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兒子三十二歲，我供了他八年。

每月6800，從沒斷過。

直到我發(fā)現(xiàn)，是我親手毀了他。

斷掉所有錢，和老伴去旅游。

一個月后，派出所來電話。

我慌了，兒子到底怎么了？

01

我叫王志遠(yuǎn)，今年五十八歲，在國企干了大半輩子，去年剛退休。按理說，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享清福了，可我心里卻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怎么也輕松不起來。

這塊石頭，就是我的兒子王浩天。

浩天今年三十二了，大學(xué)畢業(yè)整整八年，可到現(xiàn)在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每個月伸手要錢。從最開始的兩千，到后來的四千，再到現(xiàn)在的六千八，我這個當(dāng)?shù)木拖駛€提款機(jī)，他一開口，我就得掏錢。

這天早上，我正在廚房煮粥，就聽見客廳里傳來浩天的聲音："媽，我手機(jī)沒話費了，給我轉(zhuǎn)點錢。"

我老伴慧芳正在拖地，聽到這話，停下手里的活兒，嘆了口氣："昨天不是剛給你轉(zhuǎn)了一千嗎？怎么這么快就沒了？"

"媽，你別管那么多，反正就是沒錢了。"浩天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dāng)然，好像我們欠他的似的。

我端著粥碗走出廚房，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的兒子，心里那個氣啊。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早上十點還穿著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盯著手機(jī)屏幕，連抬頭看我們一眼都懶得。

"浩天，爸問你個事兒，"我坐到他對面，"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工作？"

他終于抬起頭，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爸，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而且工資那么低，還不如在家研究投資呢。"

投資？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小子除了買游戲裝備和跟朋友聚會，哪有什么投資？每個月六千八百塊錢，他花得一分不剩，有時候還要額外開口要錢。

慧芳在一邊小聲說："要不你先找個工作干著，哪怕工資低點，總比在家閑著強(qiáng)啊。"

"媽，你懂什么？"浩天的聲音突然提高了，"現(xiàn)在是市場經(jīng)濟(jì)，要講戰(zhàn)略眼光。我現(xiàn)在是在充電，等機(jī)會來了，我就能一飛沖天。"

我聽得直搖頭。充電？充了八年的電，還沒充滿嗎？

吃午飯的時候，浩天又開始抱怨："爸媽，你們知道嗎？小陳昨天又換新車了，BMW的，三十多萬呢。"

小陳是浩天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就進(jìn)了一家外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部門經(jīng)理了。每次聽浩天提起他，我心里都五味雜陳。

"人家小陳工作努力，當(dāng)然有收獲。"我忍不住說道。

"切，"浩天撇撇嘴，"他就是運(yùn)氣好。再說了，我爸不是也有退休金嗎？買輛車算什么？"

這話說得我差點把筷子拍桌子上。我和慧芳省吃儉用大半輩子，每個月的退休金加起來也就七千多，除了家里的日常開銷，剩下的錢全都貼補(bǔ)給他了。

晚上，我和慧芳在小區(qū)里散步，路過花園的時候，遇到了老鄰居張大媽。

"哎呀，老王老李，你們家浩天最近在忙什么呢？"張大媽一臉關(guān)切地問。

慧芳有些尷尬："還在家里...找工作呢。"

"找工作啊，"張大媽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諷刺，"都找了幾年了吧？我們家樓下小劉，比浩天還小兩歲，現(xiàn)在都升主管了呢。"

我和慧芳對視一眼，都沒說話。這種對比，我們已經(jīng)聽了太多次。

回到家，浩天正在客廳里打游戲，電腦屏幕閃閃發(fā)光，游戲音效震天響。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

"浩天，早點睡吧，明天..."我剛要說"明天去找找工作"，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樣的話，我說過無數(shù)次，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02

轉(zhuǎn)眼到了月底，浩天又來要錢了。這次不是日常的生活費，而是一筆大錢。

"爸，我看中了一套游戲裝備，限量版的，八千塊。"浩天一副非買不可的樣子。

我當(dāng)時就火了："八千塊？你知道這是我兩個月的退休金嗎？"

"爸，你別這么小氣，"浩天滿不在乎地說，"這套裝備買了以后能升值的，算是投資。"

