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2003年端午節(jié)深夜，19歲的我獨自在工廠加班。

食堂王阿姨突然出現(xiàn)：“小伙子，別餓著，這是我自己包的。”

一個粽子溫暖了我整個青春。

八年后，我已是小老板，偶遇蒼老的王阿姨。

當我感激地提起那個粽子時，她卻臉色大變，沉默許久后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我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改變我命運的粽子，背后竟藏著如此痛心的秘密。

01

我叫李勝，那年19歲，來深圳打工剛好半年。

家里窮，爸媽種地一年也掙不了幾千塊錢。

我初中畢業(yè)就出來了，想著能掙點錢回去。

那天是端午節(jié)，工廠里的工人都回家過節(jié)了。

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車間里加班。

機器轟鳴聲在空蕩蕩的廠房里顯得特別刺耳。

我低著頭，專心地焊接著電路板。

手里的活兒必須今晚做完，明天客戶要驗貨。

車間外面偶爾傳來別人家的歡聲笑語。

有人在放鞭炮，有小孩在嬉笑打鬧。

我停下手里的活兒，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

馬路對面的居民樓里，家家戶戶都亮著燈。

有些人家的陽臺上還晾著被子，生活氣息很濃。

我想起了老家的那個小村子。

這個時候，媽媽應該也在包粽子吧。

她包的粽子特別香，用的是自家院子里的粽葉。

每年端午節(jié)，全家人都會圍在一起吃粽子。

爸爸會講一些屈原的故事，雖然講得不太準確。

想到這里，我的鼻子有點酸。

今年我沒能回家過節(jié)。

車票要一百多塊錢，加上路上的花費，至少要兩百。

我身上總共才剩下六十塊錢。

這些錢還要撐到月底發(fā)工資。

每天的伙食費都要精打細算。

早餐一般就買個饅頭，兩塊錢。

中午在工廠食堂吃，六塊錢能吃飽。

晚餐經(jīng)常省掉，實在餓了就買包方便面。

今天晚上我又沒吃晚飯。

肚子早就開始咕咕叫了，可是不敢去買東西。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外面的小店都關門了。

就算開著，我也舍不得花那個錢。

我繼續(xù)埋頭干活，試圖不去想肚子餓的事。

焊接的時候要很仔細，稍微不注意就會燙到手。

我已經(jīng)被燙了好幾次，手指上有幾個小水泡。

工廠的要求很嚴格，產(chǎn)品質(zhì)量不能有一點問題。

如果出現(xiàn)次品，不但要扣工資，還要寫檢討書。

我不敢有絲毫馬虎，每個焊點都檢查好幾遍。

時間過得很慢，肚子越來越餓。

我開始想象媽媽包的粽子是什么味道。

糯米軟糯香甜，紅棗的甜味滲透進去。

還有肉粽子，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咸香可口。

想著想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趕緊搖搖頭，專心工作。

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應該是大家都吃完飯了。

車間里只剩下機器的嗡嗡聲和我焊接時的滋滋聲。

02

突然，我聽到有腳步聲，誰這個時候還會來車間呢？

我抬起頭，看到食堂的王阿姨走了進來。

王阿姨四十多歲，人很好，平時話不多。

她對我們這些打工仔總是很關心。

有時候我去晚了，她還會給我留飯。

“王阿姨，您怎么還沒回家？”我趕緊站起來。

“我住在工廠宿舍，也沒什么地方去。”王阿姨笑了笑。

她的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

“小伙子，你吃晚飯了嗎？”她關心地問。

“吃了吃了。”我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沒錢買飯。

王阿姨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心疼。

“這孩子，肯定沒吃飯。”她嘟囔了一句。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點東西。”

說完，王阿姨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心里很暖，王阿姨真是個好人。

過了十幾分鐘，王阿姨又回來了。

她手里拿著一個粽子和一個煮雞蛋。

粽子還冒著熱氣，看起來特別香。

“小伙子，別餓著，這是我自己包的。”王阿姨把粽子遞給我。

“還有這個雞蛋，剛煮好的。”

我接過粽子，手都有點發(fā)抖。

粽子很燙，但是我舍不得放下。

這是我來深圳半年多來，第一次有人給我?guī)С缘摹?/p>

“阿姨，這怎么好意思呢？”我的聲音有點哽咽。

“沒事，就是個粽子，不值什么錢。”

