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怎么哭成這樣？"韓淑芬推開柳慧珍家的門，看到老姐妹抱著個空酒瓶坐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客廳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柳慧珍渾身顫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什么。

"我的書瑞啊...我怎么現在才知道..."柳慧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瓶她珍藏了整整3年的好酒，終于在今晚被打開了。

可是這瓶酒帶給她的，卻不是預想中的甘甜，而是讓這個68歲的老母親徹底崩潰的真相。

回到3年前那個秋高氣爽的下午，柳慧珍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包餃子，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這個小縣城的老舊社區里，住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平時除了偶爾有小販叫賣聲，很少有什么動靜。

柳慧珍住在二樓，樓下是孟曉麗，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女人，靠賣保險為生。樓上住著一對老夫妻，男的姓趙，退休前是小學老師，女的身體不好，很少下樓。

整棟樓最熱鬧的就數柳慧珍了，雖然是一個人住，但性格開朗，和鄰居們關系都不錯。

隔壁的韓淑芬是她最好的姐妹，兩人年齡相仿，都是喪偶多年，平時沒事就湊在一起說說話，互相有個照應。韓淑芬有個女兒嫁到了外地，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所以她比柳慧珍還孤單。

"慧珍啊，你們家書瑞多長時間沒回來了？"韓淑芬經常這么問，語氣里帶著羨慕，"我家丫頭現在電話都很少打了，更別說回來看我了。"

柳慧珍每次聽到這話都會安慰她："淑芬姐，孩子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咱們做長輩的理解就行了。再說了，書瑞也不是經?；貋恚ぷ髅Φ煤?。"

其實柳慧珍心里也經常想兒子，但她不愿意給兒子添麻煩。溫書瑞從小就懂事，學習成績好，大學畢業后在省城找了份不錯的工作，這讓柳慧珍很驕傲。

社區里的其他老人經常夸獎："慧珍啊，你們家書瑞真有出息，在省城工作，一個月工資頂我們這里好幾個月的。"

每當聽到這樣的夸獎，柳慧珍心里甜滋滋的，但同時也有些心疼兒子。她知道在大城市工作壓力大，競爭激烈，兒子肯定很辛苦。

這天下午，柳慧珍正想著這些事情，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放下手里的活，側著耳朵仔細聽，確實是兒子的腳步聲，急忙去開門。

"媽，我回來了！"溫書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柳慧珍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小跑著去開門。

"書瑞！你怎么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這個月工作忙嗎？"柳慧珍看到兒子站在門口，臉上滿是驚喜。

溫書瑞笑著抱了抱母親："媽，想您了唄。再忙也得回來看看您不是？"他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給您帶了個好東西。"

柳慧珍接過盒子，里面是一瓶包裝精美的白酒。

"哎呀，你這孩子又亂花錢！"柳慧珍心疼地看著包裝上的價格，"這么貴的酒，我一個老太婆喝什么好酒啊。"

"媽，這酒可不一般，是我托朋友買的。"溫書瑞認真地說，"聽說這酒越放越香，您就當收藏品放著，等特殊的日子再喝。"

柳慧珍仔細端詳著這瓶酒，包裝確實精美，透過玻璃瓶能看到里面琥珀色的酒液。"那得多貴啊，你這孩子..."

"媽，您別心疼錢了。"溫書瑞拉著母親坐下，"我現在工作順利，賺錢也多了，給您買點好東西應該的。"

柳慧珍看著兒子，心里暖洋洋的。自從丈夫去世后，就她和兒子相依為命，溫書瑞從小就懂事，從來不讓她操心。

那幾天，溫書瑞陪著母親逛街、聊天、做飯，母子倆難得有這么長時間待在一起。柳慧珍發現兒子話比以前少了些，總是在發呆，但她以為是工作壓力大。

第二天一早，柳慧珍就起來給兒子做早飯。她知道兒子喜歡吃她做的小餛飩，特意早起了一個小時，從和面開始，一點點包出來。

"媽，您怎么起這么早？"溫書瑞看到母親在廚房忙活，心疼地說，"我隨便吃點就行了。"

"難得你回來一趟，媽不給你做點好吃的？"柳慧珍笑著說，"你看你都瘦了，在外面肯定沒有好好吃飯。"

溫書瑞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吃早飯的時候，柳慧珍發現兒子吃得很少，餛飩只吃了幾個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柳慧珍擔心地問。

