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藝術加工。

"是你嗎？老張？"背后傳來的女聲有些顫抖。

我轉身，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女人站在不遠處，身邊跟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

九年了，林雅還是那么美，只是眼中多了些我讀不懂的東西。

"雅雅..."我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她沒有避開我的目光，反而走近了幾步："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01

黃浦江的晚風吹亂了林雅的長發，她輕撫著發絲，那個熟悉的動作讓我恍如隔世。

九年前，她也是這樣站在我面前，只是那時眼中滿含淚水，懷里還抱著哭泣的小溪。

"這是小溪吧？"我試探性地看向她身邊的女孩。

十八歲的小溪落落大方，禮貌地點了點頭："叔叔好。"這個稱呼像針一樣扎進我的心里。她應該叫我爸爸的，可是九年的缺席，我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小溪，你去那邊看會兒江景，我和...叔叔聊幾句。"林雅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出其中的顫抖。

小溪懂事地走開了，林雅這才轉向我："你還好嗎？"

"我..."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最后只化成一聲嘆息，"雅雅，這些年，你們過得怎么樣？"

林雅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她看了看遠處的小溪，又看了看我："想聽真話嗎？"

我點點頭。

"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吧。"

我們走進外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小溪坐得離我們有些遠，戴著耳機看書，偶爾抬頭看我們一眼。

"她在看什么書？"我問。

"英文原版的《傲慢與偏見》，她說中文版沒有原汁原味。"林雅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驕傲。

"英文這么好？"

"不只是英文好。"林雅端起咖啡杯，"老張，你知道嗎？小溪從小就很聰明，三歲的時候就能背很多古詩，五歲就會簡單的加減法了。"

我看著遠處專心看書的女兒，心中涌起一陣酸楚。這些成長的瞬間，我都錯過了。

"雅雅，那時候離婚..."我想解釋什么，但林雅輕輕擺了擺手。

"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她的聲音很平靜，"我今天遇見你，也算是緣分吧。其實這些年，我經常會想起你。"

這句話讓我的心跳快了幾拍。想起我？是恨還是念？

林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輕笑道："別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過得很好。至少現在是這樣。"

"現在？"

"嗯，現在。"林雅的眼神變得深遠，"但是剛開始的那幾年，真的很難熬。"

"你知道嗎？"林雅突然問我，"離婚后的第一個月，小溪每天晚上都會問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說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

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她會拿著你的照片，指著問我，'這個人是誰？'我告訴她那是爸爸，她就會很開心地親照片。"林雅的聲音開始顫抖，"但是慢慢地，她問得越來越少了。"

"為什么？"

"因為她發現，無論她怎么問，爸爸都不會出現。"林雅苦笑，"三歲的孩子，已經學會了接受現實。"

我感到胸口發悶，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02

"離婚那天晚上，小溪一直在哭。"

林雅的聲音變得很輕，仿佛在自言自語，"她雖然只有三歲，但是能感覺到家里出了事。我抱著她坐在出租車里，她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服，一遍遍地問'媽媽，我們要去哪里？爸爸呢？'"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咖啡杯。

"你知道我當時怎么回答她的嗎？"林雅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淚光，"我說，爸爸出差了，我們去新家住。她信了，還很興奮地說要看新家。"

"雅雅..."

"到了租的那個小房子，她看到只有一間臥室，問我'爸爸的房間呢？'我說爸爸的房間在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來。"林雅深吸了一口氣，"那天晚上，她睡著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哭了整夜。"

我想象著那個畫面，心如刀割。那個小小的身影，那個堅強的女人，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承受著什么樣的痛苦。

"第二天開始找工作。"林雅繼續說道，"我們結婚后我就沒上過班，技能都生疏了。投了幾十份簡歷，要么嫌我沒經驗，要么嫌我要照顧孩子不能加班。"

"那后來呢？"

"后來總算找到一份文員的工作，工資不高，但時間相對自由。"林雅苦笑了一下，"每天早上送小溪去幼兒園，然后去上班，下午四點就得請假去接她。同事們都有意見，說我不夠專業。"

我能想象林雅當時的處境。一個全職主婦突然要獨自面對職場和育兒的雙重壓力，那種無助感一定讓她崩潰過。

"最難的是小溪生病的時候。"林雅的聲音有些哽咽，"記得有一次，她半夜發高燒，燒到39度多。我一個人抱著她往醫院跑，那天下著雨，我連傘都沒帶。

到了醫院，她小臉燒得通紅，迷迷糊糊地叫媽媽。我坐在病床邊，看著吊針一滴一滴地滴下去，心里想著，如果你在就好了。"

