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01
周五晚上七點,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六樓。剛掏出鑰匙,就聽見門里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還有小孩的哭鬧聲。
我叫蘇晴,28歲,在一家建筑設(shè)計公司上班,和老公趙磊結(jié)婚三年了。平時家里就我們倆加上婆婆王春梅,今天這是怎么了?
推開門的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客廳里鋪滿了各種顏色的床墊和被子,沙發(fā)上坐著幾個陌生人正在嗑瓜子看電視,茶幾上堆滿了零食袋子。廚房里傳來炒菜的香味,還有人在大聲聊天。
“晴晴回來了!”婆婆從廚房探出頭,滿臉笑容地招呼我,“快過來,給你介紹介紹。”
我換好鞋子,數(shù)了數(shù)客廳里的人,加上廚房的,一共10個人!我們家120平的房子瞬間變得擁擠不堪。
“媽,這些人是……?”我小聲問道。
“都是我老家的親戚啊,”婆婆理直氣壯地說,“二哥一家要來城里看病,三妹夫要找工作,還有幾個侄子侄女也有事情要辦。你說他們住賓館多貴啊,咱家這么大,住幾天怎么了?”
我看了看這些“親戚”們,有老有少,最小的孩子估計才五六歲,正在地上爬來爬去。最大的應(yīng)該有六十多歲了,正躺在我們的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其中有幾個面孔我確實見過,比如二哥和三妹夫。但還有好幾個完全陌生,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媽,您也不提前跟我們商量一下?”我壓低聲音說。
“商量什么?都是一家人!”婆婆揮揮手,“你快去做飯,人這么多,光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就在這時,趙磊回來了。看到滿屋子的人,他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笑容。
“媽,親戚們都來了啊?”他熱情地跟大家打招呼。
我拉著他到陽臺上:“磊子,這怎么回事?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也是剛知道,”趙磊撓撓頭,“但是媽說得對,親戚們不容易,住幾天就走了。”
“幾天?他們要住幾天?”
“也就一個禮拜吧,很快的。”
一個禮拜!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吃晚飯的時候,本來能坐八個人的餐桌根本擠不下,我只能端著碗站在一邊吃。聽著這些“親戚”們聊天,我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各不相同:有的要看病,有的要找工作,有的要辦證件,還有的純粹就是來城里玩的。
“晴晴啊,明天你能不能請個假?陪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突然對我說。
“啊?明天我要上班……”
“上什么班啊,家里來了客人,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婆婆立刻接話,“你明天就別去了。”
我看向趙磊,希望他能幫我說話,但他只是埋頭吃飯,裝作沒聽見。
接下來我的生活徹底亂套了。
每天早上六點,我就被客廳里的說話聲吵醒。這些“親戚”們起得特別早,而且聲音很大,完全不顧及別人還在睡覺。
衛(wèi)生間成了最大的問題。這么多人排隊上廁所,我每天都要等很久。有幾次實在憋不住了,只能跑到樓下的商場去解決。
最要命的是,這些人把我家當(dāng)成了免費旅館。除了睡覺,什么都不干。婆婆每天要做這么多人的飯,累得夠嗆,但她從來不讓“親戚”們幫忙,反而對我頤指氣使。
“晴晴,去買點菜回來。”
“晴晴,把客廳收拾一下。”
“晴晴,洗衣機里的衣服晾一下。”
我簡直成了免費保姆。
更過分的是,這些人一點都不客氣。空調(diào)開到最低溫度,電視聲音開到最大,一天到晚不關(guān)。我看到電費單的時候差點昏過去,平時一個月兩百塊的電費,這個月直接飆到了五百。
“媽,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讓他們分擔(dān)一下水電費?”我小心翼翼地建議。
“你說什么呢?”婆婆瞪著眼睛,“人家是客人,哪有讓客人交錢的道理?”
“可是他們住這么久……”
“怎么了?住久了就不是客人了?你這媳婦怎么這么小氣?”
趙磊在一旁聽著,不但不幫我說話,還補了一刀:“晴晴,媽說得對,你別這么計較。”
我徹底無語了。
奇怪的是,那些我不認(rèn)識的“親戚”們行為很特別。他們制造的噪音特別大,小孩在客廳里跑來跑去,大人們看電視的聲音也特別響。
02
周末的時候,鄰居開始投訴了。
“你們家最近是怎么回事?白天吵吵鬧鬧的,小孩在走廊里跑來跑去,我們都沒法休息!”樓上的李大爺敲著我家門,氣憤地說。
我滿臉通紅地道歉,但婆婆卻不以為然:“小孩子活潑點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
物業(yè)也來警告過兩次,說再有投訴就要采取措施了。
我嘗試跟趙磊溝通,希望他能勸勸婆婆,但他總是說:“親戚們也不容易,再忍忍就好了。”
忍忍?之前說好的一個禮拜,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忍了兩個禮拜了!
