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的退休金到賬了嗎？"李明急切地問道，電話那頭李大爺嘆了口氣。

"還沒呢，辦手續需要時間，你著急錢做什么用？"

"沒什么，就是問問。"李明敷衍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李大爺握著電話，眉頭緊鎖。

這已經是兒子這周第三次問起退休金的事了。

01

凌晨五點，天色還未大亮，李大爺已經醒來。

他比平時起得更早，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要去領退休金和補貼。

他坐在床邊，仔細整理著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深藍色的襯衫，一條筆挺的西褲，這是他在工廠工作時穿的最正式的一套衣服。

這套衣服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李大爺一直保存得很好，只有重要場合才會穿。

"今天可是大日子啊。"李大爺自言自語地說著，從床頭柜上拿起眼鏡戴上，開始檢查證件。

身份證、工作證、退休證、銀行卡...他一遍又一遍地確認，生怕落下什么。

這些證件都被他放在一個塑料文件袋里，整整齊齊。

李大爺把它們依次取出來，仔細看了看，然后又放回去，確保每一樣都帶齊了。

五點半，李大爺起身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面條。

他小口小口地吃著，不時看表，生怕耽誤了時間。

吃完后，他又把衣服拍了拍，確保沒有一點褶皺。

六點整，李大爺出門了，雖然退休辦八點半才開門，但他想做第一個。

他鎖好門，檢查了兩次，確認門鎖好了才離開。

清晨的小縣城街道上行人稀少，空氣中帶著一絲涼意。

街上只有幾個早起的老人和趕著開門的店主。幾只鳥在電線上叫著，天邊露出一絲亮光。

李大爺快步走著，心中盤算著這筆退休金的用途。

他在工廠工作了四十年，勤勤懇懇，從未缺勤。

年輕時候干過最苦最累的活，中年擔任過車間組長，直到前些年才因為年紀大了，轉做了些輕松的工作。

如今，終于到了該休息的時候。

七點不到，李大爺已經站在退休辦公室門口。

他站在那里，看著熟悉的廠區。

這里的每一棟樓，每一條路，他都走過無數次。

四十年來，這里就像他的第二個家。

門口空無一人，他是第一個。

李大爺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雖然天氣不熱，但他走得有些急，額頭上還是出了一層細汗。

其他退休工人陸續到來，大家互相打著招呼，聊著各自的計劃。

李大爺是廠里資格最老的工人之一，大家都很尊敬他。

"李師傅，今天也來辦退休？"一個中年人問道。

"是啊，終于到這一天了。"李大爺笑著回答。

"您在廠里工作多少年了？"

"整整四十年，從這廠建起來我就在這里了。"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八點半整，辦公室的門才打開。

幾個工作人員陸續到來，其中一個是張主任，退休辦的負責人。

"李師傅！這么早?。?張主任笑著迎接他。

"您可是我們廠的功臣啊，四十年如一日，真不容易！"

李大爺謙虛地笑了笑："為廠里做點事，應該的。"

張主任熱情地把李大爺讓進辦公室，遞給他一杯熱茶：

"您坐，咱們把手續辦了。您的退休金和一次性補貼加起來有兩萬多呢，這在咱們廠算是高的了。"

李大爺接過茶，感到一陣欣慰。

這些年的辛苦沒有白費。兩萬多元，對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資金需要半個月才能到賬，到時候會直接打到您的卡上。"張主任解釋道，一邊填寫著表格。

李大爺點點頭："不急，我等得起。"他小心地接過張主任遞來的表格，簽上自己的名字。

02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李大爺每天都接到小兒子李明的電話，問退休金的事情。

幾乎每天兩通，有時甚至更多。

"爸，錢到了嗎？"

"還沒有。"

"那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張主任說了，半個月。"

"那...能不能先借我點？我這邊有個項目急著用錢。"

"家里沒有余錢了，你再等等吧。"

終于，在第十五天，李大爺再次來到退休辦。

張主任幫他查詢了銀行卡，兩萬三千塊錢已經到賬了。

"李師傅，恭喜??！"張主任遞給他一份銀行對賬單。

李大爺看著數字，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他一生勤勞的見證，也是他晚年生活的保障。

回家的路上，李大爺遇見了鄰居王阿姨。

王阿姨今年六十五歲，和李大爺認識多年，是個熱心腸的人。

"老李，今天氣色不錯啊，有什么好事？"王阿姨問道。

李大爺笑著說："退休金到賬了，總算可以松口氣了。"

"那太好了！準備怎么花?。?