這句話讓我徹底破防了。我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但她輕輕避開了。

"那時候真的很想你。"林雅的聲音很輕，"不是因為愛情，是因為絕望。一個人帶孩子，真的太累了。"

"還有一次更嚴重。"林雅繼續說道，"小溪四歲那年冬天，得了肺炎，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我白天要上班，晚上要陪護，整整一個星期沒合眼。"

我心疼地看著她："那你怎么熬過來的？"

"咬牙堅持唄，還能怎么辦？"林雅自嘲地笑了笑，"那時候小溪燒得迷迷糊糊，半夜總是說胡話，叫爸爸。我坐在病床旁邊，聽著她叫爸爸，心里恨不得立刻給你打電話。"

"那你為什么沒打？"

"自尊心作怪吧。"林雅搖搖頭，"我覺得既然選擇了離婚，就要自己承擔一切后果。"

03

"小溪四歲的時候，開始問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只有她沒有。"林雅擦了擦眼角，"我編了很多理由，說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要賺錢給我們買好吃的。她總是很認真地點頭，說'那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你怎么回答？"

"我說快了，快了。"林雅苦笑，"但是她越來越聰明，開始質疑我的話。有一天她問我，'媽媽，為什么爸爸從來不給我們打電話？為什么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會來接他們，只有我沒有？'"

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那天我實在編不下去了，就告訴她實話。我說，爸爸媽媽分開了，以后她只能跟媽媽生活。"林雅的聲音開始顫抖，"你知道她怎么反應的嗎？她愣了很久，然后抱著我說，'媽媽，是不是我不乖，所以爸爸不要我們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我的心臟。

"我趕緊告訴她不是，是大人的問題，跟她沒有關系。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心里已經有了陰影。"林雅停頓了一下，"從那以后，她變得特別懂事，懂事到讓人心疼。"

"怎么說？"

"別的小朋友都會撒嬌，要這要那，但是小溪從來不會。她會觀察我的臉色，如果我心情不好，她就特別乖，什么都不要。有一次我帶她去商場，她看上一個玩具娃娃，眼睛都舍不得移開，但是看到價格標簽后，她搖搖頭說不要了。"

我問："多少錢？"

"八十塊。"林雅的聲音更輕了，"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八十塊就是好幾天的生活費。但是看著她渴望的眼神，我還是咬牙買了。她抱著那個娃娃，開心得不得了，一遍遍地說謝謝媽媽。"

"她應該開心的。"

"是啊，每個孩子都應該有玩具。"林雅看了看遠處的小溪，"但是那個娃娘她一直保存到現在，從來不舍得弄臟。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因為這是媽媽辛苦賺錢買的，要好好珍惜。"

我突然覺得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還有一次，她在幼兒園摔倒了，膝蓋破了皮，老師要打電話給家長。她死活不讓老師打，自己忍著疼，等我去接她的時候才告訴我。我問她為什么不讓老師打電話，她說不想讓媽媽擔心，因為媽媽上班很辛苦。"

林雅說到這里，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我遞給她紙巾，她接過來輕輕擦拭。

"老張，那時候我真的很恨你。恨你讓我們母女承受這些。"

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但是最讓我心疼的，是她開始變得特別獨立。"林雅繼續說道，"五歲的時候，她就學會了自己梳頭發，自己穿衣服。我加班晚回家，她會自己熱飯吃，還會把我的那份留著。"

"這么小就這么懂事？"

"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林雅搖搖頭，"有一次我生病了，發燒躺在床上，她端著水杯站在床邊，用小手摸我的額頭，說媽媽你好燙啊，要不要去醫院？"

我聽著這些細節，心中五味雜陳。我的女兒，她本該在父親的呵護下快樂成長，但卻不得不過早地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

"那時候我就想，如果你在身邊，小溪就不用這么辛苦了。"林雅的聲音很輕，"她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撒嬌，可以有人陪她玩，可以不用時時刻刻擔心媽媽。"

04

"小溪上小學以后，我發現她特別聰明。"林雅的情緒平復了一些，語氣中又帶上了那種驕傲，"數學課上的內容她一聽就會，語文成績也特別好。老師經常表揚她，說她是班里最優秀的學生。"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看，這是她小學的獎狀。"林雅從包里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三好學生、優秀班干部、數學競賽一等獎...這些都是她小學時候得的。"

