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若梅姐,建國叔腦梗了,很嚴重,醫生說隨時可能..."
我握著手機,看著巴厘島海邊的夕陽,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上揚了。
"思雨讓我問你,能不能回來見他最后一面?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閨蜜張燕在電話里哭得泣不成聲。
我輕抿了一口椰汁,淡淡地說:"燕子,告訴思雨,我明天的飛機已經訂了。"
"真的嗎?你愿意回來?"張燕驚喜地問。
我站起身,看著遠方的海平面,眼中閃過一絲別人看不懂的光芒:"不是回國的,是去瑞士的。"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三年前凈身出戶的那個夜晚,又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
三年前的那個雨夜,我永遠忘不了。
"林若梅,我們離婚吧。"陳建國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我正在廚房刷碗,聽到這句話,手里的碗"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建國,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得夠清楚了吧?我要和麗娟結婚,你要識趣點。"陳建國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愧疚,倒像是在賞賜我什么恩惠。
那個叫王麗娟的女人挽著陳建國的胳膊,沖我挑釁地笑了笑:"阿姨,建國哥已經做了決定,你就別為難他了。"
阿姨?我才五十歲,她居然叫我阿姨?
"建國,我們結婚二十八年了,思雨還在讀研究生,你怎么能..."我的聲音顫抖著。
"思雨?她都二十二歲了,早該獨立了。再說,我給你二十萬,夠你下半輩子花的了。"陳建國不耐煩地擺擺手,"別在這裝可憐,當年要不是你懷了孕,我能娶你?"
我的心像被刀子割一樣疼。這個男人,我為他洗衣做飯二十八年,為他生兒育女,到頭來卻說我是因為懷孕才娶的?
"爸,你太過分了!"女兒思雨從樓上沖下來,但她的話讓我更加絕望,"媽,你就同意吧,反正你也沒什么本事,跟著爸爸享福這么多年,知足吧。"
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八年的丈夫,一個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此刻他們卻像陌生人一樣冷漠。
"行,我同意離婚。"我突然冷靜下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陳建國眼睛一亮:"你說。"
"我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但是離婚協議必須寫清楚,從今以后,我和你們再無任何關系。"
陳建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王麗娟在旁邊攛掇:"建國哥,她這是故意的,肯定還想要錢。"
"不,我是認真的。"我看著陳建國的眼睛,"房子、車子、公司股份,我一分錢都不要。但是,從今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別來找我。"
陳建國大笑起來:"哈哈,林若梅,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原來是想玩苦肉計?行,我成全你。明天就去民政局,你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徹夜未眠。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因為一個藏在心底三年的秘密,讓我根本睡不著。
第二天上午,我們去了民政局。簽字的時候,陳建國還在王麗娟耳邊說悄悄話,惹得她咯咯直笑。
"媽,你真的一分錢都不要?"思雨最后問了我一句。
"不要。"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民政局出來,我只帶了一個行李箱,里面裝著我的衣服和一些紀念品。陳建國開著他的奔馳,載著王麗娟揚長而去,連頭都沒回。
思雨也要回學校,走之前她給我留了一千塊錢:"媽,這是我的生活費,你先用著。"
我看著手里的一千塊錢,苦笑了一下。我的女兒覺得我這個媽媽,現在連一千塊錢都需要靠她接濟。
離婚后的第一個月,我住在閨蜜張燕家。她每天都勸我:"若梅,你瘋了?那么多房產,你一套都不要?"
"燕子,有些東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總是這樣回答。
但是張燕不知道,在離婚前的半年,我發現了陳建國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是一個周六的下午,陳建國說要去工地檢查,我在家整理衣柜時,無意中翻到了他忘在家里的公文包。
包里有很多文件,我本來不想看,但是其中一份合同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學校建設項目的合同,金額高達八千萬。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合同上的材料規格和實際采購清單對不上。合同上寫的是優質鋼材,但是采購清單上買的都是便宜的劣質材料。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來。這意味著什么?偷工減料!
