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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歲大爺被女兒送養老院,偷賣女兒的嫁妝去環球旅游,歸來女婿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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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79歲的陳文康被女兒送進養老院后,竟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他偷偷賣掉了女兒的嫁妝,用這筆錢報名參加環球旅游團!

女兒雅琴痛哭流涕,鄰居們議論紛紛,都說這老頭太自私,竟然為了享樂不顧女兒的感受。

可三個月后,當老人旅游歸來時,女婿李志遠卻在機場激動得熱淚盈眶,連聲感謝岳父。



01

青山市春暉小區,梧桐葉正黃的時節,陳雅琴站在父親的房門前,手里拿著一份養老院的入住協議,眼淚早已模糊了雙眼。

"琴兒,你真的決定了?"丈夫李志遠輕聲問道,他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還能怎么辦?"雅琴哽咽著說,"你看看咱家現在這個樣子,我每天上班,你也忙公司的事,爸一個人在家我們都不放心。再說..."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更小了,"再說咱們也確實..."

"確實什么?"房間里突然傳來陳文康粗啞的聲音,"確實養不起我這個老不死的了,是不是?"

老人推開房門,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花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一雙眼睛還是那么有神,只是眼神中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爸,您別這么說..."雅琴趕緊擦了擦眼淚。

"行了,別裝了。"陳文康擺擺手,"我又不是傻子,這些日子你們倆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以為我聽不見?什么向陽養老院,什么每月三千塊,我都知道。"

李志遠想要解釋:"爸,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是覺得那里有專業的護工,對您的身體..."

"得了吧!"老人冷笑一聲,"專業護工?說得好聽,還不是嫌我在家礙眼!"

"爸!"雅琴急了,"您怎么能這么想我們?我們是真的為了您好..."

"為了我好?"陳文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為了我好就把我送到養老院去等死?雅琴啊雅琴,我白養你這么大了!"

這話像刀子一樣扎在雅琴心上,她捂著臉哭了起來:"爸,您別這么說,我的心都碎了..."

李志遠看著妻子哭得傷心,心里也不好受,但他知道現在的情況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公司那邊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如果再讓妻子知道真相...

"行了行了,別哭了。"陳文康看著女兒哭成這樣,語氣也軟了下來,"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什么時候去?"

"明天..."雅琴抽泣著說,"明天上午十點,養老院的車會來接您。"

"這么急?"老人挑了挑眉毛。

"爸,您放心,向陽養老院是青山市最好的養老院之一,環境很好,而且離家也不遠,我們每周都會去看您的。"李志遠趕緊補充道。

陳文康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上午,向陽養老院的小面包車準時到了。陳文康只帶了一個簡單的行李箱,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爸,這個給您。"雅琴遞過來一個保溫盒,"里面是您愛吃的紅燒肉,趁熱吃。"

老人接過保溫盒,沒有說話,但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

"陳大爺,咱們走吧?"司機師傅催促道。

上車前,陳文康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二十多年的家,然后堅定地走向了車子。

雅琴在車后面追了幾步,哭著喊道:"爸,您要保重身體啊!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車子漸漸遠去,雅琴站在路邊哭得不能自已。李志遠摟著妻子的肩膀,心里五味雜陳。

到了向陽養老院,陳文康很快就辦好了入住手續。護工小梅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說話很溫柔。

"陳大爺,這就是您的房間,您看還滿意嗎?"小梅推開302房間的門。

房間不大,但很干凈,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還有獨立的衛生間。窗戶正對著院子里的小花園,陽光很充足。

"還行。"陳文康點點頭,開始收拾行李。

"陳大爺,您女兒真孝順,剛才辦手續的時候我看她哭得很傷心。"小梅一邊幫忙整理東西一邊說道。

"孝順?"老人停下手里的動作,苦笑了一下,"如果真孝順,還會把我送到這種地方來?"

