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故事創作，地名人名均為化名，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們騙了我整整12年！12年！"

"你爸爸根本不是什么好心的陌生人，他早就認識我丈夫！"

"李阿姨，您先冷靜一下......"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

"我像個傻子一樣感激了他12年，以為自己是在接受施舍，原來這一切都是演戲！"

"不是演戲！我爸對您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那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張建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公文包里拿出那個厚重的牛皮紙袋："李阿姨，答案都在這里面。"

01

2012年的深秋，我剛剛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丈夫王建國三年前因為肺癌去世，從確診到離世只有短短四個月。

那段日子我守在病床邊，看著他日漸消瘦，心如刀割卻無能為力。

女兒王小雅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做程序員，工資還算可觀，但剛買了房子，還貸壓力很大。

她每個月給我轉1200元生活費，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我不忍心給女兒增加負擔，總是報喜不報憂，假裝自己過得很好。

最讓我焦慮的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正式的工作。

年輕時在一家街道小廠做過幾年縫紉工，后來工廠倒閉了，我就在家相夫教子，偶爾做些手工活貼補家用。

這樣的經歷別說退休金了，連最基本的醫保都沒有。

丈夫去世后，我獨自住在那套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為了省錢，我總是在晚上快收攤的時候去菜市場買菜，那時候很多攤主會低價處理剩余的蔬菜。

就是在那樣一個普通的黃昏，我遇到了張志明。

那天已經快五點了，大部分攤位都在收拾，我在一個賣肉的攤前猶豫了很久。

一斤豬肉要二十八塊，買半斤也要十四塊，這是我五天的菜錢。

"老板，給我來三斤五花肉，再來兩斤排骨。"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是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干凈的藍色夾克，頭發梳得很整齊，精神狀態很好。

他買肉的時候毫不講價，一看就是不缺錢的人。

我羨慕地看著他拎著大包小包的肉類離開，心里酸澀得很。

想起剛結婚時，雖然日子不算富裕，但至少不用為了買點肉而糾結這么久。

那個男人買完肉后，又去其他攤位買了很多蔬菜：白菜、蘿卜、土豆、豆腐，滿滿當當地裝了好幾個袋子。

我跟在他后面走向市場出口，心想這老頭買這么多菜，一個人怎么吃得完？

就在市場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我。

"大姐，您是一個人生活嗎？"

我有些驚訝他會主動說話，點了點頭："嗯，老伴走了三年了。"

"我也是一個人過。"他嘆了一聲，"老伴走得早，孩子又在外地工作，買菜總是掌握不好分量。"

他看了看我手里空空的菜籃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這樣吧，我買得太多了，您拿一些回去，反正我也吃不完。"

我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白拿您的東西。"

"就是些家常菜，又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他堅持把一袋青菜和一塊豆腐塞到我手里，"我叫張志明，住在梧桐小區，以后見面就算認識了。"

"我叫李秀云，住在建設新村。"我不好意思地接過菜，"真是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大家都是鄰居。"他笑容很和善，"我一般周三、周六來這里買菜，以后碰到了就是老熟人了。"

那天晚上，我用他給的菜做了青菜豆腐湯和一個炒青菜。

這是丈夫去世后我吃得最踏實的一頓晚餐，雖然簡單，但心里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從那以后，我特意選擇周三和周六去菜市場，果然每次都能遇到他。

慢慢地我了解到，張志明是市水利局的退休干部，退休金每月3800元。他妻子也是癌癥去世的，比我丈夫早走一年多。

兒子張建華在廣州做工程師，收入不錯但工作很忙，一年回家不了幾次。

"我兒子老說要接我去廣州住，但我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去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干什么？"他常常這樣說，"再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我去了反而不方便。"

我們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熟悉起來。

每次在菜市場碰面，他都會很自然地多買一些菜分給我。

我過意不去，會用他給的菜做一些小菜給他送去。

第一次去他家，我有些緊張。他住在梧桐小區的一套兩居室里，房子收拾得還算整潔，但明顯缺少女人的細心打理。

茶幾上堆著好幾天的報紙，沙發墊子也有些變形，廚房里雖然干凈，但鍋碗瓢盆的擺放略顯凌亂。

"老張，您這房子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我忍不住說道。

"我一個大老爺們，能住就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以前都是我老伴收拾這些，她走了以后我就..."