我繼續翻看其他文件,越看越心驚。不止一個項目,陳建國承包的好幾個工程都存在嚴重的偷工減料問題。更可怕的是,還有一些行賄受賄的記錄。
最讓我震驚的是,我發現陳建國為了規避風險,竟然把很多違法資產都轉移到了我的名下。在工商局的登記資料里,我是好幾家空殼公司的法人代表,而這些公司都和他的違法行為有關。
我拿著這些文件,手都在發抖。陳建國這是要讓我當替罪羊啊!
當天晚上,陳建國回家后,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給他端茶倒水。
"建國,你今天去工地怎么樣?"我試探著問。
"挺好的,項目進展順利。"陳建國頭也不抬地說,"對了,明天我要去銀行辦點事,你跟我一起去。"
"辦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簽幾個文件。"陳建國的語氣很輕松,但是我卻感受到了危險。
那一夜,我想了很多。我意識到,陳建國之所以一直沒有離婚,可能就是因為需要我這個合法的妻子來幫他轉移資產。而現在,他大概是覺得時機成熟了,準備甩掉我這個包袱。
第二天,我沒有跟他去銀行,而是偷偷去找了一個律師。
律師看了我帶來的文件,臉色變得很嚴肅:"太太,您丈夫涉及的問題很嚴重。如果東窗事發,您作為這些公司的法人代表,也會被連累。"
"那我該怎么辦?"我急切地問。
"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撇清關系。"律師建議,"您可以主動申請注銷這些公司,或者把股份轉讓出去。但是這需要您丈夫的配合。"
"如果他不配合呢?"
律師想了想:"那就只能采取其他辦法了。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凈身出戶。"律師說,"如果您在離婚時放棄所有財產,包括這些有問題的資產,就能在法律上證明您和這些違法行為無關。"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的心情五味雜陳。一方面,我為陳建國的卑鄙感到憤怒;另一方面,我又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真相。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開始悄悄地為離婚做準備。我把自己的一些首飾偷偷賣掉,又用婚前的存款做了一些投資,慢慢積累離婚后的生活資金。
與此同時,陳建國卻越來越急躁。他三天兩頭催我去銀行簽文件,每次我都找借口推脫。
"林若梅,你最近怎么回事?我讓你簽個字這么難嗎?"陳建國開始懷疑。
"我身體不舒服,下次吧。"我總是這樣回答。
直到那個雨夜,陳建國帶著王麗娟回家,主動提出離婚,我知道我等待的時機到了。
凈身出戶,看起來是我的失敗,實際上是我最聰明的選擇。
離婚后的第二個月,我用積攢的錢買了機票,開始了我的環球旅行。
第一站是泰國。當我坐在曼谷的寺廟里,聽著僧人誦經時,內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靜。
第二站是日本。在京都的竹林里漫步時,我想起了年輕時的夢想。那時候的我,也想環游世界,看遍天下美景。
第三站是歐洲。在巴黎的塞納河邊,我給張燕發了一張自拍照。她回復說:"若梅,你現在看起來比以前年輕了十歲!"
是的,我確實年輕了。沒有了陳建國的冷暴力,沒有了無休止的家庭瑣事,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但是我知道,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
三年來,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消息。終于,這個消息來了。
就在我坐在巴厘島海邊的時候,國內的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條微信:"若梅,你知道嗎?陳建國出事了。"
我的心跳加速了:"什么事?"
"他承包的那個學校工程出了大問題,樓才蓋了一半就塌了。現在警方正在調查,聽說要查他偷工減料的事。"
我放下手機,看著遠方的海平面,心情復雜極了。
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三年。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燕的電話打來了...
"建國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張燕在電話里哭著說,"思雨從國外趕回來了,她說希望你能回來見爸爸最后一面。畢竟你們夫妻一場..."
我沉默了很久,看著手機屏幕上張燕發來的照片:陳建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王麗娟不見蹤影,只有思雨守在床邊。
"燕子,你知道為什么我當年會同意凈身出戶嗎?"我突然開口問。
"為什么?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建國現在需要你..."
我打斷了她的話,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告訴思雨,我明天的飛機已經訂了,不是回國的,是去瑞士的。"
"若梅,你...你不能這么絕情啊!再怎么說,你們也有二十八年的感情..."
我掛斷了電話,看著遠方的夕陽,那個藏在心底三年的秘密,終于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