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確定這孩子是我的？”李強拿著化驗單的手在微微顫抖。

01

2022年的南昌秋天來得特別早。

李強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看了一眼時間。

六點半。

他輕手輕腳地起床，盡量不吵醒還在熟睡的妻子。

王慧側身躺著，長發散在枕頭上，呼吸很輕很均勻。

結婚五年了，李強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王慧比他小三歲，在中國銀行南昌分行做客戶經理，人長得漂亮，工作也穩定。

兩個人的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還算安穩。

李強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項目經理，每個月收入一萬二，王慧的收入和他差不多。

兩萬四的家庭收入在南昌這個城市，供一套房子的房貸綽綽有余。

洗漱完畢后，李強開始準備早餐。

煎蛋、牛奶、面包片，這是王慧最喜歡的搭配。

“老公，今天不用給我準備早餐了。”王慧從臥室里走出來，穿著睡衣，頭發還有些凌亂。

“怎么了？”

“昨晚有點不舒服，今天想多睡一會兒。”

李強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啊。”

“就是胃有點不舒服，可能昨天晚上吃得太辣了。”

王慧回到臥室繼續睡覺，李強一個人吃完早餐就出門上班了。

這樣的對話在他們家里很常見，兩個人相處得很自然，沒有什么大起大落。

李強開車去公司的路上，路過一個幼兒園。

正是早晨送孩子的時間，很多家長牽著小朋友在門口排隊。

他看了一眼，踩了踩油門。

兩年前做結扎手術的時候，李強和王慧商量過很多次。

那時候他們剛買了房子，每個月要還八千塊錢的房貸。

王慧的父母身體不好，經常需要看病吃藥。

李強的父母在老家種田，收入微薄，還要供弟弟上大學。

兩個人算了算賬，覺得暫時不適合要孩子。

“等過幾年經濟條件好一些再說。”這是當時王慧說的話。

李強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去醫院做了手術。

那個手術其實很簡單，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醫生說恢復期大概一個月，期間要注意休息，不要提重物。

王慧那段時間對他特別好，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飯，還請假在家照顧他。

“老公，你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我很感動。”

這是王慧當時說的話，李強記得很清楚。

連續三天，王慧都沒有吃早餐。

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衛生間吐。

吐完了就躺在床上不想動，臉色很蒼白。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李強有些擔心。

“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大，胃有點問題。”

王慧這樣說，但她的表情看起來不太自然。

第四天早上，王慧吐得更厲害了。

李強聽到衛生間里傳來的聲音，趕緊過去扶她。

“不行，今天一定要去醫院。”

王慧想要拒絕，但看到李強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開車去了附近的市第一人民醫院。

掛號的時候，李強建議掛消化內科。

排隊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輪到他們。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經驗。

“最近有什么癥狀？”

“就是惡心，想吐，特別是早上的時候。”王慧回答。

“持續多長時間了？”

“大概一個星期。”

醫生抬起頭看了看王慧，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月經正常嗎？”

這個問題讓王慧愣了一下。

她想了想，臉色突然變得更加蒼白。

“上個月...好像沒來。”

醫生點了點頭，在病歷本上寫了幾行字。

“建議你先去婦產科檢查一下。”

李強在旁邊聽著，感覺有些奇怪。

02

“醫生，我老婆這個癥狀不是胃病嗎？”

“惡心嘔吐有很多種原因，婦產科的檢查能排除一些可能性。”

醫生說話很謹慎，沒有直接說出那個詞。

但李強和王慧都明白他的意思。

兩個人從消化內科出來，在醫院走廊里站了很久。

“不可能的。”李強終于開口了。

“我也覺得不可能。”王慧的聲音很小。

“我兩年前做了結扎手術，這個你知道的。”

“那就去檢查一下，證明我們的猜測是錯的。”

婦產科在醫院的三樓，兩個人坐電梯上去的時候都沒有說話。

婦產科的醫生是個年輕女醫生，看起來三十多歲。

““需要做個血檢和B超。”