最讓我崩潰的是,這些“親戚”們看病的看病,找工作的找工作,但就是沒一個要走的意思。有個小伙子甚至開始在我家打游戲直播,聲音吵得要命。
“媽,他們到底什么時候走?”我終于忍不住了。
“急什么?”婆婆不耐煩地說,“人家事情還沒辦完呢。再說了,你一個做媳婦的,就應(yīng)該伺候家人,這是應(yīng)該的。”
伺候家人?這些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一點才回家。推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一片狼藉,茶幾上都是瓜子皮和垃圾,地上還有小孩尿的尿跡。
我一個人默默地收拾到凌晨一點,心里的委屈和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個決定:申請公司的海外進修項目。
我們公司每年都有幾個海外進修的名額,派優(yōu)秀員工到合作伙伴公司學(xué)習(xí)。以前我從來沒想過申請,因為要離開一年,舍不得家里。
但現(xiàn)在,我只想逃離這個瘋狂的家。
我偷偷準(zhǔn)備申請材料,把過去幾年的設(shè)計作品整理成冊,寫申請書的時候,我把所有的委屈都轉(zhuǎn)化成了動力。
“親愛的公司領(lǐng)導(dǎo),我希望能夠通過海外進修,提升自己的專業(yè)能力,為公司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
其實我只想說:讓我離開這個家吧,哪怕去火星都行。
遞交申請的時候,我的手都在發(fā)抖。人事經(jīng)理劉姐看著我的材料,點了點頭:“蘇晴,你的作品很不錯,我會盡快安排面試的。”
回到家,“親戚”們還在客廳里看電視。婆婆正在廚房里忙活,看見我回來,立刻喊道:“晴晴,快過來幫忙,今天人多,菜不夠了。”
我機械地走進廚房,開始洗菜切菜。心里想著,如果申請成功了,這些都將成為過去。
三天后,我接到了面試通知。
面試很順利,主管對我的設(shè)計理念很感興趣,特別是那個獲得過市級獎項的商業(yè)綜合體項目。
“蘇晴,如果這次進修成功,你愿意在國外待多久?”主管問。
“一年,或者更久,我都可以。”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又過了一個禮拜,好消息來了。我被選中了!進修地點是澳洲悉尼,為期一年,公司承擔(dān)所有費用,還有額外的補貼。
拿到通知書的那一刻,我差點哭出來。
03
接下來的日子,我偷偷辦理各種手續(xù):護照、簽證、機票……這些都要瞞著家里人,因為我知道,一旦被發(fā)現(xiàn),肯定會遭到強烈反對。
終于,出發(fā)的日子定了:這個月15號。
出發(fā)前一天晚上,我再也瞞不下去了。
吃完晚飯,我把趙磊叫到臥室里。
“磊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深吸一口氣,“我明天就要出國進修了,為期一年。”
趙磊手里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什么?你什么時候申請的?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申請了好幾天了,所有手續(xù)都辦好了。”我盡量保持冷靜,“明天下午的飛機。”
“你瘋了嗎?家里這么多人需要照顧,你怎么能這個時候走?”趙磊的聲音越來越大。
“照顧?都照顧多久了!”我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些人什么時候走?你給我一個準(zhǔn)確的時間!”
“這……他們也不容易……”
“不容易是他們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打斷了他,“反正我明天就走,家里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你不能這樣!媽會生氣的!”
“我不管,我已經(jīng)受夠了。”
果然,婆婆聽到爭吵聲,沖進了臥室。
“吵什么呢?這么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她看見我正在收拾行李箱,臉色立刻變了,“晴晴,你這是要干什么?”
“媽,我明天出國進修,要走一年。”我平靜地說。
“什么?!”婆婆的聲音尖銳得像殺豬,“你要丟下家里不管?這么多親戚住著,你就這么走了?”
“對,我就這么走了。”
“你不能走!我不同意!”婆婆直接沖過來要搶我的行李箱,“你這個沒良心的,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現(xiàn)在就想一走了之?”
“媽,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冷靜地說,“而且我出國是為了學(xué)習(xí),為了提升自己,這有什么錯?”
“學(xué)習(xí)?學(xué)什么習(xí)?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相夫教子,出什么國?”
