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公,我懷孕了。”
2023年8月3日,趙陽輝跟蔣倩的結婚紀念日。但在這溫馨浪漫的時刻,蔣倩的一句“懷孕了”,卻讓趙陽輝瞬間傻眼,
蔣倩不知道,在3年前,趙陽輝瞞著她,偷偷去做了結扎手術。
手術很成功,趙陽輝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可如今回想起來,他卻冷汗直冒:既然自己已經結扎了,那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01.
趙陽輝今年35歲,是一家大型企業的區域經理。
每天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腕上的腕表光潔如新,說起話來鏗鏘有力,步伐穩健。他出入寫字樓時常被人行注目禮,年輕的員工私下里稱他為“趙總”,表面低調卻有股讓人信服的氣場。
在外人眼中,他是穩重、成熟、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
家中也同樣令人艷羨。
妻子蔣倩出身書香門第,長相清秀,性子溫柔,是典型的知性女性。當年他們在公司食堂一見鐘情,同事們都說:“趙陽輝這小子有福氣,能娶到蔣倩這樣的好女人。”
婚后七年,兩人感情依舊。蔣倩辭職在家,全心照顧女兒和家庭,把一日三餐打理得井井有條。她善解人意,不鬧脾氣,不多嘴,趙陽輝從沒為家庭瑣事分心。每天下班回到家,蔣倩會遞上換洗衣物和溫水,女兒悅悅會撲進他懷里:“爸爸!你回來啦!”
他總是笑著摸摸女兒的頭,抱她起來在客廳轉一圈,看著孩子咯咯直笑,心里的疲憊也跟著化掉了。
悅悅是兩人千盼萬盼來的孩子。
蔣倩懷孕時曾經有過嚴重的妊娠反應,后期還出現了早產跡象,幾乎一度命懸一線。趙陽輝在手術室門外守了十幾個小時,白襯衫從干凈變成皺巴巴。他看著醫生從產房里出來的那一刻,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那一刻,趙陽輝發誓,這輩子他一定要好好對待妻子跟女兒。
這些年,趙陽輝越發沉穩,將所有熱情都傾注到事業和家庭。哪怕應酬到凌晨,也要回家輕手輕腳看一眼妻女;哪怕工作壓力再大,也要抽時間陪悅悅練字、讀繪本。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悅悅奶聲奶氣地說。
“你是最值得信賴的丈夫。”蔣倩溫柔地看著他說。
趙陽輝也始終堅信,他們一家三口,是這個世界上最穩固的三角形。
直到那個晚上。
02.
2023年8月3日,是趙陽輝和蔣倩的結婚紀念日。
天氣晴好,落日像是一把燒紅的鐵,將整座城市都熔化在暖金色中。趙陽輝下班回來的路上,特地繞了個遠,去熟悉的蛋糕店訂了一個小蛋糕,又順路買了束百合帶回家,這是蔣倩最喜歡的花。
回到家時,悅悅正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穿著粉色的小吊帶裙,嘴角沾著一點糖漬,看到趙陽輝,立刻高興地撲過來:“爸爸,你回來啦!”
趙陽輝一手抱起她,一手把百合藏到背后:“悅悅,猜猜爸爸給你和媽媽帶了什么?”
“蛋糕!”小姑娘興奮地蹦了起來。
趙陽輝笑了笑:“聰明!”
蔣倩從廚房出來,圍裙系得整整齊齊,眉眼溫柔,一眼就看見了趙陽輝手中的百合,愣了一下:“你還記得?”
“這一天怎么會忘?”趙陽輝把花遞過去,動作輕柔,“結婚七年了,老婆辛苦了。”
蔣倩眼中閃過一絲濕意,低聲道:“你也辛苦了。”
飯桌上擺著她精心準備的一桌菜,有他最喜歡的紅燒獅子頭和蔥油鱸魚,悅悅開心地夾來夾去,飯后還搶著切蛋糕,屋里洋溢著暖意。這原本幸福溫暖的氛圍卻沒有持續多久,蔣倩給趙陽輝夾了一口菜,觀察著他臉上的笑容,突然輕聲說:“陽輝,我今天去醫院了。”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趙陽輝正拿紙巾擦著手,隨口問。
蔣倩停頓了下,像是在醞釀情緒,然后,她緩緩回頭,看著他,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我……懷孕了。”
趙陽輝當時的手指僵在了空中,紙巾沒抓穩,飄飄然落在地板上。他猛地抬頭,臉上的笑意倏然收斂:“你說什么?”
蔣倩眼神坦然卻帶著一絲緊張:“我懷孕了,今天檢查的,醫生說兩個月了。”
03.