血檢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HCG值明顯偏高。

B超顯示，王慧確實懷孕了，大概六周。

拿到檢查報告的時候，李強感覺手在發抖。

王慧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睛里有些淚水。

“這...這怎么可能？”

李強看著報告單上的數字，感覺有些頭暈。

“醫生，我老公兩年前做過結扎手術，這個結果是不是有問題？”

年輕的女醫生看了看他們，表情很專業。

“結扎手術確實有一定的失敗率，雖然很低，但不是絕對的。”

“失敗率是多少？”李強問。

“大概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五，不同的手術方式失敗率會有差異。”

醫生的話讓李強感到一陣眩暈。

千分之一的概率，竟然被他們碰上了。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一整個上午的檢查讓他們都感到疲憊。

“先回家吧，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李強說。

王慧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李強開車的時候一直在想著醫生說的話。

千分之一的失敗率。

這個概率太小了，小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回到家后，王慧直接進了臥室。

李強在客廳里坐了很久，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關于結扎手術失敗的信息。

網上的資料顯示，輸精管結扎術的失敗原因主要有幾種。

手術技術不當，術后輸精管重新接通，或者存在先天性的重復輸精管。

這些醫學術語看得李強頭疼，但他還是認真地讀完了每一篇文章。

大部分資料都證實了醫生的說法：結扎手術確實存在失敗的可能性。

但這個概率真的很低。

低到讓人懷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李強把手機放下，走到陽臺上點了一支煙。

他已經戒煙兩年了，但今天特別想抽。

煙霧在秋天的陽光里慢慢散開，李強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兩年前做手術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里。

那是一個周五的下午，他請了半天假去醫院。

手術室很小，醫生讓他躺在手術臺上，在下半身蓋了一塊綠色的手術布。

“放松一點，很快就好。”醫生這樣對他說。

局部麻醉的效果很好，整個過程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

醫生的動作很熟練，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

“手術很成功，回去注意休息就行。”

這是手術結束時醫生說的話。

李強記得很清楚，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如果手術真的成功了，為什么會失敗？

是醫生當時判斷錯了，還是術后出現了什么意外？

這些疑問在李強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03

他決定明天去當年做手術的醫院問個明白。

晚飯的時候，王慧幾乎沒有吃東西。

她坐在餐桌前，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米飯，看起來心事重重。

“你在想什么？”李強問。

“我在想我們該怎么辦。”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王慧停下了筷子，抬頭看著他。

“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要孩子，經濟壓力會很大。”

“我知道。”

“而且我們之前商量過，要等幾年再要孩子。”

“我都知道。”

王慧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又紅了。

李強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也不好受。

“別哭，我們慢慢想辦法。”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偏偏是我們碰上這種事。”

王慧擦了擦眼睛，聲音很小。

李強想要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件事確實很奇怪，奇怪到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只是醫學意外。

第二天是周六，李強沒有上班。

早上八點，他就開車去了當年做手術的醫院。

那是一家專科醫院，主要做男科和婦科的手術。

醫院不大，但設備很先進，在當地的口碑不錯。

李強找到了當年給他做手術的醫生。

醫生姓張，五十多歲，是這家醫院的主任醫師。

“你是李強？兩年前我給你做過手術。”張醫生認出了他。

“對，我想問一下我的手術情況。”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李強把王慧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張醫生。

張醫生聽完后，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你的手術記錄。”

十分鐘后，張醫生拿著一個文件夾回來了。

“這是你當時的手術記錄，手術過程很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李強看了看記錄，上面詳細記載了手術的每一個步驟。

“那為什么會失敗？”

“輸精管結扎術的失敗原因比較復雜，有可能是術后輸精管重新接通了。”

“重新接通？”

“人體有自我修復的能力，在極少數情況下，被切斷的輸精管會重新長好。”

