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亞男，你參加高考會搶走你弟弟的運勢，必須在高考前嫁出去！」

媽媽當著滿屋媒人的面，雙手撕碎了我的準考證。我跪在地上拼命撿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媽，我只想考個試，為什么連這個都不讓我做？」

高考倒計時72小時，十二年寒窗苦讀的夢想瞬間化為泡影。

就在我被12萬彩禮賣給村里最不靠譜的渣男時，他卻拿出了我的身份證和嶄新的準考證：「哭什么？去參加高考！不考上清華就別回來！」

01

高考倒計時還有72小時，我正在學校里刷最后一套理綜試卷，手機突然響了。是媽媽打來的。

「亞男，馬上回家，有急事。」

我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笅?，我還要復習，馬上就要高考了?！?/p>

「必須回來！馬上！」電話掛斷了。

我心里一沉，收拾書包往家趕。一路上我想著各種可能，也許是爸爸身體出了問題，也許是家里遇到了什么急事。但我萬萬沒想到，等待我的會是一場噩夢。

剛走到家門口，我就聽見里面傳來嘈雜的說話聲。推開門，客廳里坐滿了人，都是村里的嬸嬸大媽，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人?？諝庵袕浡畠r香煙的味道，讓我有些窒息。

媽媽看見我回來，臉上露出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笑?！竵喣谢貋砹?，快過來見見這些叔叔。」

我愣在門口，心跳越來越快。這場面，這些陌生男人，還有媽媽眼中那種興奮的光芒，都讓我感到不安。

二嬸笑瞇瞇地拉著我的手：「亞男啊，這幾位叔叔都是來提親的，你挑挑看，喜歡哪個？」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轉向媽媽：「媽，你在搞什么？我后天就要高考了！」

媽媽的臉色瞬間變了：「高考？你還想著高考？」她從茶幾上拿起我的準考證，在我面前晃了晃，「算命先生說了，你要是高考，會搶走你弟弟的運勢。你弟弟今年也要中考，不能讓你影響他！」

我伸手去搶：「媽，那是我的準考證！」

但媽媽動作更快，她雙手一撕，準考證變成了兩半，然后又撕成四半，八半...碎片像雪花一樣飄落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拼命撿著那些碎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媽，我只想考個試，為什么連這個都不讓我做？」

客廳里的人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替我說話。

三嬸在一旁煽風點火：「大嫂做得對，女娃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還不如早點嫁人生孩子！」

「就是，亞男這姑娘長得不錯，趁現在年輕能賣個好價錢?！?/p>

「等她考上大學去了城里，誰還要她？」

我抱著那些碎片，絕望地看著圍觀的人群。這些平時對我笑臉相迎的鄰居，此刻都在嘲笑我的夢想。我突然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在他們眼中，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有權利選擇自己人生的人，我只是一件商品。

媽媽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到沙發上：「各位，亞男這孩子從小聽話，成績也好，免費讀了三年高中，沒花家里一分錢。現在正是好年紀，彩禮我要12萬，不能少。」

12萬！我的腦子嗡嗡作響。原來在媽媽心里，我就值這么多錢。

幾個男人開始討價還價，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那個40多歲的暴發戶直接從包里掏出現金擺在桌上：「我給10萬，現錢。」

另一個50多歲的老光棍搖搖頭走了：「太貴了，我買不起。」

我看著地上的準考證碎片，心也跟著碎了。十二年的寒窗苦讀，就這樣被一張嘴給抹殺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都在忙什么呢？」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門口，只見村里有名的混子渣男沈川叼著煙慢慢走了進來。他身上的工裝沾滿了水泥，腳上的勞保鞋也磨得厲害，看起來就像剛從工地下班。

村里人都知道沈川，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了，平時不愛說話，還愛喝酒打架，是典型的村里混子。

更要命的是，他經常戲弄村里的姑娘，村里的姑娘們都怕他，嬸嬸們私下里都說他是個糟蹋女人的渣男，沒一個好人家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媽媽看見沈川，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又換上了笑臉：「你來做什么？」

沈川掃了一眼客廳里的人，最后把目光停在我身上。我蹲在地上，手里還抱著那些準考證的碎片，臉上全是淚痕。

他吐掉嘴里的煙頭，用腳踩滅：「聽說亞男要嫁人？」

「是啊，正在相親呢。」媽媽指了指那幾個男人。

沈川點點頭，然后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我出12萬，今天就要?！?/p>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平時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混子，竟然能拿出12萬？

