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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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的午后,67歲的王秀蘭照例來到女兒的墓前,擺放著親手包的紅豆粽子。
九年了,每個節日她都會來這里,和永遠33歲的女兒說說話。
可當她準備離開時,卻發現供盤里少了一個粽子。
身后傳來細微的咀嚼聲,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媽,粽子真甜。”
王秀蘭的身體瞬間僵住,那個聲音,是九年前因公殉職的女兒...
01
烈日炎炎的端午節下午,城郊松柏墓園里靜悄悄的。
大部分掃墓的人都已經離開,只剩下零星幾個還在墓碑前忙碌著。
王秀蘭緩緩起身,膝蓋因為長時間跪著而有些發麻。她看著眼前那塊黑色的花崗巖墓碑,上面鑲嵌著女兒王梅的照片——那張永遠定格在33歲的臉龐,依然那么年輕,那么美麗。
“梅梅,媽走了,下個月十五還來看你。”王秀蘭輕撫著墓碑,聲音有些顫抖,“你爸爸在天上等著你呢,你們要好好的。”
她拍拍膝蓋上的灰塵,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不對勁——供盤里明明放了四個粽子,現在怎么只剩三個了?
王秀蘭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不對,她記得清清楚楚,早上包了四個紅豆粽子,在家里蒸熟后小心翼翼地裝在保溫盒里帶來的。
剛才擺放的時候,她還特意數了一遍。
“咦,粽子呢?”她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彎腰在墓碑周圍找起來,“難道是被野貓叼走了?”
就在她低頭尋找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細微的咀嚼聲。
王秀蘭猛地轉過身,卻什么也沒看見。風輕輕吹過,松柏樹發出沙沙的響聲。
“媽。”
那個聲音清晰地傳入王秀蘭的耳朵。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了,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即使過了九年,即使在夢里聽過無數次,她也絕對不會認錯。
那是女兒王梅的聲音。
王秀蘭的手開始顫抖,她慢慢轉過身,可身后除了一排排整齊的墓碑,什么都沒有。
夕陽西斜,在墓園里投下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寂靜。
“梅梅?”她顫聲叫道,“是你嗎?”
沒有回應,只有風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王秀蘭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定是我想多了,”她對自己說,“一定是太想她了,出現幻覺了。”
可是那個聲音,真的太真實了。
02
回家的路上,王秀蘭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她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每次回頭看,身后都是空空蕩蕩的。
上午包粽子的時候,她還想著要給梅梅包她最愛吃的紅豆餡的。
九年了,每個節假日她都會去墓地,春節、清明、中秋、端午,從不間斷。
王梅是在九年前的一個夜晚離開的。
那時她是社區民警,正值壯年,工作認真負責,深受居民愛戴。
那天晚上,她接到一個家暴報警電話,二話不說就趕到了現場。
那是一個破舊的小區,七樓的一戶人家。
王梅到達時,聽到屋里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咒罵聲。
她毫不猶豫地敲門,試圖制止這場暴力。
可誰知道,那個醉酒的男人情緒失控,竟然拿著水果刀沖出來。
王梅為了保護受害的女人,擋在了前面。
那一刀,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臟。
送到醫院的時候,王梅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醫生說她死得很快,沒有受太多痛苦。
王秀蘭記得那個夜晚,她正在家里看電視,忽然接到派出所的電話。
當時她還以為梅梅又要加班,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女兒的死訊。
從那以后,家里就變了。
老伴張國強本來身體就不好,女兒的死對他打擊太大。
第二年,他就因為心臟病發作離開了。醫生說是心碎而死。
從此,王秀蘭一個人住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里,每天都在思念中度過。
有時候半夜醒來,她還會以為聽到女兒回家的腳步聲,可推開房門一看,只有黑暗和寂靜。
九年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
可今天在墓地聽到的那個聲音,讓她內心深處那個一直被壓抑著的希望又重新燃燒起來。
“如果梅梅真的還活著該多好啊。”王秀蘭一邊走一邊想,“哪怕是夢也好。”
03
第二天一早,王秀蘭又來到了墓園。她要搞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守墓人老張正在清理墓園的小徑,看到王秀蘭走來,熱情地打招呼:“王大姐,昨天不是剛來過嗎?今天怎么又來了?”
“老張,我問你個事。”王秀蘭走到他跟前,“昨天下午,有沒有別人去過我女兒的墓?”
老張停下手中的掃帚,想了想說:“昨天?沒有啊。下午就你一個人在那邊,我記得很清楚。怎么了?”
王秀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放在墓前的粽子少了一個,還聽到有人在吃東西的聲音。”
“哈哈,王大姐,你是不是記錯了?”老張笑著說,“可能是野貓叼走了吧。這里的野貓挺多的,什么都吃。”
王秀蘭搖搖頭:“不是野貓,我聽得很清楚,是咀嚼的聲音,還有...”
