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nèi)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nèi)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蓉城的初夏,空氣里彌漫著梔子花濃郁的香氣,潮濕而溫熱。
傍晚時分,夕陽的金輝尚未完全褪去,各個小區(qū)的廣場和空地上,便準時響起了節(jié)奏感強烈的音樂。
這是屬于廣場舞的時間,也是屬于王芳的時間。
王芳今年三十有五,嫁到張家快十年了。
她是典型的四川女子,性格潑辣爽快,嗓門兒亮,做事麻利,但心思卻似乎都撲在了那一畝三分地之外的廣場上。
她皮膚保養(yǎng)得宜,身材因為常年跳舞也保持得相當不錯,在一眾舞友中,總是格外顯眼。
丈夫張偉在一家國企上班,不好不壞,性格有些溫吞,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常常扮演著 “滅火器” 的角色。
張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殷實。
公公前幾年走了,留下婆婆李芬和他們夫妻倆住在一起。
房子是老房子,三室一廳,雖然舊了點,但在市區(qū)里也算難得。
李芬是個傳統(tǒng)的四川老太太,話不多,年輕時吃過苦,性格堅韌,但對兒子和這個家,卻是掏心掏肺的好。
只是,她和王芳之間,總隔著點什么。
或許是生活習慣的差異,或許是兩代人觀念的不同,婆媳間的 “硝煙” 雖不常見,但 “冷空氣” 卻時常彌漫。
李芬看不慣王芳對家務(wù)事的敷衍,更看不慣她把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都耗在了 “扭秧歌” 似的廣場舞上。
在她看來,女人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相夫教子,操持家務(wù),而不是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扭得像個 “妖精”。
王芳呢,則覺得婆婆思想僵化,管得太寬。
她認為自己上班賺錢,下班跳舞健身,追求自己的愛好,沒什么不對。
家務(wù)事,她也不是完全不做,只是不像婆婆那樣精細罷了。
再說,跳舞讓她快樂,讓她找到了價值感,這有什么錯?
“媽,我出去跳舞了啊!”
傍晚六點剛過,王芳換上一身鮮亮的玫紅色運動套裝,對著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李芬喊了一聲,語氣輕快,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熟稔。
李芬眼皮都沒抬一下,含混地 “嗯” 了一聲。
電視里正放著她喜歡的川劇節(jié)目,咿咿呀呀的唱腔也蓋不住窗外傳來的越來越響亮的舞曲。
她心里嘆了口氣,這個兒媳,心思就像那廣場上的音樂,早就飛到外面去了。
張偉從廚房里端出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幾上,“媽,吃點水果。王芳,你少跳一會兒,早點回來,媽最近好像有點不舒服。”
王芳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換鞋,聞言回頭,臉上帶著點不耐煩:“不舒服?我看她就是閑出來的毛病,白天還好好的。再說,真不舒服不會自己去醫(yī)院啊?我又不是醫(yī)生。”
她聲音不小,剛好能讓客廳里的李芬聽見。
李芬捏著遙控器的手緊了緊,臉色沉了下去,終究沒說什么。
張偉皺了皺眉,還想說什么,王芳已經(jīng) “砰” 地一聲關(guān)上門,留下滿室的寂靜和電視里咿咿呀呀的川劇聲。
王芳一頭扎進廣場舞的海洋,立刻就如魚得水。
音樂響起,身體隨著節(jié)奏搖擺,所有的煩惱和家里的不快似乎都煙消云散了。
她是舞隊里的領(lǐng)舞之一,動作標準,表情到位,每次跳舞,總能吸引不少目光。
舞友們也喜歡和她搭伴,夸她年輕、有活力。
“芳姐,今天這套新衣服真亮眼!”
“就是,這身段,哪里像生過孩子的!”
