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死對頭和我吵吵鬧鬧八年以后。
我倆突然在一次醉酒的聚會上看對了眼。
酒醒后我想去找江離問個清楚。
卻看到他在大街上和校花摟摟抱抱,難分難舍。
我當(dāng)即就準(zhǔn)備飛身過去將這對狗男女一腳踹開。
然后我就被大貨車撞飛了。
等我再睜眼。
我就已經(jīng)在籠子里了。
1.
偶然的一次大學(xué)聚會。
死對頭和我都喝醉了。
江離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國王牌,看我的眼神翻涌著濃烈情緒。
他高大的身軀極富壓迫感的逼近了我,聲音里夾雜著絲絲酒氣。
這是他第一次居高臨下地看我。
「我選真心話。」
沒等我回答,下一秒他就急不可耐地接了一句。
「喂,沈晚吟,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沒有叫我大小姐。
我有些無語的看了看手里那張應(yīng)該接受懲罰的數(shù)字牌。
真是的,江離把我真心話搶了那我說什么?
「好巧,江離,我也喜歡你。」
最后我倆親沒親上我記不清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我準(zhǔn)備去江離家當(dāng)面問個清楚。
馬路邊,我看著便利店門口被校花江清心緊緊摟在懷里的江離。
氣得腦袋直冒火。
合著昨晚是在耍老子是吧?
江離你這個狗,最好是昨晚咱倆沒親,不然我必讓你們老江家斷子絕孫!!!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口氣我也不準(zhǔn)備忍。
我氣沉丹田,準(zhǔn)備百米沖刺過去來個起身飛踢,手撕渣男。
結(jié)果沒跑兩步,只聽到哐的一聲巨響。
我突然整個人干凈利索的飛了出去,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飄零的落葉,物理課本封面的完美拋物線。
身體后知后覺的傳來劇烈疼痛,我只來得及咽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就失去了意識。
靠,我等綠燈了啊,還特意走了斑馬線。
江離,你等著,要是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2.
過分的顛簸讓我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身體被好多熱乎乎的東西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鐵絲籠子還有身邊簇?fù)碓谝黄鸬男」丰套印?br/> 不由得發(fā)出了絕望的哀嚎。
「werwerwer~」
不是吧,這么快我就投胎了?
還投的是畜生道!
蒼天無眼啊!!
我沈晚吟從小尊老愛幼,扶貧濟(jì)弱,一個義字走江湖。
我實在想不出我犯了哪種罪,讓我這一世竟然淪落為一個畜生。
一定是和江離在一起,才拉低了我的功德。
「werwerwer~」
聽到我的哀嚎,身邊的小狗崽子也紛紛跟著哀嚎起來,霎時間一片混亂,活脫脫就是一生宰活驢場。
「喂?老婆,求你了,咱們把這窩比格賤賣了吧?賠錢也賣!我真不行了,我再不好好睡一覺就要死了。」
我的主人在前面蹬著三輪車,也哀嚎起來,和我的兄弟姐妹們的聲音交相輝映,像是一場盛大的交響樂,全跑調(diào)的那種。
我頹然的用嘴巴拱了拱爪子。
此刻我終于明白了自己今生的血統(tǒng)。
好死不死,我居然穿成了一只大耳怪叫驢。
之前聽朋友提起過,白送都沒人要的那種。
嘎吱一聲,三輪車停了下來。
眼下一片烏青的男主人顫顫巍巍的掀開了籠子上的絨布。
感受到光亮,我踩著兄弟姐妹蠕動個不停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我的心中充滿了激動。
就讓我來見證!幾十年后的祖國是多么的繁榮昌盛!
然后我就看著絲毫未變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店鋪的音響里大肆宣揚著今年618大促活動,旁邊便利店店長家的傻小子掛著大鼻涕在門口拍氣球。
不是,我才剛死一天,就已經(jīng)投胎成一條三個多月大的狗了?
這對嗎?
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驢叫,我深沉的思考了幾秒。
我終于意識到,我不是投胎了,而是魂穿了啊!
也不知道我的肉體死了沒。
不過我向來沒心沒肺,做人有做人的活法,做狗也有做狗的快樂。
既然老天爺讓我附身在一條狗的身上,說不定他老人家也有自己的節(jié)奏。
我愉快的加入了比格家族的合唱,甚至還融入了一些自己對音樂的獨家思考。
「werwerwer~」的驢叫聲被我吼得婉轉(zhuǎn)動聽。
男主人嬌弱的叫賣聲夾雜其中,顯得無比渺小。
「有人要比格嗎?疫苗齊全,送狗糧,超低價。」
有幾個女生被吸引了過來,圍在籠子周圍夾著嗓子驚嘆個不停。
「嘬嘬嘬~哇~小狗狗~耳朵大大的好可愛啊~」
「你們要嗎?」
男主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喜悅,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幾個女生瞬間收斂了神色。
「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們只是夸一下,沒有想要的意思。」
她們逃也似的離開了。
幾秒鐘功夫她們?nèi)艘炎哌h(yuǎn),但她們心有余悸的聲音仍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回來。
「太可怕了比格犬,忍人才能養(yǎng)得了這個,之前有個鄰居養(yǎng)了一只,家具全被咬爛了,后來因為過于擾民,已經(jīng)搬到城中村去了。」
男主人的情緒更低落了。
我則是看著便利店發(fā)呆。
我和江離是這家便利店的常客,我最愛這家店里賣的一款奶油蛋糕。
每次江離惹我生氣以后,他都會來這家店給我買蛋糕,然后偷偷塞進(jìn)我的桌洞。
想到江離,我的情緒也變得有些傷感。
沒了我的阻攔,他估計已經(jīng)和江清心雙宿雙飛了吧。
我的哀嚎不由得也變了調(diào)子。
「wer~wer~wer~,
wer~wer~wer~,
wer~wer~wer~wer~wer~wer~」
「老板,這只狗多少錢?我要了。」
我的吟唱戛然而止,狗臉上充滿震驚。
江離?他什么時候來的?
男主人也充滿震驚。
「你確定要買它?」
一天未見,江離的唇邊泛起了青色胡茬,黑眼圈很重,不過此刻,他的眼睛卻亮得驚人。
「我真的要,這只狗唱歌很像我女朋友。」
哈?
他說的女朋友是誰啊?我嗎?還是江清心?
「你是說它在唱歌嗎?哈哈哈,它唱的什么啊?」
男主人被江離逗得笑了起來。
江離卻一臉認(rèn)真。
「是《菊花臺》,我女朋友唱歌跑調(diào),這只狗嚎的和她一模一樣。」
哦,江離說的女朋友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