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nèi)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nèi)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凌晨兩點,臺燈昏黃的光暈籠罩著陳家勇的書桌,空氣中彌漫著墨水和汗水的味道。
家勇的筆尖在草稿紙上劃出凌亂的線條,物理習題的公式像一團亂麻,怎么也解不開。
他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秒針滴答作響,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桌角的日記本攤開,最新一頁寫著:
“我真的盡力了,可為什么還是不行?他們會怎么看我?”
家勇是高三(2)班的學生,個子不高,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平日里話不多,成績在班里屬于中下游。
高考的壓力像一座無形的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知道,父母對他的期望很高,尤其是母親張玲,總是念叨著那三萬塊的精英班補習費,仿佛那是他通往名牌大學的通行證。
可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的月考成績一次比一次糟,數(shù)學58分,化學甚至不及格。
家勇低頭繼續(xù)寫日記,字跡歪斜:“凌晨兩點了,我還在做題,可腦子一片空白。
爸媽明天要是看到成績單,估計又要吵翻天了。我真的好怕。”
他合上日記本,鎖上小小的銅鎖,像是把自己的心也鎖了起來。
次日清晨,家勇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教室,課桌上的月考卷已經(jīng)被發(fā)下來。
他低頭看著數(shù)學試卷,58分的紅字刺眼極了。
他咬緊牙關(guān),從書包里掏出一支涂改液,偷偷將“5”改成了“8”。88分,看起來體面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試卷塞進書包,心跳得像擂鼓。
放學后,家勇回到家,剛進門就聽到母親張玲的聲音:
“家勇,成績單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張玲是個精明的中年女人,經(jīng)營著一家小型服裝店,平日里對家勇管教極嚴。
家勇猶豫了一下,遞上那張被修改過的數(shù)學試卷。
“88分?還不錯嘛!”張玲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但很快,她翻到了書包里的化學試卷——47分。
她愣住了,隨即臉色鐵青:“陳家勇!你這是怎么回事?數(shù)學88,化學47?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家勇低著頭,囁嚅道:“我……我盡力了。”
“盡力?”父親陳浩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是個貨車司機,脾氣火爆,嗓門大得能震碎玻璃。
“你這叫盡力?三萬塊的補習費都喂狗了!你說,你是不是偷懶了?”
家勇不敢抬頭,手指攥緊了衣角。就在這時,張玲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學試卷上的涂改痕跡。
她一把抓過試卷,仔細一看,涂改液下的“5”若隱若現(xiàn)。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陳家勇!你還敢改分數(shù)?58分!你騙我們!”
陳浩南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家勇砸去。
家勇嚇得一躲,煙灰缸砸在墻上,玻璃碎片四濺,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張玲尖叫道:“你看看你,把家里搞成什么樣了!你對得起我們嗎?”
家勇站在原地,耳邊是父母的責罵,眼前是散落的玻璃碎片。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碾碎了。
他低聲說:“對不起……”然后轉(zhuǎn)身跑進房間,鎖上了門。
高三(2)班的教室里,家勇坐在最后一排,低頭盯著課本,眼神空洞。
班主任孫老師站在講臺上,講著語文課,可她總?cè)滩蛔⊥矣履沁吙础?/p>
這小子最近不對勁,上課老走神,作業(yè)潦草得像鬼畫符,臉上也沒了笑模樣。
孫老師五十多歲,教書三十年,見過不少學生被高考壓得喘不過氣,但家勇這狀態(tài),讓她心里有點發(fā)慌。
下課鈴一響,孫老師收拾好教案,朝家勇喊:“家勇,過來一下,辦公室聊聊。”
家勇慢吞吞地收拾書包,跟著孫老師去了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低著頭,手揪著衣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孫老師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語氣盡量放輕:
“家勇,最近咋了?上課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啥心事?”
