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不是牛骨！你到底買的是什么東西？！”

劉警官從鍋里撈出一個異物，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

李建軍看著眼前的東西，整個人如遭雷擊，“不可能...我明明買的是牛骨啊！”那個異物，徹底改變了所有人對這鍋“香湯”的認知。

01

2020年的春天格外漫長。

李建軍坐在自己那間不到五十平米的小餐館里，看著空蕩蕩的桌椅發(fā)呆。

墻上的掛歷還停留在三月份，上面用紅筆圈出的幾個日期，都是原本訂好的聚餐活動。

疫情讓一切都變了樣。

“老李，還撐得住嗎？”

張大爺推門進來，這是他這個月第三次來店里，每次都只點一碗最便宜的面條。

李建軍苦笑著搖搖頭。

“房租、水電、人工，樣樣都要錢。”

他掰著手指頭算賬，眉頭越皺越緊。

“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要關(guān)門大吉了。”

張大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湊近了些。

“我有個朋友，叫老劉，做食材生意的。”

他壓低了聲音。

“聽說他那兒有便宜的進口牛骨，品質(zhì)不錯，價格只有市場價的一半。”

李建軍的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假的？”

“我也是聽說的，要不你去看看？”

張大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

“這是他的電話，你可以聯(lián)系試試。”

李建軍接過紙條，上面寫著一個手機號碼，字跡有些潦草。

當(dāng)天晚上，李建軍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老劉嗎？”

“誰找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是張大爺介紹的，聽說你那兒有便宜的牛骨？”

“哦，張老頭啊。”

老劉的語氣立刻變得熱情起來。

“有是有，不過得現(xiàn)金交易，不開票。”

李建軍猶豫了一下。

“為什么不能開票？”

“兄弟，你想要便宜還是想要票據(jù)？”

老劉笑了笑。

“我這貨來得特殊，走的是特殊渠道，價格便宜但程序簡化。”

李建軍心里有些不安，但想到店里的窘境，還是咬了咬牙。

“多少錢一斤？”

“市場價十五塊，我這兒八塊。”

老劉的話讓李建軍心動不已。

“質(zhì)量怎么樣？”

“絕對沒問題，進口貨，個頭大，出湯率高。”

第二天下午，李建軍在城郊的一個倉庫里見到了老劉。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夾克，滿臉笑容。

“來，看看貨。”

老劉掀開一塊塑料布，露出下面碼得整整齊齊的骨頭。

李建軍仔細看了看，這些骨頭確實比平時見到的要大一些，顏色也很新鮮。

“這些都是牛骨？”

“當(dāng)然，正宗的進口牛骨。”

老劉拍著胸脯保證。

“你先買點試試，滿意了再大量訂貨。”

李建軍摸了摸口袋里的現(xiàn)金，一共帶了五百塊錢。

“給我來六公斤吧。”

老劉熟練地挑選著骨頭，裝進一個白色的泡沫箱里。

“兄弟，這批貨絕對讓你滿意。”

他遞給李建軍一張手寫的收據(jù)。

“熬出來的湯，香得你自己都舍不得喝。”

李建軍接過箱子，心里既興奮又忐忑。

回到家里，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檢查。

這些骨頭看起來確實不錯，個頭均勻，沒有異味。

李建軍決定先在家里試做一鍋，測試一下湯的味道。

他的家在小區(qū)一樓，廚房就挨著主要通道。

餐館的爐灶火力不夠大，家里的煤氣灶反而更適合長時間熬制。

02

李建軍從儲藏室里翻出那口平時不怎么用的大鍋。

這口鍋是他剛開餐館時買的，足有四十公分深，專門用來熬制高湯。

他仔細清洗著每一根骨頭，心里盤算著如果這批貨真的不錯，就可以大量采購了。

“六公斤骨頭，能熬出多少湯來？”

李建軍一邊洗一邊自言自語。

“按照三比一的出湯率，少說也有十幾斤湯。”

他的心情逐漸好轉(zhuǎn)，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餐館重新熱鬧起來的景象。

下午三點，李建軍點燃了煤氣灶。

藍色的火苗舔舐著鍋底，水很快就開始冒泡。

他把骨頭一根根放進鍋里，加入生姜和料酒去腥。

廚房的窗戶開著，正對著小區(qū)的主要通道。

平時這個時間，總有鄰居從窗前經(jīng)過，偶爾還會打個招呼。

隨著熬制時間的延長，鍋里開始散發(fā)出香味。

一開始只是淡淡的肉香，李建軍并沒有太在意。

三十分鐘后，香味變得濃郁起來。

李建軍掀開鍋蓋看了看，湯色已經(jīng)開始變白。

“看起來不錯啊。”

