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雅琳,媽求求你了,一年就3800塊錢,對你來說不就是幾頓飯錢嗎?" 苗翠花聲音顫抖著,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
女兒苗雅琳站在院子里,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職業(yè)套裝,臉色冷漠得讓人心寒。"媽,這件事沒得商量。" 她頭也不回地朝著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走去。
"你哥哥還要結婚,家里真的沒錢了..."苗翠花追了幾步,卻被女兒冰冷的話語堵了回來。
"那就更不關我的事了。您要錢,去找志遠。"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留下苗翠花一個人站在原地發(fā)呆。
韓大嬸放下手里的活計,走到苗翠花身邊。"翠花,雅琳這孩子怎么了?"她一臉困惑地問道。
苗翠花擦了擦眼淚,苦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韓大嬸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心里直犯嘀咕。要說這苗雅琳,從小就是村里最爭氣的孩子。那時候苗翠花逢人就夸,說女兒將來肯定有出息。誰能想到,真有出息了,反倒成了這個樣子。
"翠花,你還記得雅琳小時候嗎?那丫頭多孝順啊。"韓大嬸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開始回憶往事。
苗翠花的思緒也被拉回到了過去。那時候雅琳剛上小學,每天放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幫著做家務。**洗菜、掃地、喂雞,什么活都搶著干。**小小的身影在院子里忙來忙去,嘴里還哼著歌。
"是啊,那時候多好。"苗翠花嘆了口氣,"雅琳她爸還在的時候,這個家多幸福啊。"
苗大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雖然話不多,但對妻子兒女都很好。他最疼的就是雅琳,總說這丫頭聰明,將來肯定能考上大學。為了供雅琳讀書,他白天種地,晚上還要去鎮(zhèn)上的磚廠干活。
"雅琳她爸為了攢學費,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韓大嬸搖頭嘆息,"那時候磚廠出了事故,大山在醫(yī)院躺了三個月,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雅琳的學費夠不夠。"
苗翠花想起丈夫臨終前的樣子,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苗大山走得太突然了,心臟病發(fā)作,連句話都沒來得及留下。那時候雅琳才15歲,志遠17歲,正是花錢的年紀。
"媽,您別哭了。"志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看到母親在院子里抹眼淚,趕忙走過來。他是個憨厚的小伙子,長得像他爸,話也不多。
"志遠啊,你妹妹她..."苗翠花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媽,我都聽說了。雅琳怎么能這樣?"志遠氣得臉都紅了,"她現(xiàn)在賺那么多錢,連這點忙都不幫,還算是咱家的人嗎?"
韓大嬸擺擺手:"志遠,你別急。你妹妹肯定有她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她就是有了錢就忘了本!"志遠越說越氣,"當年她上大學的時候,家里砸鍋賣鐵都要供她讀書。現(xiàn)在她發(fā)達了,連媽都不管了。"
苗翠花聽兒子這么說,心里既難過又矛盾。她也覺得雅琳變了,但又說不清楚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其實苗翠花心里明白,雅琳的變化是從大學畢業(yè)那年開始的。那時候雅琳找了個不錯的工作,第一個月就給家里打了三千塊錢。苗翠花高興得逢人就夸,說女兒有出息了。
但是慢慢地,苗翠花發(fā)現(xiàn)雅琳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從一開始的每個月回來一次,到后來半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待不了兩天就走。
"那時候雅琳還帶過一個男朋友回來呢。"韓大嬸突然想起什么,"那小伙子長得挺精神的,穿著也很講究,一看就是城里人。"
苗翠花點點頭:"就是那個小王,看起來挺不錯的。可是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沒了音信。"
"媽,我記得那個男的好像不太喜歡我們這里的環(huán)境。"志遠皺著眉頭說,"他來的時候,看什么都不順眼,還嫌我們家的廁所臟。"
韓大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城里人嘛,嬌氣點也正常。不過雅琳當時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那次雅琳帶男朋友回家,苗翠花特意殺了一只雞,做了一桌子好菜。可是那個小王從進門開始就皺著眉頭,吃飯的時候也是挑三揀四的。最讓人生氣的是,他還當著全家人的面說,雅琳如果嫁給他,以后就不要回這種地方了。
雅琳當時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是沒有說什么。晚上的時候,苗翠花聽到女兒房間里傳出爭吵聲,第二天那個小王就走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從那以后,雅琳就很少提她的感情生活了。"苗翠花回憶著說,"我問她怎么了,她總是說沒事,讓我不要操心。"
志遠對這些事情不太關心,他更關注的是現(xiàn)實問題:"媽,我的婚事怎么辦?李紅她家說了,必須在縣城買房子才同意這門親事。現(xiàn)在還差十萬塊錢的首付。"
苗翠花一聽到錢的事就頭疼。這些年為了給志遠攢錢結婚,她省吃儉用,連件新衣服都不舍得買。但是房價漲得太快了,她這點積蓄根本不夠。
"媽,要不我們再找雅琳商量商量?"志遠試探著說,"她現(xiàn)在一個月賺四萬多,十萬塊錢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你以為我沒找過她嗎?"苗翠花苦笑道,"我給她打了多少次電話,每次說到錢的事,她就各種推脫。要么說工作忙,要么說要買房子,反正就是不愿意拿錢。"
韓大嬸在旁邊聽得直搖頭:"這真是奇了怪了。雅琳從小就懂事,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大嬸,您是不知道。雅琳現(xiàn)在開的車都要三十多萬,住的房子更是豪華得不得了。"苗翠花越想越氣,"她自己過得那么好,卻對家里這么絕情。"
志遠聽了更加憤怒:"媽,明天我就去省城找她,我倒要問問她,是不是真的要看著我打一輩子光棍!"
