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師父,這骨灰盒里裝的是動物骨灰!"
我震驚地指著手中的骨灰盒,那是22歲女孩春花的最后歸宿。
"別管閑事!這行水很深,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師父王老頭臉色鐵青,狠狠瞪著我。
五年來,師父不僅救過我的命,還把所有的殯葬禮儀和風水知識都教給了我。在我心中,他就像父親一樣。
"師父,那些女孩的真正骨灰哪里去了?"
師父冷笑:"小子,你以為你很干凈?這些年你經手的骨灰,有多少是被我調換的?你早就是共犯了!"
我癱坐在地上,感覺天塌了下來。原來從我進火化場的第一天起,就是師父設計好的陷阱。
可沒想到的是,當我決定舉報師父時,一位哭泣的老母親找上門來!
01
我在縣城火化場工作這五年來,從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
說起來,我能在這里立足,全靠我師父的恩情。那年我剛來縣城打工,什么都不懂,誤打誤撞進了火化場。第一天上班,我差點被火化爐的高溫燙死,是師傅及時把我拉了出來。
師父姓王,六十出頭,在這行干了大半輩子。他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把所有的殯葬禮儀和風水知識都教給了我。在我們這個地方,懂得這些的人很吃香,逢年過節都有人請去看陰宅陽宅。
師父常說,我們這行是積德的行當,要讓死者安息,讓生者安心。
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骨灰盒,準備送到存放室。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工作,已經習慣了。可是當我拿起一個印著"李春花"的骨灰盒時,感覺份量不對。
我從事這行五年,經手的骨灰盒有上千個,什么重量什么手感我都清楚。這個盒子太輕了,而且骨灰的顏色也不對。
好奇心驅使我仔細查看,發現里面裝的竟然是動物骨灰!我立刻查看了登記表,這個李春花是個22歲的姑娘,上個月車禍去世的。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去找師父。師父正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到我慌慌張張的樣子,放下茶杯問我怎么回事。
我把發現的情況告訴了師父,以為他會和我一樣震驚。沒想到師父聽完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狠狠瞪著我說:"你翻這些東西干什么?"
"師父,這骨灰被人調換了,這是大事啊!"我還想解釋。
師父卻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說:"小子,別管閑事!這行水很深,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把盒子放回去,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愣住了。平時最有正義感的師父,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前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師父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主持公道的。
看到我還在發愣,師父的語氣更重了:"聽到沒有?這事你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許說!"
我點點頭,心里卻更加困惑。回到工作臺,我偷偷又檢查了幾個骨灰盒,結果發現了更驚人的事實:至少還有三個年輕女性的骨灰盒里裝的都是動物骨灰!
下班后,我一個人坐在宿舍里想了一整晚。師父的反應太反常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那些年輕姑娘的骨灰到哪里去了?為什么要用動物骨灰替換?
第二天一早,我趁師父還沒來,偷偷查看了近期的火化記錄。發現被調換骨灰的都是年輕女性,年齡在18到25歲之間。而且這些姑娘都是外地來打工的,家里人不在本地。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晚上下班后,我悄悄跟著負責送骨灰的司機,想看看那些真正的骨灰被送到了哪里。
司機開著車出了城,一路上山,最后停在一個私人墓地前。我遠遠地看著他把幾個骨灰盒搬下車,交給了墓地的管理員。
我心里一陣發涼。這些年輕姑娘的骨灰,被偷偷送到了山上的私人墓地。這到底是為什么?
02
第二天,我借口說要到山上給自己看塊墓地,來到了那個私人墓地。
管理員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到我后很熱情。我裝作閑聊的樣子,問他這里的墓地都是什么人買的。
"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家,"管理員說,"特別是那邊的合葬墓,都是給早死的公子哥配的陰婚。"
聽到"配陰婚"三個字,我心里一震。我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配陰婚是什么意思?"
管理員神秘地笑了笑:"就是給死了的男娃找個女娃一起葬,免得他在下面孤單。這邊的有錢人家都興這個。"
我繼續套話:"那女娃的骨灰從哪里來的?"
"這個嘛,"管理員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都是從火化場那邊弄來的。專門挑年輕漂亮的,門第也要相當。"
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繼續問:"這樣不犯法嗎?"
"犯什么法?反正那些姑娘也是外地人,家里人又不知道。而且給她們找了個好歸宿,比亂葬崗強多了。"
我離開墓地后,心情沉重得像壓了塊石頭。這些無辜的姑娘死了也不得安寧,被人當作商品一樣買賣。而我師父,很可能就是這個罪惡鏈條中的一環。
回到火化場,我決定攤牌。找到師父,我直接問他:"師父,那些年輕女孩的骨灰,是不是您安排送到山上配陰婚的?"