投資？又是投資！我真想問問他，這些年買的那些游戲裝備，哪一樣升值了？

"不行，這次絕對不行！"我斷然拒絕。

浩天的臉色立刻變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不是不想管你，是你這樣下去不行！"我站起身，看著這個比我還高的兒子，"三十二歲了，你什么時候能獨立？"

"獨立？"浩天冷笑一聲，"你們不是一直說要給我最好的嗎？現(xiàn)在又說什么獨立？"

這話說得我心里一陣發(fā)堵。是啊，從小到大，我和慧芳確實是這樣想的，什么好東西都給他，生怕他受一點委屈。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是我們的愛變成了害？

當(dāng)天晚上，我和慧芳在臥室里徹夜長談。

"志遠(yuǎn)，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慧芳眼圈紅紅的，"浩天小時候多懂事啊，成績好，還幫我做家務(wù)。怎么長大了反而..."

我嘆了口氣："是我們太寵他了。從小到大，他要什么我們給什么，從來不讓他受挫折，結(jié)果把他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啊。"慧芳哭了，"萬一我們不管他，他怎么辦？"

"正因為他是我們的兒子，我們才不能再這樣害他了！"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看看現(xiàn)在的他，三十多歲了，除了要錢什么都不會。這樣下去，我們死了以后，他怎么活？"

慧芳哭得更厲害了："那你說怎么辦？"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斷掉所有經(jīng)濟(jì)支持，讓他自己去闖。"

"萬一他..."慧芳不敢往下說。

"沒有萬一，"我握住她的手，"現(xiàn)在不狠心，以后我們會后悔一輩子。"

經(jīng)過一夜的討論，我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徹底斷掉對浩天的經(jīng)濟(jì)支持，讓他自立自強(qiáng)。為了避免心軟，我們決定離開家一個月，去外地旅游。

第二天，我開始查旅游路線。慧芳雖然同意了這個計劃，但一直在抹眼淚。

"志遠(yuǎn)，你說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狠心了？"

"不狠心，就是害了他。"我握著她的手，"慧芳，我們已經(jīng)六十歲了，能管他幾年？現(xiàn)在不讓他學(xué)會獨立，將來他怎么辦？"

我們選擇了江南的幾個古鎮(zhèn)，準(zhǔn)備來一次半個月的深度游。機(jī)票、酒店、行程，我都安排好了。

當(dāng)天晚上，浩天還在客廳里打游戲。我走過去，關(guān)掉了他的電腦。

"爸，你干什么？我正在打副本呢！"浩天不滿地抗議。

"浩天，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我坐到他對面，語氣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從下個月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生活費。"

浩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爸，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看著他的眼睛，"你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是時候?qū)W會自立了。"

浩天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認(rèn)真的？"

"非常認(rèn)真。"

"那我吃什么？住哪兒？"浩天的聲音開始發(fā)抖。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再管。"我站起身，"明天我和你媽就出門旅游，一個月后回來。"

"你們這是想逼死我！"浩天突然爆發(fā)了，"三十多年了，你們突然說不管就不管？"

慧芳在房間里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眼淚已經(jīng)流了滿臉。

"媽，你說句話啊！"浩天看到慧芳，像看到了救星。

慧芳看看浩天，又看看我，最后咬著牙說："你爸說得對，我們不能再害你了。"

浩天徹底懵了。

03

第二天一早，我和慧芳就要出發(fā)了。行李早就收拾好了，機(jī)票也訂了，但心情卻異常沉重。

浩天從房間里出來，眼睛紅紅的，顯然一夜沒睡好。他看著我們的行李箱，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

"爸，媽，你們真的要走？"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差點心軟，但還是硬著心腸說："走，必須走。"

"那我怎么辦？"浩天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是成年人，會有辦法的。"我拉著行李箱往門口走，慧芳跟在后面，一步三回頭。

"媽..."浩天叫了一聲。

慧芳停下腳步，淚水瞬間涌了出來。我知道她快撐不住了，趕緊拉著她的手："走，別回頭。"