趙陽輝怔在那里,像被閃電劈中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目光木然地望著蔣倩。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他的腦子轟的一聲,像炸開了鍋。一個聲音瘋狂在他耳邊回蕩:兩個月……孩子……怎么可能?
趙陽輝臉色蒼白,嘴唇干裂。他喉結滾動了幾下,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蔣倩走近他,抬手想扶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突然了?我知道你沒準備……”
趙陽輝猛地退后一步,像被針扎了一樣躲開,“你確定……這孩子是我的?”
這句話一出口,蔣倩的臉色瞬間變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趙陽輝:“你在說什么?”她當即紅了眼眶,哽咽著道:“趙陽輝!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從沒背叛過你。你為什么這么說?”
趙陽輝沉默著,額頭滲出冷汗,胸膛起伏劇烈,眼神復雜得像是驟然墜入深淵。他無法冷靜,無法理解,更無法釋懷,雖然理智告訴他必須鎮定,但內心波濤洶涌。他的指尖在顫抖,心跳仿佛撞碎了胸腔。趙陽輝知道,他根本就不該有孩子。
當年,妻子生悅悅時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趙陽輝再也不想看見妻子痛苦地躺在病床上,也不想再有一次失去她的風險。于是,在悅悅滿周歲時,趙陽輝瞞著蔣倩去做了結扎手術。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午后,趙陽輝獨自打車去醫院,在手術室里躺了兩個小時出來后,又匆匆回到家里。
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蔣倩。
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擔心。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保護家庭是理所應當的事。這個秘密,他打算一輩子藏著。
術后半年,他還做了復查,醫生告訴他:“手術很成功,不會有生育能力了。”
可現在,蔣倩卻懷孕了。
04.
“蔣倩,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蔣倩仿佛沒聽清趙陽輝的話,愣了一秒:“你什么意思?”
趙陽輝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嘴角不自覺往下扯著,像是在極力壓制情緒。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妻子,聲音低沉而冰冷:“我三年前就結扎了。”
空氣在那一刻仿佛凝固,屋內的燈光明亮卻照不進彼此的眼神。蔣倩怔住,整個人仿佛被什么擊中一般,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血色一點點退到脖頸以下。
“你說……什么?”
趙陽輝重復了一遍,咬字清晰:“我說,我三年前已經結扎了。”
他語速不快,字句卻如錘,狠狠砸進蔣倩的耳朵里。
蔣倩扶住椅背站起來,眼神驚亂中帶著羞怒,聲音發抖:“你為什么不早睡?我們結婚七年,你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趙陽輝冷笑了一聲:“我做這事,是為你好。你生悅悅時大出血,醫生都說再懷風險很大。我那時候就說一個孩子就夠了,你也同意了,我才悄悄去做的。”
蔣倩一瞬間臉色慘白,身子僵在原地。沉默良久,她才仰頭看著趙陽輝,聲音低卻不甘:“那現在,你、你是在懷疑我?”
趙陽輝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盯著蔣倩的肚子看了一眼。
蔣倩輕笑了一下,卻沒有一點笑意,她走到窗前,雙手交握放在小腹處:“趙陽輝,結扎不代表百分百不能生育。我們結婚7年了,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難道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
趙陽輝低下頭,情緒有些紊亂,是的,他當初也知道并非百分百絕育,但概率極小,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是那個例外。趙陽輝沒說話,他心亂如麻。他多想相信她,可現實擺在面前,他結了扎,孩子卻又來了。
蔣倩忽然冷靜下來,聲音疲憊卻堅決:“你若實在疑心,就去查吧,我無話可說。”
那晚兩人幾乎無眠。趙陽輝一夜未合眼,眼神布滿血絲。他不是不信蔣倩,而是不敢信這個世界的偶然。第二天一早,趙陽輝便驅車去了當年做結扎手術的醫院。他坐在泌尿外科門診,手心一片濕冷。
醫生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醫師,聽完他的陳述后,點點頭:“結扎手術確實不能說百分百避孕,極少數會有失敗的可能。”
“失敗的?”趙陽輝眉頭緊鎖,“我記得手術后有復查,精子濃度為零,怎么還會失敗?”
