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曉曉？你怎么起來啦，我想著你早上就走，給你煮你小時候最愛喝的粥。”

凌晨4點，張曉發現母親已經在廚房里忙碌了。

她心里一陣酸澀，母親那小小的身影似乎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來來來，快嘗嘗，看看味道怎么樣。”

母親將粥端到飯桌上，一臉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她。

張曉顫抖著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送進嘴里。

她瞬間眼眶濕潤，一陣鼻酸，這是她記憶中的味道，小時候的味道……

她忍不住哭泣，離開了廚房，站在小院里，看著郎朗星空。

思緒又被拉回了八年前那個夏天。

01

張曉坐在出租車里，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里百感交集。

這是她八年來第一次回家。

"真沒想到，這條路還是這么破。"張曉嘟囔著，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

出租車司機通過后視鏡瞥了她一眼："姑娘，是回家探親嗎？"

"不是，出差路過，順便回來看看。"張曉語氣冷淡，明顯不想多談。

車停在村口，她提著行李箱，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不遠處那座老舊的房子。

院子里的燈亮著，隱約能看到母親忙碌的身影。

張曉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過去。

"曉曉，是你嗎？"母親王桂芬聽到聲響，匆匆跑出來，看到張曉時露出驚喜的表情，"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出差路過，順便回來住一晚。"張曉語氣淡淡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母親忙把她迎進屋，端茶倒水，還不停地噓寒問暖："曉曉，吃晚飯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不用了，我不餓。"張曉脫下外套，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屋子里的一切都沒變，還是老舊的家具，開裂的墻壁，甚至連電視機都是小時候用的那臺。

張曉皺了皺眉，心里有些堵得慌。

"你爸去隔壁打牌了，我這就去叫他回來。"母親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別打擾他。"張曉抬手阻止，"我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母親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好，那我明早給你做點吃的。"

張曉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不耐煩。

她覺得回家只是一種責任，而不是歸屬。

"你看起來瘦了，在外面工作辛苦吧？"母親關切地問。

"還好，習慣了。"張曉簡短地回答。

"你現在公司做得怎么樣？領導重視你嗎？"

"挺好的，我現在是部門經理了。"

"真厲害！"母親臉上滿是驕傲，"對了，你要不要洗個澡？我去給你放熱水。"

"不用麻煩了，我就簡單洗洗。"

母親點點頭，突然又問："你有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

張曉眉頭一皺："媽，我才回來，你就開始問這些。"

"我就是關心你嘛，"母親訕訕地笑了笑，"你都二十八了，該考慮這事了。"

張曉不想多談，匆匆起身："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

她回到自己的舊房間，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八年了，她終于回來了，卻感覺自己像個陌生人。

02

晚上，張曉坐在房間里，翻看著手機，耳邊傳來母親和父親低聲交談的聲音。

"曉曉回來一趟不容易，她肯定累了，別吵她。"母親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小心翼翼的關切。

"這孩子，回來一趟也冷冰冰的。"父親張國強嘆了口氣。

張曉聽著這些話，心里莫名有些煩躁。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相冊翻看，看到小時候的照片，心里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相冊里有她小時候的模樣，有父母帶她去田野里玩耍的場景，還有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的照片。

那時的她笑得很燦爛，和現在的冷漠判若兩人。

她翻到一張全家福，那是她高中畢業時拍的。

照片中的她眼神明亮，充滿期待。

那時候，她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覺得世界是如此美好。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曉曉，可以進來嗎？"是父親的聲音。

張曉合上相冊："進來吧。"

父親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你媽讓我給你送點湯來，說你晚上沒吃多少。"

"謝謝，放那吧。"張曉指了指書桌。

父親放下湯碗，有些尷尬地站在那里："最近工作順利嗎？"

"還可以。"

"你這次出差是去哪兒？"

"南京，一個項目。"

父親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欣慰："我女兒有出息，比我們強多了。"

張曉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那個...你媽說你明天一早就走？"

"嗯，有事。"

"這么急啊？"父親語氣中有些失落，"難得回來一次，多住幾天嘛。"

"下次吧。"張曉敷衍道。

父親嘆了口氣："曉曉，爸知道你心里有氣，但是..."

