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老太太的全部財產，其中李秀珍分得5000萬，李秀芳分得5000萬。"趙律師的聲音在醫院病房里回蕩著。

"李德華分文未取。"

我爸爸李德華愣在那里，手里的保溫盒掉在了地上，湯汁濺了一地。病床上的奶奶閉著眼睛，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媽，這......"我爸爸聲音有些顫抖。

"德華，奶奶已經決定了。"奶奶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兩個姑姑雖然嘴上推辭著"這怎么好意思"，但眼中的興奮根本掩飾不住。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太不公平了！我爸是家里唯一的兒子，這些年對奶奶照顧得最多，憑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讓我們全家都憤怒不已的決定，背后竟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01

走出醫院，我媽王慧眼眶紅紅的，一直在抹眼淚。

"德華，你說媽是不是糊涂了？你是她唯一的兒子啊！"我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爸搖搖頭："媽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們不要多想了。"

"什么道理？！"我終于忍不住了，"爸，你太老實了！奶奶這樣做明顯不公平！"

我爸嘆了口氣："小明，你奶奶養大我們兄妹三個不容易，她怎么安排都有她的考慮。"

"考慮什么啊？"我越想越氣，"大姑二姑平時來看奶奶，哪次不是空著手來的？就會嘴甜哄奶奶開心。真正照顧奶奶的是我們家！"

我媽在旁邊點頭："就是啊德華，你看看你兩個妹妹，秀珍嫁了包工頭，家里不缺錢，秀芳在城里做生意，也不差這點。

可我們家就指著你那點工資過日子，奶奶這樣安排，讓我們以后怎么辦？"

我爸停下腳步，看著我和我媽："你們說夠了沒有？奶奶還躺在醫院里，你們就在這里計算遺產？"

我媽被說得啞口無言，我也覺得有些慚愧。

"回家吧。"我爸說完，徑直向前走去。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大姑的聲音。

"德華，昨天的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大姑笑著說。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偷聽。

"大姐，媽的決定我尊重。"我爸的聲音很平靜。

"德華，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大姑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媽這樣安排，我和秀芳也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我心里冷笑，說得好聽。

"不用了，大姐。"我爸拒絕得很干脆。

"德華，你聽我說，"大姑的聲音變得溫和，"媽年紀大了，我們做女兒的也想分擔一些責任。既然媽信任我們，我們就要好好照顧她。"

我媽這時也開口了："秀珍，你們著什么急？媽還沒去世呢，就惦記著過戶？"

"嫂子，你這話說的，我們哪是惦記？"大姑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們是擔心媽的身體，想讓她安心養病。"

"是啊是啊。"二姑李秀芳的聲音也響起來了，原來她也來了，"嫂子，你別多想。我們姐妹都知道德華的好，以后還是要靠德華多照顧媽的。我們做女兒的，就是想讓媽安心一些。"

安心一些？這話聽起來倒是正常。

"那行吧。"我爸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們看著辦就行。"

等兩個姑姑走了，我從房間里出來。

"爸，你怎么這么容易就答應了？"

我爸坐在沙發上，看起來老了好幾歲："小明，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和她們爭吵？還是去法院告我媽？"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

"奶奶既然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們做晚輩的，只能接受。"我爸的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02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很壓抑。我媽整天唉聲嘆氣，我爸也不怎么說話。

周末的時候，我去奶奶家看她。奶奶已經出院了，身體雖然還很虛弱，但精神狀態比在醫院時好了一些。

"奶奶，你身體好些了嗎？"我給奶奶倒了杯水。

"好多了，小明。"奶奶拉著我的手，"你爸爸最近怎么樣？"

我猶豫了一下："爸爸很難過，但他什么都不說。"

奶奶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小明，你恨奶奶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心里肯定覺得奶奶偏心，對不對？"奶奶看著我。

我點點頭："奶奶，我爸是您的親兒子，而且這些年照顧您最多的也是我爸，您為什么......"

