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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搬磚供我讀6年博士,畢業典禮導師看到我繼父,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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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這就是經常提起的楊教授,多虧他幫忙我才能順利畢業?”

“是他......怎么會是他?”

六月的陽光透過教學樓的玻璃,照在盛裝的畢業生肩頭。人群中,林清婉穿著學位服,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站在禮堂門口,迎接兩個對她意義非凡的男人——她的繼父林國良,還有她的導師楊志遠。可當這兩人隔著三米遠的距離對上視線時,空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

林國良原本略顯羞澀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而楊志遠則怔在原地,臉上的驚訝來不及掩飾,瞳孔微微顫動,竟像是看見了一個埋藏多年的幽靈。

林清婉沒有察覺到異樣,仍在介紹:“爸,這就是我常提起的楊教授,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貴人。楊教授,這是我爸,我從小……是他把我養大的。”

兩人終于走上前,彼此握手,但誰都沒有說出那句“久仰”。手掌一觸即分,指尖卻帶著隱秘的顫抖。

01

那年夏天,蟬聲從早鳴到晚,空氣悶熱,灰塵在院子里的石階上飛旋。

林清婉高考結束的那天,全村人都知道她考得好。隔壁張嬸見她出來倒水,還特意探出頭來問:“清婉啊,聽說你能上北京的大學?那可是出人頭地的好事啊!”

她笑了笑,低頭應了一聲“嗯”。可笑容一落,眼角便泛起澀意。

錄取通知書來的那天,她一個人抱著信封坐在床邊,捏著那張沉甸甸的紙,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那是一所頂尖高校,全國前十。她明明該高興,可心底卻像壓了一塊巨石。



母親在她初三那年病重,彌留之際,她守在床前。母親氣若游絲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聽話,別怕,有爸在。”

那時候,她才十四歲,不明白“有爸在”意味著什么。直到母親閉眼之后,是林國良扛起她的生活,是這個并無血緣的男人,一日三餐為她張羅,一年四季替她操心。

林國良是個工人,干的是最苦最臟的活。工地上的人都叫他“老林”,灰頭土臉,渾身汗味。他不愛說話,做事卻分外踏實。家里那張飯桌,他每天只夾一兩筷子菜,把碗一擱就去洗衣做活。他曾經指著自己的膝蓋對清婉說:“你媽在的時候,疼得我爬不起來。可你一哭,我就跪著抱你起來。”

他不是她的親爸,卻從沒讓她餓過一頓飯、少過一件衣裳。

而現在,這張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仿佛將這貧瘠生活撕出一道刺眼的縫隙。她知道學費有多貴,也知道生活費得多少錢。家里除了林國良那點微薄的工錢,再無其他來源。

那天晚上,飯桌上她一句話也沒說。碗里盛著她愛吃的番茄炒蛋,可她只是攪來攪去,一口未動。

林國良察覺到了異樣,問:“通知書呢?你不是說這幾天到?”

她低著頭,“來了。”

“那你怎么不說?快拿給我看看。”

她站起身,從房間里取出那封紅頭文件,放在他手邊,輕聲說:“爸,我不去了。”

林國良愣住了,“啥?”

“我說……我不讀了。”她咬著牙,強迫自己別哭,“我可以去打工,早點掙錢。現在什么工作不都要人嘛,我能吃苦。”

林國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沾滿老繭的手緩緩將通知書翻開,讀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他蹲下身,在她面前緩緩說道:“你媽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我說過要當你親爸,就得讓你有出息。你不是說想去北京看看?想走出這個鎮子?”

