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當我發現女兒林思雅的學籍被人占用時，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十六年來，我含辛茹苦把女兒養大，眼看著就要中考了，卻被告知無法參加考試。原因竟是她的農村學籍三年前就被別人"借用"了。

經過多方打聽，我終于查出了真相——占用我女兒學籍的，竟是班里那個家境優渥的趙澤軒。他父親趙建偉為了讓兒子享受農村考生加分政策，通過關系網將我女兒的身份信息據為己有。

我跑遍了所有部門，求遍了所有人，可趙建偉在當地勢力龐大，沒人敢得罪他。眼看女兒的前途要毀在這個貪婪的男人手里，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嗎？還有人能為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主持公道嗎？

那天下午，我正在紡織廠的流水線上忙碌著，突然接到了女兒思雅的電話。

"媽，我的中考報名出問題了！"思雅的聲音帶著哭腔，"老師說我的學籍信息有異常，系統顯示已經被使用了，我不能參加中考了！"

我手中的線軸瞬間滑落，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使用了？"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壓低聲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媽媽，方老師讓我回家問問你，看看是不是家里的戶籍信息有什么問題。"思雅的聲音顫抖著，"媽，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參加中考了？"

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思雅從小到大品學兼優，為了這次中考準備了整整三年，眼看著還有兩個月就要考試了，怎么能出這種事？

"別哭，媽媽馬上就回來。"我匆忙向車間主任請了假，騎著電動車往家趕。

路上，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學籍被使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家的戶籍一直都很正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

回到家里，我看到思雅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手里拿著一張打印出來的報名表。

"媽，你看這里。"思雅指著表格上的一行紅字，"系統提示說'該身份證號碼對應的學籍信息已被占用，無法重復注冊'。"

我接過表格仔細看了看，確實如思雅所說。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思雅的戶口本對比了一遍，所有信息都沒有問題。

"這肯定是系統錯誤，明天我去學校找老師問清楚。"我強裝鎮定地安慰女兒，"別擔心，媽媽一定會解決的。"

但是內心深處，我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慶安市第三中學。思雅的班主任方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平時待學生還算不錯。

"林阿姨，您來了。"方老師看到我，臉色有些復雜，"思雅的情況我也很著急，昨天我專門去教務處問了，確實存在學籍沖突的問題。"

"方老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家的戶籍信息一直都正常，怎么會突然出現這種問題？"我急切地問道。

方老師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林阿姨，這件事情有些復雜。思雅的農村學籍在三年前就被人使用了，對方可能是通過某些渠道獲得了相關信息。"

"被人使用了？"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什么意思？有人冒用我女兒的身份？"

"不是冒用身份，是學籍信息被占用了。"方老師嘆了口氣，"現在有些家庭為了讓孩子享受農村考生的加分政策，會通過各種關系獲取農村學生的學籍信息。"

我瞬間明白了，有人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獲得加分優勢，占用了我女兒的農村學籍！

"那現在怎么辦？我女兒還能參加中考嗎？"我緊緊抓住方老師的手。

"理論上可以，但需要先解決學籍沖突的問題。您需要去教育局申請，但是..."方老師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這種事情處理起來很復雜，而且需要時間。我擔心等處理完了，中考報名時間已經過了。"

我感覺雙腿發軟，險些站不穩。如果思雅不能參加中考，那她這三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更不用說考重點高中的夢想。

"方老師，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占用了我女兒的學籍？"我咬著牙問道。

方老師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后，小聲說："林阿姨，這件事情我不該說的，但是看在思雅平時表現優秀的份上...占用學籍的學生就在我們班。"

"在我們班？"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是誰？"

"趙澤軒。"方老師幾乎是用氣聲說出了這個名字。

趙澤軒！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他和思雅是同班同學，家里很有錢，他父親趙建偉是本地有名的包工頭，聽說很有關系。

"您確定嗎？"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看過相關資料，趙澤軒的學籍信息顯示他是咱們縣下面農村學校的學生，但實際上他從小學開始就在城里上學，從來沒有在農村待過。"方老師嘆了口氣，"而他使用的學籍信息，正好和思雅的重復了。"

我感覺血液都要倒流了。趙建偉這個混蛋，為了讓自己兒子能夠加分，竟然占用了我女兒的學籍！

從學校出來后，我直接趕到了慶安市教育局。

教育局的辦事大廳里人來人往，我排了整整一個上午的隊，終于輪到了我。

"您好，我要舉報學籍造假的情況。"我把準備好的材料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了看我的材料，皺起了眉頭。

"這個情況比較復雜，需要調查核實。您先填一份申請表，我們會在十五個工作日內給您回復。"

"十五個工作日？"我急了，"同志，我女兒馬上就要中考了，十五個工作日就是三個星期，中考報名就要截止了！"