"沒有，很好吃。"溫書瑞勉強笑笑，"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可能是工作壓力大。"

柳慧珍仔細觀察著兒子的臉色，發現他確實比以前憔悴了不少，眼圈有些發黑，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書瑞，你是不是病了？臉色這么差。"柳慧珍伸手摸兒子的額頭，"要不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媽，我沒病。"溫書瑞躲開了母親的手，"就是最近加班多，沒休息好。"

但柳慧珍明顯感覺到兒子在躲避著什么，這讓她心里很不安。

那天上午，溫書瑞陪著母親去菜市場買菜。柳慧珍平時都是自己去，這次有兒子陪著，心情特別好。

"書瑞，你想吃什么？媽給你做。"柳慧珍在菜攤前問兒子。

"都行，您看著買就行。"溫書瑞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柳慧珍買了兒子愛吃的排骨、魚還有各種蔬菜，提著一大包東西往回走。溫書瑞想幫忙拿，但柳慧珍不讓。

"媽，我來拿吧，這么重。"溫書瑞伸手去接。

"不用不用，媽拿得動。"柳慧珍笑著拒絕，"你在外面辛苦，回到家就好好休息。"

走到半路，溫書瑞突然咳嗽起來，咳得很厲害，臉都紅了。

"書瑞，你怎么了？"柳慧珍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拍著兒子的后背，"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可能是空氣太干燥了。"溫書瑞緩了緩，"咱們回家吧。"

回到家后，柳慧珍給兒子泡了杯蜂蜜水："來，喝點這個，潤潤嗓子。"

溫書瑞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但柳慧珍發現他咽東西的時候表情有些痛苦。

"書瑞，你嗓子是不是不舒服？"柳慧珍更加擔心了。

"就是有點干，沒什么大事。"溫書瑞放下杯子，"媽，您別操心了。"

中午做飯的時候，柳慧珍特意做了兒子愛吃的紅燒排骨和糖醋魚，但溫書瑞還是吃得很少。

"這魚怎么樣？媽特意挑的新鮮的。"柳慧珍給兒子夾菜。

"很好吃。"溫書瑞說著，但柳慧珍發現他吃魚的時候很小心，好像怕魚刺卡到。

飯后，溫書瑞主動提出要陪母親出去走走。兩人在小區里慢慢踱步，柳慧珍和鄰居們聊天，介紹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慧珍的兒子啊，真精神！"鄰居李大媽夸獎道。

"哪里精神，瘦成這樣。"柳慧珍心疼地看著兒子，"在外面肯定沒好好吃飯。"

溫書瑞笑著和鄰居們打招呼，但柳慧珍發現他的笑容有些勉強。

晚上，母子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柳慧珍給兒子削蘋果，一邊削一邊問："書瑞，你在省城有女朋友嗎？"

這是柳慧珍一直關心的問題，兒子今年都四十二了，還沒有成家，這讓她很著急。

"媽，我工作這么忙，哪有時間談戀愛。"溫書瑞接過蘋果，"再說了，現在的女孩子要求都挺高的。"

"那可不行，你都這個年紀了，得抓緊找個對象。"柳慧珍認真地說，"媽就你這一個兒子，總得給我生個孫子孫女吧。"

溫書瑞聽到這話，眼神突然黯淡下來，沉默了很久才說："媽，這事不著急。"

第三天是溫書瑞要離開的日子。早上起來，柳慧珍又早早給兒子準備了早餐，還煮了雞蛋讓他路上吃。

"媽，我在省城什么都能買到，您別這么麻煩。"溫書瑞看著母親忙前忙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能一樣嗎？媽親手做的和外面買的能一樣嗎？"柳慧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你從小就愛吃媽做的飯，媽記著呢。"

臨走前，溫書瑞在客廳里轉了好幾圈，好像要把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印在心里。

他走到那瓶酒前面，仔細看了看包裝，然后對母親說："媽，這酒您一定要留著，等我下次回來咱們一起喝。"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柳慧珍笑著說，"快走吧，別誤了車。"

"書瑞，你在省城工作累不累？要不回咱們縣里來，我托人給你找個輕松點的工作。"柳慧珍心疼地說。

"媽，我在那邊挺好的，您別擔心。"溫書瑞笑著搖頭，"再說了，在省城發展機會多，我還想著努力幾年，給您買個大房子呢。"