她欲言又止,那句“媽,粽子真甜”的話,她不敢說出來,怕別人覺得她精神有問題。
老張看她神色不對,關心地問:“王大姐,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一個人在家,要注意身體啊。”
王秀蘭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徑直走向女兒的墓。
走近一看,她愣住了。
墓碑被擦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連平時很難清理的細縫都被仔細處理過。
更讓她震驚的是,墓碑前還擺著一束新鮮的茉莉花,花朵還帶著晨露,顯然是剛剛擺放的。
王秀蘭急忙跑回去找老張:“老張,我女兒墓前的茉莉花是誰放的?”
老張放下掃帚,跟著她走過去看。
看到那束花,他也很詫異:“這...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早我就在門口,沒看到有人進來。而且這花還這么新鮮,肯定是今天早上放的。”
王秀蘭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那束茉莉花。
花束用紅色的絲帶系著,系法很特別,是一個蝴蝶結。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這正是梅梅小時候最喜歡的系花束的方法。
“王大姐,你想起什么了?”老張看她臉色變了,關心地問。
王秀蘭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沒什么,可能是其他人放錯了地方。”
可她心里清楚,這不是放錯了地方。
茉莉花是梅梅最喜歡的花,她從小就喜歡茉莉花的香味。
而且這個蝴蝶結系法,她教過梅梅很多次。
老張看她情緒不穩,勸道:“王大姐,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墓園里陰氣重,你一個人老是來,對身體不好。”
王秀蘭點點頭,但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墓前坐了下來。
“梅梅,如果真的是你,就給媽媽一個信號吧。”她在心里默默祈禱,“媽媽好想你。”
微風輕拂過墓園,茉莉花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王秀蘭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梅梅還小的時候,母女倆一起在公園里采花的美好時光。
就在這時,她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04
王秀蘭猛地睜開眼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民警制服的身影在墓園小徑上走過。
那個身影的背影,讓她心跳加速。
王秀蘭顧不上膝蓋的疼痛,急忙站起身追了過去。
可是等她跑到小徑上時,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了。
“你好,請問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穿民警制服的人?”她攔住一個正在掃墓的中年男子。
那人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這里除了您,我沒看到別人。”
王秀蘭又問了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人看到穿制服的民警。
“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王秀蘭開始懷疑自己,“還是說,我真的出現幻覺了?”
她慢慢走回女兒的墓前,心情復雜。一方面,她希望那些異常現象都是真的,希望女兒真的還活著;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精神出了問題。
午后的陽光透過松柏樹的枝葉灑在墓碑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王秀蘭坐在墓前的小石凳上,和女兒“聊天”。
“梅梅,媽媽是不是想你想得太厲害了,所以出現幻覺了?”她輕撫著墓碑上女兒的照片,“可是媽媽真的很想見你一面,哪怕是夢里也好。”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九年來,她一直強迫自己堅強,可在女兒面前,她總是忍不住哭泣。
“如果你真的在這里,就讓媽媽知道吧。媽媽不怕,真的不怕。”
微風又起,茉莉花的香味更濃了。
王秀蘭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輕撫她的頭發,就像梅梅小時候安慰她時一樣。
她猛地抬起頭,卻什么也沒看到。
時間慢慢過去,墓園里的人越來越少。
王秀蘭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
她該回家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不想離開。
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哨子聲。
那是警哨的聲音,短促而清脆。
王秀蘭太熟悉這個聲音了——梅梅生前巡邏時經常吹警哨,每當遇到緊急情況或者需要求助時,她就會吹響這個哨子。
王秀蘭的心跳開始加速。
哨聲是從墓園深處傳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決定過去看看。
夕陽西斜,墓園里已經空無一人。
連守墓人老張也回到了值班室,準備下班。
王秀蘭順著哨聲傳來的方向,慢慢走向墓園深處。
這里比較偏僻,很少有人來,松柏樹長得特別茂盛,遮天蔽日的。
哨聲停了,四周又恢復了寂靜。
可王秀蘭并沒有停下腳步,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天一定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走到一排高大的柏樹前,她停了下來。
這里很安靜,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05
“梅梅,如果是你,就出來見見媽媽吧。”王秀蘭輕聲說道,“媽媽真的很想你。”
王秀蘭聽到樹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繞過柏樹。
在樹后的小空地上,她看到了一個背對著她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身材中等,穿著一身干凈的民警制服。
雖然只能看到背影,但王秀蘭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梅梅的身影。
王秀蘭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九年了,她做夢都想見到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現在眼前。
“梅梅?”她顫聲叫道。
那個身影慢慢轉過身來。
當王秀蘭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真的是梅梅,雖然比九年前蒼老了一些,臉上也多了幾條皺紋,但確確實實是她的女兒。
“媽。”梅梅輕聲叫道,聲音里帶著愧疚和思念。
王秀蘭的腿一軟,差點摔倒。梅梅急忙上前扶住她。
“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梅梅將母親緊緊抱在懷里,眼淚也奪眶而出。
王秀蘭在女兒的懷里哭得像個孩子:“梅梅,真的是你嗎?媽媽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夢,媽,真的不是夢。”梅梅撫摸著母親的頭發,“是女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九年的思念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
墓園深處有一個小亭子,是供掃墓的人休息用的。
梅梅扶著王秀蘭坐在亭子里,開始解釋這九年來發生的事情。
“媽,我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疑問。”梅梅握著母親的手,“九年前那個晚上,我確實被人刺傷了,但是我沒有死。”
王秀蘭瞪大了眼睛:“沒有死?可是醫院的醫生說...”