"陳大爺,您別這么想。其實很多老人住進來都是這樣想的,但是時間長了您就會發現,這里其實挺好的。而且您女兒每周都說要來看您,這已經比很多人強多了。"

陳文康沒有回答,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晚飯時間,陳文康來到了餐廳。這里有十幾張圓桌,每桌坐八個人。其他老人看到新來的,都很熱情地打招呼。

"老兄弟,剛來的吧?來來來,坐這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人招呼道。

"我叫王德順,退休前是中學校長。"山羊胡老人自我介紹道。

"陳文康,鋼鐵廠的。"老人簡單地說了一句。

"鋼鐵廠好啊!我們那個年代,能進鋼鐵廠可是鐵飯碗!"旁邊一個老太太接話道,"我叫張桂花,以前在紡織廠上班。"

就這樣,陳文康很快就認識了同桌的幾位老人。大家都很健談,聊起了各自的經歷和家庭情況。

"我兒子在國外,一年回來一次,平時也就打打電話。"王德順說道。

"那還不錯呢,我那兩個兒子,一個月來看我一次就算好的了。"張桂花嘆了口氣。

"你們都比我強,我女兒直接把我送這兒來了,說是為了我好。"陳文康淡淡地說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我們理解理解。"王德順勸慰道。

吃完晚飯,陳文康回到房間,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小花園,心情很復雜。他拿出手機,想給女兒打個電話,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小梅來敲門:"陳大爺,該吃早飯了。"

"來了。"陳文康應了一聲,但沒有立即起床。

"陳大爺,您還好吧?"小梅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不習慣。"老人慢慢穿好衣服。

接下來的幾天,陳文康表現得很安靜,每天按時吃飯、散步,但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其他老人都覺得這個新來的老爺子有些高冷。

一周后,雅琴和李志遠來看望父親。

"爸,您在這里還習慣嗎?"雅琴一進門就關心地問道。

"還行。"陳文康的回答很簡短。

"爸,您看起來瘦了。"雅琴心疼地說道。

"這里的伙食不如家里的好吃。"老人淡淡地說道。

李志遠趕緊說:"爸,如果您不習慣這里的飯菜,我們可以給您帶點家里做的。"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陳文康擺擺手。

這次探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但氣氛始終有些沉悶。臨走時,雅琴眼里又含著淚水。

"爸,您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們。"

"知道了。"老人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02

就在陳文康入住養老院滿一個月的時候,他開始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行為。

"陳大爺,您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小梅推著餐車經過時,發現陳文康已經在花園里走了好幾圈了。

"睡不著,出來走走。"老人回答道,但小梅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一本旅游雜志。

"陳大爺,您這是在看什么呢?"小梅好奇地問道。



"隨便翻翻。"陳文康趕緊把雜志合上,"年輕的時候沒機會到處走走,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小梅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她發現陳文康的行為越來越反常。

"王爺爺,您有沒有覺得陳大爺最近有點不一樣?"小梅在給王德順送藥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怎么不一樣?"王德順放下手里的報紙。

"他經常一個人在房間里打電話,聲音很小,好像怕別人聽到。而且昨天我看到他在研究一張什么地圖。"

"地圖?"王德順來了興趣,"什么地圖?"

"我也沒看清楚,好像是世界地圖還是什么的。您說,他不會是想..."

"想什么?"

"想離開這里吧?"小梅擔心地說道。

王德順哈哈大笑:"小梅啊,你想多了。陳老弟能去哪兒?他女兒每周都來看他,這里吃住都不用愁,他圖什么折騰?"

但是小梅的擔心并非多余。這幾天,陳文康確實在計劃著什么。

"喂,是小李嗎?我是陳文康。"老人坐在房間里,小聲地打著電話。

"陳師傅!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您把我這個徒弟忘了呢!"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

"怎么會忘記你呢?我記得你前幾年不是去了新加坡嗎?現在在那邊怎么樣?"

"還不錯,在一家公司做顧問。陳師傅,您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想了解了解老朋友的情況。對了,你還記得咱們廠以前的老張嗎?"

"張工?當然記得,他不是移民澳洲了嗎?"