王阿姨擺擺手，好像這真的不算什么。

“你一個人在這里加班，我看著心疼。”

“大過節(jié)的，總得吃點應節(jié)的東西。”

我小心地剝開粽葉。

里面是咸肉粽，肥瘦相間的肉塊鑲嵌在雪白的糯米里。

一股淡淡的粽葉香味撲面而來。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

糯米軟糯香甜，肉的咸香和糯米的清香完美融合。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粽子，眼淚差點就流下來了。

“慢點吃，別燙著。”王阿姨在旁邊看著我。

“阿姨，您也沒吃晚飯吧？”我想把粽子分給她一半。

“我吃過了，這個是特地給你留的。”

王阿姨的眼神有些特別，好像有話想說。

她看著我吃粽子的樣子，眼睛有點紅。

我以為是被爐子的煙熏的。

“小伙子，你多大了？”王阿姨突然問。

“十九歲。”我邊吃邊回答。

“家是哪里的？”

“河南的，一個小村子。”

王阿姨點點頭，沒有再問什么。

她靜靜地看著我把粽子吃完。

“雞蛋也吃了，補充點營養(yǎng)。”

我把雞蛋也吃了，肚子終于不餓了。

“阿姨，謝謝您，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

“不用客氣，都是打工的，要互相幫助。”

王阿姨收起保溫盒，準備離開。

“你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阿姨，您真是個好人。”我從心底里感激她。

王阿姨笑了笑，轉身要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個眼神我至今都記得，復雜而深情。

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說，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說。

最后她只是揮了揮手，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個人坐在車間里，心里暖暖的。

那個粽子不只是填飽了我的肚子，更溫暖了我的心。

03

從那天起，我干活更有勁了。

每次經(jīng)過食堂，我都會向王阿姨點頭致意。

王阿姨總是笑著回應，有時候還會多給我打點飯菜。

我暗暗下決心，等發(fā)了工資一定要好好感謝王阿姨。

可是命運總是充滿變數(shù)。

七月的一個下午，我正在車間里干活。

突然聽到外面有救護車的聲音。

同事們都跑出去看熱鬧，我也跟著出去了。

只見一輛救護車停在工廠門口。

幾個醫(yī)護人員正在忙碌地抬一個人上車。

“出什么事了？”我問旁邊的同事。

“好像是食堂的王阿姨暈倒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趕緊往前擠。

果然看到王阿姨躺在擔架上，臉色很蒼白。

“阿姨！”我大喊了一聲。

王阿姨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睛。

看到我，她勉強笑了笑。

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么，但是沒有聲音。

救護車很快就開走了。

我心里很擔心，恨不得馬上去醫(yī)院看她。

可是請假要扣工資，我猶豫了。

晚上下班后，我買了些水果去醫(yī)院。

王阿姨已經(jīng)醒了，正在輸液。

“小李，你怎么來了？”她看到我很意外。

“阿姨，您感覺怎么樣？”我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低血糖，太累了。”

“醫(y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把水果放在床頭柜上。

“您好好養(yǎng)病，別擔心工廠的事。”

“謝謝你，孩子。”王阿姨眼中滿含感激。

我在醫(yī)院陪了她一個小時才離開。

第二天，我又去看她。

王阿姨的氣色好了很多。

“小李，你別老往醫(yī)院跑，耽誤工作。”

“沒事，阿姨，您的身體更重要。”

住院的幾天里，我每天都去看王阿姨。

給她買飯，陪她聊天，照顧她的起居。

王阿姨出院的時候，拉著我的手說：

“小李，你真是個好孩子。”

“這些天多虧了你照顧。”

“阿姨，這是應該的，您之前對我那么好。”

可是就在王阿姨出院后的第三天，廠長找我談話了。

“小李，真的很抱歉，公司現(xiàn)在確實困難。”

兩個月后，工廠效益不好，開始裁員。

我是新來的，又沒有技術特長，被列在了裁員名單上。

“你的表現(xiàn)很好，可是訂單減少了，我們也沒辦法。”

廠長給了我一個月的補償金，算是仁慈了。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心情很復雜。

在這個工廠工作了八個月，已經(jīng)有了感情。

最舍不得的就是王阿姨。

我想去食堂跟她告別，可是她不在。

其他人說王阿姨去市場買菜了。

我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見到她。

時間不等人，我必須趕下午的班車去找新工作。

我在食堂的留言板上寫了一張紙條。

“王阿姨，謝謝您的粽子，我永遠不會忘記。——李勝”