"給孫子們買點禮物，剩下的存起來養老。"

"對對對，得給自己留點養老錢，"

王阿姨深有同感地點頭，"我那退休金全給兒子買房子了，現在就靠每月那兩千多過日子，緊巴巴的。"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到了李大爺家樓下。

"有空上家里坐坐。"李大爺邀請道。

"好啊，改天一定來。"王阿姨笑著揮手告別。

路上，他給自己買了條新圍巾，又去書店給小孫女挑了幾本課外書。

想著老伴去世了好幾年，都沒給自己做過一次像樣的飯，他決定犒勞自己，買了兩斤羊肉，準備晚上燉著吃。

03

李大爺剛把羊肉洗好，放進鍋里，門鈴就響了。

他擦了擦手，慢慢走去開門。

打開門，李明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兩瓶酒和一些水果。

他穿著一件深色外套，看起來比上次來時精神多了。

"爸，聽說您退休金到賬了，特意來看看您！"李明笑容滿面，語氣熱情。

李大爺看了看兒子手中的禮物，心里明白兒子的來意，但還是讓他進了門。

他接過李明手中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是啊，我正準備燉點羊肉。"李大爺說完，轉身走向廚房查看鍋里的情況。

李明跟著進了客廳，把外套脫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他環顧了一圈客廳，注意到墻角的墻紙有些發黃，家具也用了很多年。

"爸，您這屋子住了這么多年，是不是該換換了？我看隔壁新小區的房子就挺好，環境好，電梯房，您住著也方便。"李明一邊說，一邊坐在沙發上。

李大爺沒接話，轉身去了廚房，把羊肉放進鍋里，開了火，又回到客廳。

他坐到自己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房子住著挺好的，我都習慣了，不想折騰。"李大爺平靜地回答。

李明起身給父親倒了杯茶，坐到他旁邊：

"爸，我最近發現了個好項目，投資小，回報快，就差點啟動資金了。"

"又是什么項目？"李大爺的語氣明顯冷了下來，他看了看兒子，對這樣的對話已經很熟悉了。

"進口紅酒代理，現在國內這塊市場特別好，我認識一個做外貿的朋友，能拿到法國原裝進口的紅酒，特別便宜，咱們在這邊賣，利潤至少翻三倍！"李明越說越興奮，手勢也變得活躍起來。

"上次那個健康食品代理不是也說利潤翻三倍嗎？結果呢？"李大爺反問道，眼神直視兒子。

李明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自信："那不一樣，上次是我眼光不好，找錯了合作伙伴。這次不會了，我都考察好了。"

廚房里的鍋開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李大爺站起身，走進廚房調小了火，又加了點水。

回來后，他看到李明正在翻看茶幾上的報紙。

李大爺嘆了口氣："李明啊，我這退休金是我養老的錢，不能再..."

李明立刻打斷道："爸，我知道您辛苦了一輩子，這錢是您的血汗錢。

但您想想，我要是做成了這個項目，不就能給您更好的生活嗎？到時候買大房子，雇保姆，您享清福..."

李大爺搖搖頭："我不需要大房子，也不需要保姆，我過得很好。"

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只有廚房里鍋煮沸的聲音。

李明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景色，然后轉過身面對父親。

見父親不為所動，李明的臉色變了："爸，您難道忘了當年我上學時家里多困難嗎？

是我主動輟學去打工，幫家里減輕負擔的?，F在我好不容易看到個機會，您就不能支持我一下嗎？"

李大爺的眼神有些黯淡，他記得那些艱難的日子，也記得兒子的犧牲。

但他同樣記得最近幾年的經歷。

"你上次說的那個二手車項目，我給了你三萬，結果呢？"李大爺直接問道。

"那不是趕上汽車市場不景氣嘛，誰能想到啊。爸，這次真的不一樣，紅酒市場現在特別火，而且..."李明走回沙發邊，坐下來繼續說。

李大爺站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看了看鍋里的羊肉。

"這次你需要多少錢？"他背對著兒子問。

李明眼睛一亮："五萬就夠了，爸。我已經聯系好了法國那邊的供應商，第一批貨已經在路上了，就等這邊的店面和手續費用。"

李大爺關小火，慢慢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

"上次是三萬，這次是五萬，下次會是多少？"

04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

李大爺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大兒子李華和鄰居王阿姨。

李華身材高大，穿著整潔的襯衫和西褲，看起來穩重可靠；

王阿姨則是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很好。

"爸，我來看看您，正好在樓下遇到王阿姨。"李華說著，把手里的補品遞給父親。

那是一盒包裝精美的人參，看起來價格不菲。

王阿姨也笑著說："我剛買菜回來，看見李華，就一起上來了。"

她手里提著半袋蔬菜，顯然是分了一些上來。

李大爺把他們讓進屋，李明見到哥哥和王阿姨，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放下手中的碗，坐直了身體。

客廳里一時有些擁擠，李大爺趕緊又搬了兩把椅子出來。

"小明也在啊，"李華看了弟弟一眼，語氣平淡。

"最近工作找得怎么樣了？"他在沙發上坐下，把外套脫下放在一旁。

"還行，有幾個方向在考慮。"李明含糊地回答，眼神有些躲閃。

他擺弄著手機，假裝在查看信息。

廚房里的羊肉香氣彌漫整個房間，王阿姨嗅了嗅："老李，你這羊肉燉得真香啊！"

