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淑芳,德海走了,你今后怎么辦啊?"賀大媽端著一碗剛煮好的小米粥,推開了齊淑芳家的門。
齊淑芳正坐在床邊發呆,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還能怎么辦,一步一步走唄。"
"可是你沒有退休工資,他每個月給你的那2000塊也斷了..."賀大媽把粥放在桌上,嘆了口氣,"這可咋整啊?"
齊淑芳苦笑了一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三年了,萬德海突然就這么走了,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這一切,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那時候齊淑芳剛剛從倒閉的紡織廠下崗,本來該拿退休工資的年紀,卻因為廠子倒閉,一分錢都沒有。兒子齊建軍在外地打工,自己也是剛成家,哪有余錢照顧母親。齊淑芳一個人住在這間老房子里,每天為了生計發愁。
就在最困難的時候,萬德海出現了。他住在同一個小區的另一棟樓里,老伴前年過世了,一個人也很孤單。兩人在小區里遇到過幾次,都是點頭之交。
"齊大姐,我看你一個人也不容易。"那天萬德海主動找到了齊淑芳,"要不咱們搭個伙?我一個人做飯也麻煩,你一個人住著也冷清。"
齊淑芳起初是拒絕的。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想被人說閑話。
"你別多想,就是搭個伙而已。"萬德海看出了她的顧慮,"我每個月給你2000塊錢,你幫我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咱們各住各的房間,互不干擾。"
2000塊錢,對于當時的齊淑芳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頭。
搭伙的生活很平淡。萬德海是個話不多的人,每天早上出去遛彎,上午看報紙,下午打打太極。齊淑芳負責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兩人很少交流,更像是室友關系。
"德海這人挺好的,就是有點悶。"賀大媽當時還夸過萬德海,"你跟著他,至少不用擔心生計了。"
但齊淑芳總覺得萬德海有些奇怪。有時候她在廚房忙活,會感覺到身后有人在看著她,回頭一看,萬德海正站在門口,眼神很復雜。但她一轉身,他就趕緊走開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還有一次,齊淑芳在整理衣服的時候,無意中哼起了一首老歌。萬德海聽到后,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紅紅的,好像要哭的樣子。
"德海,你怎么了?"齊淑芳關心地問。
"沒...沒事。"萬德海慌忙擦了擦眼角,"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齊淑芳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不想過多探究。
三年來,萬德海從來沒有斷過那每月2000塊錢。每個月初,他都會準時把錢放在餐桌上,從不多說一句話。齊淑芳也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談不上幸福,但至少安穩。
直到一個月前,萬德海突然心臟病發作。
那天早上,齊淑芳像往常一樣準備早餐,卻沒聽到萬德海起床的動靜。她敲了敲他的房門,沒有回應。推門進去一看,萬德海倒在地上,臉色青紫,已經沒有了呼吸。
"120!快叫120!"賀大媽聽到齊淑芳的哭喊聲,趕緊跑過來幫忙。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萬德海走得很突然,甚至沒有留下一句遺言。
萬德海的兒子萬志強從外地趕回來處理后事。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齊淑芳的態度很冷淡。
"齊阿姨,謝謝你這些年照顧我爸。"萬志強客套地說著,"現在我爸走了,這些東西我都要帶回去。你看,是不是該..."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齊淑芳該搬走了。
"我知道。"齊淑芳強忍著眼淚,"我這就收拾東西。"
萬志強匆匆處理完喪事就走了,甚至沒有留下聯系方式。齊淑芳幫著辦了三年搭伙生活的伴侶的后事,最后卻像個外人一樣被冷落。
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
"我就說嘛,這種搭伙關系靠不住。"住在樓下的王大爺搖著頭說,"人家兒子來了,你算什么?"
"淑芳也是可憐,跟了人家三年,最后一場空。"李大媽同情地說。
"可憐什么?她圖的不就是那每個月2000塊錢嗎?"劉阿姨酸溜溜地說,"現在人死了,錢也沒了,活該。"
這些話傳到齊淑芳耳朵里,像刀子一樣扎著她的心。她想為自己辯解,但又能說什么呢?她確實是為了那2000塊錢才同意搭伙的。
沒有了經濟來源,齊淑芳的生活立刻陷入了困境。房租、水電費、買菜錢,樣樣都需要錢。她開始四處找工作,但一個63歲的老太太,能做什么呢?
"媽,要不你跟我到外地去吧。"兒子齊建軍打電話勸她,"我雖然掙得不多,但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
"我不想給你添負擔。"齊淑芳擦著眼淚說,"再說我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舍不得走。"
"媽,你一個人在那里怎么生活?"齊建軍著急地說。
"我會想辦法的。"齊淑芳強裝堅強,"你別擔心我,好好工作。"
掛了電話,齊淑芳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流淚。**她不是不想跟兒子去外地,而是不忍心給兒子增加負擔。**齊建軍剛結婚不久,正是用錢的時候,她這個老太太過去了,不是幫忙而是添亂。
賀大媽看不下去了,偷偷給齊淑芳送米送面。
"淑芳,你別跟我客氣。"賀大媽說,"咱們這么多年的鄰居了,誰還沒個難處?"