他滿意地點點頭，又蓋上了鍋蓋。

一個小時后，整個廚房都彌漫著濃烈的香味。

這香味與李建軍以往熬制的牛骨湯完全不同。

更加濃郁，更加厚重，帶著一種他說不清楚的特殊味道。

李建軍有些困惑，但并沒有多想。

“可能是進口牛骨的品質(zhì)確實不一樣吧。”

他這樣安慰自己。

香味透過開著的窗戶，飄散到小區(qū)的通道上。

下午四點半，小區(qū)里的人開始多起來。

有下班回家的，有出門買菜的，還有遛彎的老人。

經(jīng)過李建軍家窗前時，幾乎每個人都會停下來嗅一嗅。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一個年輕的媽媽拉著孩子路過，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氣。

“媽媽，我餓了。”

小孩子被香味吸引，拉著媽媽的手不肯走。

李建軍聽到窗外的議論聲，心里更加得意。

“看來這批牛骨真的不錯。”

他決定再熬一個小時，讓湯更濃一些。

五點鐘，香味達到了頂峰。

整個小區(qū)的這一片區(qū)域，都能聞到這股濃烈的香味。

有些鄰居甚至專門繞到李建軍家附近，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做什么好吃的。

李建軍站在廚房里，看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湯，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香味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奶奶家的老湯鍋。

那時候生活雖然清苦，但家里總是飄著各種香味。

不過，奶奶熬的湯似乎沒有這么濃烈的香味。

李建軍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掉。

“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的牛骨品質(zhì)更好，香味自然也更濃。”

他準(zhǔn)備再熬半個小時就關(guān)火試試味道。

此時，小區(qū)的保安王師傅正在進行例行的下午巡邏。

03

王師傅今年五十五歲，在這個小區(qū)當(dāng)保安已經(jīng)三年了。

退休前，他在當(dāng)?shù)氐娜饴?lián)廠工作了整整二十年。

從殺豬宰牛的屠宰車間，到肉類分割的加工車間，再到質(zhì)檢部門，幾乎每個崗位他都干過。

對于各種畜禽肉類的氣味，王師傅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

下午五點一刻，王師傅從小區(qū)北門開始巡邏。

走到李建軍家附近時，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

王師傅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這味道...”

他皺起眉頭，仔細地嗅了嗅。

這股香味雖然很香，但讓他感到說不出的不對勁。

既不像正常的牛骨湯味，也不像他熟悉的任何肉類香味。

王師傅在肉聯(lián)廠的二十年里，各種動物的味道他都聞過。

豬肉的甜腥味，牛肉的厚重味，羊肉的膻味，雞肉的清淡味。

每一種肉類，無論生熟，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可眼前這股香味，似乎不屬于他認知范圍內(nèi)的任何一種。

王師傅憑著職業(yè)習(xí)慣，又靠近了一些。

香味是從李建軍家的廚房窗戶飄出來的，這一點沒有疑問。

透過窗戶，他能看到廚房里有一口大鍋正在冒著熱氣。

“老李在家熬湯呢。”

王師傅自言自語。

李建軍是餐館老板，在家熬湯并不奇怪。

可這味道，真的讓王師傅感到不安。

他想起了在肉聯(lián)廠工作時的一些經(jīng)歷。

有時候，一些來路不明的肉類會混進正常的貨物里。

這些肉類往往味道異常，要么過于濃烈，要么帶著奇怪的甜腥味。

經(jīng)驗豐富的老工人，往往能通過嗅覺判斷出問題。

王師傅越想越覺得這股香味有問題。

他決定在附近多轉(zhuǎn)轉(zhuǎn)，仔細觀察一下。

五點半，王師傅又經(jīng)過了李建軍家門前。

香味似乎更濃了，整個通道都彌漫著這股味道。

有幾個路過的鄰居都在議論。

“這味道真香啊，比我家熬的排骨湯還香。”

“是啊，聞著就流口水。”

“不知道是用什么熬的，改天我也試試。”

聽著鄰居們的議論，王師傅心里更加不安。

如果真的有問題，這些鄰居的健康可能會受到威脅。

他想起了最近新聞里報道的一些食品安全事件。

病死豬肉、注水牛肉、假冒進口肉類，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老肉聯(lián)廠工人，王師傅覺得自己有責(zé)任弄清楚這股香味的來源。

六點鐘，王師傅結(jié)束了巡邏。

回到保安室后，他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久。

“要不要去問問老李？”

王師傅有些猶豫。

如果是誤會，會不會得罪鄰居？

可如果真的有問題，后果可能很嚴(yán)重。

王師傅想起了自己在肉聯(lián)廠時的一次經(jīng)歷。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廠里進了一批“特價牛肉”。