從那天起，我就經常過去幫他打理房間。擦桌子、洗窗簾、整理衣柜，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感到了久違的被需要的感覺。

而他也會幫我修理一些壞掉的小家電，陪我去醫院體檢。

兩個孤獨的老人就這樣相互扶持著，日子變得不那么難熬了。

2013年夏天，我們的關系有了新的發展。那天晚上我給他送飯，他突然很嚴肅地對我說：

"秀云，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您說。"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兒女都不在身邊，不如作個伴，也好相互照應。"他的臉有些發紅，像個害羞的大男孩，"我不是說要結婚領證什么的，就是兩個人搭伙過日子。"

我的心跳得很快。說不動心是假的，這一年多的相處讓我對他有了好感。他人品正直，有責任心，對我也很照顧。但我還是有些猶豫：

"老張，我這個條件...我連退休金都沒有，怕會拖累您。"

"說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他擺手，"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圖個伴嗎？錢多錢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可是我沒有固定收入，房子也是老房子..."

"您別這樣想。"他的態度很堅定，"我有退休金，夠咱們兩個人花的。您負責家務，我負責經濟，這不就是正常的夫妻分工嗎？"

"那我們住哪邊？"

"當然是我這邊，房子寬敞一些，設施也好一點。"他想了想，"您那邊的房子可以租出去，租金就當您的零花錢。"

我被他的真誠打動了。這一年多來，他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這個年紀了，還能遇到一個真心待我的人，我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那...那我們試試吧。"我低著頭說。

"真的嗎？"他高興得像個孩子，"秀云，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就這樣，我搬到了他的房子里，開始了我們的搭伙生活。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有些拘謹。

畢竟不是正式的夫妻關系，很多事情都需要小心處理。

我睡次臥，他睡主臥，平時也會注意保持適當的距離。

但張志明真的是個好人，從來不讓我花一分錢。

買菜、交各種費用、日常開銷，全都由他負擔。他說我負責做飯洗衣就夠了，這樣的分工很合理。

他特別愛吃我做的菜。我擅長做一些家常菜：紅燒肉、糖醋里脊、白切雞，還有各種湯。

每次吃飯時，他都會夸個不停："秀云，您這手藝真沒得說，比飯店的還香。"

聽到這樣的夸獎，我心里美滋滋的。這么多年了，終于又有人夸我做的菜好吃了。

可是讓我完全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搭伙一個月后，他做了一件讓我困惑不已的事情。

那是個周日的上午，他從外面回來，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客廳。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本嶄新的銀行存折，鄭重其事地放在茶幾上。

"秀云，這個您收好。"

我好奇地拿起存折，戶名是我的名字，存款余額顯示：5000元。

"老張，這是怎么回事？"我徹底搞不懂了，"這存折為什么是我的名字？"

"是這樣的，"他看起來有些緊張，"以后每個月，我都會給您存5000塊錢。這錢是您的，存折也歸您保管，我不會動一分錢。"

我更加糊涂了："您為什么要給我存錢？我們不是搭伙過日子嗎？"

"正因為是搭伙，所以更要這樣做。"他的表情很認真，但又有些不太自然，好像在掩飾什么，"您想想，您跟著我過日子，萬一我有什么意外，您怎么辦？"

"可是5000塊太多了！"我吃了一驚，"您一個月退休金才3800，給我存5000，您自己用什么？"

"我還有別的收入來源。"他含糊地說，"以前做過一些小投資，現在還有收益。您別管這些，反正錢夠用。"