他抹了一把沾了水泥的手:“放心去讀書,錢的事,爸去想辦法。”

那一夜,她在床上輾轉難眠。隔壁房里,林國良坐在那盞昏黃的燈下,一支接一支抽著劣質香煙。煙霧繚繞中,他在紙上寫寫劃劃,一邊掏著錢包,一邊翻著存折。

第二天一大早,他穿上那件褪了色的藍工作服,出了門。清婉追出門時,只看到他背影消失在拐角。

接下來整整半個月,他都不常在家。晚上回來得很晚,臉上常有泥漿和傷痕。她偷偷翻看他的手,發現掌心被鋼筋割開一道道口子,腕骨上全是瘀青。

有一次他回來得特別晚,一進門就癱坐在地上。她嚇壞了,趕緊扶他。他笑著說:“沒事,摔了一跤。”



她看他褲腳撕裂,膝蓋一大塊血痕,眼淚一下涌了出來。

“爸,我不讀了……你別這樣。”

他擺擺手:“清婉,爸命苦,這輩子就是個干粗活的命。但你不同。你得走出去,你得活得比我好。”

半個月后,他把一摞皺巴巴的百元鈔票放在她書桌上,說:“不多,但夠學費了。先去,剩下的慢慢補。”

她看著那堆錢,淚水止不住地掉下來。

“爸,你是不是去借的?”

“有借,也有掙的。”他笑了笑,“這錢,不寒磣。”

送她去北京的那天,是凌晨五點的綠皮火車。天未亮,站臺昏暗,行李箱吱呀作響。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上映出林國良佝僂的身影。他的發已經有些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神情卻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02

大學生活并不輕松,尤其在經濟捉襟見肘的時候。

北京初秋的風清冷干燥,校園里的銀杏還沒變黃,林清婉卻已經明顯感到身心疲憊。實驗課、論文、英語六級,還有一日三餐的瑣碎,她每天像上了發條的鐘,按部就班,卻也搖搖欲墜。

有時晚上自習室散場得晚,她獨自走在漆黑的校園小路上,手里拎著五塊錢買的盒飯,涼得快成一塊硬塊,卻仍舍不得扔。食堂那頓葷菜,是她省下一周早飯換來的。

白天里,她仍是那個成績最穩定、筆記最整潔、回答問題總是斬釘截鐵的女學生。可沒人知道,她用著撿來的二手教材,宿舍柜子里只掛著三套洗得發白的衣服,冬天還沒到,她就開始穿秋褲。

有幾次,她因為胃痛蹲在廁所里吐得滿頭汗,出來時硬撐著沖舍友笑說:“我早上喝了點冰豆漿。”

真正壓垮她的,是一個傍晚。

那天她剛結束實驗,天色已經暗了,校外的小吃攤飄來炸串和麻辣燙的味道,她站在路邊聞了半天,最后只是低頭翻了翻兜里的零錢,走向宿舍。

可沒走幾步,她突然接到老家的電話。

是鄰居幫林國良打來的,語氣急切:“清婉,你爸在工地摔了,腰傷得不輕,送縣醫院了……”



她聽著電話,身子一僵,心里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宿舍,而是在理學院樓下的樓道角落里蹲了很久。眼淚一滴滴砸在書包上,卻死死咬著牙不出聲。

直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面前,她才猛地抬頭,是楊志遠教授。

“林清婉?”

她慌亂地起身,低頭擦眼淚,“對不起,老師,我……馬上就走。”

楊志遠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著:“你蹲在這里多久了?”

她搖頭,“沒多久。”

“吃飯了嗎?”

她還是搖頭。

“怎么回事?”

那一刻,她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哽咽著講起了家里的事、父親受傷的事、還有自己幾乎撐不下去的生活。她不習慣這樣向人傾訴,可話一出口,像泄了閘的水,止都止不住。

楊志遠聽完后,沒說什么,只是遞給她一張紙巾,然后安靜地陪她站了十幾分鐘。

臨走前他說:“明天上午來找我。”

第二天,林清婉硬著頭皮去了辦公室。

“你很聰明,不該因為生活被困住。”楊志遠看著她,語氣平靜卻堅定,“從今天起,你調到我的課題組,項目剛申請下來,需要個助理。工資不多,但起碼能讓你吃飽飯。”

林清婉鼻子一酸,幾乎要落淚。

“老師,我……”她哽住了,半天才低聲說:“謝謝您。”