那個暴發戶不甘心：「我可以加到11萬！」

沈川看了他一眼：「我說了12萬，一分不少?！?/p>

媽媽的眼睛都亮了，12萬啊，這可比她預想的要多。她立馬站起來：「好，就這么定了！小川，你什么時候給錢？」

「現在轉賬。」沈川掏出手機，當場就把錢轉了過去。

我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我以為我已經夠倒霉了，沒想到還要嫁給村里最不靠譜的混子。

02

沈川直接扛著我就走了。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眼淚還在往下掉，心里想著這下真的完了，要被這個村里出了名的混子糟蹋了。

我的雙手緊緊攥著那些準考證的碎片，指甲都掐進了肉里。十二年的努力，就這樣被媽媽幾下撕碎了。我想到班主任昨天還在說我有希望考上清華，想到同學們都在緊張地復習，而我卻要嫁給一個連高中都沒讀過的混子。

他家在村東頭，是一棟兩層的老房子。我本以為里面會很臟亂，畢竟他是個單身漢，又常年在外打工。但推開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客廳收拾得很干凈，連地板都拖得發亮。他把我放在沙發上，我立刻蜷縮在角落里，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

他遞給我一杯溫水，我的手抖得厲害，差點把杯子掉在地上。我不敢喝，怕里面有什么藥。

他點了根煙，靠在門框上看著我。煙霧繚繞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跳得越來越快。我咬著下嘴唇，咬得都出血了，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

「我不想...我不想...」我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他皺了皺眉：「你不想什么？」

「我不想錯過高考...我不想被...」我說著說著又開始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他突然把煙掐滅了，走到我面前蹲下：「誰說你要錯過高考了？」

我抬起哭得通紅的眼睛看著他：「我的準考證被撕了，身份證也被我媽收走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我的身份證：「你看這是什么？明天我幫你去補辦準考證。」

我接過身份證，眼淚又流下來：「萬一補辦不了怎么辦？」

「能補。」他語氣很肯定，「有身份證就能補，我已經問過了。」

剛才還以為人生完了，現在卻又看到了希望。

這種大起大落讓我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我趴在沙發上大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在一旁看著我哭，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去洗個澡吧，哭完了要好好睡覺?！?/p>

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他，第一次有人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了我希望，這種感覺讓我既感激又害怕，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上樓的時候，我的腿都是軟的。推開房門，看到粉色的床單和墻上的"高考必勝"標語，我又開始掉眼淚。這個粗糙的男人，竟然為我準備了這些。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聲音還在顫抖。

他撓撓頭：「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看不慣你家人的做法?！?/p>

洗澡的時候，我坐在浴缸里又哭了一場。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夠聽話，夠努力，爸媽就會愛我。沒想到在他們心里，我永遠比不上兒子，甚至連參加高考的權利都沒有。

洗完澡出來，他已經做好了飯菜?？粗鴿M桌子的菜，我的眼淚又下來了。這些年來，家里的好菜都是給弟弟吃的，我只能吃剩下的?，F在這個外人，卻為我做了一桌子菜。

「怎么又哭了？」他看我紅著眼睛，有些無奈。

「我只是...沒想到有人會為我做飯。」我抽噎著說。

他停下筷子，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我夾菜。

吃飯的時候，我一邊吃一邊掉眼淚，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得讓我害怕。

「你真的不要我做什么嗎？」我小聲問。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考試?！顾f給我一把房間鑰匙。

第二天一早，我在家里焦急地等著。昨晚幾乎沒睡，一直在想萬一補辦不了該怎么辦。

上午十點，沈川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嶄新的準考證。

"搞定了。"他把準考證遞給我，"明天就能考試。"

我接過準考證，看著上面我的照片和考場信息，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這張小小的紙片，就是我十二年努力的入場券。

"別哭了，眼睛腫了明天看不清題目。"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但語氣里有種別扭的關心。

03

高考第一天，語文考試。我坐在考場里，手握著筆，心情比昨晚平靜了很多。沈川早上六點準時叫我起床，還給我煮了兩個雞蛋，說是補腦的。

考完語文剛走到走廊里，我就接通了電話。媽媽哭得撕心裂肺：「亞男，快回來！你爸突然腦溢血了，現在在醫院搶救，醫生說情況很危險！」

我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了，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什么？爸他...」

「你快回來啊，萬一你爸有個三長兩短，你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媽媽在電話里哭得更兇了。

我站在走廊里，手腳都在發抖。雖然爸爸平時不怎么管我，但他也沒有像媽媽那樣直接撕我的準考證。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怎么能安心考試？

但是，如果我現在回去，我十二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我咬著手指，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血濃于水，這是我爸啊，我怎么能在他生死關頭還想著考試？

