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藝術加工處理。

醫院病房內，張麗指著病床上的王建國對李秀梅咆哮：

"我跟了他十幾年，憑什么房子車子都是你們的！"

李秀梅冷靜回應："因為我是他妻子。"

張麗冷笑："妻子？你知道他這些年在外面怎么說你的嗎？"

王磊憤怒地沖進來："夠了！我爸都病成這樣了！"

張麗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你爸？"

01

2023年3月15日，春雨綿綿的午后，李秀梅接到了那通改變一切的電話。

"嫂子，建國住院了，你快來看看吧。"電話里傳來王建國工友老劉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李秀梅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什么病？嚴重嗎？"

"肝上有問題，醫生說...說情況不太好。"

掛斷電話，李秀梅癱坐在小區門口的石階上。28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聽到這個男人生病的消息，心還是會痛。

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恨得太久，連恨都累了。

兩小時后，李秀梅匆忙趕到市人民醫院。病房里，王建國面色蠟黃地躺在床上，身邊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那女人看到李秀梅進來，不但沒有讓座，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坐在那里。

"你就是李秀梅？"張麗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眼中滿是不屑，"建國跟我說過你，說你是個只會干農活的土包子。"

李秀梅沒有理會挑釁，徑直走到病床前："建國，你感覺怎么樣？"

王建國睜開眼，看到妻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你來了。"

"我是你妻子，你生病了我當然要來。"李秀梅的聲音很平靜，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越平靜，內心越是波濤洶涌。

張麗冷笑一聲："妻子？建國這些年都跟我住在一起，你這個妻子當得還真輕松，一年見不到幾次面。"

"小磊呢？"王建國虛弱地問道。

"在路上，很快就到。"李秀梅拉了張椅子坐下，"醫生怎么說？"

還沒等王建國回答，張麗就搶先開口："醫生說是肝癌晚期，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她的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李秀梅狠狠瞪了張麗一眼："你是什么人？憑什么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我是什么人？"張麗站起身，雙手叉腰，"我是建國的女人，這十幾年來一直照顧他的女人！你呢？除了一張結婚證，你還能拿出什么證明你是他老婆？"

病房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王建國閉上眼睛，似乎不想面對這場爭吵。李秀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想在病房里吵架，影響病人休息。"李秀梅起身，"張女士，我們出去談。"

兩個女人走到走廊盡頭，張麗毫不示弱："李秀梅，我攤牌了，建國跟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呢？你們有感情嗎？"

"不管有沒有感情，法律上我是他的妻子。"

"法律？"張麗嗤笑，"建國早就想跟你離婚了，只是顧忌那個孩子。現在孩子都成年了，你們還有什么理由不離婚？"

李秀梅的心如刀絞，但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他跟你說過這些？"

"當然說過！他說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說你除了會生孩子什么都不會，連床上那點事都不懂。"

張麗的話句句誅心，"他說要不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早就跟你離婚了！"

這時，電梯門打開，王磊匆忙跑了過來。28歲的王磊長得很帥氣，在外貿公司做銷售，月薪過萬，是李秀梅的驕傲。

"媽，您怎么在走廊里？爸怎么樣了？"王磊看到母親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一起，有些疑惑。

張麗主動伸出手："你就是小磊吧？我是張麗，你爸的朋友。"

王磊禮貌地和她握了握手，但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向母親："媽，醫生說什么了？"

"肝癌晚期。"李秀梅的聲音有些哽咽。

王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怎么會這樣？爸平時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張麗在一旁插話："你爸這些年為了掙錢養家，經常熬夜喝酒，身體早就透支了。"她故意強調"養家"兩個字，暗示自己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

王磊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急忙走向病房。李秀梅跟在后面，張麗也緊隨其后。

病房里，王磊握著父親的手，眼中含著淚水："爸，您別怕，醫學這么發達，一定有辦法治好的。"

王建國睜開眼，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愧疚："小磊，爸對不起你們..."