張醫生的解釋聽起來很專業，但李強還是有些疑慮。

“這種情況的概率有多大？”

“很低，大概千分之二到千分之五。”

“有什么辦法能確定嗎？”

“可以做個精液檢查，看看里面是否含有精子。”

張醫生給李強開了一個檢查單。

“如果檢查結果顯示有精子，那就證明結扎確實失敗了。”

李強拿著檢查單，心情很復雜。

他希望檢查結果能證明結扎失敗，這樣就能解釋王慧懷孕的原因。

但他又覺得這整件事情太巧合了。

精液檢查需要提前預約，李強約了下周一的時間。

從醫院出來后，他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廳里坐了很久，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王慧懷孕了。

結扎手術可能失敗了。

這兩件事情看起來有合理的因果關系，但李強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想起了王慧這幾個月的一些變化。

最近她經常加班，回家的時間比以前晚了很多。

周末的時候，她也經常出去和同事聚會。

以前王慧很少參加這種活動，她更喜歡在家里看電視或者讀書。

還有一次，李強看到王慧在陽臺上打電話。

電話時間很長，王慧說話的聲音很輕，還時不時地笑。

當時李強問她是誰打來的電話，王慧說是銀行的同事，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電話的內容聽起來不像是在談工作。

李強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王慧是他認識了七年，結婚了五年的妻子。

她不是那種會背叛婚姻的人。

但疑慮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根除。

04

周一的精液檢查結果出來了。

報告顯示，李強的精液中確實含有精子，而且活動度正常。

這個結果證明了張醫生的判斷：結扎手術確實失敗了。

李強拿著報告回到家，把結果告訴了王慧。

“看，我就說嘛，一定是手術失敗了。”王慧看起來松了一口氣。

“醫生說這種情況很罕見，我們的運氣真的很背。”

“既然確認了，我們就要考慮這個孩子該怎么辦。”

王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情有些復雜。

“你想要嗎？”李強問。

“我...我不知道。”

“經濟上的壓力確實很大，但如果你想要，我們也可以想辦法。”

王慧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

“讓我再想幾天吧。”

這天晚上，李強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聽著王慧均勻的呼吸聲，腦子里卻很亂。

雖然檢查結果證明了結扎失敗，但他心里的疑慮并沒有完全消除。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李強遇到了住在同一個小區的鄰居老王。

老王比他大十幾歲，在小區里住了很多年，對周圍的鄰居都很熟悉。

“小李，最近怎么樣？”老王主動打招呼。

“還行，工作挺忙的。”

“你老婆最近也挺忙的吧，我經常看到她很晚才回家。”

李強心里一動。

“是嗎？”

“有時候晚上九點多才回來，還有個男的送她到樓下。”

老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曖昧。

“男的？”

“看起來像是同事，開的車挺好的，白色的寶馬。”

李強感覺心跳加速了。

“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我每天晚上都在樓下遛狗，看得很清楚。”

老王拍了拍李強的肩膀。

“不過你也別多想，現在的年輕人工作都很忙，同事之間互相照顧也很正常。”

李強點了點頭，但心里已經起了波瀾。

王慧從來沒有跟他提過有男同事送她回家的事情。

而且她每次回家都說是坐地鐵回來的。

這天下午，李強提前下班了。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區樓下的咖啡廳里等著。

六點半，王慧按時回家了。

她確實是一個人回來的，走路的步伐很正常。

李強松了一口氣，覺得可能是老王記錯了。

第二天，李強又在同一個地方等著。

這次等到了晚上八點半，王慧還沒有回來。

李強給她打電話。

“老公，我今天要加班，可能會很晚，你先吃飯吧。”

電話里王慧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背景音也很安靜，確實像是在辦公室里。

九點二十分，李強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了樓下。

王慧從副駕駛座位上下來，和司機說了幾句話才上樓。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看起來很斯文。