“你看人家王芳,活得多瀟灑,不像我們,天天圍著灶臺老公孩子轉(zhuǎn)。”
恭維聲中,王芳笑得越發(fā)燦爛,舞步也更加起勁。
在這里,她找到了在家里得不到的認同感和成就感。
家里的空氣總是沉悶的,婆婆的臉色,丈夫的無奈,都讓她覺得壓抑。
只有在廣場上,在音樂和舞步中,她才能感受到自由和快樂。
她對廣場舞的癡迷,近乎到了 “走火入魔” 的地步。
每天雷打不動要去跳兩個小時,風雨無阻。
不僅如此,她還加入了市里的一個廣場舞愛好者協(xié)會,經(jīng)常參加各種表演和比賽。
為了買舞衣、舞鞋,添置音響設(shè)備,她花錢也毫不手軟。
家里的開銷,她開始計較,但為跳舞花錢,卻眼睛都不眨一下。
張偉有時看著她對著鏡子一遍遍練習舞步,或者對著手機研究新舞曲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是不支持妻子有自己的愛好,但他覺得,凡事都該有個度。
尤其是最近,母親的身體確實不大好。
李芬的 “不舒服” 并不是王芳口中的 “閑出來的毛病”。
起初只是偶爾咳嗽,食欲不振,后來漸漸發(fā)展到渾身乏力,有時候甚至會胸悶氣短。
張偉不放心,帶她去社區(qū)醫(yī)院看了幾次,醫(y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當是老年性的支氣管炎,開了些藥。
吃了藥,李芬的癥狀時好時壞,但總體上,精神頭是大不如前了。
以前她還能幫著做點家務(wù),買買菜,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待在家里休息。
“王芳,媽好像越來越?jīng)]精神了,要不我們帶她去大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
一天晚飯后,張偉憂心忡忡地對妻子說。
王芳正捧著手機看舞友群里的消息,頭也不抬地回道:“去什么大醫(yī)院?凈花冤枉錢!我看就是老毛病,再說,她自己不是說沒事嗎?”
“她那是怕花錢,怕麻煩我們!” 張偉有點急了,“我們做兒女的,能眼睜睜看著嗎?”
“那你想怎么樣?我工作也忙,下班還要跳舞,哪有時間天天陪著她跑醫(yī)院?” 王芳放下手機,語氣也硬了起來,“再說了,是你媽,你多上點心不就行了?別什么事都指望我。”
張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妻子對母親有怨言,但沒想到她能如此冷漠。
母親生病,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關(guān)心,而是撇清關(guān)系,這讓他心里像堵了塊石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芬的身體狀況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咳嗽越來越頻繁,痰中偶爾還帶著血絲。
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臉色蠟黃。
張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不再征求王芳的意見,請了幾天假,硬是帶著母親去了市里最好的三甲醫(yī)院。
掛號、排隊、做檢查…… 一系列流程下來,結(jié)果如同晴天霹靂 —— 肺癌,而且已經(jīng)是中晚期。
這個消息讓張偉瞬間懵了,他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不敢相信,一向還算硬朗的母親,怎么會突然得了這樣的重病?
醫(yī)生的話語很冷靜,分析著病情,建議盡快住院治療,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張偉強忍著悲痛,安排母親住進了醫(yī)院。
他打電話給王芳,聲音嘶啞地告知了情況。
電話那頭的王芳沉默了幾秒,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這么嚴重?之前怎么一點沒看出來…… 住院要花不少錢吧?”
“錢的事你先別管!” 張偉第一次對妻子用了近乎吼的語氣,“你現(xiàn)在能不能來一下醫(yī)院?媽…… 媽她想見你。”
王芳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我…… 我這邊舞隊晚上有個重要的排練,市里要搞比賽了,我走不開啊。要不,等我排練完了再去?”
“排練?排練比媽的命還重要嗎?” 張偉的聲音里充滿了失望和憤怒,“王芳,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媽現(xiàn)在這樣,你就不能來看看她嗎?”
或許是張偉語氣里的絕望觸動了王芳,她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好吧好吧,我請個假過去看看。真是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
后面的抱怨聲越來越小,但張偉還是聽見了。
他掛了電話,靠在醫(yī)院冰冷的墻壁上,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王芳來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傍晚。
她依然穿著那身鮮亮的舞衣,只是外面隨意罩了件外套。
臉上化著精致的妝,與病房里凝重的氣氛格格不入。
李芬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管,臉色灰敗。
看到王芳進來,她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
“媽,你感覺怎么樣?” 王芳站在病床邊,距離不遠不近,語氣也盡量顯得關(guān)切,但眼神里卻帶著一絲疏離和不自在。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讓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李芬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偉紅著眼睛,低聲對王芳說:“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讓做好心理準備。”
王芳 “哦” 了一聲,目光在病房里掃了一圈,落在床頭柜上放著的幾個蘋果上,隨口問道:“這蘋果看著挺新鮮,誰買的?”