柳慧珍聽了這話，眼角有些濕潤。

臨走的那天早上，溫書瑞幫母親把那瓶酒放到了客廳最顯眼的地方。"媽，您記著，這酒留著慢慢喝，別舍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嘮叨。"柳慧珍笑著推了推兒子，"快走吧，別耽誤了車。"

溫書瑞走后，柳慧珍每天都會看看那瓶酒，擦擦灰塵。她覺得這酒太貴重了，自己一個人喝太浪費，還是等兒子回來一起喝比較有意思。

柳慧珍專門給這瓶酒找了個最安全的地方，放在客廳的玻璃柜里，每天打掃衛生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地擦拭。

"淑芬姐，你看我們家書瑞給我買的酒，多好的包裝。"柳慧珍經常向韓淑芬炫耀。

"這得花不少錢吧？"韓淑芬羨慕地說，"你們家書瑞真孝順。"

"可不是嘛，這孩子從小就心疼我。"柳慧珍滿臉自豪，"他說這酒越放越香，讓我留著慢慢喝。"

但柳慧珍舍不得開，覺得這么貴的酒應該在特殊的日子才能喝。

社區里的其他鄰居也都知道柳慧珍有瓶好酒，經常來看。樓下的孟曉麗每次上門推銷保險的時候，都會瞄幾眼那瓶酒。

"慧珍姐，這酒看起來就很貴，您兒子真舍得花錢。"孟曉麗說。

"書瑞說讓我想喝就喝，別舍不得。"柳慧珍笑著說，"但我覺得一個人喝沒意思，還是等他回來一起喝。"

"那您得等到什么時候?。?孟曉麗好奇地問，"您兒子多長時間回來一次？"

"這個不一定，他工作忙，有時候幾個月回來一次，有時候半年。"柳慧珍說，"反正這酒放著又不會壞，等就等唄。"

樓上的趙老師也經常下來和柳慧珍聊天，每次都會看看那瓶酒。

"慧珍啊，酒這東西開了才能嘗到味道，放著看有什么意思？"趙老師勸她。

"趙老師，您不懂。"柳慧珍搖搖頭，"這不是普通的酒，這是我兒子的心意。一個人喝了，心意就沒了。"

"你這想法挺特別的。"趙老師笑了，"不過也能理解，兒子給的東西確實珍貴。"

柳慧珍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起來買菜做飯，上午和鄰居們聊天，下午看看電視或者出去走走，晚上早早睡覺。唯一的期盼就是兒子的電話和偶爾的回家探望。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柳慧珍就會看看那瓶酒，心里就會暖和起來。

"書瑞真有心，知道媽媽喜歡這些精美的東西。"柳慧珍經常自言自語，"等他下次回來，咱們一定要好好品嘗品嘗。"

有時候柳慧珍也會想象和兒子一起喝酒的情景，她會做一桌好菜，母子倆邊吃邊喝邊聊天，那該是多溫馨的畫面啊。

但這個美好的愿望，注定要等很久很久。

日子一天天過去，溫書瑞的電話還是會定時打來，但柳慧珍總覺得兒子的聲音有些疲憊。她很想問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但又怕兒子擔心她，所以每次都忍住了。

"書瑞，你最近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吧？"柳慧珍在電話里小心翼翼地問。

"挺好的，媽，您身體怎么樣？"溫書瑞總是很快轉移話題。

"我身體好著呢，你別擔心。"柳慧珍說，"就是想你了，什么時候回來看看媽？"

"過段時間吧，現在工作比較忙。"溫書瑞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很疲憊，"媽，您要照顧好自己。"

每次掛了電話，柳慧珍都會看看那瓶酒，心里盼著兒子早點回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溫書瑞的電話還是會定時打來，但柳慧珍總覺得兒子的聲音有些疲憊。

"書瑞，你是不是瘦了？聲音聽起來沒精神。"柳慧珍在電話里關切地問。

"媽，沒有的事，就是最近加班多點。"溫書瑞的聲音傳來，"您身體怎么樣？有沒有按時吃藥？"

"我身體好著呢，你別擔心我。"柳慧珍說，"倒是你，別太累了，身體要緊。"

掛了電話，柳慧珍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兒子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疲憊。

這天，樓下的鄰居孟曉麗又上門推銷保險。"慧珍姐，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壓力大，身體都不好，您得勸勸您兒子買份保險。"