李強躲在咖啡廳里，看著這一幕，心情很復雜。

王慧確實沒有撒謊，她真的在加班。

同事送她回家也很正常，畢竟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坐地鐵不太安全。

但為什么她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同事？

為什么每次問她怎么回來的，她都說是坐地鐵？

李強決定第三天繼續觀察。

05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李強幾乎每天都在樓下觀察。

王慧確實經常很晚回家，而且經常有那個男同事送她。

有時候兩個人在車里會聊很久才分開。

李強看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從肢體語言來看，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很親密。

有一次，李強看到那個男人拍了拍王慧的肩膀。

還有一次，王慧下車的時候向那個男人揮手告別，臉上帶著笑容。

這些細節讓李強越來越不安。

他開始在網上搜索王慧的銀行同事信息。

王慧在中國銀行南昌分行的客戶部工作，這個部門大概有二十多個人。

李強找到了這個部門的組織架構圖，上面有每個人的照片和姓名。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男同事。

這個人叫陳志華，今年三十五歲，是客戶部的副主任。

從照片上看，他確實長得很斯文，戴著眼鏡，笑容很溫和。

李強繼續搜索，發現陳志華的個人信息。

未婚，研究生學歷，在銀行工作了十年，業務能力很強。

開的車確實是白色寶馬，在網上的一些銀行活動照片里能看到。

李強看著這些信息，心情更加復雜了。

陳志華看起來是個很優秀的男人，無論是長相、學歷還是收入，都比李強要好。

而且他還是王慧的直接上級，兩個人工作上有很多接觸機會。

李強開始回憶王慧最近的一些變化。

她確實比以前更加注重打扮了，每天上班前都要在鏡子前面化很久的妝。

以前她很少買新衣服，最近卻添置了好幾套職業裝。

還有她的手機，以前都是隨手放在桌子上，最近卻總是貼身攜帶。

有時候手機響了，她會拿到臥室里去接。

這些變化看起來都很微妙，但連在一起就顯得很可疑了。

李強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最關鍵的是，王慧懷孕的時間剛好和她與陳志華走得比較近的時間吻合。

雖然醫學檢查證明了結扎手術失敗，但李強 總覺得這個巧合太過分了。

這天晚上，王慧又說要加班。

李強沒有去樓下等著，而是直接開車到了王慧上班的銀行。

銀行大樓的停車場里，他很快就找到了那輛白色寶馬。

晚上九點多，李強看到王慧和陳志華從銀行大樓里走出來。

兩個人并肩走著，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

在停車場里，陳志華很紳士地幫王慧打開了車門。

王慧上車前回頭看了看，正好和躲在遠處的李強對上了眼。

但因為距離太遠，而且光線很暗，王慧應該沒有認出他。

李強開車跟在他們后面，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車子沒有直接開回小區，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廳停了下來。

這是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李強和王慧從來沒有來過。

不是因為吃不起，而是因為王慧一向比較節儉，很少在這種地方消費。

李強在餐廳外面等了兩個小時。

06

十一點半，王慧和陳志華才從餐廳里出來。

陳志華把王慧送回了小區，在樓下又聊了十幾分鐘才離開。

李強看著這一切，心里五味雜陳。

王慧回到家的時候，李強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今天加班這么晚？”李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

“嗯，有個重要客戶的方案需要修改。”王慧回答得很隨意。

“那你吃飯了嗎？”

“在辦公室叫了外賣。”

這是一個明顯的謊言，李強剛剛親眼看到她在西餐廳吃飯。

“什么外賣？”

“就是平常那家盒飯。”

王慧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李強，而是低頭脫鞋子。

李強深吸了一口氣。

“王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實地回答我。”

王慧抬起頭，表情有些緊張。

“什么問題？”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叫陳志華的同事走得很近？”

王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你怎么知道陳主任的名字？”

“回答我的問題。”

“他是我的上級，工作上當然會有接觸。”

“只是工作上的接觸嗎？”

“不是工作上的接觸還能是什么？”