價格便宜得不正常，味道也很奇怪。

后來查明，那批肉來自疫區(qū)，攜帶著嚴(yán)重的病菌。

如果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王師傅掏出手機，翻出了社區(qū)警務(wù)室的電話。

“喂，劉警官嗎？”

“是我，王師傅，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的劉警官聲音有些疲憊。

“我想報個警，可能有點特殊。”

王師傅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們小區(qū)有戶人家在熬湯，味道很不正常。”

“熬湯？這也要報警？”

劉警官有些意外。

“我是這樣想的，我以前在肉聯(lián)廠工作過，對肉類的味道很敏感。”

王師傅解釋道。

“這股味道讓我覺得不對勁，擔(dān)心有食品安全問題。”

劉警官沉默了一會兒。

“你確定不是多慮了？”

“我也希望是多慮了，但這事關(guān)小區(qū)居民的安全。”

王師傅的語氣很堅決。

“能不能請你過來看看？”

劉警官考慮了一下。

“好吧，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后，王師傅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不管結(jié)果如何，至少他盡到了自己的責(zé)任。

此時，李建軍家的廚房里，那口大鍋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濃烈的香味依舊從窗戶飄散出來，彌漫在整個小區(qū)的空氣中。

04

晚上六點半，劉警官開著警車來到了小區(qū)。

王師傅在門口等候，看到警車后立刻迎了上去。

“劉警官，你來了。”

“味道在哪兒？”

劉警官下車后，直接問道。

“跟我來。”

王師傅帶著劉警官朝李建軍家走去。

還沒走到跟前，劉警官就聞到了那股香味。

作為一名有著十幾年從警經(jīng)驗的社區(qū)民警，劉警官處理過各種各樣的案件。

食品安全問題也遇到過不少。

這股香味確實很濃烈，但說不上有什么明顯的異常。

“就是這個味道？”

劉警官停在李建軍家門前，仔細嗅了嗅。

“對，我覺得不太正常。”

王師傅點點頭。

“你聞聞，是不是跟正常的牛骨湯味道不一樣？”

劉警官又聞了聞，眉頭微微皺起。

這股香味確實有些特別，比一般的骨頭湯要濃烈許多。

“可能是用料比較足吧。”

劉警官說道。

“不過既然你覺得有問題，我們還是上門問問。”

王師傅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劉警官。”

兩人來到李建軍家門前，劉警官按響了門鈴。

“誰啊？”

李建軍的聲音從屋里傳來。

“社區(qū)民警，有點事想了解一下。”

聽到是警察，李建軍心里一緊。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快步走向門口。

打開門后，看到劉警官和王師傅站在門外。

“警官，有什么事嗎？”

李建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一些。

“是這樣的，有居民反映你家的味道有些異常，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劉警官的語氣很平和。

“異常？”

李建軍故作驚訝。

“我就是在家熬個湯而已。”

“能讓我們看看嗎？”

劉警官問道。

李建軍猶豫了一下，但不敢拒絕。

“當(dāng)然可以，請進。”

三人走進屋內(nèi)，香味更加濃烈了。

劉警官跟著李建軍來到廚房，看到了那口正在冒熱氣的大鍋。

“你熬的什么湯？”

“牛骨湯，準(zhǔn)備明天在店里用。”

李建軍指著鍋子說道。

“牛骨是哪兒買的？”

劉警官繼續(xù)問道。

“一個朋友介紹的供貨商，說是進口牛骨，質(zhì)量不錯。”

李建軍從口袋里掏出老劉給的收據(jù)。

“看，這是收據(jù)。”

劉警官接過收據(jù)看了看，上面只有手寫的幾行字，沒有公章。

“六公斤牛骨，單價八元。”

“對，比市場價便宜一半。”

李建軍點點頭。

“朋友說是特殊渠道，所以價格優(yōu)惠。”

劉警官走近鍋子，那股濃烈的香味讓他皺起了眉頭。

這味道確實與一般的牛骨湯不太一樣。

“能讓我看看鍋里的情況嗎？”

劉警官問道。

“當(dāng)然。”

李建軍掀開鍋蓋，熱氣騰騰地冒了出來。

劉警官拿起鍋邊的大勺子，準(zhǔn)備攪動一下湯水。

“我看看熬得怎么樣了。”

李建軍站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

劉警官將勺子伸進鍋里，輕輕攪動著。

湯水很濃稠，顏色呈現(xiàn)出誘人的乳白色。

突然，勺子碰到了什么硬物。

劉警官感覺手中的勺子撞到了一個異常堅硬的東西。

他皺起眉頭，用勺子更加仔細地在鍋底攪動。

幾秒鐘后，異物被勺子挑了起來。

劉警官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劉警官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轉(zhuǎn)身盯著李建軍。

“這不是牛骨！你到底買的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