"對對對,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陳師傅,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這些老同事來了?"

"沒什么,就是想聯系聯系,都這把年紀了,想見見老朋友。"

"行,我把張工的電話發給您。不過陳師傅,您現在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閑得慌。"

掛了電話,陳文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記錄著什么。

與此同時,雅琴正在銀行里忙著工作。作為一名普通的銀行職員,她每天要處理大量的業務,工作壓力很大。

"雅琴,你今天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同事小王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擔心我爸。"雅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你爸不是在養老院嗎?那里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的,就是我總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每次去看他,他都愛搭不理的,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很正常啊,老人剛到新環境都需要適應期的。再說了,你們每周都去看他,已經很孝順了。"

雅琴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放不下。

下班后,雅琴回到家,發現丈夫李志遠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老李,你怎么了?看起來不太對勁。"雅琴坐到他身邊。

"沒什么,就是公司的事情有點煩。"李志遠勉強笑了笑。

"什么事情?嚴重嗎?"雅琴擔心地問道。

"不嚴重,就是一個項目出了點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李志遠不想讓妻子擔心,隱瞞了實情。

實際上,李志遠的公司遇到了大麻煩。前段時間接的一個工程項目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不僅要賠償巨額違約金,還面臨著法律糾紛。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想辦法解決,但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老李,你要是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咱們夫妻倆一起想辦法。"雅琴握住丈夫的手。

"我知道,不過這點小事我能處理。你就別操心了,已經夠累的了。"李志遠反握住妻子的手,心里卻更加沉重。

第二天是周末,按照慣例,他們要去看望陳文康。

"爸,我們來看您了。"雅琴推開房門,發現父親正在收拾什么東西。

"來了啊。"陳文康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放進抽屜里。

"爸,您在收拾什么呢?"李志遠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整理一些舊照片。"老人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雅琴走到窗邊,無意中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本《環球旅游指南》。

"爸,您看這個干什么?"雅琴拿起雜志。

"隨便翻翻,打發時間。"陳文康的語氣有些慌張。

"爸,您不會是想去旅游吧?"雅琴半開玩笑地說道。

"胡說什么呢?我這把年紀了,還能去哪兒旅游?"老人的反應有些激烈。

李志遠也覺得岳父今天的表現有些異常,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公司的事情,也沒多想。

"爸,您在這里還缺什么嗎?我們給您買。"李志遠問道。

"什么都不缺,你們不用操心我。"陳文康坐在床邊,"倒是你們倆,最近看起來都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雅琴和李志遠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沒什么困難,就是工作忙一點。"雅琴說道。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老人關心地說道,"特別是志遠,你臉色很不好看。"

李志遠心里一驚,沒想到岳父觀察得這么仔細。

"爸,我沒事,就是最近睡得晚一點。"

"年輕人要學會保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陳文康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次探望結束后,雅琴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很沉默。

"老李,我總覺得我爸今天表現得很奇怪。"雅琴終于開口道。

"哪里奇怪?"

"他好像在隱瞞什么,而且你沒注意到嗎?他居然在看旅游雜志。"

"也許真的只是打發時間呢。"李志遠心不在焉地說道。

"但愿如此吧。"雅琴嘆了口氣。

03

兩周后的一個下午,雅琴下班回家,習慣性地想去整理一下自己的首飾盒,卻發現首飾盒不見了。

"奇怪,我明明放在梳妝臺上的,怎么沒了?"雅琴在房間里翻找著。

這個首飾盒對雅琴來說意義非凡,里面裝著母親生前留給她的所有首飾,雖然不算特別貴重,但每一件都承載著深深的回憶。

"老李!老李!"雅琴焦急地喊著丈夫。

"怎么了?"李志遠從書房里出來,看到妻子慌張的樣子。

"我的首飾盒不見了,就是我媽留給我的那個紅木首飾盒。"

"不可能吧?家里又沒有外人來過。"李志遠也覺得奇怪,"你再仔細找找?"