小區里的其他鄰居也陸續伸出了援手。張大爺把自己種的菜給她送來,李阿姨給她介紹了一份保潔的工作。
"謝謝大家。"齊淑芳含著眼淚說,"等我緩過來了,一定會報答大家的。"
保潔的工作很辛苦,一個月只有八百塊錢,但齊淑芳已經很知足了。她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到各個小區去打掃衛生,拖樓道,擦玻璃,什么臟活累活都干。
有時候腰疼得直不起來,她就靠著墻歇一會兒。有時候手被清潔劑腐蝕得通紅,她就用涼水沖一沖繼續干。63歲的年紀,本該在家享福的年紀,卻要為了生計奔波。
但齊淑芳沒有抱怨。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欠她什么,一切都要靠自己。
在最困難的時候,齊淑芳時常會想起萬德海。雖然他們的關系很淡,但他畢竟陪伴了她三年。那些平淡的日子,現在想來竟然有些溫暖。
萬德海有個習慣,每天晚上都要在陽臺上站一會兒,看著外面的夜景。齊淑芳有時候也會站在他身邊,兩人默默無語。那種安靜的陪伴,現在想來是多么珍貴。
還有一次,齊淑芳生病了,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萬德海默默地給她買了藥,還煮了粥。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但那份關懷齊淑芳至今還記得。
"德海這個人,雖然話不多,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齊淑芳對賀大媽說過。
"是啊,可惜走得太突然了。"賀大媽嘆息道,"你們倆要是能早點在一起就好了。"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齊淑芳連忙擺手,"就是搭個伙而已。"
但說這話的時候,齊淑芳心里也有些失落。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萬德海不是那么沉默,如果他們能多交流一些,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萬德海走了,帶走了她三年來唯一的依靠。
齊淑芳開始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早上一個人吃早餐,白天一個人工作,晚上一個人看電視。房間里安靜得可怕,有時候她會故意打開收音機,聽著里面的聲音,好像還有人陪伴著她。
鄰居們對她的關心讓她感動,但也讓她覺得很沒面子。她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更不想被人同情。
"我得想辦法多掙點錢。"齊淑芳對自己說。
除了保潔的工作,她還在菜市場找了一份臨時工作,幫商販們看攤。雖然一天只有三十塊錢,但積少成多,也能補貼一些生活費。
每天晚上回到家,齊淑芳都累得腰酸背痛。但她不敢休息,還要洗衣服,收拾房間,準備第二天的工作。有時候累得實在撐不住了,她就坐在床邊哭一會兒,哭完了擦干眼淚繼續干活。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齊淑芳瘦了一大圈。賀大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淑芳,你這樣下去不行。"賀大媽勸她,"要不還是跟你兒子去外地吧?"
"不行。"齊淑芳固執地搖頭,"我不能給建軍添麻煩。"
"可是你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垮的。"賀大媽擔心地說。
齊淑芳知道賀大媽是為她好,但她有自己的堅持。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包括自己的兒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齊淑芳逐漸適應了這種辛苦的生活。雖然很累,但至少能夠維持基本的生活。她開始規劃未來,想著等身體還能動的時候多掙點錢,為以后做準備。
但命運總是喜歡在人們以為生活趨于平靜的時候,拋出新的波瀾。
那天,齊淑芳正在小區里做保潔工作,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滴。秋天的陽光還很毒,她戴著草帽,彎著腰認真地拖著地面。
"請問,你認識齊淑芳嗎?"一個年輕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齊淑芳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孩站在她面前。女孩大概二十六七歲,化著淡妝,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看起來很有教養的樣子。
"我就是齊淑芳。"齊淑芳有些疑惑地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孩看了看她手里的拖把,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您...您就是齊淑芳?"
"是的,你是..."齊淑芳更加疑惑了。
"我是萬心怡,萬德海的孫女。"女孩說道。
齊淑芳愣住了。萬德海的孫女?她找自己干什么?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齊淑芳緊張地問,手心開始出汗。
萬心怡看了看周圍,小區里有不少人在圍觀。她說:"齊阿姨,我想和您單獨談談,可以嗎?"
齊淑芳點點頭,收拾好清潔工具,帶著萬心怡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路上,她的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萬德海的孫女找她,會是什么事呢?是來要錢的嗎?還是來要回萬德海生前的什么東西?
賀大媽看到了這一幕,急忙跟了過來。其他鄰居也都好奇地張望著,竊竊私語。
"德海的孫女找淑芳干什么?"
"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估計是來要東西的,這種事情很常見。"
齊淑芳聽到這些議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她打開家門,請萬心怡進屋坐下。
屋子里很簡陋,但收拾得很干凈。萬心怡環顧四周,眼中又一次閃過同情的神色。
"齊阿姨,您現在...生活得還好嗎?"萬心怡小心翼翼地問。
"還行。"齊淑芳不想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示弱,"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說吧。"
萬心怡沉默了一會兒,從包里拿出一個舊盒子。這個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還有一些灰塵。
"齊阿姨,這個盒子是我爺爺留下的。"萬心怡說,"我想您應該看看里面的東西。"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盒子,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
齊淑芳接過盒子,手在發抖。她慢慢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癱坐在椅子上,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這...這怎么可能..."齊淑芳顫抖著聲音,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