張偉沒有回答,只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王芳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半個小時。
期間,她接了兩個舞友打來的電話,都是催她回去排練的。
她壓低聲音和對方解釋著,語氣里滿是歉意和無奈,仿佛被困在這里是多么大的犧牲。
臨走前,她對張偉說:“我先回去了啊,隊里真有急事。這邊…… 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她甚至沒有再多看李芬一眼,就像是完成一個不得不應(yīng)付的差事。
看著王芳匆匆離去的背影,張偉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在這個家里,有些東西,可能真的要失去了。
而病床上的李芬,緩緩閉上了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枕巾。
李芬的病情發(fā)展得比醫(yī)生預想的還要快。
癌細胞像瘋狂滋長的藤蔓,迅速侵蝕著她本就衰弱的身體。
住院治療了一段時間,化療帶來的巨大痛苦讓她本就不多的生氣更加黯淡,效果卻微乎其微。
最終,在李芬自己的堅持下,張偉把她接回了家,希望她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能走得安詳一些。
家,似乎還是那個家,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味和一種無聲的沉寂。
張偉請了長假,全身心投入到照顧母親的事務(wù)中。
喂飯、擦身、換藥、處理排泄物…… 這些瑣碎而沉重的事情,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眼窩深陷,胡子拉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仿佛也生了一場大病。
而王芳,則像是這個家里的一個 “局外人”。
她依然堅持著她的廣場舞事業(yè)。
那場市里的比賽迫在眉睫,她作為領(lǐng)舞,責任重大,不能缺席。
她似乎給自己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將家里的沉重和病榻上的婆婆,都隔絕在了舞場的喧囂之外。
偶爾,她也會在張偉近乎哀求的目光下,去婆婆房間待一會兒。
但那種短暫的停留,更像是一種例行公事。
她會問一句 “媽,今天感覺怎么樣?”,不等回答,就開始自顧自地說起舞隊里的事情,哪個動作難練,哪個隊員偷懶,比賽的服裝定了什么顏色……
仿佛病床上的李芬,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聽眾。
李芬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又似乎只是不想聽。
有時,她會微微睜開眼,看著王芳在床邊比劃著舞步,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指責和不滿,只剩下一種深深的悲哀和疲憊。
有一次,王芳一邊削蘋果,一邊興奮地說:“媽,這次比賽我們要是拿了名次,就有獎金呢!到時候我給你買好吃的!”
李芬沉默了很久,才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芳…… 家…… 比舞重要……”
王芳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動作,敷衍地笑了笑:“哎呀媽,我知道,我這不是想著拿了獎金,也能給家里減輕點負擔嘛。再說,我也不能拖累整個隊的后腿啊。”
她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遞到李芬嘴邊。李芬卻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再沒有說話。
鄰居們有時會過來探望,看到憔悴不堪的張偉和幾乎 “隱形” 的王芳,都忍不住私下議論。
“這張家媳婦,心真大啊!婆婆都這樣了,還天天往外跑,去跳那個什么舞。”
“可不是嘛,你看張偉累成什么樣了,她倒好,跟沒事人一樣。”
“攤上這樣的兒媳,李大姐也是命苦。”
這些話,或多或少也傳到了王芳耳朵里。
她嘴上不屑,說著 “別人懂什么”,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只是,這種不自在,遠不足以讓她放棄對廣場舞的熱情,更不足以讓她真正承擔起照顧婆婆的責任。
她習慣了逃避,習慣了在舞步中忘記現(xiàn)實的沉重。
市級廣場舞大賽如期舉行。
那天,王芳和她的舞伴們穿著最鮮亮的服裝,化著最精致的妝容,在舞臺上盡情旋轉(zhuǎn)、跳躍。
音樂激昂,燈光璀璨,臺下掌聲雷動。
王芳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了世界的中心,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跳得格外賣力,將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極致。
就在她們的舞蹈獲得滿堂彩,即將宣布比賽結(jié)果的激動人心的時刻,王芳的手機在后臺瘋狂地震動起來。
是張偉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按掉了。
很快,又打了過來。她皺著眉,再次按掉。
當她們最終獲得二等獎,隊員們激動地擁抱歡呼時,張偉的短信來了,只有簡短的幾個字:“媽走了,速回。”
王芳看著那幾個字,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攥緊了。
巨大的失落感和一種莫名的恐慌瞬間襲來。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周圍的歡呼聲仿佛也變得遙遠而不真實。
李芬的葬禮辦得不算鋪張,但該有的禮數(shù)都盡到了。
張偉一身黑衣,跪在靈前,雙眼紅腫,神情麻木。
親戚朋友們陸續(xù)前來吊唁,看著形容枯槁的張偉,都忍不住嘆息,說著 “節(jié)哀順變”。
王芳也穿著一身黑,臉上帶著哀戚的表情,接待著前來吊唁的客人。
她也流淚了,尤其是在司儀念悼詞,回憶李芬生平的時候。
只是,那淚水里,有多少是真切的悲傷,多少是迫于場合的表演,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站在張偉身邊,看著婆婆的遺像。
那是一張李芬?guī)啄昵芭牡恼掌┲患t色的唐裝,對著鏡頭溫和地笑著。
王芳忽然覺得,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
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婆婆了?