"這是程序，沒辦法加急。"工作人員公事公辦地說道。

我只好填了申請表，但心里很清楚，三個星期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四處奔波，想要為女兒爭取一線生機。

我找到了我們街道的劉主任，她和我們家關系還不錯。

"慧芳啊，這件事情我聽說了，確實很棘手。"劉主任搖著頭說，"趙建偉這個人我也認識，他在咱們慶安市確實有些能量。"

"劉主任，您能不能幫幫忙，給教育局那邊說說情？"我懇求道。

"我試試吧，但是不敢保證。"劉主任的話讓我既看到了希望，又感到擔憂。

三天后，劉主任給我回了電話。

"慧芳，教育局那邊我聯系了，他們說這件事情確實存在，但是處理起來很復雜，涉及到的部門很多。"

"那能不能先讓我女兒參加中考，其他問題慢慢解決？"我急切地問道。

"他們說不行，學籍問題不解決，就不能參加考試。這是上面的硬性規定。"

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越掙扎陷得越深。

又過了幾天，我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教育局的一個副科長。

"林女士，您的情況我了解了。"這位副科長說話很客氣，"確實存在學籍占用的問題，但是要解決它，需要很多程序。"

"需要什么程序？我都配合。"我立刻說道。

"首先要調取相關的檔案資料，然后要聯系當年辦理學籍轉移的相關部門，還要核實身份信息..."副科長掰著手指頭說，"這個過程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領導，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加快處理？我女兒真的等不起了。"我幾乎是在哀求。

副科長看了看我，壓低聲音說："林女士，我實話跟您說吧，這件事情牽扯到的人關系比較復雜。如果走正常程序，確實需要很長時間。"

"您的意思是？"

"除非..."副科長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除非對方主動撤銷學籍占用，否則這個問題很難快速解決。"

我明白了，他是在暗示我去找趙建偉私下協商。

但是我怎么可能去求那個混蛋？是他占用了我女兒的學籍，憑什么讓我去求他？

可是為了女兒，我還是咬著牙決定試一試。

通過多方打聽，我得知趙建偉經常在慶安大酒店談生意。那天下午，我在酒店門口等了兩個小時，終于看到了這個讓我恨得牙癢癢的男人。

趙建偉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挺著個將軍肚，頭發梳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那種暴發戶的樣子。

"趙老板，我是林思雅的媽媽，我想和您談談。"我攔住了他。

趙建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林思雅？哪個林思雅？"他故意裝作不知道。

"就是和您兒子趙澤軒同班的林思雅，她的學籍被您兒子占用了。"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哦，你說這事啊。"趙建偉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兒子的學籍都是正當手續辦理的。"

"趙老板，您兒子根本就沒有在農村上過學，怎么可能有農村學籍？"我據理力爭。

"這你就不懂了，我兒子的戶籍確實在農村，學籍自然也在農村。至于在哪里上學，那是我的自由。"趙建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您兒子占用的學籍信息是我女兒的！"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你有證據嗎？"趙建偉冷笑道，"學籍是教育部門分配的，我兒子用什么學籍，那是教育部門的事情，跟你女兒有什么關系？"

我被他的無恥震驚了。明明是他通過關系占用了我女兒的學籍，現在卻倒打一耙。

"趙老板，我女兒現在不能參加中考，求您高抬貴手，把學籍還給我女兒吧。"我強忍著屈辱，幾乎是在哀求。

"還給你女兒？"趙建偉哈哈大笑，"學籍本來就是我兒子的，哪來的還不還的說法？"

"而且你想想，我兒子馬上就要中考了，這個時候讓他放棄學籍，你覺得可能嗎？"趙建偉的語氣變得冰冷，"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別在這里瞎折騰了。"

說完，他推開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店。

我站在酒店門口，感覺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憤怒和絕望。

這個畜生！他不僅占用了我女兒的學籍，還如此囂張地拒絕歸還。他以為他有關系有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那天晚上，我坐在家里，看著思雅埋頭苦讀的身影，心如刀絞。

"媽，學籍的事情有進展了嗎？"思雅抬起頭問我。

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只能強顏歡笑："還在處理，別擔心，媽媽一定會解決的。"

"媽，如果真的不能參加中考怎么辦？"思雅的眼中流露出不安。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堅定地說道，"就算拼了命，媽媽也要讓你參加中考。"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繼續四處奔走，希望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找到了縣里的一個老同學，他現在在縣教育局工作。

"慧芳，你說的這個情況我也聽說過，現在確實有些人通過各種手段獲取農村學籍。"他無奈地搖頭，"但是這種事情一旦形成了既定事實，要改變就很難了。"

"那有沒有什么其他辦法？"我不死心地問道。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對方的學籍是非法獲得的，否則很難處理。"