正當我準備回考場收拾東西時，沈川的電話打過來了。

「別慌，我派人去你家看看情況?！顾穆曇艉芾潇o，「你先回去繼續考試?！?/p>

「可是我爸他...」

「相信我，先考試。」

我一直盯著手機，等著沈川的消息。沒多久，他發來了一段視頻。

我點開一看，視頻里是我家的客廳，爸爸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看電視，一點事都沒有。而媽媽正在和二嬸、三嬸聊天，臉上哪有半點擔心的樣子。

「我就知道亞男這孩子心軟，聽說她爸出事肯定會回來?！箣寢尩靡獾匦χ?。

「你這招真高明，不愧是當過會計的。」二嬸拍著手說。

「就是要在關鍵時候把她叫回來，不能讓她真的考上大學跑了?！?/p>

聽到這些話，手機差點摔在地上。我咬著嘴唇，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原來在她們眼里，我永遠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欺騙和利用的工具，連生死都可以拿來做幌子。

第一天考試結束后，我走出考場，腿都是軟的。沈川已經在門口等我了，他遞給我一瓶水：「考得怎么樣？」

我接過水瓶，手還在抖：「他們怎么能這樣騙我？」

「你現在才知道？」他點了根煙，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把煙掐滅了，「忘了你不喜歡煙味?！?/p>

這個小細節讓我心里一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記住過我的喜好。爸爸抽煙的時候從不避著我，弟弟放音樂從不問我喜不喜歡，媽媽做菜也從不考慮我的口味。

但這個和我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卻記得我不喜歡煙味這樣的小事。

「沈川，謝謝你?！刮铱粗?，眼里又有了淚水，但這次不是傷心，而是感激。

「謝什么？」他皺著眉頭看我，「你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了明天的考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他說話的語氣很兇，但我知道他是在關心我。這種別扭的關心方式，比那些虛假的甜言蜜語要真實得多。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親生父母會對我這樣，而一個外人卻愿意真心幫助我？

也許血緣關系并不能代表什么，真正的親情是那種無條件的支持和保護，而不是無底線的利用和欺騙。

那天晚上，我把手機關機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來自那個家的聲音，我只想安心準備明天的考試。

沈川給我煮了一碗面條，還打了個雞蛋。我吃得很香，第一次覺得被人照顧是這么溫暖的事情。

04

高考結束那天，我走出考場的時候雙腿發軟，但心里卻很踏實。三天的考試我都發揮得不錯，特別是最后一科理綜，那些平時練習過無數遍的題型都出現了。

沈川在考場門口等我，手里拿著一瓶冰鎮的礦泉水。他看我出來，就把水遞給我：「怎么樣？」

我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感覺還可以，應該能考600分以上?！?/p>

「那就好。」他伸手想摸我的頭，但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走吧，我妹妹該回家休息了?！?/p>

聽到"妹妹"這兩個字，我的心里暖洋洋的。從來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在我家里，我永遠都是"賠錢貨"、"丫頭片子"，從來沒有人把我當成需要保護的妹妹。

回到家，他已經買好了菜，說要給我慶祝一下。我幫他洗菜的時候，他突然說：「等分數出來，我們就去填志愿?！?/p>

「我們？」我停下手里的活看著他。

他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我是說，我陪你去填志愿?！?/p>

分數出來的那天，我坐在電腦前，手抖得連鼠標都點不準。沈川站在我身后，比我還緊張，一直在那里搓手。

當我看到成績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626分！比我預估的還要高！

沈川突然抱住我轉了一圈，興奮得像個孩子：「太好了！我妹妹考得這么好！」

我被他轉得有些暈，但心里比吃了蜜還甜。這種被人分享喜悅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體驗過。在我家里，我考好了是應該的，考差了就是我的錯。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起研究各個大學的專業，一起計算錄取分數線。沈川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他很認真地幫我查資料，甚至還買了一大堆志愿填報的書。

他總是說"我們覺得這個專業不錯"、"我們再看看那個學校"，這種歸屬感讓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在他眼里，我不是用來換彩禮的商品，而是他要保護和支持的妹妹，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被人愛著的。

就在我準備填報志愿的前一天，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我透過窗戶一看，媽媽帶著村長、還有幾個穿制服的人正朝我們家走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筆掉在了地上。

沈川皺著眉頭走到門口，還沒等他開口，媽媽就指著他大聲喊：「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拐騙我女兒！」

村長也在一旁幫腔：「小川，你這樣做確實不合適，亞男還是個孩子?！?/p>

那個穿制服的人看起來像是派出所的，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川：「有人舉報你們的婚姻關系不合法，需要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