在她的記憶里,婆婆似乎總是帶著不滿和挑剔的神情,要么就是病倒后沉默而疲憊的樣子。
這樣溫和的笑容,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
葬禮結(jié)束后,家里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空蕩蕩的房間,似乎還殘留著李芬的氣息和藥味。
張偉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很久都沒有出來。
王芳看著這個驟然冷清下來的家,心里第一次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落。
沒有了婆婆的嘮叨和不滿,沒有了張偉在中間左右為難的調(diào)和,這個家好像失去了某種平衡。
她習慣性地打開手機,想看看舞友群里的消息,卻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讓她興奮的舞蹈視頻和聊天記錄,此刻看起來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她走到客廳,看著墻上掛著的全家福。
那是幾年前拍的,公公還在,李芬抱著他們年幼的兒子(如果設(shè)定有兒子的話,或者就是他們夫妻和公婆),張偉和她站在后面,都笑得挺開心。
那時的她,還沒有那么癡迷廣場舞,和婆婆的關(guān)系雖然談不上多親密,但也算過得去。
是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王芳不敢深想。她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紛亂的思緒拋開。
人死不能復生,日子總要往下過。
她想,以后這個家就是她和張偉的天下了,沒有了婆婆這個 “障礙”,或許他們的關(guān)系能緩和一些。
而且,這套房子……
李芬去世后大約兩個月,張偉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生活還得繼續(xù),有些事情也必須處理。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套房子的繼承過戶問題。
房子是登記在公公名下的,公公去世后,按照法律,李芬和張偉都有繼承權(quán)。
現(xiàn)在李芬也走了,張偉作為唯一的兒子,理應(yīng)是這套房子的順理成章的繼承人。
王芳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也一直這么認為。
這套市中心的房子,價值不菲,是他們這個小家庭最重要的資產(chǎn)。
“張偉,你看…… 媽走了也有一陣子了,房產(chǎn)證的名字,是不是該去辦一下過戶了?”
一天晚飯時,王芳小心翼翼地提起了這件事。
張偉沉默地扒拉著碗里的飯,半晌才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了王芳一眼,點了點頭:“嗯,是該辦了。”
王芳心里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那我們找個時間,把需要的材料準備一下,一起去房管局辦了吧?”
“好。” 張偉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
幾天后,兩人準備好了死亡證明、戶口本、身份證、結(jié)婚證以及舊的房產(chǎn)證等一系列材料,來到了區(qū)里的不動產(chǎn)登記中心。
大廳里人來人往,叫號聲、咨詢聲此起彼伏。
王芳心里隱隱有些興奮,仿佛馬上就要拿到什么期盼已久的東西。
她盤算著,等房產(chǎn)證拿到手,名字換成張偉的,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以后這房子就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chǎn)了。
終于輪到他們了。兩人走到窗口,遞交了材料。
工作人員是一位中年女性,態(tài)度很公式化,接過材料,一一核對。
“張建國的房產(chǎn)繼承是吧?” 工作人員一邊在電腦上查詢,一邊問道。
“對對。” 王芳搶著回答。
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您先看一下這個吧。”
工作人員把電腦屏幕一扭,轉(zhuǎn)到了兩人的面前,可眼前的景象頓時讓倆人傻眼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