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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怎么又把我的中藥渣倒在院子里那棵桂花樹下？"

我拿著空碗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婆婆正往樹根處倒著什么。

"這藥渣當肥料多好，你看咱家這桂花樹長得多旺。"

婆婆拍拍手上的灰塵，理所當然地說。

"可是這樣會招蟲子的，而且..."我想說什么，但婆婆已經(jīng)轉身進屋了。

看著樹下那些深褐色的藥渣，我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幾個月來，婆婆每天都這樣做，從不間斷。

直到那天下午，我蹲下身翻開那些落葉時，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愣住了。

01

我叫林雅慧，嫁到這個家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

婆婆趙桂芳是個傳統(tǒng)的農村婦女，勤勞節(jié)儉，對我這個城里來的兒媳婦倒也沒有什么苛刻要求。

我們家住在縣城邊上的一個小鎮(zhèn)，房子是老式的平房，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正中間種著一棵桂花樹，據(jù)說是公公年輕時親手栽下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得很茂盛了。

因為婦科方面的毛病，我需要長期喝中藥調理。

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是需要耐心和堅持。

醫(yī)生說至少要喝半年到一年的藥，才能徹底調養(yǎng)好。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想著自己煎藥。

畢竟在娘家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但是婆婆堅決不讓，她說："你一個城里姑娘，哪里會煎這些中藥。

這火候和時間都有講究，煎不好反而耽誤治病。"

婆婆的態(tài)度很堅決，我也就順從了她的意思。

說實話，每天煎藥確實挺麻煩的，婆婆愿意幫忙，我求之不得。

從那以后，每天早上婆婆都會早早起床，先把藥材洗凈，然后放進砂鍋里慢慢煎煮。

整個過程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婆婆總是在廚房里守著，從來不讓我插手。

"你就安心養(yǎng)病，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婆婆總是這樣對我說。

我的丈夫叫文山，在縣城里的一家公司上班，平時住在公司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家。所以大部分時間，家里就是我和婆婆兩個人。

婆婆對我的照顧確實很周到，除了每天按時煎藥，還會特意給我做一些有營養(yǎng)的飯菜。

她常說："女人身體不好，就要好好補補，不能馬虎。"

每天中午，她都會燉雞湯或者排骨湯給我喝，晚上也會準備一些溫補的菜。

鄰居們都夸我嫁了個好婆婆，我心里也很感激。

特別是和隔壁的小王媳婦一比較，我更覺得自己幸運。

小王媳婦經(jīng)常跟我抱怨她婆婆的種種不是，而我的婆婆從來不挑剔我做的事情，反而處處為我著想。

唯一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就是婆婆對藥渣的處理方式。

按理說，煎完的中藥渣就應該直接倒掉，或者放進垃圾桶。

但是婆婆總是很認真地把這些藥渣收集起來，然后倒在院子里的桂花樹下。

"這些藥材都是好東西，倒了可惜。當肥料正好，還能讓桂花樹長得更好。"婆婆是這樣解釋的。

我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畢竟很多中藥材確實含有營養(yǎng)成分，做肥料應該沒什么問題。

而且我看那棵桂花樹確實長得很茂盛，葉子綠油油的，開花的時候香味特別濃郁。

就這樣，這個習慣一直持續(xù)著。

每天早上煎完藥，婆婆就會把藥渣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倒在桂花樹下。

02

時間久了，我開始留意婆婆的一些小細節(jié)。

比如說，她每次處理藥渣的時候，總是要等我去房間或者出門之后才行動。

剛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后來發(fā)現(xiàn)幾乎每次都是這樣。

有一次我正在院子里曬衣服，婆婆端著煎藥的鍋出來，看到我在，就又轉身回了廚房。

直到我進屋拿衣架，她才重新出來。

我當時心里有點納悶，但也沒多想。

畢竟婆婆可能覺得倒藥渣這種小事不值得讓我看到，怕我覺得她在做無用功。

還有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刻。

那是一個周末的早上，我起床比較晚，婆婆已經(jīng)煎好藥了。

我端著藥碗坐在院子里，一邊喝藥一邊和婆婆聊天。

"媽，您每天這樣照顧我，真是辛苦了。"我由衷地說。

"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一家人還分什么彼此。"婆婆笑著擺擺手，"你身體養(yǎng)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這時，鄰居陳大媽從門口經(jīng)過，看到我們坐在院子里，就停下來打招呼。