"你去了也沒用。"苗翠花擺擺手,"她現(xiàn)在根本不聽我們的話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韓大嬸起身準備回家。臨走前,她拍了拍苗翠花的肩膀:"翠花,事情總會有轉機的。雅琳再怎么說也是你親生的,血濃于水,她不會真的不管家里的。"
苗翠花點點頭,但心里卻沒有底。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總覺得雅琳的變化不只是因為有錢了。一定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她想不出來是什么。
第二天,苗翠花決定再給雅琳打一次電話。這次她準備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讓女兒知道家里的困難。
電話接通了,雅琳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媽,有什么事嗎?"
"雅琳,媽想跟你好好談談。"苗翠花深吸一口氣,"你哥哥的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了,李紅她家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媽,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現(xiàn)在也有很多開銷,真的幫不了這個忙。"
"雅琳,媽求求你了。就借給家里十萬塊錢,媽給你寫借條,年息百分之十,行不行?"苗翠花的聲音都在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苗翠花以為電話斷了。
"媽,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您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雅琳的聲音很平靜,但那種平靜讓人感到絕望。
"雅琳,你..."
"媽,我還有事,先掛了。"
嘟嘟嘟的忙音傳來,苗翠花拿著電話發(fā)了很久的呆。
志遠從外面回來,看到母親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了。他氣得一拳打在墻上:"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媽,您別求她了,我們自己想辦法!"
"還能有什么辦法?"苗翠花絕望地說,"房子賣了也不夠十萬塊錢。"
"那就不買房了!大不了我這輩子不結婚!"志遠氣得眼睛都紅了。
苗翠花看著兒子,心如刀絞。她這輩子就這兩個孩子,女兒有出息了卻不管家里,兒子老實本分卻連個媳婦都娶不起。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夜深了,苗翠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冷冷清清的。她想起了丈夫生前的話:一定要讓兩個孩子都過上好日子。
可是現(xiàn)在,雅琳確實過上了好日子,但卻忘記了這個家。志遠還在為了結婚發(fā)愁。苗翠花覺得自己愧對了丈夫的囑托。
第二天一早,韓大嬸又來了。她聽說了苗翠花昨天打電話的事,心里也很難受。
"翠花,要不你親自去省城一趟?"韓大嬸建議道,"當面說話總比打電話效果好。"
苗翠花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當面跟她說,她總不能直接趕我走吧?"
"就是這個理兒。雅琳再怎么變,見到你這個當媽的,心里總會軟下來的。"韓大嬸鼓勵道。
苗翠花下定了決心。她要去省城找雅琳,一定要當面問清楚,女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苗翠花就準備出發(fā)了。志遠要陪她去,但被她拒絕了。
"你在家看店,我一個人去就行。"苗翠花說,"母女之間的話,我自己跟她說。"
在去省城的路上,苗翠花遇到了村里的老木匠劉師傅。劉師傅是個明白人,在村里輩分很高,什么事都知道一些。
"翠花,你這是要去哪里?"劉師傅問道。
"去省城找雅琳。"苗翠花如實回答。
劉師傅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雅琳那孩子...唉,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劉師傅,您知道什么?"苗翠花急忙問道。
劉師傅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搖頭:"算了,有些事情還是你們家里人自己解決吧。我只能說,雅琳這孩子心里肯定有委屈。"
"委屈?她有什么委屈?"苗翠花不解地問。
"這...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去了就知道了。"劉師傅神秘地說。
苗翠花心里更加忐忑了。看來雅琳的變化確實有什么隱情,但到底是什么,她必須親自去問清楚。
經過幾個小時的長途車程,苗翠花終于到了省城。這是她第二次來這里,上一次還是雅琳剛買房的時候。
省城的繁華讓苗翠花有些不知所措。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處處都透著富貴氣息。想到女兒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工作,苗翠花心里既驕傲又心酸。
按照記憶中的地址,苗翠花找到了雅琳住的小區(qū)。那是一個高檔小區(qū),門口有保安把守,裝修得金碧輝煌。
"請問您找誰?"保安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找苗雅琳,我是她媽。"苗翠花有些緊張地說。
保安查了查記錄,然后打了個電話確認。過了一會兒,雅琳匆匆忙忙地從樓上下來了。
"媽,您怎么來了?"雅琳看到母親,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安。
"我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談談志遠的事。"苗翠花說。
雅琳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那您跟我上去吧。"
兩人一路無話,乘電梯上了樓。雅琳住在十八層,房子很大,裝修得非常豪華。苗翠花一進門就被震住了,這房子得值多少錢啊?
苗翠花坐在雅琳家的真皮沙發(fā)上,四處打量著女兒的豪華住房。水晶吊燈、進口地毯、名牌家具,每一樣都透著昂貴。她的心里更加憤怒了。
"雅琳,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生活,再看看家里的情況,你怎么忍心?你哥哥為了結婚都快急瘋了!" 苗翠花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雅琳坐在對面,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她看著這個生養(yǎng)自己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媽,您真的以為我欠這個家的嗎?" 雅琳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得讓人心悸。
"什么叫欠不欠?你是我生的,我養(yǎng)你這么大,現(xiàn)在你有錢了,幫幫家里不是應該的嗎?" 苗翠花理直氣壯地說。
雅琳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帶著說不出的苦澀。她站起身,緩緩走向臥室,背影顯得格外孤單。
"您說得對,我確實應該幫家里。" 雅琳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可是媽,有些賬,咱們是不是該算算清楚?"
苗翠花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雅琳終于忍不住了,她走到臥室,拿出了一個舊鞋盒,從里面取出一張泛黃的銀行存折。
"媽,您還記得這個嗎?"
苗翠花接過存折,臉色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