"小明，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懂。"奶奶的聲音有些沙啞，"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奶奶的苦心。"

"什么苦心？"我不解地問。

奶奶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別人，才壓低聲音說："小明，你記住奶奶一句話，要相信長輩的決定。"

我更困惑了："奶奶，可是這樣安排真的公平嗎？"

奶奶搖搖頭："公不公平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

就在這時，大姑和二姑又來了。她們手里提著各種補品和營養品。

"媽，您氣色好多了！"大姑笑容滿面地說。

"是啊媽，我們買了最好的燕窩給您。"二姑也很殷勤。

奶奶淡淡地點點頭："你們有心了。"

"媽，關于那個房產過戶的事......"大姑試探性地開口。

"怎么了？"奶奶問。

"律師說需要您再去一趟，簽一些文件。"二姑說。

"這么急？"我忍不住插話。

大姑看了我一眼："小明，這些大人的事你不懂。早點辦完，你奶奶也能安心。"

"是啊，"二姑也附和，"萬一再出什么變故......"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但那個眼神讓我覺得不舒服。

奶奶沉默了一會兒："那就明天去吧。"

當天晚上，我回到家里，把在奶奶家聽到的話告訴了爸媽。

"你奶奶說得不到反而是幸運？"我媽皺著眉頭，"這是什么意思？"

我爸也很困惑："媽一向很精明，不會說沒意義的話。"

"會不會是奶奶在安慰我們？"我媽猜測。

我搖搖頭："不像，奶奶說話的表情很嚴肅，而且她還讓我記住這句話。"

我爸陷入了沉思。過了半天，他才開口："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尊重媽的決定。也許她真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考慮。"

第二天，奶奶去律師事務所簽字了。大姑二姑全程陪同，我爸本來也想去，但被奶奶拒絕了。

"德華，你在家休息吧。這些事情有她們陪著就夠了。"

晚上，大姑給我爸打電話："德華，都辦完了。媽的精神狀態不錯，你不用擔心。"

"好的，大姐。"我爸應了一聲。

"對了，"大姑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關心，"德華，你們最近身體都還好吧？工作不要太累了。"

我爸愣了一下："都挺好的，謝謝大姐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大姑明顯松了口氣，"德華，你就安安心心上你的班，照顧好媽就行了。"

掛了電話后，我覺得大姑的話很奇怪。

"爸，大姑為什么突然關心起你們廠的事情？"

我爸也覺得奇怪："不知道，可能就是隨口問問吧。"

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03

接下來的一個月，兩個姑姑經常來看奶奶，但對我們家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以前逢年過節還會給我買點東西，現在連招呼都懶得打。

我媽私下跟我爸抱怨："你看看她們現在的態度，真是人走茶涼。錢還沒到手呢，就這樣了。"

我爸只是嘆氣："算了，慧子，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

"一家人？"我媽冷笑，"她們可沒把我們當一家人。"

有一天，我路過奶奶家，看到大姑在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說話。那個人穿著正裝，手里拿著公文包，看起來像是什么業務人員。

"這房子的裝修什么時候能完成？"我聽到大姑問。

"快了，最多半個月。"那個男人回答。

"那就好，媽住著也舒服一些。"大姑的語氣很關心。

裝修？我心里疑惑。奶奶家要裝修嗎？

等那個男人走了，我才敲門進去。

"小明來了？"大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大姑，剛才那個人是......"

"哦，是裝修公司的人，來看看房子的情況。"大姑隨口回答。

我點點頭，沒有多問。但心里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奶奶這時從房間里出來："小明，你來了。"

"奶奶，您身體怎么樣？"

"還行。"奶奶看了看大姑，"秀珍，你先回去吧，我想和小明單獨說幾句話。"

大姑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離開了。

等大姑走了，奶奶拉著我坐下。

"小明，你覺得你兩個姑姑最近怎么樣？"

我想了想："感覺她們很著急，總是在催什么手續。"

奶奶點點頭："你很敏銳。她們確實很著急。"

"為什么？"

奶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我："小明，你覺得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誠實善良？"我不確定地回答。

"對，誠實善良。"奶奶點點頭，"你爸就是這樣的人。"

我更困惑了："奶奶，您說的燙手是什么意思？"

奶奶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小明。但你要記住，你爸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從奶奶家回來后，我一直在想奶奶的話。什么叫燙手？什么東西會燙手？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把奶奶的話告訴了爸媽。

"燙手？"我媽皺著眉頭，"你奶奶最近說話總是這么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爸也很困惑："媽這是什么意思？"

"會不會奶奶知道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猜測。

就在這時，我爸的手機響了。是我媽公司的同事小李打來的。

"德華哥，你家里都還好吧？"小李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心。

"都挺好的，怎么了？"我爸問。

"沒什么，就是聽說你媽生病了，我們都很關心。"

"謝謝，她已經好多了。"我爸回答。

掛了電話，我們繼續吃飯。

我突然想起大姑之前關心我爸身體的話，心里覺得有些奇怪。

"爸，你覺得大姑今天的話是不是有點奇怪？"