"爸，您別說這種話，您要好好配合治療。"王磊轉頭問醫生，"我爸的病能治好嗎？"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病人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腫瘤已經擴散了。不過現在醫療技術進步很快，如果配合得好，延長生存期還是有希望的。"

"要花多少錢？"王磊直接問出了最現實的問題。

"保守估計需要50萬以上，如果做肝移植的話，費用更高。"

聽到這個數字，病房里的幾個人都沉默了。王磊的年薪雖然不錯，但也就十幾萬，要拿出50萬確實不容易。

張麗這時候開口了："小磊，你爸這些年在外面辛苦掙錢，也攢了一些積蓄。還有那套房子，也值不少錢呢。"

李秀梅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你說的房子是哪套？"

"就是建國在城里買的那套兩居室啊，房產證上寫的是建國的名字。"張麗故意說道。

王磊疑惑地看著父母："爸媽，你們在城里還有房子？為什么我不知道？"

李秀梅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她震驚地看著王建國："什么時候買的房子？"

王建國虛弱地閉上眼睛，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張麗得意地說："2015年買的，當時房價還不高，你爸有眼光，現在這套房子至少值80萬。"

李秀梅感覺天旋地轉。2015年，那時候王磊剛上大學，她為了湊學費四處借錢，而王建國竟然在城里買了房子，而且她一點都不知道。

"媽，您不知道這套房子的事？"王磊看出了端倪。

李秀梅搖搖頭，聲音顫抖："我不知道。"

張麗趁熱打鐵："小磊，你爸這些年在外面掙錢不容易，這套房子是他的心血。現在他生病了，正好可以賣掉治病。"

"可是..."王磊想說什么，但被張麗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的，救命要緊。再說了，你爸還年輕，病好了以后還能再掙錢買房子。"

李秀梅終于忍不住了："張女士，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做主！"

"家事？"張麗冷笑，"李秀梅，你真的以為自己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嗎？你看看，你對建國的事情一無所知，連他在哪里住都不清楚。

而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你說，誰更像他的妻子？"

王磊感覺不對勁了："你們在說什么？張阿姨，您和我爸是什么關系？"

張麗看了一眼李秀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小磊，你應該問問你媽，這些年她為什么對你爸的事情這么不關心。"

李秀梅的臉色變得煞白，她知道，隱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即將被揭開。

但她不能在兒子面前承認，王建國這些年在外面有女人，那樣會毀掉兒子對父親僅存的一點尊重。

"小磊，我們回家吧，讓你爸好好休息。"李秀梅想要轉移話題。

但王磊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他看著張麗，再看看母親，眼中滿是疑惑和不安："媽，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張麗這時候徹底撕破了臉："小磊，你真的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我和你爸在一起十幾年了，我們相愛，我們同居，我就是你爸的女人！"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王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李秀梅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王建國在病床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夠了...別說了..."

"為什么不能說？"張麗的情緒徹底爆發了，"我跟了你十幾年，什么名分都沒有，現在你生病了，連在病房里照顧你的資格都要被人質疑！

憑什么？就因為她有一張結婚證嗎？"

王磊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看著父親，聲音顫抖著問："爸，她說的是真的嗎？"

王建國艱難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王磊。他一直以為父母感情雖然不好，但至少父親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沒想到，父親竟然在外面有女人，而且一在一起就是十幾年。

"媽..."王磊轉頭看向母親，眼中滿是痛苦，"您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李秀梅緩緩點頭："知道。"

"那您為什么不離婚？為什么要忍受這種屈辱？"王磊的聲音哽咽了。

李秀梅看著兒子，心如刀絞。她多想告訴兒子真相，告訴他自己為什么要忍受這28年的屈辱，但她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

"因為...因為我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這是她能給出的唯一答案。

張麗在一旁冷笑："完整的家？李秀梅，你以為這樣就是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你知道建國這些年過得多痛苦嗎？

他根本不愛你，卻要裝作一個好丈夫的樣子。而我，我是真心愛他的，卻要躲在暗處，什么名分都沒有！"

"你閉嘴！"王磊終于爆發了，"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媽？是你破壞了我們家！"

"破壞？"張麗不以為然，"小磊，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爸和你媽早就沒有夫妻感情了，我只是給了他真正的關愛。"