"不行，我絕對不能要！"我堅決地把存折推回去，"老張，我們只是搭伙過日子，又不是真夫妻，您這樣做讓我很不安。"

"秀云，您聽我說。"他抓住我的手，"我們雖然沒有領證，但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老伴。我給自己老伴存點錢，這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

"沒有可是。"他打斷了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有些事情現在不方便詳細解釋，但這錢您必須收下。這不是施舍，這是...這是我必須做的事。"

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好像帶著某種責任感或者使命感。我追問為什么，他就是不肯說清楚，只是反復強調這是他的心意。

爭論了很久，最后他幾乎要發脾氣了："秀云，如果您不收下這個存折，就是不信任我，我們這個關系也就沒必要繼續了。"

看他這么堅決，我只好暫時收下存折，但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第二個月，他真的又存了5000塊錢。我去銀行查看，余額變成了10000元。

第三個月，15000元。第四個月，20000元...數字在一直增長，我的困惑也在加深。

"老張，您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再次問他。

"就是想給您一個保障。"他還是那套說辭，"您年紀大了，萬一哪天生病了，有錢在手心里也踏實。"

"那也不需要這么多啊！"

"不多，一點都不多。"他搖頭，"秀云，這件事您就別問了，我心里有分寸。"

問多了，他就會顯得煩躁，甚至有些生氣。我只好不再追問，但心里的疑問越來越重。

這12年來，他真的一次都沒有間斷過。不管生病還是出門，不管過年過節還是平常日子，每個月的5000塊錢從未中斷。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關系越來越像真正的夫妻。

雖然還是分房睡，但其他方面完全就是一家人了。我們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看電視聊天，一起在小區里散步。

他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先去小區里打半小時太極拳，回來后幫我準備早餐。

上午我們一起去菜市場，下午他會和幾個老朋友下棋，我就在旁邊看書或者做針線活。晚上我們會一起看新聞，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小區里的鄰居都把我們當成夫妻，有時會開玩笑說："老張，你們倆感情真好，整天形影不離的。"

他每次都會笑著回答："那當然，我老伴人好得很。"

聽到他稱呼我為"老伴"，我心里總是暖洋洋的。

不過我也注意到他的一些奇怪表現。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地發呆，一坐就是很久，眼神復雜，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問題。

問他怎么了，他總是搖頭說沒什么，但表情明顯有心事。

更奇怪的是，有時候我會看到他在翻看一些老照片。

那些照片他平時收得很嚴實，我從來沒有細看過。每次看照片的時候，他的表情都很復雜，有時甚至會眼圈發紅。

"老張，您看什么照片呢？"有一次我忍不住問。

"沒什么，"他趕緊把照片收起來，"人老了就愛懷舊，看看以前的照片，回憶過去的事。"

"您想老伴了？"

"也不全是想她。"他的神情更加復雜了。

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看他不愿意多說，也就沒有繼續問。

02

去年開始，他的身體明顯走下坡路了。先是走路有些不穩，上樓要扶欄桿。

后來記性也開始變差，有時會忘記關火，忘記帶鑰匙。

我陪他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輕度腦梗的癥狀，腦血管硬化，供血不足。

醫生建議多休息，按時服藥，不要過度勞累。

但他還是堅持每個月給我存錢。有時候他走路都顫顫巍巍的，我還要攙著他去銀行。

看著他用顫抖的手在存款單上簽名，我心里特別難受。

"老張，別存了，咱們留著錢治病要緊。"我勸他。

"不行。"他的態度依然很堅決，"這是說好的事，不能斷。就算我不在了，也要讓建華幫忙繼續存。"

"您說什么呢，您會好好的。"

"人老了，什么時候走都正常。"他握住我的手，"秀云，我有件事要跟您說。"

"什么事？"

"如果哪天我真的不在了，您先別急著搬走，繼續在這里住著。"

我心里一緊："您別胡說八道。"