關(guān)上家門的那一刻，我聽到里面?zhèn)鱽砗铺斓目蘼暋；鄯紡氐妆罎⒘耍吭陂T上放聲大哭。

"志遠(yuǎn)，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殘忍，我們就是害了他。"我強(qiáng)忍著心痛，"走吧，別讓他聽到你哭。"

坐在去機(jī)場的出租車上，慧芳一直在抹眼淚。司機(jī)師傅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關(guān)心地問："大姐，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沒事，就是舍不得兒子。"慧芳勉強(qiáng)笑了笑。

"理解，理解。"司機(jī)師傅點點頭，"不過你們這個年紀(jì)，也該為自己活一回了。"

為自己活一回？這話說得我心里一震。是啊，這么多年來，我們的生活完全圍著浩天轉(zhuǎn)，什么時候為自己考慮過？

飛機(jī)起飛的時候，我握著慧芳的手，看著窗外的城市越來越小。這是我們結(jié)婚三十年來，第一次沒有浩天的旅行。

到了江南的第一個古鎮(zhèn)，我們住進(jìn)了臨河的客棧。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小橋流水，很是愜意。但是，這美景怎么也驅(qū)散不了我們心中的陰霾。

"志遠(yuǎn)，你說浩天現(xiàn)在在干什么？"慧芳坐在窗邊，望著遠(yuǎn)方。

"別想那么多，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堅持。"我坐到她身邊，"相信我，這對他是好事。"

第一天的晚餐，我們都沒怎么吃。看著桌上的江南菜，明明很香，但就是沒有胃口。

晚上躺在床上，慧芳翻來覆去睡不著："志遠(yuǎn)，要不我們給浩天打個電話？就問問他吃飯了沒有。"

"不行，"我也睡不著，但還是拒絕了，"一旦開了這個頭，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必須狠下心來。"

第二天，我們強(qiáng)打精神去逛古鎮(zhèn)。石板路、青磚瓦、小橋流水，一切都很美，但我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里。

路過一家茶館，看到一對父子在下棋。兒子大概二十多歲，很有禮貌地給父親泡茶，父子倆有說有笑的。

"看人家的兒子，多懂事。"慧芳忍不住說道。

我心里也是一陣酸楚。浩天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會給我們倒水，會主動幫忙做家務(wù)，成績還特別好。那時候，鄰居們都夸我們教育得好。

可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好像是從高中開始，我們怕影響他學(xué)習(xí)，什么家務(wù)都不讓他做。大學(xué)的時候，怕他在外面受委屈，每個月給的生活費比別人家的孩子都多。畢業(yè)后找工作不順利，我們心疼他，說不著急，慢慢找...

一步一步，我們親手把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04

旅游的第十天，我們來到了一個叫水鄉(xiāng)的小鎮(zhèn)。這里比較偏僻，游客不多，很安靜。

我們住在一家民宿里，老板是一對六十多歲的夫妻，兒子在城里打工，一年只回來幾次。

"我們這個兒子啊，從小就獨立，十八歲就出去闖蕩了。"老板娘很自豪地說，"現(xiàn)在在省城開了個小公司，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是自食其力。"

聽到這話，我和慧芳對視一眼，都有些羞愧。

"那你們不想念他嗎？"慧芳問。

"想念是肯定的，"老板點點頭，"但是男孩子嘛，總要出去闖的。我們不能綁著他一輩子。"

這話說得我心里一陣觸動。是啊，我們不能綁著浩天一輩子，可是我們的行為，不正是在綁著他嗎？

當(dāng)天晚上，我和慧芳在河邊散步。月光下的小鎮(zhèn)特別安靜，只有流水的聲音。

"志遠(yuǎn)，你說我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慧芳又一次問起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再不這樣做，浩天就真的完了。"

"萬一他真的出什么事..."慧芳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不會的，"我握住她的手，"浩天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不像樣，但他本質(zhì)不壞。逼急了，他會想辦法的。"

話是這么說，但我心里也沒底。畢竟，這是我們的兒子，從小到大，除了讀書，什么都沒讓他操心過。

第十五天，我們在一家餐廳吃飯的時候，聽到鄰桌在討論一個新聞：某個城市的一個年輕人，因為父母斷了經(jīng)濟(jì)來源，最后選擇了極端的方式...