"真正的關愛？"王磊的眼中滿是憤怒，"那你為什么不讓我爸和我媽離婚，然后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

張麗被問住了，她不能說真正的原因——王建國舍不得拋棄李秀梅，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愧疚。

病房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最后驚動了護士。護士進來制止了爭吵，要求他們保持安靜，不要影響病人休息。

但是，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該揭開的傷疤也已經揭開了。這個家庭28年來維持的平靜，徹底被打破了。

當天晚上，李秀梅和王磊住在醫院附近的招待所里。王磊一夜沒睡，一直在想父母這些年的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

"媽，您真的早就知道我爸在外面有女人？"王磊輕聲問道。

李秀梅點點頭："知道。"

"那您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么用？只會讓你更痛苦。"李秀梅的聲音很輕，"你爸雖然在外面有女人，但對你還是很好的，每個月都會按時給生活費，也會關心你的學習。

我不想因為我們大人的事情，影響你對父親的感情。"

王磊聽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媽，您這些年過得太苦了。"

"不苦。"李秀梅搖搖頭，"只要你過得好，媽什么都不覺得苦。"

母子倆相擁而泣。28年來，李秀梅第一次在兒子面前承認了自己的委屈，而王磊也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母親的不容易。

02

第二天一早，王磊去醫院看望父親。病房里只有王建國一個人，張麗不知道去了哪里。

"爸。"王磊在病床邊坐下。

王建國睜開眼，看到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小磊，昨天的事...爸對不起你和你媽。"

"爸，您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病。其他的事，等您病好了再說。"王磊雖然心中有氣，但看到父親虛弱的樣子，還是心軟了。

"小磊，爸問你件事。"王建國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如果...如果爸有一天不在了，你會照顧你媽嗎？"

"爸，您別說這種話。"王磊幫父親調整枕頭，"您會好起來的。"

"答應爸，照顧好你媽。她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王建國的眼中含著淚水。

王磊點點頭："我會的。"

這時，張麗拎著早餐走了進來："建國，我給你買了粥，趁熱喝一點。"她看到王磊在，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王磊站起身："張阿姨，我爸的情況我會和我媽商量著辦。至于治療費用，我們家會想辦法解決的。"

張麗聽出了王磊話里的意思——這是在攆她走。她不甘心地說："小磊，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我和你爸的感情是真的。這些年我照顧他，從來沒有圖過什么。"

"如果真的沒有圖什么，那您現在就離開吧。"王磊的態度很堅決，"我爸需要安靜地治病，不需要再有這些復雜的關系影響他的情緒。"

張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王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和你爸在一起十幾年，我有權利照顧他！"

"什么權利？"王磊冷冷地問，"法律上的權利嗎？"

張麗被問住了。是的，她沒有任何法律上的權利。在醫院的眼里，她只是一個外人。

"建國，你說句話啊！"張麗求助般地看向病床上的王建國。

王建國閉上眼睛，痛苦地說："小麗，你先回去吧。等我病好了，我們再談。"

"你讓我回去？"張麗不敢相信，"建國，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這十幾年的青春都給了你，現在你生病了就要甩開我嗎？"

"我沒有要甩開你的意思。"王建國虛弱地說，"我只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避避風頭比較好。"

"避風頭？"張麗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王建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王磊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女士，請您出去！這里是病房，不是菜市場！"

張麗看看王建國，再看看王磊，知道自己今天是待不下去了。

但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臨走前扔下一句話："王建國，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我們的賬還沒算完呢！"

張麗走后，病房里安靜了下來。王建國長嘆一口氣："小磊，爸真的對不起你們。"

"爸，您別說了。"王磊坐在床邊，"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療。醫生說了，如果配合得好，您的病情還是有希望控制的。"

王建國點點頭，但眼中依然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這時，李秀梅端著保溫盒走了進來。她買了王建國最愛吃的小餛飩，還有一些清淡的小菜。