就這樣，我離開了那個工廠。

坐在班車上，我透過窗戶最后看了一眼那棟樓。

心里想著，以后一定要回來看看王阿姨。

一定要好好報答她的恩情。

04

接下來的日子并不容易。

我換了好幾份工作，有電子廠，有服裝廠，還有餐廳。

每份工作都很辛苦，工資也不高。

可是我不怕累，年輕人有的是力氣。

我把每個月的開銷控制得很低，剩下的錢都存起來。

慢慢地，我學會了一些技術。

電子產(chǎn)品的組裝、質(zhì)量檢測、設備維護。

這些技能讓我在求職時有了更多選擇。

工資也一點點漲上去了。

從最開始的五百塊，到八百、一千、一千五。

每次漲工資，我都會想起王阿姨。

如果沒有她那個端午節(jié)的粽子，我可能早就放棄了。

是那份溫暖給了我繼續(xù)堅持的勇氣。

我總想著有機會要去找王阿姨。

可是那個工廠后來搬走了，我再也找不到她的消息。

問過以前的同事，大家都說不知道王阿姨去哪了。

有人說她回老家了，有人說她去了別的工廠。

我只能把這份感激藏在心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2011年。

我在深圳已經(jīng)待了八年。

這八年里，我換了無數(shù)份工作，搬了十幾次家。

從最開始的工人，到后來的技術員，再到車間主管。

我一步步向上爬，每一步都很艱難，但都很踏實。

2009年，我用攢下的錢開了一個小作坊。

專門承接一些電子產(chǎn)品的代工業(yè)務。

生意雖然不大，但是很穩(wěn)定。

2010年，作坊升級成了小公司。

我雇了十幾個工人，租了一個像樣的廠房。

訂單越來越多，公司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一個小老板了。

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至少在深圳站穩(wěn)了腳跟。

我買了房子，開了汽車，生活有了保障。

每當別人夸我有出息的時候，我總會想起王阿姨。

如果沒有她當年的關愛，就沒有今天的我。

那個端午節(jié)的粽子，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我經(jīng)常開車經(jīng)過以前工作過的地方。

希望能在某個轉角遇到王阿姨。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深圳這么大，要找一個人真的很難。

我甚至想過雇私家偵探去找她。

可是我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姓王。

這讓尋找變得幾乎不可能。

每年端午節(jié)，我都會買些粽子。

一邊吃一邊想起王阿姨。

想起那個溫暖的夜晚，想起她慈祥的笑容。

05

2011年的端午節(jié)前一天，我去商場買東西。

在美食廣場里，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擦桌子。

她的背影讓我心里一動。

我走近一看，天哪，真的是王阿姨！

八年了，她變得蒼老了很多。

頭發(fā)白了一半，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

可是那個溫和的表情，我永遠不會認錯。

“王阿姨？”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她轉過身來，先是愣了一下。

仔細看了看我，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你是……小李？”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王阿姨，我是李勝！”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真的是你！”王阿姨也很激動。

“你怎么變化這么大，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確實，八年過去，我從一個瘦弱的小伙子變成了成熟的男人。

穿著得體的西裝，開著不錯的車。

和當年那個在車間里加班的窮小子判若兩人。

“王阿姨，您怎么在這里？”我關心地問。

“我在這里打工，做清潔。”王阿姨有點不好意思。

“這些年您一直在深圳嗎？”

“是的，換了好幾個地方，現(xiàn)在在這里。”

我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王阿姨給我倒了杯茶，就像八年前一樣照顧我。

“小李，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她關心地問。

“很好，王阿姨，我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公司。”

我簡單地講了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從被裁員到重新找工作，從打工到創(chuàng)業(yè)。

王阿姨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

“好啊，好啊，你有出息了。”她的眼中滿含著欣慰。

“王阿姨，我一直想找您，想報答您的恩情。”

我提起了那個端午節(jié)的事情。

“您還記得嗎？2003年端午節(jié)，您給我送粽子的事。”

“記得，當然記得。”王阿姨的表情突然復雜起來。

“那個粽子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是您救了我。”

我真誠地說出了心里話。

“如果沒有您的關愛，我可能早就放棄了。”

“是您給了我繼續(xù)堅持的勇氣和溫暖。”

王阿姨聽著，眼圈漸漸紅了，她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我以為她是被我的話感動了。

誰知道她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小李，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