家勇盯著地板,沉默半天,才小聲說:“沒啥,就是成績不好,怕爸媽罵。”
“罵你?”孫老師皺眉,推了推眼鏡,“他們咋罵你了?跟老師說說。”
家勇咬咬嘴唇,聲音更低了:“我爸說,考不好就別回家。媽也老說我對不起補習班的錢。”
孫老師一聽,心頭火氣蹭蹭往上冒。她教書這么多年,最煩家長拿這話嚇唬孩子。
她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家勇,你爸媽這話說得太重了。
高考是大事,但也不是你人生的全部。你才十八歲,路長著呢。”
家勇抬起頭,眼睛有點紅:
“孫老師,他們不這么想。他們就想要我考名牌大學,不然就覺得我沒出息。”
孫老師拍拍他的肩膀:“你別把這話放心上。
你是個好學生,認真踏實,就是壓力太大。
回頭我去你家一趟,跟你爸媽聊聊,讓他們別老給你上緊箍咒。”
家勇一聽,急了:“孫老師,別去!去了也沒用,他們不會聽的。每次我說啥,他們都說我頂嘴。”
孫老師笑了笑,語氣堅定:
“不去試試怎么知道?家勇,老師教你這么久,總得為你做點啥。
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爸媽吵,就是想讓他們多鼓勵你。”
家勇沒吭聲,眼神復雜,像在猶豫。
孫老師看他這樣,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站起身,拍拍家勇的頭:“行了,回去上課吧。別老自己憋著,有事就來找我,辦公室門隨時給你開著。”
家勇點點頭,低聲說了句“謝謝”,轉(zhuǎn)身走了。
孫老師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她翻開花名冊,找到家勇家的地址,決定周末去家訪。
她總覺得,這孩子像是被什么壓得快喘不過氣了。
回到教室,家勇坐在座位上,掏出物理作業(yè),可腦子里全是爸媽的責罵聲。
他翻開筆記本,隨手寫了一句:“孫老師人挺好的,可她去了也沒用。
爸媽根本聽不進去。”寫完,他合上本子,揉了揉眼睛,繼續(xù)埋頭做題。
孫老師這邊也沒閑著。她下班后給家勇的家長打了個電話,想先探探口風。
電話是張玲接的,語氣不太耐煩:“孫老師?有啥事?家勇又惹麻煩了?”
“沒有,家勇挺好的。”
孫老師盡量客氣,“我就是想聊聊他的情況,最近他壓力大,成績有點波動,我想跟您和陳先生當面談談。”
張玲冷笑一聲:“壓力大?孫老師,他考47分您知道吧?
我們花了三萬塊補習費,他考成這樣,您說我們咋鼓勵?”
孫老師皺眉:“成績一時不好,不代表他不努力。家勇很認真,就是需要你們多支持。”
“支持?”張玲聲音拔高,“他考成這樣,我們還支持啥?
孫老師,您教書這么多年,學生考成這樣,您不覺得有責任?”
孫老師氣得手一抖,但她壓住火氣:
“張女士,教育是雙向的,家長的態(tài)度很重要。
家勇現(xiàn)在很脆弱,你們再逼他,可能會出問題。”
“出問題?”張玲嗤笑,“孫老師,您這話啥意思?嫌我們當父母的不合格?”
電話沒說幾句就掛了,孫老師氣得直拍桌子。
她越想越覺得,家勇家的情況比她想的還糟。
她下定決心,周末必須去一趟,哪怕吵翻天,也得讓這對家長清醒清醒。
周末早上,孫老師提著一袋水果,敲開了陳家勇家的門。
她站在33樓的樓道里,心里有點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張玲,穿著圍裙,手里還拿著抹布,一臉不耐煩:
“孫老師?您還真來了?有啥事?”
孫老師擠出個笑,遞上水果:
“張女士,我想跟您和陳先生聊聊家勇。他最近壓力大,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他。”
張玲接過水果,往屋里喊:“老陳,孫老師來了!”
她回頭瞥了孫老師一眼,“進來吧,屋里亂,別嫌棄。”
孫老師走進客廳,屋里煙味嗆人,茶幾上堆著空啤酒罐。
陳浩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手里夾著煙,嗓門大得震耳朵:
“孫老師,您來干啥?家勇又惹啥禍了?”
“沒有,家勇挺好的。”
孫老師坐下,盡量平靜,“我就是覺得他壓力太大,成績雖然不好,但很努力。
我想跟你們聊聊,平時多鼓勵他,別老批評。”
張玲冷笑一聲,往沙發(fā)上一靠:
“鼓勵?孫老師,您教書這么多年,學生考47分,您好意思說努力?
我們花了三萬塊補習費,他考成這樣,您讓我們咋鼓勵?”
孫老師皺眉:
“成績不是唯一的標準。家勇現(xiàn)在很脆弱,你們老說他沒出息,他心里受不了。”
“受不了?”陳浩南把煙摁在煙灰缸里,瞪著孫老師,
“他考成這樣,還想要我們哄著?孫老師,您教不好就直說,我們換學校!”
