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就你們家這條件還學藝術？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3萬！"

表哥林浩冷笑著看著我，春節聚會上親戚們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在我身上。

"窮人就別做什么白日夢了，還不如讓她早點出來打工賺錢，實際點！"他的話像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緊握雙拳，眼淚在眼眶里打轉。3萬元學費，對我們這個農村家庭來說就是天文數字，可這是我考上中央美院的唯一希望！

深夜12點，舅媽悄悄來到我家，從貼身衣服里掏出一個塑料袋包裹的布包，里面是她攢了三年、準備給兒子買自行車的血汗錢。

"孩子的前程要緊，"舅媽那雙因常年做保潔工作而粗糙開裂的手顫抖著遞給我們，"我兒子的自行車以后再說。"

可沒想到的是，15年后我竟然開著奔馳回到家鄉，給舅媽買下了一套300平的別墅！

01

2003年那個春節，我永遠不會忘記。

那年我18歲，剛剛通過了中央美術學院的初試，心里美滋滋地等著告訴家里人這個好消息。

大年初二，按照慣例要去大伯家拜年。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聊著天。我憋不住心中的興奮，站起來大聲宣布："我通過美院初試了！只要再過了復試，就能去北京上大學了！"

沒想到話音剛落，表哥就冷笑了一聲。

表哥比我大三歲，家里開廠子的，那時候就已經開上了桑塔納，在我們那個小縣城算是很有錢的了。他放下手里的瓜子，慢悠悠地說："美院？學藝術？"

然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媽，臉上露出一種我至今都記得的嘲諷表情："就你們家這條件還學藝術？我告訴你，學費得好幾萬呢！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

屋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我們。表哥繼續說："窮人就別做什么白日夢了，還不如讓她早點出來打工賺錢，實際點。藝術？那是有錢人玩的東西。"

我爸媽的臉漲得通紅，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其他親戚們也都低著頭，沒人吭聲。我站在那里，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回到家后，我媽哭了。我爸在院子里抽了一宿的煙。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真的，難道窮人就不配有夢想嗎？難道我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嗎？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深夜12點，院子里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

我爸開門一看，是我舅媽。

舅媽在縣城里做保潔工，平時起早貪黑地干活，很少這么晚來我們家。她臉上還戴著口罩，看起來剛下班。

"大姐，孩子們都睡了吧？"舅媽小聲問道。

"都睡了，你怎么這么晚過來？"我媽疑惑地問。

舅媽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別人后，從貼身的衣服里掏出一個用塑料袋包得嚴嚴實實的布包。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沓皺巴巴的零錢和幾張破舊的百元大鈔。

"這是我攢了三年的錢，"舅媽的聲音有些顫抖，"本來是想給我兒子買個自行車的，但是聽說孩子要上大學，這錢你們先拿著用。"

我媽一下子愣住了："這怎么行？這是你給兒子攢的錢..."

"孩子的前程要緊，"舅媽擺擺手，"我兒子的自行車以后再說，咱不能耽誤了孩子上學。"

我在屋里聽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舅媽那雙因為長期做清潔工作而粗糙開裂的手，顫抖著遞出那些攢了三年的血汗錢，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看到了這世上最美的光。

舅媽走后，我媽數了數錢，一共8000塊。雖然離學費還差很多，但這已經是我們家最大的希望了。

那一夜，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考上美院，不能辜負舅媽的期望，更要用事實證明，窮人也配有夢想！

02

靠著舅媽的資助和家里東拼西湊的錢，我終于踏進了中央美院的大門。

剛到北京的時候，我簡直被震驚了。這里的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我提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站在學校門口，心里既興奮又忐忑。

宿舍里的室友們家境都不錯，她們聊起各種名牌、各種展覽，我只能在一旁默默聽著。為了省錢，我買的都是最便宜的顏料和畫布，吃的也是最簡單的飯菜。

更讓我心疼的是舅媽的情況。

開學一個月后，我給家里打電話，無意中聽我媽說起，舅媽為了給我湊學費，現在同時在三個地方打工。

凌晨4點，她要起來掃大街；上午在醫院做保潔；晚上還要去餐廳刷盤子。一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連軸轉地干活。

我聽著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退學回家。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后面。有一天，我媽哭著給我打電話，說舅媽在醫院走廊里昏倒了。醫生說是過度勞累加上營養不良導致的。

"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別耽誤工作，孩子還等著學費呢。'"我媽在電話里哽咽著說。

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為什么要讀什么大學？為什么要讓舅媽這么辛苦？

就在我最迷茫的時候，表哥又出現了。

大二的一個周末，我正在學校門口發傳單掙點生活費，突然聽到有人按喇叭?；仡^一看，表哥開著一輛嶄新的奔馳停在路邊。

他搖下車窗，大聲喊道："喲，這不是我表妹嗎？還在這里畫畫玩泥巴呢？"

周圍的同學都看了過來，我臉紅得要命。

表哥下了車，故意大聲說："我今年公司又賺了幾百萬，要不你跟我回去混吧，比在這里浪費時間強多了。"然后他壓低聲音，陰陽怪氣地說："你那個保潔員舅媽還在為你打三份工嗎？真是夠可憐的。"

同學們聽到這話，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踐踏了，但又無力反駁。

表哥看著我難堪的樣子，滿意地笑了笑，開車揚長而去。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宿舍里哭了很久。室友們都出去玩了，偌大的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我看著桌上的畫筆和顏料，心里充滿了迷茫和憤怒。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像表哥說的那樣，窮人就不配追求藝術夢想？舅媽為我付出這么多，我真的能對得起她嗎？