“別謝我,”楊志遠說,“我年輕時也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學生,她后來……也吃過很多苦。”

他沒再多說。

從那以后,林清婉的生活終于緩了一口氣。

楊教授的課題組任務繁重,但她甘之如飴。白天上課,晚上做實驗,周末還要整理數據、寫材料。最苦的一次,是要熬夜分析三百份樣本數據,她熬到凌晨三點,困得頭發栽進電腦屏幕。

楊志遠早就走了,可凌晨時分他又折回來,悄悄把一杯熱牛奶放在她桌邊,什么也沒說。

她記得那杯牛奶溫溫的,一直到現在都覺得是自己喝過最香的味道。

工資到賬那天,是個普通的周五。她領了卡去銀行,取出一半裝進牛皮紙信封里,跑去郵局排了半小時隊,把錢寄回了家。



一個星期后,林國良的回信到了。是手寫的,字跡潦草,還有些顫抖。

“收到錢了,別再寄了,爸腰摔了,不能干重活了。但你別操心,好好學習就是。”

信紙的下方,用力過猛寫著一行字:

爸永遠是你靠山。

那行字幾乎把信紙戳穿,墨跡重重地滲透過去,像是一種固執的宣誓,又像是一個男人在隱忍中擰緊的心。

她在宿舍的陽臺看著這封信,風很輕,卻吹得人想哭。

她把信紙折得整整齊齊,放進枕頭下。

那天晚上,她給林國良打了電話。

“爸,我工資領了。”

電話那頭的林國良咳了兩聲,故作輕松:“是嗎?不錯嘛,咱閨女能賺錢了。”

“爸,你腰怎么樣?”

“沒事,躺幾天就好。醫生說我骨頭硬,摔不散。”

她咬唇沒吭聲,心里卻知道,那一摔,可能徹底斷了他再干重活的能力。

“清婉,”林國良頓了一下,聲音低了些,“你要是累,就歇歇,別把自己逼太緊。爸吃過苦,可不想你也吃。”

“我不怕苦。”她說。

“傻丫頭,爸怕你苦啊。”

電話掛斷,她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睜著眼直到天亮。

第二天,她在楊志遠辦公室門口站了很久,猶豫著敲了門。

“有事?”楊教授抬頭看她。

“老師,我想申請讀研,跟著您的項目繼續做。”

他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筆:“你確定?”



她點點頭:“我不怕累,也想做出點成績。”

“想好就好。”楊志遠點頭,“那就從下學期開始準備。”

林清婉輕輕松了口氣,臉上第一次浮現出輕松的笑。

她知道,從那個在樓道口偷偷抹淚的晚上開始,命運的齒輪悄然改變。有人悄悄在她身后點燃了一盞燈,而她,要抓住這微弱的光,走得更遠,更穩,也更有力。

03

后來幾年,林清婉像上了弦的鐘,日夜不歇地向前跑。

本科、碩士,她一步步走得沉穩扎實,又順利考上了本校的博士研究生,進了楊志遠教授牽頭的國家重點實驗室。她沉得住氣、扛得住壓,一口氣發表了三篇論文,其中一篇刊登在國際頂級學術期刊上,成了學院里拿來“壓軸”的典范人物。

楊志遠在一次學術交流會上介紹她時,語氣罕見地驕傲:“這是我帶過最有韌勁的學生,沒有之一。”

臺下掌聲熱烈,林清婉坐在角落,指節卻悄悄收緊。

她知道,那掌聲該分一半給另一個人——那個不懂科研、連她研究方向都念不順的男人,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扛起了整個家的天。

林國良。

她沒有忘,永遠都不會。

那些年他摔斷了腰,咬牙在縣醫院里待了兩個多月,拄著拐杖回到出租屋后,還試圖干點輕活,結果幾次被老板退回來,說他“連桶水都拎不動”。

她那年給家里寄錢,次數更多了,可他從沒收過幾次,甚至有回還打電話過來勸:“清婉,別再寄了,爸現在挺好,老張讓我幫他看材料廠的大門,包吃住,還輕松。”

她知道他嘴硬,可沒拆穿。

直到博士畢業的那年,學院通知她參加統一畢業典禮。

那天夜里,她撥通了林國良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

“喂?清婉啊。”

“爸,我要畢業了。”她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聲音卻輕得像羽毛,“博士畢業。”

那邊沉默了兩秒,像沒聽懂似的,又問了一句:“啥?你……你要博士畢業啦?”



