,也因為如此,她的事業(yè)宏圖發(fā)展得非常輝煌。
所以才能輕而易舉地吞并了顧家的產(chǎn)業(yè)。
姜音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她捏了捏額角,站起身走向了落地窗。
外面萬家燈火,她看了很久。
最終,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眼神晦暗。
認識這么多年,我可以說對姜音了如指掌。
看她這副樣子,我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
只是我很疑惑,她為什么會心情不好。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姜總。”
“進來。”
保姆端來一個陶盅走了進來。
“姜總,這是養(yǎng)胃的補湯,您嘗嘗?”
“補湯?是顧旭輝讓你送過來的,說吧又要讓我做什么。”
姜音諷刺地問道。
“額…不是的。”
保姆抿了抿唇。
“這是先生特意告訴我的秘方,他讓我每天都給您燉一次,說對胃好。”
“只是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先生心情好像不太好。”
姜音眸光微動。
“滾。”
“顧旭輝又在演什么戲,你是不是不想做了,叫她先生?”
保姆臉色一白,連忙改口。
“是顧旭輝…他說…”
“拿走,別讓我說第二遍。”
姜音冷冷地開口。
保姆連忙端著東西離開。
房間又只剩下姜音一人,她似乎是有些煩躁地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給我發(fā)了條消息。
“顧旭輝,別以為耍這種手段,我就會乖乖地被你迷惑,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消息成功發(fā)送。
但沒再像以前一樣,得到瞬間的回應(yīng)。
4
放下手機,姜音把剩下的半支煙蒂重重地熄滅,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關(guān)于我,她總是憎恨的。
所以結(jié)婚五年,她從不讓家里人叫我先生。
她說,我不配。
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是啊,我怎么要去期待,我死了后她的反應(yīng)呢?
早該死心的。
夜,越來越深。
姜音回到臥室,卻似乎并沒有要睡覺的打算。
她不知道怎么地,很是煩躁。
姜音舔了舔嘴唇,下意識看向床頭柜,卻沒有看到以前每天都有的牛奶。
曾經(jīng)有我在的時候,都是我伺候她的飲食起居。
因為姜音睡眠不好,我就會給她熬安眠茶,也會讓她喝牛奶。
有時間還會給她按摩,努力讓姜音睡得舒服。
但現(xiàn)在,沒有我,姜音熬了大半夜,直到天色亮起,也沒有怎么睡著。
她紅著眼起床,從臥室出來。
“葉澤!”
助理葉澤立馬出現(xiàn),小跑著來到樓梯口,抬頭看著二樓上的姜音。
“姜總,什么事?”
“去醫(yī)院看看顧旭輝,他如果知道錯了,就讓他回來,只要他別再鬧,我能夠讓他的家里人好過些。”
“是!”
葉澤應(yīng)聲。
見證一切的我扯了扯嘴角。
不行的姜音,你沒辦法再威脅我了,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
飯桌上,姜音慢條斯理地享受著早餐時。
從醫(yī)院回來的助理慌張地看著她。
“姜總…顧先生他…”
助理欲言又止,她大概是不知道,該怎么把我離開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這算是他的失職。
“他還不愿意回來?呵,一個孩子而已至于和我鬧。”
姜音冷笑,眼底都是諷刺。
“你告訴他,如果再這么做下去,他爸媽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助理身體顫抖,瑟瑟地說道。
“可是顧先生,他死了!”
“兩天前,他在郊外跳樓,下面的人告訴我說,尸體已經(jīng)送去了警局,但我們沒告訴警局顧先生的身份。”
聽到這話,姜音眼神一緊,她探頭看到助理手機上的信息后,驀然吐出一口郁氣。
仿佛解脫般,她起身拿起沈照的遺像笑紅了眼。
“阿照,我終于為你報仇了。”
“顧旭輝死了,他終于死了!”
但這時,門突然被人敲響。
保姆前去開門。
“你們是誰?找哪位。”
“姜音!我找姜音!”
熟悉的男聲,讓我一時間愣了神。
而我,看見一貫冷靜的姜音瞬間變了神色。
她沖到門口,在看到外面站立的英俊男人后。
幾乎快要失去了所有引以為傲的自持。
那人,竟然是沈照。
那個被我害死了五年的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