"桂芳，你們家這桂花樹真是越長越好看了。"陳大媽指著那棵樹說，"前幾天路過你們家，還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比桂花香還好聞呢。"

我聽了覺得有些奇怪，桂花樹現(xiàn)在并不是開花的季節(jié)，哪來的香味呢？

婆婆卻很自然地說："可能是我在樹下施的肥料吧，都是些中藥渣，味道是有點特殊。"

陳大媽點點頭："難怪呢，怪不得你們家的桂花樹長得這么旺。你這個方法不錯，我回頭也試試。"

"那可不行，"婆婆連忙擺手，"這中藥渣可不是什么藥渣都能用的，得看是什么藥材，還得看怎么處理。隨便用可能反而對植物不好。"

陳大媽聽了有些失望："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學學你的方法呢。"

等陳大媽走了，我問婆婆："媽，中藥渣真的有那么多講究嗎？"

"當然了，這些藥材都是天然的，但是不同的藥材性質不同，有的偏熱，有的偏涼，不能亂用。"

婆婆說得很認真，"而且處理的方法也很重要，不是簡單地倒在地上就行了。"

我點點頭，覺得婆婆說得有道理。但是心里總覺得哪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又過了幾天，我發(fā)現(xiàn)婆婆在處理藥渣的時候變得更加小心了。

她不僅要等我不在場，連時間都選得很巧妙，通常是在我午休或者晚上洗澡的時候。

有一次我想幫她分擔一些家務，主動提出要幫忙清理藥渣。

"不用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了。"婆婆連忙擺手，"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

"可是每天都讓您一個人做，我心里過意不去。"我堅持說。

"真的不用，你身體還沒完全好，不能太勞累。"婆婆的態(tài)度很堅決，"再說了，倒這些藥渣也有講究，不是隨便倒的。"

我聽了更加好奇："有什么講究？"

"就是要倒在合適的地方，不能影響環(huán)境，也不能浪費。"

婆婆說得很認真，"你不懂這些，還是我來吧。

而且這藥渣的氣味比較重，你現(xiàn)在身體弱，聞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婆婆是為了我好，我也不好堅持。

就在這段時間，我注意到院子里確實經(jīng)常有一些特殊的味道。

不是難聞的氣味，反而有點像某種香料的味道，很淡很淡，但是確實存在。

這種味道和一般的中藥味不太一樣，更像是某種花香，但又比花香更加濃郁一些。

我以為是中藥的氣味，也就沒有深究。

畢竟很多中藥材本身就有特殊的香味，留下一些氣味也是正常的。

03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婆婆處理藥渣這件事的關注越來越多。不是因為懷疑什么，而是出于好奇。

有一天早上，我喝完藥正準備去房間休息，突然想起來衣服還曬在院子里，就又轉身出來收衣服。

就在這時，我看到婆婆正蹲在桂花樹下，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忙活。她的動作很輕很小心，好像生怕弄出聲音。

我輕聲叫了一聲："媽，您在干什么？"

婆婆明顯被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有些慌張地說："沒什么，就是在整理一下藥渣，怕堆得太亂了。"

我走近一看，樹下確實有一些褐色的藥渣，看起來和平時差不多。但是我總覺得婆婆剛才的動作有些奇怪，不像是在簡單地整理。

"要不我?guī)湍黄鹫戆伞?我主動提出。

"不用不用，已經(jīng)弄好了。"婆婆連忙擺手，"你快去休息吧，一會兒該到午飯時間了。"

她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些泥土，而且指甲縫里也有。

這讓我覺得更加奇怪，如果只是整理表面的藥渣，怎么會弄得手上這么臟？

我只好回到房間，但是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又過了幾天，我偶然聽到鄰居們在聊天。

"桂芳最近是不是在做什么特別的事情？"一個鄰居問道。

"怎么了？"另一個鄰居回答。

"我總感覺她家院子里有種特別的味道，不像是普通的中藥味。"

"可能是她給兒媳婦煎的藥比較特殊吧，聽說是調理身體的。"

"也有可能，不過那味道確實很特別，有點像..."