"建國，吃點東西吧。"李秀梅的語氣很平靜，仿佛昨天的爭吵從來沒有發生過。

王建國看著妻子，心中五味雜陳。28年來，李秀梅就是這樣，不管他怎樣傷害她，她都默默承受著，從來不抱怨，不吵鬧。

"秀梅，你...你不恨我嗎？"王建國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李秀梅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很久才說："恨有用嗎？"

這簡單的四個字，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苦澀。

王磊在一旁聽著，心如刀絞。他無法想象，母親這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媽，我去辦住院手續。"王磊找了個理由離開病房，他需要冷靜一下。

病房里只剩下了夫妻兩人。李秀梅默默地喂王建國吃餛飩，王建國也默默地接受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彌漫著復雜的情緒。

"秀梅，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王建國終于開口了。

"我沒有委屈。"李秀梅的聲音很平靜，"你好好養病吧。"

"如果...如果我這次挺不過去，你會改嫁嗎？"王建國突然問道。

李秀梅的手顫了一下，差點把勺子掉在地上："你胡說什么？"

"我是說如果。"王建國的眼中有一種解脫的神色，"秀梅，你還年輕，不應該為了我搭上一輩子。"

"你給我閉嘴！"李秀梅終于爆發了，"王建國，你以為這樣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抵消你這些年對我的傷害嗎？"

王建國被妻子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李秀梅這么激動。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李秀梅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別人家的男人在外面掙錢，回家還能陪陪老婆孩子。

你呢？掙了錢給別的女人花，回家就是一張臭臉。我圖什么？我圖什么要受這份罪？"

面對妻子的質問，王建國說不出話來。

"還有那套房子，你什么時候買的？為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李秀梅繼續質問，"那些年小磊上學，我為了湊學費四處借錢，你在干什么？你在給別的女人買房子！"

王建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秀梅，我..."

"你什么你？"李秀梅擦了擦眼淚，"王建國，我告訴你，不管你和那個女人感情多好，我都是你的合法妻子。

你要是想離婚，可以，但是財產要平分，小磊的撫養權歸我！"

這是李秀梅第一次在王建國面前提到離婚的事情。28年來，不管王建國怎樣傷害她，她都默默忍受著，從來沒有主動提過離婚。

王建國震驚地看著妻子，他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李秀梅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真的想離婚？"王建國問道。

李秀梅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收拾著餐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離婚，她只是太累了，累得不想再繼續這種生活。

這時，王磊回來了。他看到母親紅紅的眼睛，知道父母剛才又談論了什么沉重的話題。

"媽，您怎么了？"王磊關心地問道。

"沒事，眼睛有點不舒服。"李秀梅勉強笑了笑，"醫生怎么說？"

"醫生建議先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確定具體的治療方案。"王磊說道，"費用的事，我已經和銀行聯系了，可以申請貸款。"

聽到兒子要貸款給自己治病，王建國心中更加愧疚。他知道，以王磊現在的收入，50萬的貸款會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小磊，不用貸款。"王建國虛弱地說，"城里那套房子可以賣掉。"

"爸，那是您的心血。"王磊不忍心。

"留著也沒用。"王建國苦笑，"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病。"

李秀梅在一旁聽著，心情復雜。王建國愿意賣掉那套房子給自己治病，說明他心里還是有這個家的。

但是，那套房子是他和張麗的愛巢，現在要賣掉，張麗會同意嗎？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王建國突然說："小磊，那套房子的事，你不要管。我會處理的。"

王磊點點頭。他雖然對父親有怨言，但看到父親病成這樣，心還是軟了。畢竟，血濃于水，王建國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父親。

接下來的幾天，王磊一邊上班，一邊照顧父親。李秀梅也每天都來醫院，默默地做著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

張麗雖然被趕走了，但偶爾還是會來醫院，不過都是趁著李秀梅和王磊不在的時候。

醫院里的醫生護士都知道了王建國的復雜情況，但大家都很有職業素養，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私下里，大家都同情李秀梅這個默默承受一切的女人。

一周后，王建國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告訴他們，腫瘤確實已經擴散了，但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如果配合治療，還是有希望延長生存期的。