"爸，我真的很累了。"張曉打斷了父親的話，"我想休息了。"

父親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行，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們。"

父親離開后，張曉坐在床邊，盯著那碗熱湯發呆。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生病，母親總是會熬一碗熱湯給她喝，那種溫暖的感覺如今卻顯得那么遙遠。

她合上相冊，輕輕嘆了口氣。

或許是工作壓力太大，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情了，但她卻無法真正融入。

屋外，父母的對話依然在繼續。

"孩子好像還在生氣，"母親低聲說，"這么多年了。"

"別提了，當初是我們不對，"父親的聲音充滿自責，"要不是我們..."

"噓，小聲點，別讓曉曉聽見。"

張曉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那些曾經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閉上眼睛，試圖將它們趕走，卻徒勞無功。

那一年，她滿懷期待地等待著自己的未來，卻不知道命運將會如何轉折。

03

夜深了，張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著第二天還要趕路，決定凌晨4點偷偷離開，免得父母啰嗦。

她定好了鬧鐘，悄悄收拾好行李，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早點走，也省得他們難過。"張曉自言自語。

她心里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種逃避的輕松感。

她害怕和父母相處太久，因為那會讓她想起自己這些年對他們的冷淡。

窗外，月光灑在院子里的老梧桐樹上，影子斑駁。

這棵樹見證了張曉的成長，也見證了她離家的決絕。

"當年真是傻，"張曉喃喃自語，"如果當時..."

她的思緒被手機震動打斷。

是一條工作群的消息，同事們還在討論明天的項目細節。

張曉回了幾條，然后把手機放在一旁。

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熟悉又陌生的家鄉夜景。

小時候，她最喜歡夏夜里坐在院子里乘涼，聽父親講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母親則忙著給她扇風驅蚊。

那時的生活雖然簡單，卻充滿了溫馨。

"如果沒有那件事，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吧。"張曉輕聲說。

回到床上，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高考那年的場景。

陽光明媚，她拿著成績單回到家，滿心歡喜，卻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怎樣的變故。

她搖搖頭，試圖甩開這些回憶。明天一早就走，一切都會過去的。

時鐘一分一秒地走著，張曉卻越來越清醒。

房間里太安靜了，只能聽到墻上老舊掛鐘的滴答聲。

這聲音讓她想起小時候，每當夜深人靜時，這滴答聲總能給她安全感，仿佛時間正守護著她的夢鄉。

"媽，爸，對不起。"張曉輕聲說，"我知道你們很想我，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們。"

她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兩點了。

窗外依然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這是她熟悉的鄉村夜晚的聲音，曾經的她覺得煩人，現在卻莫名地懷念。

張曉想起了母親今晚做的飯菜，都是她小時候愛吃的。

雖然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感受到了母親的用心。

八年了，母親還記得她的口味，這讓她心里有些酸楚。

"算了，睡一會兒吧。"張曉自言自語，閉上眼睛。

但睡意卻越來越遠。

回到這個家，太多回憶涌上心頭。

她想起小時候和父親一起修理自行車，想起母親教她做第一道菜，想起院子里那棵梧桐樹下的秋千...這些記憶如此美好，卻因為那件事變得苦澀。

"要是能重來一次就好了。"張曉輕聲說，但她知道，時間不會倒流，過去的事情也無法改變。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床了。

她干脆坐起身，打開床頭燈，重新檢查了一遍行李，確保沒有遺漏什么。

"這次回來，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吧。"張曉安慰自己，"至少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過得不錯。"

但內心深處，她知道這只是自我安慰。

她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去的事情，也沒有原諒父母，更沒有原諒自己。

04

凌晨4點，鬧鐘準時響起。

張曉輕手輕腳地起身，拉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走廊上靜悄悄的，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她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音驚醒父母。