“嗯。”她低聲笑了笑,眼眶忽然就紅了。

“爸,那些年您太辛苦了,我也該讓您看看,我沒白念這十年書。”

電話那頭傳來他點煙的聲音,啪地一聲,打火機在他掌心劃亮。隔著信號都能聽見那一口悶悶的煙霧。

“清婉,你長大了。”林國良低聲道,聲音發啞,“你媽看見了,得多高興啊。”

林清婉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我想讓您來北京。見見我導師——楊教授。是他這些年一直在幫我。”

那邊靜了幾秒。

長到她幾乎以為電話斷了。

正當她想再開口確認,林國良的聲音才慢吞吞地響起:“好。”

他說得不重,卻像是把心里一個壓了很多年的結,輕輕松開了。

04

畢業典禮結束時,陽光正好。初夏的午后,光影斑駁地灑在禮堂外的石階上,人群熙攘,喜悅和熱烈在空氣中翻滾。林清婉從講臺上走下來,手里還握著那份剛剛頒發的博士學位證書。

她在人群中穿梭,遠遠看到那個穿著最普通的藍色襯衫、褲腳沾了塵土的身影,正站在角落里,不安地搓著手。

林國良今天特意換了一件新的襯衫,卻怎么穿都覺得別扭。他在人群里顯得格格不入——那些衣冠楚楚的父母、拿著單反相機的親屬,還有頻頻點頭的導師,仿佛一個個都屬于他的世界,唯獨他,是個站錯了場景的人。

林清婉小跑過去,一頭扎進他懷里,“爸!”

他手忙腳亂地抱住她,憨憨地笑:“都博士了,咋還跟小時候一樣。”

“我說話算數,我讓您看著我念完書了。”

林國良眼眶紅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你媽看著呢,她也高興。”

林清婉抬起頭來,側了側身,說:“走吧,我帶您見個人。”

林國良一怔,“誰?”

“楊教授。我導師。”她頓了頓,語氣放輕了些,“就是這些年一直照顧我的人。”

林國良腳下像生了根,沒立刻跟上。

“怎么了?”林清婉偏頭看他。

他笑笑,裝作不在意,“沒事,走,爸跟你去。”

他們穿過草坪,走向那座白墻灰瓦的老教學樓。楊志遠正站在廊下與幾位同事寒暄,手里夾著未點燃的香煙,看到林清婉走來,便笑著迎上前來。

“林清婉。”他難得叫她全名,目光在她和身旁男人之間徘徊,“這位是……”

林清婉笑著介紹:“我父親。林國良。”

楊志遠的笑容頓住了。

原本輕松的神情瞬間僵在臉上,那只夾煙的手微微一抖,香煙差點掉下來。

他的眼神,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壓抑的驚愕,最后慢慢轉為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意。

林國良也愣住了。

那一刻,他仿佛從世間的某個角落被拖了出來,望著面前這個穿著整齊、神情內斂的男人,眼神一閃而過的,是遲疑,是緊張,甚至還有一絲——愧疚。

兩人對視的瞬間,四周仿佛靜了。

林清婉站在中間,沒注意到他們神情的微妙變化,還在自然地說:“我一直想讓你們見一面,楊教授這些年真的幫了我很多,我……”

“清婉。”楊志遠忽然開口,聲音略低,“你先去和同學拍照吧,我和你父親聊幾句。”



林清婉聞言一愣,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林國良沒有回答,他的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還是低下頭躲避著楊教授的目光沉默不語。

一旁的楊教授見狀深深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出真相,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林清婉瞪大了雙眼,瞳孔猛縮,背后莫名產生一股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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