"最好的治療方案是肝移植。"主治醫生說道，"但是，找到合適的供體比較困難。如果有直系血親愿意捐獻，成功率會高很多。"

聽到這話，王磊毫不猶豫地說："醫生，我愿意捐獻。我是他的兒子，我們應該配型。"

醫生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我們需要先做一個血型檢測。這是醫院的規定，請理解。"

聽到"血型檢測"四個字，李秀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手中的保溫盒"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03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但李秀梅已經聽不清了。她只感覺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血型檢測"——這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擊中了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28年了，她以為這個秘密可以永遠埋藏下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挖出來。

"媽，您怎么了？"王磊急忙扶住母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秀梅努力穩定情緒，勉強笑道："沒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但她的異常反應，還是被細心的張麗察覺到了。這幾天，張麗雖然沒有在病房里公開露面，但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個家庭的動態。

她敏銳地發現，每當涉及到王磊和王建國的父子關系時，李秀梅總是顯得格外緊張。

"怎么，心虛了？"張麗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王磊皺著眉頭："張女士，我不是說過，我爸需要安靜休養嗎？"

"我就來看看。"張麗走進病房，目光在李秀梅臉上停留了很久，"剛才醫生說什么了？我好像聽到了'親子鑒定'幾個字？"

李秀梅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努力保持鎮定："醫生說要做鑒定，確認小磊可以給他爸捐肝。"

"是嗎？"張麗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秀梅，"李秀梅，你不會是擔心什么吧？"

"我擔心什么？"李秀梅強作鎮定。

"那就好。"張麗坐在病床邊，"建國，你覺得呢？做個親子鑒定挺好的，省得以后有人說三道四。"

王建國虛弱地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沒有說話，但李秀梅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信息。

難道...難道王建國也有懷疑？

李秀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竟然被人看出了端倪。

"那就按醫生說的做吧。"王磊對這些復雜的情緒渾然不覺，"早點做完檢查，早點安排手術。"

醫生點點頭："那我們明天就安排抽血化驗。結果大概三天后出來。"

當天晚上，李秀梅一夜未眠。她知道，一旦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28年來隱藏的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了。

她想過要阻止這次鑒定，但怎么阻止？說什么理由？而且，王建國現在病得這么重，如果王磊真的能救他，她又怎么能阻止？

李秀梅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第二天，抽血化驗如期進行。王磊很配合，李秀梅雖然心中忐忑，但也沒有表現出異常。只有張麗，眼中一直閃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著什么好戲上演。

三天的等待對李秀梅來說就像三年一樣漫長。她每天都來醫院照顧王建國，但心思完全不在這里。

她在想，如果鑒定結果出來了，她該怎么向兒子解釋？該怎么面對這個破碎的家庭？

王建國的情況在這幾天里有所好轉，精神狀態也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他明顯感覺到了妻子的異常，幾次想要開口詢問，但都被李秀梅岔開了話題。

王磊依然每天往返于公司和醫院之間，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毫無察覺。在他的心里，父親雖然有錯，但血緣關系是改變不了的。只要能救父親，他愿意付出一切。

張麗這幾天表現得格外殷勤，每天都會來病房送飯、送花，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李秀梅雖然心中不快，但也沒有力氣去和她爭吵。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即將到來的鑒定結果。

終于，第三天下午，醫生通知他們鑒定結果出來了。

李秀梅聽到這個消息，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在地。她知道，決定這個家庭命運的時刻到了。

醫生拿著化驗單走進病房，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李秀梅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樣，手心里全是汗水。

王磊坐在病床邊，滿臉期待地等待著結果。連張麗都停止了和護士的閑聊，緊張地看著醫生。

"關于親子鑒定的結果..."醫生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我需要和家屬單獨談一下。"

李秀梅感覺天旋地轉，她知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醫生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磊疑惑地問："醫生，有什么問題嗎？是不是我們父子的血型不匹配？"

醫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李秀梅："王太太，您能出來一下嗎？"

李秀梅顫抖著站起身，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她跟著醫生走出病房，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走廊里，醫生輕聲說道："鑒定結果顯示，王先生和王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