"不是胡說。"他很認真地看著我，"有些事情...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今年春節后，他的病情明顯惡化了。有時候半夜會起來到處找東西，嘴里念叨著要回家。

我告訴他這就是家，他會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白天還算清醒，但一到晚上就容易糊涂。

有幾次他還會叫錯我的名字，叫我"小劉"或者"小陳"，搞得我哭笑不得。

最后那個月，他的狀況更糟了。

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醒著的時候也是昏昏沉沉的，幾乎不怎么認人了。

但每到月底，他還是會拉著我的手，含糊不清地說："秀云...銀行...5000...不能斷..."

我當時以為他是糊涂了，沒太在意。

3月15日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六點起床，準備給他做早餐。

推開臥室門時，我看到他安靜地躺在床上，表情很平靜，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輕聲叫他，沒有反應。摸了摸他的手，已經涼了。

醫生來了之后說他是在睡夢中走的，心臟衰竭，沒有痛苦。

我守著他的遺體哭了整整一夜。12年的相伴，他就這樣安靜地離開了我。

張志明的兒子張建華連夜從廣州趕回來。

他比我想象中憔悴，眼睛紅腫，顯然哭過。我們之前見過幾次，但都是過年時匆忙見面，沒有深入交流。

"李阿姨，我爸走得突然嗎？"他問我。

"不算突然，他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我抹著眼淚，"最后走得很安詳，沒有受罪。"

"那就好。"他長長松了一口氣，"我爸最不愿意麻煩別人。"

辦喪事的時候，我發現張志明的人緣真的很好。

來了很多他以前的同事和朋友，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還特地趕來送他最后一程。

其中有幾個老人看到我時，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個老人甚至悄悄拉著張建華說了幾句什么，但聲音太小我聽不清。

辦完喪事，張建華對我說："李阿姨，謝謝您這些年照顧我爸。您放心，房子您繼續住，水電物業費我來交。"

我有些意外："建華，按理說我和你爸只是搭伙，你沒有義務..."

"不是義務。"他打斷我，神情很認真，"這是我爸的交代，也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

"李阿姨，我爸生前經常跟我說起您。"他的眼圈紅了，"他說您人善良，心地好，這些年為了照顧他付出了很多。"

"那都是應該的，我們相處了12年，早就是一家人了。"

送走張建華后，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張志明的氣息還殘留在每個角落，他的拖鞋還擺在床邊，他的茶杯還放在茶幾上。

我拿出那本存折，上面顯示的余額已經超過了60萬。

12年來每一筆5000塊錢，都在默默地積累著。

我開始整理張志明的遺物，想留下一些紀念品。

他的東西很簡單，幾件舊衣服，一些常用藥品，幾本關于養生和園藝的書。

在他的床頭柜里，我找到了幾本相冊。

這些相冊我平時很少翻看，今天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們一起生活的照片留作紀念。

翻開第一本相冊，里面大多是他年輕時的工作照。

穿著中山裝在工地指揮，在會議室開會，都是一些很正式的場合。

第二本相冊里是他和已故妻子的合影。

從年輕時的結婚照到中年時的全家福，再到晚年的生活照，記錄了他們幾十年的婚姻歷程。

當我翻到最后一本相冊時，看到了一張讓我震驚的照片。

那是一張彩色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緣已經有些發黃。

照片上有三個男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桌上擺著酒菜，他們正舉杯慶祝。

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我已故的丈夫王建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為什么張志明的相冊里會有我丈夫的照片？而且從照片的背景和穿著來看，明顯是很多年前拍的。

我趕緊翻到照片背面，用圓珠筆寫著：1996年元旦聚會，志明、建國、德華三兄弟合影。

1996年！那時候我和丈夫結婚才幾年，女兒還在上小學。

那時候丈夫確實經常和朋友聚會，但從來沒有詳細提過這些朋友的名字。

我仔細看照片，張志明坐在左邊，我丈夫坐在中間，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坐在右邊。