夫妻倆把家里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雅琴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里面有我媽的項鏈、戒指,還有那對玉鐲子,都是她留給我做紀念的。"雅琴哭著說道。

"別急,別急,我們冷靜想想。"李志遠安慰著妻子,"最近誰來過咱們家?"

"沒有啊,除了..."雅琴突然停住了,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除了什么?"

"除了上周我爸來拿衣服的時候。"雅琴的聲音開始顫抖。

上周,陳文康說想回家拿幾件換季的衣服,雅琴給了他鑰匙,讓他自己回來拿。當時她和李志遠都在上班,家里只有父親一個人。

"不會的,爸不可能..."李志遠也覺得這個猜測太離譜了。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呢?"雅琴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爸他...他怎么能..."

第二天一早,雅琴就請假趕到了向陽養老院。她需要親自問清楚這件事。

"爸,我想問您一件事。"雅琴坐在父親對面,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什么事?"陳文康看起來很平靜。

"上周您回家拿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梳妝臺上的那個紅木首飾盒?"

老人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首飾盒?什么首飾盒?"

"就是我媽留給我的那個,里面裝著她的首飾。"雅琴盯著父親的眼睛。

"我沒注意,怎么了?"

"那個首飾盒不見了。"雅琴的聲音開始顫抖,"爸,您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您拿走了?"

陳文康沉默了很久,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是我拿的。"

雅琴如遇晴天霹靂,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父親親口承認,她還是感到天旋地轉。

"為什么?爸,您為什么要這么做?"雅琴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需要錢。"陳文康的回答很簡單。

"需要錢?您在養老院吃住都不用花錢,還需要什么錢?"雅琴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要去旅游。"老人抬起頭,直視著女兒的眼睛。

"旅游?"雅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要去旅游?"

"對,環球旅游。我已經報名了,下個月就出發。"

雅琴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爸,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那些首飾是我媽留給我的紀念品,您怎么能..."

"我知道那些首飾對你很重要,但是我更需要這筆錢。"陳文康的語氣很堅決,"而且那些首飾放著也沒用,還不如發揮點實際作用。"

"實際作用?"雅琴氣得渾身發抖,"您覺得去旅游享樂就是實際作用?"

"我已經79歲了,還能活幾年?趁著還能走動,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您不能偷我的東西啊!"雅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是我媽的遺物,您怎么忍心..."

"你媽如果還活著,她也會支持我的決定的。"陳文康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雅琴:"您別拿我媽說事!我媽如果知道您這么自私,她會氣死的!"

"自私?"陳文康的聲音也提高了,"我自私?我為了這個家操勞了一輩子,現在想為自己活一回就是自私?"

"您為自己活可以,但是您不能偷我的東西去享樂!"雅琴站起身來,"那些首飾您得還給我!"

"已經賣了。"陳文康冷冷地說道。

"什么?您賣了?"雅琴感覺天都塌了,"您怎么能賣掉我媽的遺物?"

"錢我都交給旅行社了,現在想退也退不了了。"

雅琴徹底崩潰了,她蹲在地上痛哭起來:"爸,您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把您當作最親的人,您卻..."

"雅琴,你聽我說..."陳文康想要解釋什么。

"我不聽!我不想聽!"雅琴哭著跑出了房間。

小梅看到雅琴哭著跑出來,趕緊追了過去:"雅琴,怎么了?"

"小梅,我爸他...他..."雅琴哭得說不出話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雅琴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小梅聽后也覺得不可思議。

"陳大爺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小梅搖搖頭,"不過雅琴,你也別太傷心了,也許陳大爺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為了享樂就可以偷女兒的東西?"雅琴擦著眼淚,"我真的看錯他了。"

下午,李志遠也趕到了養老院。他從妻子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內心五味雜陳。

"爸,您這樣做真的很傷雅琴的心。"李志遠坐在岳父面前,語氣很沉重。

"我知道她會傷心,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陳文康看起來很疲憊。

"您為什么一定要去旅游?如果是想出去走走,我們可以陪您去附近的景點。"

"你們哪有時間陪我?"老人苦笑一聲,"而且我想去的地方,不是附近的景點。"

"那您想去哪里?"