但是每當想起舅媽那雙粗糙的手，想起她在醫院走廊里昏倒時說的話，我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我要用成功來回報舅媽的恩情，要用事實狠狠打臉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

03

進入大三后，我的專業成績越來越好，教授也開始注意到我。我利用課余時間做家教、畫插畫，總算有了一些收入。

有了錢的第一件事，我就想寄給舅媽。

我給家里打電話，說要給舅媽寄一些生活費，結果舅媽堅決不要。

"孩子，你的錢要留著買顏料買畫布，舅媽身體好著呢，不用你操心。"舅媽在電話里的聲音還是那么溫和。

但是沒過多久，我回家探親時偶然發現的一個場景，徹底擊垮了我。

那天中午，我想去舅媽工作的醫院看看她。躲在走廊角落里，我看到舅媽坐在樓梯間，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干巴巴的饅頭，就著一小包咸菜慢慢地吃著。

她的手已經嚴重變形了，長期接觸清潔劑讓手指關節都腫脹起來，可她還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掰著饅頭。

我躲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舅媽為了省錢給我交學費，自己每天中午就吃一個饅頭配咸菜！

那一刻，我真的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能立刻讓舅媽過上好日子。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真的應該退學，出去打工賺錢，這樣就能減輕舅媽的負擔了？

就在我最迷茫的時候，一個機會出現了。

美院的王教授找到我，說有一個全國性的青年藝術大賽，獲獎者不僅有獎金，還有機會被知名畫廊簽約。

"你的作品很有靈性，"王教授說，"特別是那些表現底層勞動者的畫作，很有感染力。我覺得你應該去試試。"

我看著教授手里的參賽資料，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這就是我改變命運的機會！

回到宿舍，我開始瘋狂地準備參賽作品。我把這段時間的經歷、感受，把舅媽的辛苦、表哥的嘲諷，全都融入到我的畫里。

每一筆每一畫，都飽含著我的情感。我要用我的畫作告訴所有人，底層勞動者有多么偉大，貧困家庭的孩子有多么堅強！

我對著那幅畫著舅媽工作身影的作品發誓：舅媽，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讓您過上最好的生活，一定要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刮目相看！

熬了無數個通宵，我終于完成了參賽作品。投稿的那天，我的手都在發抖。這幅畫，承載著我所有的希望和夢想。

成敗在此一舉！

04

等待比賽結果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度日如年。

終于，好消息傳來了！我的作品《母親的手》獲得了全國青年藝術大賽的二等獎，不僅有2萬元獎金，還有一家小畫廊愿意和我簽約！

拿到獎金的那一刻，我激動得哭了。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賺到這么多錢！

我立刻給舅媽寄了1萬塊錢，剩下的留著應付生活費和畫材費。舅媽收到錢后給我打電話，在電話里哭得稀里嘩啦："孩子，你真的長大了，舅媽為你驕傲！"

畢業后，我順利地在北京找到了工作。雖然是在一家小畫廊，工資不高，但至少有了穩定的收入。我每個月都會給舅媽寄錢，生活總算是有了起色。

就在這時候，又是那個該死的表哥出現了。

畢業后的第一次家庭聚會，表哥看到我回來，又開始了他的冷嘲熱諷："喲，大藝術家回來了？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繅蜻€你舅媽的錢嗎？"

他喝了點酒，說話更加難聽："我早就說了，窮人學什么藝術？你看你現在，還不是要靠賣畫為生，和街頭藝人有什么區別？要我說，還不如當初聽我的話，跟著我做生意。"

我忍著怒火沒有理他，但心里的火氣越燒越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成功！

然而，命運給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就在我覺得生活開始有起色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徹底擊垮了我。

我媽哭著給我打電話："孩子，你舅媽病了，很嚴重！"

我立刻請假趕回家，看到舅媽的時候，我幾乎認不出她了。原本就瘦小的身材現在更加消瘦，臉色蠟黃，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

醫生說，舅媽得了嚴重的胃病，長期營養不良加上過度勞累導致的。而且她一直瞞著病情，怕影響我的工作，直到疼得實在受不了才去醫院檢查。

"需要立刻手術，"醫生嚴肅地說，"費用至少15萬。而且即使手術成功，后期的調養也需要大筆費用。"

15萬！這個數字如雷擊頂。我工作才一年，除了給舅媽寄的錢和自己的生活費，根本沒有什么積蓄。

我瘋了一樣四處借錢，找同學、找同事、找能想到的所有人，但大家都剛畢業，哪有這么多錢？

看著病床上的舅媽，我心如刀絞。這個世界上最疼愛我的人，為了我的學費累垮了身體，現在卻因為我沒錢而面臨生命危險！我是多么的無能，多么的沒用！

舅媽虛弱地握著我的手說："孩子，別為舅媽花那么多錢，舅媽這一輩子值了，看到你有出息了..."

"不！"我哭著打斷她，"舅媽，您一定要好起來！我一定想辦法！"

但是，錢從哪里來呢？我看著手機里可憐的銀行余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05

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甚至動了賣腎的念頭。只要能救舅媽，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把自己所有的畫作都拿出來，想要低價變賣。就在我準備在網上發布消息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來了電話。

"請問是創作《母親的手》的作者嗎？"電話里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是的，您是？"我疑惑地問。

"我叫陳志遠，是一個藝術品收藏家。前些天在朋友那里看到了您的作品，被深深震撼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您的畫作非常有感染力，特別是那種來自生活底層的真實情感，這在當下的藝術圈是很難得的。我想收購您的全部作品，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您...您愿意出多少錢？"我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