我看著手機里那些獎狀，每一張上都寫著"林小溪"三個字。我的女兒，她真的很優秀。

"她不只是學習好，還特別有主見。"林雅收起手機，"六歲的時候，我想給她報個舞蹈班，她說不喜歡跳舞，要學奧數。我說女孩子學舞蹈好，她說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學舞蹈，男孩子就可以學奧數？"

我忍不住笑了："這丫頭。"

"是吧？她從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林雅也笑了，"后來我真的給她報了奧數班，她學得特別認真。每天放學回來就做題，有時候遇到難題，會坐在那里想很久。我心疼她太辛苦，讓她休息一下，她說不累，說她喜歡數學。"

"那成績怎么樣？"

"奧數班的老師說她很有天賦，建議我們參加各種競賽。"林雅的眼中閃閃發光，"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她就參加各種數學競賽，拿了不少獎。"

我感到一陣驕傲，同時也感到深深的愧疚。這些榮耀時刻，我都沒有參與。

"你知道她最讓我感動的是什么嗎？"林雅突然問我。

我搖搖頭。

"每次她拿獎回來，第一句話都是'媽媽，我又給你爭光了。'她從來不說給自己爭光，總是說給我爭光。"林雅的聲音有些哽咽，"有一次我問她為什么這么說，她說因為媽媽為了她放棄了很多，她要讓媽媽覺得值得。"

這句話讓我的心像被攥緊了一樣。一個小學生，怎么能這么懂事？

"還有，她從來不要我陪她寫作業。"林雅繼續說，"別的孩子做作業都要家長盯著，她不用。每天放學回家，她會先做作業，做完了才告訴我。我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作業總是工工整整，很少有錯誤。"

"這么自覺？"

"超級自覺。我有時候工作忙，回家很晚，她已經做完作業，還會給我留晚飯。"林雅眼中滿含深情，"她會站在廚房的小凳子上，給我熱飯菜，然后坐在旁邊陪我吃。"

我想象著那個畫面，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廚房里忙碌，為了媽媽。

"她會說，'媽媽辛苦了，快吃飯。'"林雅模仿著小溪小時候的聲音，"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親子活動，要求家長參加。"林雅繼續說道，"我那天正好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推不掉。小溪知道后，主動說不要緊，她可以不參加。"

"那后來呢？"

"我還是推掉了客戶，陪她參加了活動。"林雅笑了笑，"看到她和其他孩子一樣開心地參與游戲，我覺得什么都值得。但是我也注意到，她總是會看別的小朋友和爸爸媽媽一起的樣子，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

我的心又疼了起來。

"那次活動結束后，她問我，'媽媽，為什么我沒有爸爸陪我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說爸爸很忙，在遠方工作。她點點頭，說她理解，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05

"等她上了初中，我的事業也開始有了起色。"林雅的語氣變得輕松了一些，"那時候我已經從文員做到了設計主管，后來干脆自己開了個設計工作室。"

"工作室？"

"對，主要做室內設計。剛開始很難，沒有客源，我就到處跑業務，臉皮厚著求人。"林雅笑了笑，"有時候一天要跑好幾個工地，回到家腳都腫了。但是看到小溪在認真學習，我就覺得有動力。"

"小溪那時候成績還好嗎？"

"更好了。初中的時候她不只是數學好，各科成績都很棒。"林雅拿出手機又給我看照片，"你看，這是她初中的成績單，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年級前三名。"

我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分數，每一個都很高。我的女兒，真的是個天才。

"老師們都很喜歡她，說她不僅成績好，人品也好。"林雅收起手機，"她在班里總是幫助同學，有同學不會做題，她會主動去教。有同學家里有困難，她會把自己的文具借給人家。"

"這孩子心地真好。"

"是啊，可能是從小經歷過困難，所以她特別能理解別人的不容易。"林雅的語氣中帶著感慨，"有一次她班里來了個轉學生，家庭條件不太好，穿的衣服也比較舊。別的同學都不太愿意跟她玩，只有小溪主動跟她做朋友。"

"然后呢？"

"后來那個女孩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她們一起學習，一起參加活動。那個女孩的成績本來不太好，在小溪的幫助下，也進步了很多。"林雅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們現在還保持聯系呢。"