"很多地方,新加坡、澳洲、美國...這些地方我年輕的時候一直想去,但是沒機會。"

李志遠聽了更加不解:"爸,您這個年紀了,長途旅行對身體不好,而且一個人出國..."

"誰說我是一個人?"陳文康打斷了女婿的話,"是旅行團,有導游,有同伴。"

"可是您這樣做,真的傷透了雅琴的心。"

"我也不想傷害她,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老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李志遠想要繼續勸說,但陳文康已經不愿意再多說什么了。

04

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春暉小區的鄰居們知道這件事后,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三樓的陳大爺偷了自己女兒的首飾去旅游。"王嬸在小區門口和其他鄰居聊天。

"什么?還有這種事?"張阿姨瞪大了眼睛。

"千真萬確!我剛才看見雅琴哭著從養老院回來,眼睛都腫了。"



"這老陳也太過分了吧?女兒把他送到這么好的養老院,他還不知足?"

"就是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做夢都要笑醒了。他倒好,還偷女兒的東西。"

"聽說那些首飾還是雅琴她媽的遺物呢,這老頭怎么下得去手?"

"唉,人老了心也變了,只想著自己享樂,不管兒女的感受。"

這些議論很快就傳到了雅琴的耳朵里,讓她感到更加痛苦和羞愧。

在銀行里,同事們也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雅琴,你還好吧?"同事小王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事。"雅琴勉強笑了笑,但眼圈還是紅的。

"如果需要幫助,你一定要說。"小王關心地說道,但心里卻在想:雅琴家里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太丟人了。

午休時間,雅琴坐在辦公室里發呆,忍不住又掉眼淚了。

"雅琴,我聽說你爸..."另一個同事小趙走了過來。

"我不想談這件事。"雅琴趕緊擦掉眼淚。

"我就是想說,老人有時候想法比較固執,你也別太往心里去。"小趙安慰道,但語氣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雅琴知道,大家表面上安慰她,心里肯定都在笑話她家的事。這讓她感到更加難堪。

下班后,雅琴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發現李志遠正坐在客廳里打電話,聲音很著急。

"不是,我真的需要更多時間,再給我一個月...什么?不行?那半個月總可以吧?"

李志遠看到妻子回來,趕緊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雅琴問道。

"公司的,一個客戶催得比較急。"李志遠含糊地說道。

"老李,我覺得我快撐不下去了。"雅琴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怎么了?"李志遠坐到妻子身邊。

"今天單位的同事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小區里的鄰居也在背后議論我們家的事。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人指指點點死了。"

李志遠心疼地抱住妻子:"別管別人怎么說,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可是我爸他真的太過分了。"雅琴哭著說道,"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工作后也一直很孝順他,可是他卻這樣對我。"

"也許爸有他的原因。"李志遠試圖為岳父說話。

"什么原因能讓他做出這種事?"雅琴情緒激動起來,"偷女兒的東西去享樂,還有什么好說的?"

李志遠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妻子,他自己現在也是一團糟。公司的債務問題越來越嚴重,債主已經開始威脅要起訴他。如果讓妻子知道這件事,她肯定會更加崩潰。

第二天,陳文康在養老院里也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

"陳大爺,您真的要去環球旅游啊?"王德順試探著問道。

"是啊,怎么了?"陳文康淡淡地回答。

"沒什么,就是覺得挺...挺特別的。"王德順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有什么特別的?我用自己的錢去旅游,礙著誰了?"陳文康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旁邊的張桂花忍不住說道:"陳大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聽說...聽說您把女兒的首飾..."

"聽誰說的?"陳文康打斷了她的話。

"這...這不是重要,重要的是您這樣做會讓女兒傷心的。"張桂花有些尷尬。

"我女兒的事不用你們操心。"陳文康站起身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看著陳文康離開的背影,其他老人都搖了搖頭。

"這老陳怎么變成這樣了?"王德順小聲說道。

"可能是年紀大了,想法偏執了。"張桂花也嘆了口氣。

在房間里,陳文康坐在床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小張嗎?我是陳文康。"

"陳師傅!您好您好!聽小李說您要出遠門?"