我正好路過，她們看到我就停止了談話，轉而跟我打招呼。我笑著回應，但是心里卻記住了她們的話。

回到家里，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婆婆的行為。

我發(fā)現(xiàn)她每次處理藥渣的時候，都會花很長時間。如果只是簡單地倒在樹下，用不了那么久。

而且我還注意到，婆婆在處理藥渣之前，總是要先洗手，處理完之后也要再洗一遍手。這個細節(jié)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只是倒藥渣，有必要這么講究衛(wèi)生嗎？

還有一個細節(jié)讓我印象深刻。

有一次，我看到婆婆從廚房里拿出一個小鏟子，這個鏟子平時是用來鏟炭火的，但是那天婆婆卻拿著它走向了桂花樹。

有一次，我假裝在房間里休息，實際上悄悄觀察婆婆的動作。

我看到她端著一個小盆出來，里面裝著今天的藥渣。

但是她沒有直接倒在樹下，而是先蹲下身子，用手在樹下的土里挖了一個小坑。

然后她把藥渣倒進坑里，又用土蓋上，最后再在上面鋪一層落葉。

整個過程很仔細，很認真，完全不像是隨意地施肥。

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問。畢竟婆婆對我這么好，我總不能懷疑她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04

這個周末，我丈夫文山回家了。晚飯的時候，他隨口說了一句話，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媽，咱家這桂花樹是不是又長高了？我感覺比上次回來的時候茂盛了不少。"他一邊吃飯一邊說。

"是啊，你媳婦的藥渣當肥料，效果挺好的。"婆婆笑著回答。

"藥渣還能當肥料？"文山有些驚訝，"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中藥材都是純天然的，當然可以當肥料。"

婆婆解釋道，"比那些化肥好多了，既環(huán)保又有效果。

而且你看，這樹不但長得好，連開花都比以前香了。"

文山點點頭："那挺好的，一舉兩得。

不過倒藥渣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別弄得院子里到處都是。"

"這個你放心，我都是很小心地處理的。"

婆婆保證道，"我每次都是挖個小坑，把藥渣埋進去，再蓋上土，不會亂七八糟的。"

我聽到這里，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婆婆說得這么詳細，好像生怕我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

晚上的時候，我和文山在房間里聊天，我提起了心里的疑惑。

"我總覺得媽處理藥渣的方式有些特別，比一般的施肥要復雜多了。"我說。

"可能是她比較仔細吧，畢竟是給樹施肥，不能太隨意。"文山并不在意，"而且媽一向做事認真，這樣挺好的。"

"可是我感覺她好像很不愿意讓我參與這件事，每次我想幫忙，她都拒絕。"

"那可能是怕你累著吧，畢竟你身體還在調理期間。"

文山安慰我說，"媽對你這么好，你就別想太多了。再說了，她一個人也做得來，你就安心養(yǎng)病就行了。"

我點點頭，覺得文山說得也有道理。但是心里的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依然存在。

第二天早上，我又喝了藥。

這次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藥渣的樣子和味道。

藥渣是深褐色的，有中藥特有的苦澀味道，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

但是當婆婆端著藥渣出去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些藥渣真的只是用來施肥，為什么婆婆要挖坑埋起來，而不是直接撒在土表面？

一般來說，給植物施肥都是撒在土表面，讓養(yǎng)分慢慢滲透到土壤里。

但是婆婆的做法卻是把藥渣埋在地下，這樣的話，養(yǎng)分怎么能夠充分發(fā)揮作用呢？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我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決定找個機會，親自去看看樹下到底是什么情況。

05

機會很快就來了。這天下午，婆婆說要去鎮(zhèn)上買菜，大概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我等她走遠了，立刻來到院子里的桂花樹下。

我蹲下身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撥開地面的落葉。

秋天的桂花葉子黃了不少，層層疊疊地鋪在地面上。我一層一層地翻開這些落葉，想看看下面藥渣的情況。

當我翻開最后一層落葉時，眼前出現(xiàn)的東西讓我瞬間愣住了。

我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