孫老師氣得臉發(fā)白,但她壓住火:“陳先生,教育不是光靠學校。
家長的態(tài)度對孩子影響很大。
家勇跟我說,你讓他考不好就別回家,這話太重了。”
“太重?”張玲聲音拔高,“孫老師,您啥意思?嫌我們當父母的不合格?
我們供他吃供他喝,還花三萬塊補課,他考47分,對得起我們嗎?”
孫老師深吸一口氣:“我不是說你們不合格。
我是說,家勇現(xiàn)在需要支持,不是責罵。你們這樣逼他,他可能會走極端。”
“走極端?”陳浩南站起身,指著孫老師,
“孫老師,您這話啥意思?咒我們家勇出事?您教不好,還怪我們?”
孫老師也急了:“我沒怪你們!我教了三十年書,家勇這樣的孩子我見多了。
你們再這樣壓他,他遲早出問題!”
客廳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家勇躲在房間里,門鎖得死死的。
他坐在書桌前,雙手捂住耳朵,可父母和老師的喊聲還是鉆進耳朵。
張玲越說越激動,拍著桌子:“孫老師,您少在這說風涼話!
家勇考不好,是您沒教好!您有本事讓他考第一啊!”
孫老師氣得站起身:“張女士,我來是想幫家勇,不是來吵架的。
你們這樣對他,他遲早被逼瘋!”
“逼瘋?”陳浩南冷笑,“孫老師,您嚇唬誰呢?家勇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他?您少管我們家事!”
孫老師咬緊牙關(guān),抓起包:“好,我走。但你們記住,家勇現(xiàn)在這樣,你們脫不了干系!”她摔門而出,氣得渾身發(fā)抖。
樓下,孫老師站在小區(qū)里,抬頭看33樓的陽臺,心頭一陣不安。
她想起家勇那雙空洞的眼睛,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她掏出手機,想給家勇發(fā)條短信,可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還是放下了。
屋里,張玲還在罵:“這老師啥玩意兒?教不好學生,還來指責我們!”
陳浩南點上一支煙,哼了一聲:“她再來,我讓她吃閉門羹!”
周一,月考排名公布,家勇不出意外地排在倒數(shù)。
他站在布告欄前,周圍同學的議論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耳朵:
“陳家勇?又倒數(shù)了,估計他爸媽得氣瘋了。”
放學后,家勇找到孫老師,遞給她一個上鎖的日記本。
他的眼神空洞,聲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語:“孫老師,這個給您,明天再看。”
孫老師接過日記本,愣了一下:“家勇,這是……?”
“沒什么。”家勇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孫老師,謝謝您一直關(guān)心我。”
孫老師心里一緊,想問些什么,但家勇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單薄而孤獨。
次日清晨,學校里一片死寂。學生們聚集在操場上,竊竊私語。
孫老師剛走進辦公室,就聽到同事急促的聲音:
“孫老師,出事了!陳家勇……他跳樓了!”
孫老師腦子里嗡的一聲,手里的教案掉在地上。
她踉蹌著跑向教學樓,腦海里全是家勇昨天的笑容和那本日記本。
據(jù)目擊者說,家勇是站在33樓自家陽臺的邊緣跳下去的。
當時樓下聚集了一群人,父母張玲和陳浩南也在其中。
張玲哭得撕心裂肺,喊著:“家勇,你下來!成績不好沒關(guān)系,媽原諒你了!”
而陳浩南卻紅著眼,朝樓上吼:
“陳家勇,你要是敢跳,你就是個懦夫!我這就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讓全校都知道你有多沒用!”
家勇站在陽臺邊,風吹亂了他的頭發(fā)。
他低頭看了一眼樓下的人群,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試卷——那張被他改成88分的數(shù)學試卷。
他松開手,試卷在風中飄落,像一只折翼的鳥。
下一秒,他閉上眼睛,縱身躍下。
33樓到地面的距離不過幾秒,家勇卻像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他落地時,鮮血染紅了地面,圍觀的人群發(fā)出尖叫。
張玲癱倒在地,陳浩南呆立原地,嘴里還在喃喃:“懦夫……懦夫……”
孫老師趕到現(xiàn)場時,家勇已經(jīng)被蓋上白布。
她顫抖著從包里拿出那本日記本,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打開日記,快速翻閱,字里行間的絕望像一把刀刺進她的心。
她猛地合上本子,淚水奪眶而出,朝張玲和陳浩南怒吼:“你們簡直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