李大爺笑了笑："剛好夠四個人吃，等會兒一起嘗嘗。"

他走進廚房，查看了一下鍋里的肉，又回到客廳。

李華轉向父親："爸，您這退休金拿到了吧？

我和愛芳商量了，想接您去我們那住一段時間，家里有保姆，您也能輕松點。"他的語氣誠懇，眼神中透著關心。

李大爺笑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住慣了這里，不想折騰了。再說你們家也不大，我去了擠著不方便。"

他倒了杯茶遞給李華和王阿姨。

王阿姨接過茶，啜了一口："老李這茶泡得好，有味道。"

"那爸，您這退休金和補貼得好好規劃一下，"李華嚴肅地說，"現在醫療保險啊，養老儲備啊，都得考慮進去。"

他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看起來是一些理財計劃。

李明在一旁插嘴："哥，我剛和爸說呢，我有個紅酒代理的項目，就差點啟動資金，回報特別好，爸投點錢進來，很快就能翻倍。"

他的語速加快，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

李華皺起眉頭："又是你那些項目？上次健康食品，上上次二手車，再上次的小額貸款，哪一個不是血本無歸？爸的退休金是他養老的錢，不是給你拿去冒險的！"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李明也不甘示弱："你懂什么！做生意哪有不冒險的？不投入怎么可能有回報？"他激動地站了起來，茶幾上的杯子晃了幾下。

"投入是需要的，但也得有個度！你知道爸這些年給了你多少錢嗎？"李華也站了起來，兄弟倆面對面，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兩兄弟爭執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墻上的老式掛鐘的滴答聲顯得格外清晰。

王阿姨坐在一旁，嘆了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想發大財，哪有那么容易啊。"她看了看李大爺，眼神中帶著同情。

李明聽到這話，轉向王阿姨："王阿姨，您不懂，現在是互聯網時代，機會多著呢！

我這個項目真的很靠譜，您要不要也投點？保證讓您賺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王阿姨連連擺手："我可不敢，我那點退休金連我自己都不夠用。"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顯然對這類投資毫無興趣。

李大爺默默走到廚房，查看鍋里的羊肉，調小了火，又回到客廳。

他看著爭執不休的兩個兒子，眉頭皺得更深了。

室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李明的語氣也越來越強硬：

"爸，您就說吧，到底借我多少？三萬？五萬？我這次真的很有把握，最多半年，保證連本帶利還給您！"他看著父親，眼神中帶著懇求和一絲不耐煩。

李華怒道："你還有臉說借？之前借的那些錢，你還過一分錢嗎？"

他指著弟弟，聲音中充滿了責備。

李明瞪著哥哥："我那是投資失敗了，又不是我不想還！再說了，我是爸的兒子，爸幫我不是應該的嗎？"他的臉漲得通紅，手指緊握成拳頭。

"幫你是應該的，但不是無限制地給你錢讓你去揮霍！"

李華寸步不讓，兩人的爭吵聲回蕩在小小的客廳里。

王阿姨尷尬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低頭喝茶，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突兀。

眼看兩兄弟爭執得越來越激烈，李大爺突然站了起來，屋內一下子安靜了。

05

"都別吵了。"李大爺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屋內的爭吵聲立即停止。

他轉身走向臥室，留下客廳里幾個面面相覷的人。

李大爺的步伐緩慢但堅定。

李華擔心地看著父親的背影："爸..."她的聲音中帶著憂慮。

王阿姨是鄰居，也是李家多年的老朋友。

她輕聲對李明說："你也是，怎么能這樣跟你爸說話呢？他辛苦了一輩子..."

李明不以為然："我又沒說錯什么，他是我爸，幫我不是應該的嗎？"他低頭玩弄著手機。

大家都以為李大爺是去取錢了，等待的氣氛有些尷尬。

客廳里只剩下時鐘滴答的聲音。

李華緊張地搓著手；王阿姨嘆了口氣；李明則假裝專注地看著手機。

過了幾分鐘，李大爺從臥室里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舊皮夾子。

那是一個深棕色的皮夾子，邊緣已經有些磨損。

李明的眼睛一亮，下意識地伸出手："爸..."他期待地看著父親。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大爺沒有掏出錢，而是從皮夾子里取出一張泛黃的紙條，紙條因為經常被折疊，已經有些破損了。

上面的字跡雖然有些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辨。

"明明，這張紙條我一直留著，今天該讓你看看了。"

李大爺的語氣異常平靜，"華子，你也看看。"

李明疑惑地接過紙條，李華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這是什么啊，爸？"李明翻開紙條，快速瀏覽著上面的內容。

李明看向紙條內容，沒多久臉色變得發白，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