醫生耐心解釋:“主要是兩種情況。一是手術時輸精管沒完全封閉,或者封閉位置不正確;另一種,是輸精管在術后出現自發復通現象,雖極其罕見,但醫學上確實存在。”
“復通?”趙陽輝重復這個詞,喉結滾動了一下,“那就是說,我也有可能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醫生推了下眼鏡:“不能排除,但幾率非常小。”
趙陽輝頭痛欲裂。他既不希望蔣倩背叛他,也害怕自己真的是那個極小概率的倒霉蛋。走出醫院時,陽光正烈。他站在院門口,像被太陽灼燒著心。路人匆匆,城市依舊喧囂,但他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立無援。
他想起結婚七年來,蔣倩的溫柔體貼,想起她為悅悅放棄晉升、調崗到家附近……想起他們曾經牽手許下的承諾。他多想相信她,可這個孩子來得太突兀,也太不可思議。
晚上,蔣倩在廚房做飯,悅悅抱著小熊在客廳里蹦跳。趙陽輝靠在門邊,看著那熟悉的一切,心卻一寸寸沉下去。他不知道這個家會不會因為那份殘酷的真相,而被撕裂。但他知道,他必須查清楚。
05.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趙陽輝預約了醫院的檢查。
當天下午,他帶著醫院檢查單回到家。
趙陽輝手里的A4紙角已經被捏得起了褶皺,紙上的每一行黑字都像針一樣扎在他心口。檢查結果很清晰:結扎手術完全成功,封堵部位位置精準,恢復良好,無任何復通跡象。理論上,他根本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
趙陽輝站在家門口,握著鑰匙的手停了幾秒。他不知道進去之后,該怎么面對蔣倩。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蔣倩一臉驚喜地看著他:“你怎么這么晚?爸媽都來了。”
趙陽輝一愣,隨即看到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他的父母,還有岳父岳母。
“陽輝啊,我和你媽一聽說倩倩懷孕了,就趕緊趕過來看看。”岳母語氣里掩不住的喜悅,“這可是咱們家的第二個寶貝了,多福氣啊!”
趙母也笑著搭腔:“陽輝,你都三十多歲了,這時候再添一個孩子,是好事,不能老想著一個孩子湊合過日子。”
“是啊,這年頭,兩個孩子才像個家。”趙父坐在沙發上,也難得露出了輕松的神色。
一屋子的歡聲笑語,讓趙陽輝腦子嗡地一響。那張檢查單他藏在了公文包最深的夾層里。他本打算回家就拿出來,質問蔣倩一個清楚。可現在,他一言未發。
蔣倩挽著他的手,臉貼近他肩膀:“我跟爸媽說了,你最近工作太辛苦,壓力大,心里才一時有些亂想。”
“對啊。”岳父接著說道,“倩倩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做長輩的心里最清楚。”
“陽輝,”趙母聲音低了幾分,“你可不能因為一些小疑心,把好端端一個家給鬧沒了。”
趙陽輝沉默,眼神掃過每一張臉,那些熟悉的面孔里都是同樣的期盼和勸解。他想說“你們都錯了”,卻發現嗓子像被人掐住了,說不出一個字。
晚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蔣倩給每個人添菜,還不時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神情溫柔而篤定。她是真的高興,眼角眉梢都是柔光,仿佛這個孩子是她一生最值得期待的禮物。趙陽輝強壓著心中的翻涌,機械地夾菜,吃了兩口又放下。他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著醫生那句話:
“結扎術的失敗幾率極低,尤其您這種精細手術,一般不可能出現復通。您現在的狀態,完全不能自然受孕。”
“除非……”醫生當時看著他的眼睛,“孩子不是你的。”
飯后,趙陽輝一個人坐在陽臺,點了一支煙。他已經三年沒抽煙了,可今晚,他忍不住了。蔣倩從身后輕輕抱住他:“你是不是還在想手術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陽輝,咱們是夫妻,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趙陽輝垂下眼,聲音很低:“我相信你。可醫生說,幾率太小了,小到……”
“可也不是零,對吧?”蔣倩的聲音很輕,幾乎像一陣風吹進他耳朵,“你要相信命運,這孩子,真的是你的。”
趙陽輝抿了抿唇,沒再說話。蔣倩轉身進了屋子,留下趙陽輝一個人在夜色中。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前方的黑暗里。那一刻,他心底有個聲音始終不肯安靜。
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此后的幾個月里,趙陽輝依舊正常上班,正常回家。蔣倩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在母嬰店挑衣服、買奶粉,讓悅悅一起學習怎么當姐姐,一副全身心投入新生活的模樣。
而趙陽輝卻越來越頹廢,深夜他總是一個人坐在書房,總會不由自主地點開那份檢查單,盯著那幾行“術后封堵完全,排精功能關閉”的字眼看很久。
他不再提及懷疑,也不再質問蔣倩。但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等孩子出生。偷偷拿孩子的毛發或血液,做一份親子鑒定。那時候,一切都會有答案。
06.