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就像小時候偷偷溜出去玩一樣，只是那時是為了尋找樂趣，而現在卻是為了逃避。

"咚。"行李箱輕輕碰到了墻角，發出一聲悶響。

張曉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呼吸，仔細聆聽有沒有動靜。

幸好，父母的房間依然安靜，似乎沒有人被驚醒。

她松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

當她經過廚房時，發現廚房的燈竟然亮著，一絲暖黃色的光從門縫里透出來。

她皺了皺眉，心里一陣緊張："這么晚了，誰還在廚房？"

她走上前，輕輕推開門，看到的場景讓她愣住了。

母親正在灶臺前忙碌，一鍋熱氣騰騰的粥正冒著香氣，旁邊還有幾個煎好的雞蛋。

母親的背影瘦小而佝僂，頭發已經花白，但她的動作卻十分麻利。

"媽……"張曉哽咽了一下。

母親轉過頭，看到張曉時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曉曉，你怎么起來了？我想你早上趕路，給你做點吃的。"

張曉看著母親布滿皺紋的臉，鼻子一陣發酸。

她這才注意到，母親的臉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眼角的皺紋比記憶中深了許多。

那雙曾經靈活的手也布滿了老年斑，顯得粗糙而蒼老。

"媽，您幾點起的床？"張曉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哦，也沒多早，三點多吧。"母親笑著說，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知道你早上要趕路，總得吃點東西啊。再說了，你從小就愛吃我煮的皮蛋瘦肉粥，我怕你走了會想念。"

張曉站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想起八年來自己從未回過家，甚至連個電話都很少打。

而母親卻依然記得她愛吃什么，凌晨三點就起床為她準備。

"媽，您不用這么麻煩的..."張曉低聲說。

"有什么麻煩的，"母親笑著擺擺手，"你吃我做的飯菜長大的，我最清楚你喜歡什么口味。來，坐下吧，馬上就好了。"

張曉木然地坐在餐桌旁，看著母親將粥盛到碗里，又把煎蛋和幾樣小菜擺在桌上。

這些都是她以前愛吃的，母親竟然一樣都沒忘。

"你爸知道你要走，昨晚睡得不好，"母親邊擺碗筷邊說，"他本來也想起來送你，我讓他多睡會兒。等你吃完飯，我去叫他起床。"

"不，不用了，"張曉急忙說，"讓爸好好休息吧，我...我本來也是想悄悄走的。"

母親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傷感，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傻孩子，這么多年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能不好好道別呢？"

張曉低下頭，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

她感到一陣羞愧，為自己的冷漠，為自己的逃避。

"來，趁熱吃吧。"母親把粥推到她面前。

張曉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粥，熟悉的味道讓她眼眶濕潤。

這是她記憶中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05

張曉的目光落在灶臺旁的一個小鐵盒上，鐵盒里放著幾張泛黃的紙幣，還有一些零錢。

"媽，這是什么？"張曉指著鐵盒問。

母親愣了一下，低聲說："這是你爸攢下的一點錢，想著你回來能給你帶點路費。"

張曉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她知道父母的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們卻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她。

這些年，她從未想過父母是如何度過的，他們是否還像以前一樣省吃儉用，把有限的錢財存起來，只為了在女兒回家時能給她一點幫助。

"你爸每次去鎮上賣菜，總會留下一點零錢放進這個盒子里，"母親繼續說道，聲音柔和，"他總說，等曉曉回來了，給她買點水果吃，或者給她點路費。這么多年了，他一直沒放棄過。"

張曉的淚水無法控制地流下來，她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冷漠，想起自己甚至沒有在父母生日時打個電話問候，而父母卻始終牽掛著她。

"媽，我……"張曉哽咽著，話還沒說完，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她轉身跑出廚房，站在院子里，看著天邊的微光，心里充滿了愧疚、痛苦和悔恨。

張曉的思緒回到八年前的那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