"是的,下個月的行程。我想問問,你現在在澳洲還好嗎?"

"還不錯,在這邊生活挺穩定的。陳師傅,您這次出來是..."

"想到處走走,看看老朋友。"

"那太好了!一定要來找我,我帶您好好轉轉。"

"好的,到時候聯系。"

掛了電話,陳文康拿出那個小本子,在上面又記錄了一些內容。這個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各種聯系方式和備注,都是他這些年收集的老同事、老朋友的信息。

與此同時,雅琴正在銀行里心不在焉地工作。

"雅琴,121號窗口的客戶在叫你。"主管提醒她。

"啊?好的,馬上就來。"雅琴趕緊回過神來。

但是在辦理業務的時候,她又走神了,差點輸錯了金額。

"雅琴,你今天怎么了?精神這么不集中?"主管把她叫到一邊。

"對不起,我家里最近出了點事,可能影響了工作狀態。"雅琴道歉道。

"我聽說了一些,不過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不能帶到工作中來。"主管的語氣有些嚴厲。

"我知道,我會調整的。"雅琴低著頭說道。

下班后,雅琴接到了養老院小梅的電話。

"雅琴,你爸明天就要出發去旅游了。"小梅在電話里說道。

"什么?這么快?"雅琴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今天下午就在收拾行李了,旅行社的人說明天上午十點出發。"

雅琴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道:"我知道了。"

"你...你不來送送他嗎?"小梅小心地問道。

"不了。"雅琴的回答很干脆,"既然他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雅琴看著窗外的夜色,心情復雜。雖然對父親的行為很憤怒,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要出遠門了,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舍。

李志遠下班回來,看到妻子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么了?"他坐到妻子身邊。

"我爸明天就要出發去旅游了。"雅琴淡淡地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去送送他?"李志遠試探著問道。

"你想去就去吧,我不去。"雅琴的語氣很堅決。

"雅琴,雖然爸做的事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正因為他是我父親,所以我才更加失望。"雅琴打斷了丈夫的話,"如果是別人這樣對我,我可能還不會這么難過。"

李志遠理解妻子的心情,也不再多說什么。

05

第二天上午,陳文康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向陽養老院的大門。旅行社的大巴車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其他即將同行的老人們都顯得很興奮,互相打著招呼,交流著對這次旅行的期待。

"陳大爺,您家人不來送您嗎?"同團的一位老太太問道。

"他們工作忙,不用送。"陳文康淡淡地回答,但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小梅站在養老院門口,看著陳文康上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陳大爺,路上要保重身體啊!"小梅大聲喊道。

陳文康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然后坐進了車里。

大巴車緩緩啟動,陳文康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青山市,心情復雜。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離開這座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城市。

在機場,陳文康和其他團友辦理了登機手續。這是他第一次出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內心還是有些緊張和興奮的。

"陳大爺,您以前出過國嗎?"坐在旁邊的老大爺問道。

"沒有,這是第一次。"陳文康如實回答。

"我也是第一次,有點緊張呢。"老大爺笑著說道,"不過能在這個年紀還能出國旅游,也算是圓了一個夢。"

"是啊,圓夢。"陳文康輕聲說道,但他心里清楚,這次旅行的意義遠不止圓夢那么簡單。

飛機起飛了,陳文康看著窗外的云層,想起了很多往事。年輕的時候,他就夢想著能夠走出國門,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那個年代的條件不允許,后來有了孩子,有了家庭責任,這個夢想就一直被擱置著。

現在,79歲的他終于踏上了這個旅程,雖然方式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第一站是新加坡。飛機降落后,陳文康和團友們跟著導游來到了酒店。安頓好之后,他經常找借口離開團隊,一個人外出。

"陳大爺,您又要出去啊?"同團的老太太關心地問道。

"我想一個人走走,安靜一點。"陳文康回答道。

其他團友都覺得陳文康有些奇怪,明明是出來旅游的,但他好像對景點不太感興趣,反而經常一個人外出,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實際上,陳文康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找機會聯系當地的老同事、老朋友。在新加坡,他見到了以前的徒弟小李。

"師傅!您怎么會來新加坡?"小李看到多年未見的師傅,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出來走走,看看老朋友。"陳文康笑著說道,"你在這邊過得怎么樣?"