我爸也想起了那通電話，想了想："可能就是關心我們吧。"

這個疑問在我心里越來越大。

04

從那以后，我們和奶奶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每次想去看她，都要像預約醫生一樣提前打電話。

"小明啊，今天不太方便，你奶奶要休息。"大姑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冷淡。

"那我明天再來？"

"明天也不行，我們要帶她去體檢。"

"那什么時候可以？"

"這樣吧，周末你們可以來，但不要待太久。你奶奶身體不好，需要安靜。"

我握著電話，心里涌起一陣憤怒和無奈。什么時候看自己的奶奶還需要限制時間了？

周末，我們一家三口終于獲得"許可"去看奶奶。一進門，我就發現家里的氣氛完全變了。

那個叫小劉的保姆正在客廳里整理東西，看到我們進來，只是公式化地點了點頭。她大概二十多歲，長得很干練，但眼神冷漠得像個機器人。

"你們來了。"二姑從廚房里出來，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媽在房間里休息，你們輕點聲。"

我們走進奶奶的房間，發現她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本相冊。那是我們家的老照片，有我小時候的，有我爸年輕時的，還有全家團聚的合影。

"奶奶！"我快步走到她身邊。

奶奶看到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她看了看門外，確認沒有人在偷聽，才小聲說："小明，你們最近好嗎？"

"我們都挺好的，奶奶，您呢？"

奶奶苦笑了一下："我也...挺好的。"

但我能看出來，奶奶一點都不好。她瘦了很多，臉色也很蒼白。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里有種我從來沒見過的無助和孤獨。

"奶奶，您想不想和我們一起住？"我突然問道。

奶奶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用了，小明，我在這里挺好的。"

我知道奶奶不是真心這樣說的。她只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或者...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奶奶，您想吃什么？我讓我媽給您做。"

"不用不用，小劉做得很好。"奶奶連忙擺手，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飄向了門口，似乎在擔心什么。

我們聊了一會兒，那個保姆就進來了："老太太，該吃藥了。"

"現在？"我看了看表，才過了二十分鐘。

"是的，按照醫生的囑咐，必須按時吃藥。"保姆的態度很堅決，然后看著我們，"你們也該讓老太太休息了。"

我和我媽還想多待一會兒，但在保姆的催促下，我們只能離開。

走出奶奶家，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奶奶站在窗戶邊，透過玻璃看著我們離開的身影。那一刻，我覺得奶奶就像被關在籠子里的小鳥，想飛卻飛不出去。

"她們這是要把我們和奶奶徹底隔開！"我媽在路上氣憤地說，"什么保姆，分明就是看守！"

我爸的臉色鐵青，拳頭握得緊緊的："她們現在有錢了，翅膀硬了，連我這個兒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爸，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說，"奶奶明顯過得不開心，我們得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我爸苦笑，"現在房子是她們的，錢也是她們的。法律上，我們什么權利都沒有。"

回到家里，我們三個人都很沉悶。我媽坐在沙發上發呆，我爸在陽臺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慢慢散開，就像我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

那天晚上，我聽到爸媽在房間里說話。

"德華，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我媽的聲音很小，帶著哭腔，"為什么媽要這樣對我們？"

"我也不知道。"我爸的聲音也很沙啞，"也許...也許我們真的哪里做得不夠好。"

"你還想著為她們開脫？"我媽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德華，你看看現在的情況！你媽被她們控制著，我們連正常探望都做不到！這樣下去，你媽會被她們折磨死的！"

"那你說怎么辦？"我爸的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無奈，"去告她們？告我自己的妹妹？還是去搶奪財產？我做不到。"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我才聽到我媽輕聲抽泣的聲音。

那一夜，我也睡得很不安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奶奶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周圍都是陌生人。她想站起來走向我們，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抓不到。

我在夢中大聲喊著奶奶的名字，但她聽不見。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05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春節。以前這個時候，我們一大家子總是聚在奶奶家，熱熱鬧鬧地過年。

奶奶會包餃子，我爸會貼春聯，大家圍坐在一起看春晚，那種溫暖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讓人懷念。

但今年不同了。

"德華，今年春節我們在家里過。"大姑在電話里通知我爸，語氣很隨意，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媽年紀大了，人多了會累。"

我爸愣了一下："那...我們可以去看看媽嗎？"