確鑿的證據？我要到哪里去找確鑿的證據？

【04】

我又找到了思雅的爺爺林德山。老人家雖然退休了，但在當地的教育界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爺爺，您一定要幫幫思雅啊。"我含著眼淚向老人求助。

"這個趙建偉我聽說過，確實不是個好東西。"老人家氣憤地說道，"但是他現在在慶安市關系網很廣，要動他確實不容易。"

"那您有什么辦法嗎？"

老人家思考了很久，然后無奈地搖頭："慧芳，這種事情如果沒有過硬的關系，真的很難辦。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能力有限啊。"

聽到爺爺的話，我心里更加沉重了。連在教育界工作了一輩子的老人都覺得困難，我一個普通的紡織工人，還能指望什么？

"爺爺，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無力地問道。

"慧芳，這個世道確實讓人心寒，有錢有勢的人總是能占便宜。"老人家嘆了口氣，"但是你也不要太灰心，繼續想想其他辦法吧。"

我從爺爺家出來，感覺心情更加沉重。雖然爺爺安慰我不要灰心，但我能看出他也是無能為力。

回到家里，思雅還在埋頭學習，但我知道她心里比我更難受。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本該對未來充滿憧憬，現在卻要承受這樣的打擊。

"媽，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參加中考了？"有一天，思雅終于忍不住問我。

"誰說的？媽媽說過了，一定會解決的。"我抱住女兒，但心里也沒有底。

"可是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沒有進展..."思雅的聲音顫抖著。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女兒，只能緊緊抱著她。

【05】

時間在流逝，我又去了一次教育局，想看看之前的申請有沒有進展。

"林女士，您的申請我們正在處理，但是涉及的部門比較多，需要更多時間。"工作人員還是那套說辭。

"同志，我女兒等不起了，求求您想想辦法。"我幾乎是跪著求他們。

"我們也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程序就是程序，不能違反規定。"

我失魂落魄地從教育局出來，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跟我作對。

難道就沒有人能為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主持公道嗎？難道有錢有勢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而我們只能任人欺負嗎？

我想起了思雅從小到大的懂事乖巧，想起了她為了中考日夜苦讀的身影，想起了她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心如刀絞。

如果她不能參加中考，她的一生就真的毀了。

我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給思雅轉學，或者想其他辦法。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即使轉學，學籍問題還是解決不了。

"媽媽，我們是不是真的斗不過他們？"思雅有一天突然問我。

我看著女兒憔悴的臉龐，心都要碎了。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本該無憂無慮地準備考試，現在卻要承受這樣的打擊。

"思雅，媽媽對不起你。"我抱著女兒痛哭起來。

"媽媽，不是您的錯。"思雅反過來安慰我，"是那些壞人太可惡了。"

就在我們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來電的是思雅的同學小麗的媽媽。

"慧芳姐，我聽說思雅的學籍出問題了？"她的聲音透著同情。

"是啊，被人占用了，現在不能參加中考。"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太可惡了！是誰干的？"小麗媽媽憤憤不平。

"是趙澤軒家。"我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趙建偉？"小麗媽媽的聲音聽起來很同情，"慧芳姐，這種人確實不好對付。我老公在建設局工作，也知道趙建偉這個人，關系網很復雜。"

"是啊，我們根本斗不過他們。"我無奈地說道。

"慧芳姐，雖然我們幫不了什么忙，但你也別太難過。"小麗媽媽安慰我說。

"還能怎么辦呢？時間都快不夠了。"我苦笑著說。

"你再堅持堅持，也許事情會有變化。"

掛了電話，我繼續坐在沙發上發呆。變化？我已經不知道還會有什么變化了。

【06】

思雅已經不再問學籍的事情，她似乎也接受了現實。但是我知道，她內心的痛苦比我更深。

"媽，如果我真的不能參加中考，我就去打工賺錢，幫您分擔家里的負擔。"有一天，思雅突然對我說。

"胡說什么！"我嚴厲地瞪著她，"你還這么年輕，怎么能放棄學業？"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思雅的眼中滿是無奈。

"不許說這種話！"我激動地說道，"就算天塌下來，媽媽也不會讓你放棄讀書的。"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知道這只是在自欺欺人。

那天下午，我在家里收拾房間，看到了思雅小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燦爛，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而現在...

我坐在沙發上，望著墻上女兒的獎狀發呆。從小學到初中，思雅一直都是班里的第一名，老師們都說她是上重點高中的好苗子。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變得那么遙遠。

正當我坐在那里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我以為又是哪個親戚朋友打來的，隨手接起電話。

"喂？"

"慧芳，是我！"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我想起一件事情，你馬上到我家來！"

是爺爺林德山的聲音，但他的語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充滿了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