“時代不同了,媽。”我繼續(xù)收拾衣服,“而且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會改變。”
婆婆見硬的不行,開始軟的:“晴晴,你別這樣,媽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等親戚們走了,媽一定好好補償你。”
“什么時候走?您給個準(zhǔn)確時間。”
“這……很快就走了,真的……”
“多快?一個禮拜?一個月?還是一年?”我步步緊逼。
婆婆說不出話來。
最后,趙磊試圖攔住我:“晴晴,你冷靜一下,咱們好好商量……”
“沒什么可商量的。”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我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你們送不送都無所謂。”
那一夜,沒有人睡好覺。
第二天中午,我拖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客廳里的“親戚”們都在看電視,對我的離開視若無睹。只有婆婆紅著眼睛站在門口。
“晴晴,你真的要走?”她最后問了一遍。
“真的要走。”我頭也不回地說。
趙磊開車送我到機場,一路上都在勸我:“要不你回去吧,我保證讓他們盡快走。”
“保證?你的保證值幾個錢?”我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心情反而越來越輕松。
到了機場,趙磊還想說什么,但我已經(jīng)推著行李車走向了安檢口。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自由。
悉尼比我想象中更美。公司安排的住處是一套小公寓,雖然只有一室一廳,但是干凈整潔,最重要的是,只有我一個人住。
第一個晚上,我躺在床上,享受著久違的安靜。沒有吵鬧聲,沒有排隊上廁所,沒有滿地的垃圾……這種感覺太美好了。
但是好景不長。
第三天,婆婆的電話開始了。
第一個電話是晚上八點。
“晴晴,你到了嗎?還好吧?”聲音聽起來很關(guān)切。
“到了,挺好的。”我簡單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她頓了頓,“你看,家里現(xiàn)在這么多人,我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
“媽,您可以讓親戚們幫忙啊。”
“他們是客人,怎么能讓客人干活呢?”
“那您可以請保姆。”
“請保姆多貴啊,你回來不就行了?”
“我不回去,我要學(xué)習(xí)一年。”
“一年太長了,學(xué)幾個月就夠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個電話是半夜十二點。
“晴晴,媽想你了……”婆婆的聲音帶著哭腔。
“媽,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凌晨三點,您該睡覺了。”
“我睡不著啊,家里這么亂,我一個人怎么辦?”
“您讓趙磊幫忙。”
“他要上班,哪有時間?”
“那您讓親戚們自己照顧自己。”
“晴晴,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
我又掛了電話。
04
接下來的幾天,電話越來越頻繁,內(nèi)容也越來越激烈。
第五個電話:“晴晴,你這樣做對得起磊兒嗎?他現(xiàn)在天天愁眉苦臉的。”
第八個電話:“你知道鄰居們怎么說咱家嗎?都說你不孝順,丟下家里不管。”
第十二個電話:“我告訴你,你再不回來,我就去你公司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第十五個電話:“這么多親戚都住在家里,你讓我怎么辦?我一個老太太能有什么辦法?”
第十八個電話:“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們家養(yǎng)了你三年,你就是這么報答的?”
第二十個電話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正在悉尼歌劇院附近的咖啡廳里享受著陽光和咖啡。
電話響起的時候,我看了看屏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晴晴!你必須馬上回來!”婆婆的聲音歇斯底里,“家里這么多親戚住著,我一個人照顧不了!你聽見沒有?這么多人!”
“我聽見了。”我平靜地說,“但是這不關(guān)我的事。”
“什么叫不關(guān)你的事?你是這個家的媳婦!”
“是的,我是媳婦,但我不是保姆。”我喝了一口咖啡,“媽,我現(xiàn)在很好,工作也很順利,您就別打電話了。”
“你……你……”婆婆氣得說不出話。
我直接掛了電話,然后把她的號碼拉黑了。
終于,世界安靜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是命運總是充滿了意外。
一個月后的周末,我在朋友圈里刷到了一張照片。
發(fā)照片的是趙磊的同事老王,內(nèi)容是他在我家聚餐的照片。照片里,大家圍坐在我家的餐桌前,舉著酒杯在慶祝什么。
但是仔細(xì)一看,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照片里只有五個人!
不是十個人,是五個人!
我放大照片仔細(xì)看,確實是我家的客廳,餐桌也是我家的餐桌。但是除了趙磊、婆婆和老王一家三口,就沒有別人了。
那些“親戚”呢?
我立刻給老王發(fā)微信:“王哥,你們是什么時候在我家聚餐的?”
“上周六啊,磊子請我們過去吃飯,說你出國了,家里冷清,讓我們過去熱鬧熱鬧。”
“家里還有別人嗎?”
“沒有啊,就我們五個人。你婆婆做了一桌子菜,手藝真不錯。”
我看著手機屏幕,腦子里一片混亂。
如果家里只有五個人,那么婆婆口中的那些“親戚”呢?
我立刻給國內(nèi)的好朋友小美發(fā)微信:“美美,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忙?”
“你幫我去我家樓下看看,看看現(xiàn)在家里到底有什么情況。”
“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
一個小時后,小美發(fā)來了消息:“我在你家樓下蹲了一個小時,只看見你婆婆和趙磊進出,沒有看見其他人。我還問了你們的鄰居李大爺,他說你走了以后,你家就安靜多了,沒有什么吵鬧聲了。”
“真的嗎?”
“真的,而且李大爺還說了個奇怪的事情,他說在你住家那段時間,確實看見過一些陌生人進出你家,但好像自從你離開后就沒有了。”
我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