慧芳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放下筷子，顫抖著說："志遠(yuǎn)，我們是不是做錯了？萬一浩天也..."

"不會的，浩天不是那樣的人。"我安慰她，但心里也開始忐忑不安。

當(dāng)天晚上，慧芳終于忍不住了："志遠(yuǎn)，我們給浩天打個電話吧，就看看他還好不好。"

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不行，現(xiàn)在打電話，我們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可是萬一他真的..."

"沒有萬一！"我的聲音有些嚴(yán)厲，"慧芳，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浩天。"

但是說實話，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這么多天了，浩天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二十天，我們接到了張大媽的電話。

"哎呀，老王老李，你們在哪里旅游呢？"張大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在江南呢，怎么了？"慧芳問。

"你們家浩天這幾天都沒怎么見到，是不是出門了？"

聽到這話，我和慧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沒見到？這是什么意思？

"張大姐，您仔細(xì)說說，怎么個沒見到法？"我接過電話。

"就是啊，平時浩天不是經(jīng)常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嗎？這幾天我都沒看到他，樓道里也沒動靜。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掛掉電話后，慧芳徹底坐不住了："志遠(yuǎn)，我們回去吧，我實在放心不下。"

"再等等，"我強(qiáng)撐著說，"也許他是找到工作了呢？"

"真的嗎？"慧芳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有可能的。"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但只能這樣安慰她。

第二十五天，我們又接到了鄰居的電話，說浩天的房間里好像有動靜，但人還是沒見到。這讓我們稍微安心了一點，至少他還在家里。

第二十八天，我們本來計劃再過兩天就回家的。這天上午，我們正在一家茶館里發(fā)呆，突然我的手機(jī)響了。

05

看到陌生號碼，我的心跳瞬間加速。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

"喂？"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請問您是王浩天的父親嗎？我是青山區(qū)派出所的，我姓劉。"

聽到"派出所"三個字，我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慧芳看到我的臉色，也緊張地湊了過來。

"是...是的，我是。怎么了？我兒子他..."我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

"王先生，麻煩您和您愛人盡快回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您們親自過來處理。"

"什么事情？我兒子到底怎么了？您就直接說吧！"我?guī)缀跏窃诤鸾小?/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一聲嘆息："王先生，具體情況電話里說不清楚，您還是趕緊回來吧，越快越好。"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慧芳癱坐在椅子上，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都是我們害的...都是我們害的...如果浩天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強(qiáng)撐著站起身，雙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派出所...警察...這意味著什么？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嗎？

"慧芳，我們立刻回去！"我拉著她的手，"現(xiàn)在就走！"

我們匆忙收拾行李，退房，趕往機(jī)場。一路上，慧芳哭得昏天暗地，我雖然表面上在安慰她，但心里比她更慌。

在機(jī)場等飛機(jī)的時候，我不停地回想著警察的話。"有些事情需要您們親自過來處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浩天犯法了？還是出了什么意外？

飛機(jī)上，慧芳一直在哭，空姐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我擺擺手，不知道該說什么。

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感覺像過了三年。我的腦海里不停地閃現(xiàn)著各種可怕的畫面：浩天躺在醫(yī)院里，濃天被警察帶走，浩天...我不敢再往下想。

下了飛機(jī)，我們直接打車去派出所。

"師傅，能開快點嗎？"我催促著出租車司機(jī)。

"已經(jīng)夠快了，再快就要扣分了。"司機(jī)師傅說道。

下午兩點，我們終于趕到了青山區(qū)派出所。

慧芳一路上都在哭，各種可怕的想象在腦海中閃現(xiàn)。浩天是不是出車禍了？還是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或者更糟糕的...她不敢往下想。

走到派出所門口，我四處張望，沒有救護(hù)車，也沒有其他異常，這讓我們稍微松了一口氣。

"應(yīng)該不會太嚴(yán)重吧。"我安慰著慧芳，其實自己心里也沒底。

我們走向接待大廳，慧芳的腿軟得幾乎站不穩(wěn)，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請問是王浩天的家屬嗎？"一個年輕的民警走過來。

"是的，我們是他父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問。

"你們跟我來。"民警沒有直接回答，帶著我們走向一間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刻，當(dāng)我看到辦公室里的場景時，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