"他工作單位不是有保險嗎？"柳慧珍疑惑地問。

"那能一樣嗎？現在看病多貴啊，萬一有個什么事..."孟曉麗絮絮叨叨地說著。

柳慧珍越聽越不安，連忙打斷她："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改天我和書瑞說說。"

送走了孟曉麗，柳慧珍看著那瓶酒，心里莫名地煩躁。她想給兒子打電話，但又怕打擾他工作。

那段時間，柳慧珍經常失眠。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兒子疲憊的聲音，心里七上八下的。

韓淑芬看出了柳慧珍的心事："慧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這幾天看你總是心神不寧的。"

"沒什么，就是想書瑞了。"柳慧珍勉強笑笑，"他工作忙，也不敢總給他打電話。"

"你這當媽的，想兒子了就打電話唄。"韓淑芬說，"兒子再忙也不會嫌棄媽媽的電話。"

柳慧珍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一個月后，溫書瑞的電話突然少了。以前每周都會打兩三次電話，現在有時候一個星期都沒有消息。

柳慧珍忍不住主動給兒子打電話，但每次都是匆匆幾句就掛了，說是在開會或者有事要忙。

"書瑞，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怎么都不給媽打電話了？"柳慧珍在電話里小心翼翼地問。

"媽，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我得加班。"溫書瑞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您別擔心，忙完這陣子就好了。"

"那你身體要緊，別累壞了。"柳慧珍心疼地說，"要不然你回來休息幾天？"

"不用不用，我這邊走不開。"溫書瑞急忙說，"媽，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掛斷后，柳慧珍坐在沙發上發呆。兒子的聲音越來越虛弱，這讓她非常擔心。

又過了兩個月，溫書瑞的電話更少了，有時候柳慧珍打過去都沒人接。

"這孩子到底在干什么？"柳慧珍著急地對韓淑芬說，"電話也不接，我都擔心死了。"

"要不你去省城看看他？"韓淑芬建議。

"我也想去，但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柳慧珍嘆了口氣，"他從來不讓我去他那里，說是宿舍條件不好。"

就這樣，又過了半年。溫書瑞的電話越來越少，每次通話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柳慧珍每天都在擔心中度過，看著那瓶酒，她總想著等兒子回來一起喝。可是兒子已經大半年沒有回來了。

這段時間里，柳慧珍的生活開始變得焦慮不安。她經常半夜醒來，擔心兒子的身體狀況。白天的時候，她會一遍遍地看那瓶酒，心里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和兒子一起品嘗。

韓淑芬看出了柳慧珍的變化，經常過來陪她聊天。

"慧珍，你最近怎么了？總是心神不寧的。"韓淑芬關切地問。

"我總覺得書瑞有什么事瞞著我。"柳慧珍憂心忡忡地說，"他最近電話很少，每次說話都匆匆忙忙的。"

"會不會是工作真的很忙？"韓淑芬試著安慰她。

"不對，以前他再忙也會和我多聊幾句。"柳慧珍搖頭，"現在感覺他在躲著我。"

韓淑芬也覺得奇怪："那你問問他到底怎么了？"

"我問過，他總說沒什么事，讓我別擔心。"柳慧珍嘆了口氣，"可是當媽的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有事。"

柳慧珍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一次她給兒子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而且背景聲音很嘈雜，聽起來像是醫院里的聲音。

"書瑞，你在哪里？背景怎么這么吵？"柳慧珍問。

"我在...在公司。"溫書瑞的聲音有些慌張，"媽，我這邊有事，回頭給您打。"

電話匆匆掛斷了，但柳慧珍清楚地聽到了廣播聲，那明明就是醫院里的廣播聲音。

為什么兒子要撒謊？他到底在隱瞞什么？

柳慧珍開始胡思亂想，各種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里盤旋。她想到了孟曉麗說過的話，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壓力大，身體容易出問題。

"不會的，不會的。"柳慧珍自己安慰自己，"書瑞從小身體就好，不會有事的。"

但是兒子越來越少的電話和越來越虛弱的聲音，讓她無法徹底放心。

那段時間，柳慧珍經常對著那瓶酒發呆。

"書瑞，你什么時候回來和媽一起喝這酒啊？"她經常這樣自言自語，"媽等著你呢。"

社區里的鄰居們也注意到了柳慧珍的變化。以前她總是開開心心的，現在經常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慧珍最近怎么了？"樓上的趙老師問韓淑芬。