我越聽越覺得驕傲，這就是我的女兒，善良、聰明、懂事。

"初三的時候，小溪面臨中考，壓力很大。"林雅的表情又嚴肅起來，"那時候每天晚上都要學習到很晚，我看著心疼，讓她早點休息，她說要考上最好的高中，不能讓媽媽失望。"

"考得怎么樣？"

"全市第五名。"林雅驕傲地說，"她如愿以償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拿到通知書那天，她抱著我哭了，說終于沒有辜負媽媽的期望。"

我的眼眶濕潤了。這個孩子，承受了太多不該她這個年紀承受的壓力。

"高中更忙了，每天早出晚歸。"林雅看了看遠處的小溪，"但是她的成績一直很穩定，在班里基本都是前幾名。老師說她很有希望考上名牌大學。"

"現在高幾了？"

"高三了，馬上要面臨人生的重要選擇了。"林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特殊的語調，"她最近遇到了一個重大機遇，但也面臨著一個重要決定。"

"什么決定？"

林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這個...說來話長。"

我感覺她有什么話沒說完，但也不好追問。

"我們工作室現在發展得不錯，在業內也有了一定知名度。"林雅轉移了話題，"客戶都是口碑相傳，現在訂單排到了半年后。"

"真不容易。"

"是啊，從一個全職主婦到現在的小老板，這些年走過來真的不容易。"林雅感慨道，"但是看到小溪這么優秀，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我看著林雅，心中充滿了敬意。這個女人，用她的堅強和智慧，不僅養育了一個優秀的女兒，還創造了屬于自己的事業。

06

"其實最讓我欣慰的是，她從來沒有因為缺少父親而變得偏激或者自卑。"林雅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相反，她特別陽光，特別積極。"

"真的嗎？"

"嗯。她在學校里人緣很好，同學們都喜歡她。她還參加了很多社團活動，做過學生會干部，組織過各種活動。"林雅的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老師們都說她是個全面發展的好學生。"

我心中既驕傲又愧疚。驕傲的是我有這樣優秀的女兒，愧疚的是我沒有參與她的成長。

"她有時候也會問起你。"林雅突然說道。

我的心跳加速了："她問什么？"

"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問你還記不記得她。"林雅看著我，"我每次都告訴她，爸爸一定還記著她，也希望她過得好。"

"雅雅..."

"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林雅輕聲說道，"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有責任。我也不想讓小溪心里有陰影，所以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你的壞話。"

我的眼眶徹底濕潤了。林雅，這個善良的女人，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讓女兒恨我。

"她現在對我...有什么看法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她很理解。"林雅微笑道，"她說她知道大人的感情很復雜，她不怪任何人。她說她只希望媽媽和爸爸都能過得好。"

這句話讓我徹底破防了。我的女兒，她真的太懂事了。

"前兩年她還問過我，如果有機會，愿不愿意讓你們見一面。"林雅繼續說道。

"她真的這么說？"

"真的。她說她想看看爸爸現在的樣子，想知道爸爸過得好不好。"林雅停頓了一下，"但是她也說，如果爸爸不想見，她也理解。"

我看向遠處的小溪，她正專心地看書，偶爾抬頭看看窗外的江景。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氣質優雅，完全繼承了林雅的美貌。

"她真的很像你。"我說。

"性格更像你。"林雅笑了笑，"倔強、認真、有主見。"

"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夸你。"林雅的笑容很溫暖，"這些品質讓她在學習上特別專注，在生活中特別獨立。"

我們就這樣聊著，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我們也是這樣坐在咖啡廳里，聊著彼此的理想和未來。

"雅雅，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能重新開始，你會愿意嗎？"我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林雅的表情變得復雜，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老張，這些年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林雅輕聲說道，"我們都變了，小溪也大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我還是感到深深的失落。

"不過..."林雅的話鋒一轉，"我們可以做朋友，為了小溪。"

我點點頭，這已經比我期望的要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聊了兩個小時。小溪收起書，走了過來。

"媽媽，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她說。

林雅看了看手表，然后看向我，眼神突然變得很復雜："老張，在你離開之前，其實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我心中一緊："什么事？"

"這件事...我隱瞞了九年，本以為會永遠埋在心里。"林雅的聲音開始顫抖，"但是今天見到你，我覺得不能再瞞下去了。"

小溪也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著我們。

林雅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復雜光芒：

"這個秘密，關系到小溪的未來，也關系到...我們三個人的關系。如果我說出來，可能會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