"初五以后吧，前幾天我們要帶媽去親戚家拜年。"大姑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看著我爸失望的表情，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這還是我們家嗎？我爸連在自己媽媽家過年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那個春節，我們家的年夜飯格外冷清。我媽做了一桌子菜，但大家都沒什么胃口。電視里的春晚熱熱鬧鬧，但我們家里卻死氣沉沉。

"德華，要不我們也出去旅游吧。"我媽突然說，"既然她們不歡迎我們，我們也不用自討沒趣。"

我爸搖搖頭："那是我媽，不管怎么樣，我都要盡到做兒子的責任。"

初五那天，我們終于被允許去看奶奶。但當我們到達時，卻發現奶奶家里來了很多我們不認識的人。

"這些都是我們的朋友。"二姑介紹道，臉上帶著炫耀的笑容，"大家都來看看我媽，她老人家人緣好著呢。"

我注意到，這些所謂的"朋友"都穿著昂貴的衣服，說話間透著一種勢利的氣息。他們圍著奶奶，嘴里說著各種恭維話，但眼神卻在打量著房子里的擺設。

"老太太真是好福氣啊，有這么孝順的女兒。"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說道。

"是啊，這房子裝修得真不錯，一看就花了不少錢。"另一個男人附和著。

我看著奶奶勉強擠出的笑容，心里涌起一陣心疼。她明顯不喜歡這些人，但又不得不應付他們。

"奶奶，您身體怎么樣？"我走到奶奶身邊，握住她的手。

奶奶的手很涼，而且在輕微地顫抖："挺好的，小明。"

"老太太，這是您孫子啊？"那個女人好奇地看著我，"長得真帥！在哪里上學啊？"

不等我回答，大姑就搶著說："就是個普通大學生，沒什么出息。不像我們家女兒，在外企工作，年薪幾十萬呢。"

我被這話說得臉紅耳赤，但更讓我生氣的是，大姑居然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貶低我。

"德華，你們既然來了，就幫忙招待一下客人吧。"二姑安排道，就像我們是她們家的傭人一樣。

我爸雖然心里不舒服，但還是默默地去廚房幫忙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曾經在這個家里，他是奶奶最疼愛的兒子，現在卻被當成了外人。

那些"朋友"們在客廳里大聲說笑，話題總是離不開錢。他們討論著房價、股票、投資，仿佛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

我看著坐在角落里的奶奶，她顯得那么孤獨和無助。她時不時地看向我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快到下午的時候，那些人終于走了。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但空氣中還彌漫著各種香水混合的味道，讓人覺得有些窒息。

"媽累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大姑開始下逐客令。

"我們才剛和奶奶說幾句話。"我不滿地說。

"小明，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大姑的語氣很嚴厲，"你奶奶年紀大了，需要休息。"

我們只好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奶奶站在客廳里，看著我們離開的身影，眼中滿含著淚水。

那一刻，我真想沖回去抱住奶奶，告訴她我們永遠愛她。但我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回家的路上，我們三個人都很沉默。

"德華，我受不了了。"我媽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看看她們現在的嘴臉，還有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啊？把你媽當成了炫耀的工具。"

我爸的眼圈也紅了："她們變了，完全變了。錢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這么多嗎？"

"爸，要不我們報警吧？"我提議道，"說她們虐待老人。"

我爸搖搖頭："沒用的，她們表面上對你奶奶很好，法律上我們沒有任何依據。"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想起了小時候，奶奶總是摟著我講故事，給我做好吃的。那時候的奶奶是多么慈祥和快樂，現在的她卻像個被囚禁的囚犯。

第二天早上，我們正在家里吃早飯，氣氛依然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我媽做了稀飯和咸菜，我爸心不在焉地喝著，眼神空洞得讓人心疼。

"德華，要不我們搬家吧。"我媽突然說，"離她們遠一點，眼不見心不煩。"

我爸抬起頭："這里是我們的家，為什么要搬？"

"什么家？"我媽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現在誰還把我們當家人？你媽被她們控制著，我們連見一面都這么困難。這樣的日子還有什么意思？"

我看著爸媽，心里也很難受。這個家因為那份遺囑，已經支離破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敲門聲很重，很有節奏，不像是普通的來訪。

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這么早，會是誰來敲門？

敲門聲又響起來，更加急促了。

"請問李德華先生在家嗎？我們是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門外傳來一個嚴肅的男聲。

我的心突然跳得飛快。相關部門？什么部門？為什么要找我爸？

我看著我爸，發現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