王慧的聲音提高了一些，聽起來有些心虛。

“那為什么他經常送你回家，而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你怎么知道他送我回家？”

王慧的表情變得更加緊張。

“我看到的。”

“你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李強站起身，走到王慧面前。

“今天晚上你們去西餐廳吃飯了，不是在辦公室叫外賣。”

王慧的眼睛里出現了淚水。

“李強，你不信任我了嗎？”

“是你讓我不得不懷疑。”

“陳主任只是關心我，因為我最近身體不舒服。”

“關心？什么樣的關心需要去那么高檔的餐廳？”

“那是他請客，我沒辦法拒絕。”

“你懷孕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關系？”

這句話一出口，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王慧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顯然被這個問題震驚了。

“你在說什么？”

“孩子到底是誰的？”

“你瘋了嗎？醫生不是說了嗎，是你的結扎手術失敗了。”

“我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情。”

李強的聲音很冷靜，但眼神很堅決。

“你覺得我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相。”

王慧突然哭了起來。

“我們結婚五年了，你竟然這樣懷疑我。”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瞞著我和陳志華的交往。”

“我沒有瞞著你，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

“普通的同事關系需要單獨去西餐廳吃飯嗎？”

“那是工作聚餐。”

“兩個人的聚餐？”

王慧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是不停地流眼淚。

李強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也很難受。

但疑慮已經產生，就很難消除了。

““我覺得我們需要做個DNA鑒定。”

這句話讓王慧哭得更厲害了。

“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那你去做吧，我不攔你。”

王慧說完這句話就沖進了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07

從那天晚上開始，李強和王慧就進入了冷戰狀態。

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幾乎不說話。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星期，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壓抑。

李強在網上查找了DNA親子鑒定的相關信息。

這種檢查需要等到胎兒發育到一定階段才能進行，大概要懷孕十二周以后。

王慧現在才懷孕八周，還需要再等一個月。

懷孕十二周的時候，李強提出要做DNA鑒定。

王慧看著他，眼神里有憤怒，也有悲傷。

“你真的要做？”

“我想知道真相。”

“如果結果證明孩子是你的，你會怎么辦？”

“我會向你道歉。”

“如果結果證明孩子不是你的呢？”

李強沉默了。

“到時候再說吧。”

王慧笑了，但那個笑容很苦澀。

“你知道嗎？無論結果如何，我們的關系都已經回不去了。”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已經不信任我了。”

李強在婦幼保健院預約了DNA鑒定。

檢查的那天，兩個人都很緊張。

醫生通過羊膜穿刺取得了胎兒的DNA樣本。

“結果一周后出來。”

這一周的等待對李強來說特別煎熬。

一周后的下午，醫院打來了電話。

“李先生，您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

李強拿到報告的時候，手在微微顫抖。

報告上的結論很簡單：確定李強為胎兒的生物學父親。

看到這個結果，李強第一反應是松了一口氣。

孩子確實是他的，他的懷疑是錯誤的。

他立刻給王慧打電話告訴她結果。

王慧說她在媽媽家，讓李強過去。

李強開車趕到岳母家，王慧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他。

“王慧，對不起，我錯了。”

李強把DNA鑒定報告遞給她。

王慧看了一眼報告，然后把它放在了茶幾上。

“現在你相信我了？”

“我相信你，我錯了。”

“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難受嗎？”

王慧的眼睛里又出現了淚水。

“我知道，我很抱歉。”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王慧的聲音開始顫抖。

“被自己最愛的人懷疑背叛，這種感覺你永遠不會明白。”

李強想要拉她的手，但王慧躲開了。

“我可以理解你的懷疑，畢竟那些巧合看起來很可疑。”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解釋清楚？”

“解釋什么？解釋我和陳主任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

王慧擦了擦眼淚。

“你會相信嗎？”

李強沉默了，因為他知道即使王慧解釋了，他當時也不會完全相信。

“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王慧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很復雜。

可接下來李強聽著王慧的哭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