“醫院的診斷是假的,是上級安排的。”梅梅深吸一口氣,“媽,我要告訴您一個秘密,那個家暴案件不是普通的家庭糾紛,背后涉及一個很大的利益集團。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他們的犯罪證據,所以他們要殺我滅口。”
王秀蘭聽得云里霧里:“什么利益集團?梅梅,你說的媽聽不懂。”
梅梅耐心地解釋:“簡單說,就是有一群壞人在做違法的事情,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他們要殺我。為了保護我,也為了繼續調查他們,上級決定讓我'死亡',然后秘密執行一項長期臥底任務。”
“臥底?”王秀蘭雖然不太懂這些詞,但能聽出女兒這些年過得很危險,“梅梅,你這些年都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梅梅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不能告訴您具體在哪里,但我可以說,這九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家,想您和爸爸。每個節假日,我都想回來看看您,但是我不能。任務要求我必須徹底斷絕和過去的聯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還活著,包括您。”
王秀蘭的心一陣陣疼痛:“那你爸爸...”
“我知道爸爸的事。”梅梅的聲音哽咽了,“上個月任務結束后,我第一時間就想回來,但是得知爸爸已經...”
06
母女倆又抱頭痛哭起來。
張國強的死,對梅梅來說也是巨大的打擊。
如果不是為了任務,如果她能早點回來,也許父親就不會...
“媽,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回來,爸爸就不會...”梅梅自責地說。
王秀蘭撫摸著女兒的臉:“不怪你,不怪你。你爸爸就是心里放不下,他經常說,如果梅梅還活著該多好。現在你回來了,他在天上也會高興的。”
這時,王秀蘭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昏倒了過去。
當王秀蘭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監護儀器發出的輕微“滴滴”聲。
她轉過頭,看到梅梅就坐在床邊,正關切地看著她。
“媽,您醒了?”梅梅急忙站起來,“醫生說您是情緒波動太大,血壓升高了,不過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一下就好。”
王秀蘭想要坐起來,梅梅趕緊扶她:“您先躺著,不要動。”
“我沒事,就是一時激動。”王秀蘭握住女兒的手,“梅梅,你真的回來了,不會再走了吧?”
梅梅點點頭:“任務已經徹底結束了,我不會再離開您了。”
王秀蘭安心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媽媽這九年來,天天盼著你回來。有時候做夢夢到你,醒來發現是夢,心里就特別難受。”
“媽,以后我們不分開了。”梅梅坐在床邊,和母親聊著這九年來的經歷。
梅梅告訴母親,這些年她雖然不能回家,但一直通過特殊渠道關注著母親的情況。
她知道父親的死訊,知道母親一個人在家的艱難,知道母親每個節假日都會去墓地,這些都讓她心如刀割。
“媽,您一個人這些年辛苦了。”梅梅握著母親的手,“以后我來照顧您。”
王秀蘭搖搖頭:“不辛苦,只要你能回來,媽媽什么苦都不怕吃。”
母女倆就這樣聊著,仿佛要把九年來的話都說完。
王秀蘭聽著女兒的聲音,感覺這就像是一個美夢,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又會突然醒來,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夜深了,病房里更加安靜,走廊上護士們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聊著聊著,王秀蘭感到有些疲憊。
長時間的情緒波動讓她很累,但這是九年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和滿足。
她的女兒就在身邊,真真切切地在身邊。
“媽,您累了,先休息吧。”梅梅輕撫著母親的手,聲音溫柔得像小時候哄她午睡一樣,“我就在這里陪著您,哪里都不去。”
王秀蘭點點頭,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她想閉眼休息一會兒,準備進入這九年來第一個真正安穩的夢鄉。
就在她剛想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身邊的梅梅突然輕聲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很輕,但王秀蘭還是聽清楚了,這讓王秀蘭瞬間睜開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