"她擔心兒子，總覺得兒子有什么事瞞著她。"韓淑芬說。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咱們這些當長輩的操心也沒用。"趙老師安慰道。

"話是這么說，但當媽的哪能不擔心？"韓淑芬理解柳慧珍的心情。

柳慧珍的擔心在一天天加重。

又過了幾個月，溫書瑞回來了一次，但只待了一天就走了。柳慧珍發現兒子明顯瘦了很多，臉色蒼白，說話也沒有以前有精神了。

"書瑞，你是不是病了？"柳慧珍直接問道。

"媽，我沒病，就是工作累。"溫書瑞避開了母親關切的目光，"您別瞎想。"

"那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柳慧珍心疼地看著兒子。

"可能是壓力大，食欲不太好。"溫書瑞勉強笑笑，"過段時間就好了。"

但柳慧珍明顯感覺到兒子的笑容很勉強，眼神中還帶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那天晚上，柳慧珍睡不著，起來看兒子。她發現兒子也沒有睡，正坐在客廳里看著那瓶酒發呆。

"書瑞，你怎么不睡？"柳慧珍輕聲問。

"睡不著，起來坐坐。"溫書瑞轉過頭，眼中有些濕潤，"媽，這瓶酒您還留著呢。"

"當然留著，等你有空了咱們一起喝。"柳慧珍在兒子身邊坐下，"你說過這酒越放越香。"

溫書瑞看著母親，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媽，您別等我了，想喝就喝吧。"

"一個人喝有什么意思？"柳慧珍笑著說，"等你下次回來，咱們一起品嘗。"

溫書瑞聽了這話，眼淚差點掉下來。

第二天早上，溫書瑞就要走了。臨別時，他緊緊抱著母親，那個擁抱特別長，特別緊。

"媽，您要照顧好自己。"溫書瑞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也是，在外面要注意身體。"柳慧珍拍著兒子的后背，"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媽。"

那個擁抱讓柳慧珍心里更加不安，總覺得兒子像是在告別。

"媽，我最近可能比較忙，回家的時間會少一些。"溫書瑞在電話里說，"您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書瑞，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柳慧珍心里著急。

"就是工作上的事，您別擔心。"溫書瑞的聲音很輕，"媽，您記得按時吃藥，多出去走走。"

掛了電話，柳慧珍心里空落落的。

又過了一年，溫書瑞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回來都匆匆忙忙的，話也不多。

柳慧珍發現兒子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好，但每次問起，溫書瑞總是說工作累，讓她不要擔心。

"書瑞，你是不是病了？臉色這么差。"柳慧珍摸著兒子的額頭，"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媽，我沒病，就是最近加班多，休息不好。"溫書瑞避開了母親的手，"您別瞎想。"

但柳慧珍明顯感覺到兒子在躲避著什么。

最后一次見面是在去年春節。溫書瑞回來過年，但只待了三天就走了。

臨走前，溫書瑞看著那瓶酒，對母親說："媽，這酒您什么時候喝??？都放這么長時間了。"

"等你有空了，咱們一起喝。"柳慧珍笑著說，"一個人喝沒意思。"

溫書瑞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用力抱了抱母親："媽，您要好好的。"

那個擁抱特別緊，特別長，讓柳慧珍心里咯噔一下。

春節過后，溫書瑞的電話就徹底斷了。柳慧珍打過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書瑞怎么回事？電話都打不通了。"柳慧珍著急得不行，"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韓淑芬也覺得奇怪："要不你去省城找找他？"

"我連他的地址都不知道，怎么找？"柳慧珍急得團團轉。

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年，柳慧珍再也沒有收到兒子的任何消息。

她每天都在等待中度過，盼著兒子能突然出現在門口。

這天晚上，柳慧珍實在太想兒子了，看著那瓶酒，突然想起兒子說過的話："這酒越放越香。"

"書瑞說讓我想他的時候就喝這酒。"柳慧珍自言自語，"今天我就當他在身邊，咱們一起喝一杯。"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瓶酒，開始撕包裝紙。

柳慧珍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撕開那層她保護了3年的包裝紙。酒瓶上精美的包裝一層層剝落，她只想好好品嘗兒子給她買的這瓶好酒。

包裝紙撕到一半的時候，柳慧珍突然愣住了。她感覺包裝紙下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繼續撕開包裝，當最后一層紙被撕掉的瞬間，柳慧珍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酒瓶"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她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得厲害，嘴里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書瑞啊...我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