"還不錯,在一家公司做技術顧問。"小李詳細介紹著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他們聊了很久,從工作聊到家庭,從過去聊到現在。陳文康聽得很認真,不時地點頭表示理解。

"師傅,您這次出來旅游,一定要好好玩玩,別總想著家里的事。"小李關心地說道。

"我知道。"陳文康笑了笑,但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情緒。

在澳洲悉尼,他見到了老張。

"老陳!你怎么會來澳洲?"老張看到陳文康很驚訝。

"出來旅游,順便看看老朋友。"陳文康拍了拍老張的肩膀,"你在這邊過得怎么樣?"

"還不錯,孩子們都在這邊安家了。"老張熱情地招待著老朋友,"你這次來住幾天?"

"時間不多,旅行團的安排很緊。"陳文康說道。

他們談論著彼此的生活,回憶著年輕時在工廠的日子。老張帶著陳文康在悉尼轉了轉,介紹著這座城市的風土人情。

在美國,陳文康也見到了幾個老同事。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認真地聽老朋友們介紹當地的情況,仔細地觀察著這些異國他鄉的風景。

旅行團的其他老人都覺得陳文康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雖然話不多,但很有見識,對什么都很好奇。

"陳大爺,您對外國的生活了解得真多。"同團的老太太佩服地說道。

"走到哪里都要用心去看,用心去聽。"陳文康淡淡地說道。

三個月的旅行很快就過去了。在回國的飛機上,陳文康看著手里的一些資料和照片,心情復雜。這次旅行對他來說確實是一次難得的經歷,但更重要的是,他完成了自己心中的一個重要計劃。

飛機即將降落青山市機場,陳文康知道,回到家后,他將面對女兒的憤怒和不理解。但他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與此同時,在青山市,李志遠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債主的催款越來越急,公司的資金鏈已經斷了。他每天晚上都失眠,白天還要強顏歡笑,不讓妻子看出異常。

"老李,你最近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雅琴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李志遠勉強笑了笑。

"要不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臉色這么難看。"

"不用,休息幾天就好了。"李志遠拒絕了妻子的建議。

他不敢去醫院,更不敢讓妻子知道真相。如果雅琴知道他的公司快要破產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就在這時,李志遠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請問是李志遠先生嗎?"

"是的,您是?"

"我是新加坡華聯工程公司的,我們想和您談一個合作項目。"

李志遠一愣:"合作項目?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沒有錯,是有人向我們推薦了您的公司,說您們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很有實力。"

"是誰推薦的?"李志遠心跳加快。

"一位老先生,姓陳。"

李志遠瞬間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敢相信。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文康的旅行終于要結束了。

06

三個月后,陳文康的環球旅游終于結束了。



李志遠開車趕到機場接岳父,一路上他的手都在方向盤上顫抖。

這三個月來,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公司的債務危機讓他幾乎崩潰,卻不敢告訴任何人。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對即將見到的岳父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雅琴坐在副駕駛座上,臉色陰沉:"爸這次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賣我媽的嫁妝去享樂,這像話嗎?"

李志遠沒有接話,他的心跳得厲害,眼睛死死盯著出站口。

終于,陳文康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看起來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剛長途飛行的老人。他遠遠看到女兒女婿,舉手打了個招呼。

李志遠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岳父。雅琴以為丈夫是要去幫忙拿行李,也跟了過去。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李志遠突然跪在了陳文康面前,緊緊抱住老人的腿,聲音哽咽道:"爸!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圍觀的路人全都驚呆了,雅琴更是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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