孩子出生的那天,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午后。醫院產房門口,趙陽輝站了足足三個小時,腳底發麻。哪怕心中懷疑,但這一刻,他最擔心的還是蔣倩的安全。
趙陽輝穿著熨燙平整的白襯衫,袖口反復卷起又放下,額頭因長時間等待沁出細密的汗珠。走廊里人來人往,他的視線卻始終落在那扇“產房重地”的門上,像個等待宣判命運的人。
“趙先生,恭喜,是個男孩。”護士微笑著走出來時,他的心口猛然一震。
蔣倩被推出產房時,臉色蒼白,額前貼著汗發,但眼神卻亮得嚇人。她吃力地扯動嘴角,望著懷里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嬰兒:“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孩子,老公,你快看看他,多像你啊……”
趙陽輝慢慢走過去,低頭看著孩子。他的小臉皺皺的,眼睛緊閉,鼻尖圓圓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奶白色的口水。護士一邊推著產床一邊笑著說:“挺俊的小家伙,一出生就哭得洪亮,將來肯定聰明。”
“你是孩子的父親吧,過來抱抱他。”護士輕輕地將嬰兒往他懷里遞。
趙陽輝雙手接過那輕巧又沉甸甸的小生命,感覺到胸口仿佛壓了塊大石。他機械地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孩子在他懷里動了動,發出一聲咿呀的鼻音,小手握成拳,下意識地往他胸前蹭。
眾人歡喜不已。岳父岳母激動地抹著眼角:“好、好!你們現在是兒女雙全,以后就一起照顧孩子,千萬別再吵架了。”
趙陽輝苦笑著點頭,眼神卻從未離開孩子的臉。不是他偏執,也不是無的放矢,只是他越看,越覺得孩子不像自己,長相沒有一分神似的地方,眼型,鼻梁,甚至連耳垂的形狀,都讓他感到十分陌生。
滿月那天,蔣倩抱著孩子笑靨如花,親戚朋友紛紛前來道喜,送上紅包和祝福。趙陽輝強撐著應酬,臉上始終堆著不咸不淡的笑容。
次日清晨,趙陽輝特意請了假,起了個大早。
蔣倩帶著悅悅去樓下母嬰店,岳母在廚房忙活,趙陽輝悄悄走進嬰兒房,輕手輕腳地將兒子抱了出來。他動作輕得像一陣風,生怕驚動家里任何人。孩子睡得很沉,小小的腦袋靠在他肩膀,鼻息溫熱地撲打著他的脖頸。趙陽輝不敢看孩子的臉,他怕看久了會動搖。
兩個小時后,他出現在市里一家親子鑒定中心。接待員是個戴眼鏡的青年,看著手里資料時不經意地掃了趙陽輝一眼,沒說什么,只是遞來一個透明袋:“孩子的毛發請放入袋中,附上您的樣本,檢測期是七天。期間任何人無權查看結果,除非由您本人親自簽字確認。”
趙陽輝點點頭,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這七天,是他這一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時光。他白天照常上班,開會、處理事務、接打電話,外表一切如常,甚至還笑得比以往更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他總會在衛生間一個人坐上很久,燈光打在鏡子上,映出他蒼白的臉和布滿血絲的眼睛。
第七天上午十點,他接到電話通知,鑒定結果已出。趙陽輝提前請了半天假,幾乎是帶著一種赴刑場的情緒走進了鑒定中心。
服務臺女孩認出了他:“趙先生,請跟我來。”
趙陽輝點點頭,喉嚨發干,腳步卻意外地穩。
走進辦公室的那一瞬,空調吹過他的額頭,他有些發冷。工作人員將信封遞給他:“請您當面拆封確認。”
趙陽輝接過信封,指尖僵硬得像一根木條。他低頭,慢慢撕開封口,抽出那張薄薄的紙。
在打開的那一瞬間,趙陽輝渾身搖晃了一下,幾乎站不穩身體。他抿住唇,手中的紙張仿佛有千斤重,壓得趙陽輝喘不過氣來。不知不覺,細密的冷汗已經浮現在他的額頭,有那么一刻,趙陽輝幾乎要落荒而逃。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答案,否則今后他將無法去面對蔣倩,無法面對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趙陽輝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親子鑒定文件,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目光伴隨著翻開的動作,落在了最后一頁的檢測結果上。在看到第三行第一個字的時候,趙陽輝的瞳孔瞬間收縮,臉色一點點變白,紙張被他捏出一道道折痕,下一秒,趙陽輝整個人重重地癱倒在地上,滿臉冷汗: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