三個人都很年輕，笑得很開心，看起來關系很鐵。

難道張志明真的認識我丈夫？而且他們還是好朋友？

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我丈夫的樣子來和我搭伙？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無數疑問涌現出來。

我又仔細翻看其他相冊，果然找到了更多線索。

在一本相冊的夾層里，我發現了幾張散落的照片，都是我丈夫和張志明的合影。

有在公園里的，有在餐廳里的，還有在某個單位門口的。

從照片的時間跨度來看，從80年代一直到2000年左右。

這說明他們的友誼維持了很長時間！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連夜翻遍了張志明的所有物品，想找到更多線索。

在他的書桌抽屜里，我找到了一個用紅絲帶綁著的信封。

信封上用鋼筆寫著："李秀云收"，但顯然從來沒有郵寄過。

我顫抖著解開絲帶，信封里是一張折得很整齊的信紙。

我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張志明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字跡有些顫抖，但每個字都寫得很認真：

"秀云，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有些話憋在心里整整12年了，不說出來，我死不瞑目..."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手也在發抖。繼續往下看：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并不是在菜市場。很早以前，我就認識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什么意思？他早就認識我？那為什么要裝作偶然相遇？

"你還記得你的丈夫王建國嗎？他不只是你的丈夫，他還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看到這里，我幾乎要窒息了。張志明竟然真的認識我丈夫！而且他們還是好兄弟！

我急忙往下看：

"我們從80年代就認識了，一起工作過，一起打拼過，一起度過了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建國是個好人，正直、善良、有擔當，是我見過的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2009年建國生病住院的時候，我經常去看他。病情已經很嚴重了，醫生說時間不多了。有一天他把我叫到病房，拉著我的手托付了一件事..."

但就在這里，信突然斷了！

后面完全是空白，就像張志明寫到一半突然停筆了。

我翻遍了信封，沒有找到其他信紙。

為什么張志明要在最關鍵的地方停筆？我丈夫到底托付了他什么？為什么張志明要瞞著我？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心里既憤怒又困惑。

這12年來，我一直以為張志明是個善良的陌生人，沒想到他竟然早就認識我，而且還和我丈夫是好朋友！

那么他接近我，和我搭伙，每個月給我存錢，都是有預謀的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擦干眼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么晚還會是誰？

打開門一看，張建華站在門外，神情凝重。他頭發有些凌亂，衣服也皺巴巴的，顯然是匆忙趕來的。

"李阿姨，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他有些氣喘，"我剛從廣州趕回來，我爸交代我三個月后來找您，現在時間到了。"

"建華，快進來吧。"我讓他進屋，"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他看到我哭紅的眼睛，又看到茶幾上攤開的信件和照片，臉色變得更加嚴肅。

"李阿姨，您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發現了這些。"我把那些照片和未完成的信遞給他，"建華，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他接過照片和信件，仔細看了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李阿姨，我爸說得對，這些東西您看到了肯定會有疑問。"

"所以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他在沙發上坐下，"我爸讓我帶來的那個紙袋里，有完整的答案。您看完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想起他剛才帶來的那個牛皮紙袋，現在還放在門口的鞋柜上。

"建華，你能先告訴我，你爸和我丈夫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張建華的表情很復雜，"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您自己看比較好。我爸說，有些事必須讓您親自了解。"

"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神秘？"我有些生氣，"12年了，你們瞞了我12年！"

"李阿姨，請您先別生氣。"張建華站起來，"我去把紙袋拿來，里面有我爸留給您的完整說明，還有...還有一些您絕對想不到的東西。"

他走到門口，拿起那個牛皮紙袋，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李阿姨，我爸說這些東西您看了就會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了。"

我接過紙袋，感覺比想象中要重。里面到底裝著什么？為什么會讓我震驚？

我顫抖著打開紙袋，第一眼看到的東西讓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