師父先是一愣,然后苦笑起來:"你這小子,還是發現了。"
"師父,這是犯罪!那些女孩死了也不得安寧!"我激動地說。
師父擺擺手,讓我坐下。然后給我倒了杯茶,語重心長地說:"孩子,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復雜。我干這行這么多年,見過太多黑暗的事。"
"可是師父,您以前不是這樣的!您說過我們這行是積德的!"
師父嘆了口氣:"積德?光積德能在這個縣城買房買車嗎?能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嗎?"
我震驚地看著師父,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正義的師父嗎?
師父繼續說:"這生意我干了十幾年了,每年能賺幾十萬。你跟著我好好干,保證你在縣城買房買車娶媳婦。那些有錢人家出手大方,一單生意就是你半年的工資。"
我看著師父,感覺心中的信仰正在一點點崩塌。
"師父,這種錢我不能要!這是昧著良心賺錢!"我站起來說。
師父的臉色變了:"你這個傻小子!在這個社會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些死了的姑娘反正也活不過來了,她們的骨灰放在哪里不是放?至少現在有人給她們燒紙錢,比被家里人丟在亂葬崗強多了。"
"可是她們的家人怎么辦?她們的家人還在找她們的骨灰!"
"家人?"師父冷笑,"那些打工的姑娘,死了家里人都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他們敢跟有錢人斗嗎?"
我聽著師父的話,感到陌生和恐懼。這還是那個救過我命、教過我做人道理的師父嗎?
師父看我不說話,語氣緩和下來:"孩子,師父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在這個縣城舉目無親,跟著師父有肉吃。別想那些沒用的,好好干你的活。"
我搖搖頭:"師父,我不能昧著良心賺錢。這事我必須舉報。"
師父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舉報?你想清楚了?"
03
第二天一早,我就準備去縣公安局舉報師傅的罪行。可是剛走到門口,師父就把我叫住了。
"想去哪里?"師父笑瞇瞇地問,但那笑容讓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我猶豫了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別騙我了,"師父冷笑,"你是想去公安局舉報我,對不對?"
我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我。
師父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在你舉報之前,我想讓你看樣東西。"
他把我帶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賬本。
"這是這些年的工作記錄,"師傅說著,翻開賬本,"你看看,這些年你經手的骨灰,有多少是被我調換的?"
我接過賬本,一頁頁翻看。師父在每個被調換的骨灰盒旁邊都做了標記,密密麻麻的記號看得我眼花繚亂。
"第一年你來的時候,調換了8個。第二年15個,第三年22個..."師父在一旁慢慢地說,"總共加起來,你經手的被調換骨灰有97個。"
我的手開始發抖。97個無辜的女孩,她們的骨灰都經過我的手被送去配陰婚。
"你以為你很干凈?"師父繼續說,"在法律上,你早就是共犯了。這些年你拿的工資,有一半都是這些'生意'帶來的。"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天塌了。我原以為自己是無辜的,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這個罪惡鏈條的一部分。
"為什么?為什么要瞞著我?"我痛苦地問。
師父坐在我對面:"因為你太單純了。如果一開始就告訴你真相,你會同意嗎?我只能慢慢地讓你參與進來,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我這才明白,從我進火化場的第一天起,就是師父設計好的陷阱。
"那些被調換的骨灰盒,都是你故意分配給我處理的?"
"當然,"師父得意地說,"我觀察了你很久,知道你是個老實人。老實人最適合干這種活,不會起疑心,就算發現了也不敢聲張。"
我想起這些年師父對我的"照顧",原來都是有目的的。他給我漲工資,幫我在縣城租房子,介紹女朋友給我,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現在你明白了吧?"師父站起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舉報我,自己也跑不了。而且你覺得,以你的身份,和那些有錢人斗,你能斗得過嗎?"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師父說得對,我現在也是共犯,舉報他等于舉報自己。而且那些買骨灰配陰婚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我一個打工的能斗得過他們嗎?
師父看我沉默,語氣又緩和下來:"孩子,師父不是要害你,是真心為你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是你吃別人,就是別人吃你。我們手里有那些有錢人的把柄,他們不敢把我們怎么樣。而且這錢來得容易,夠我們用一輩子了。"
"可是那些無辜的女孩..."我還想為那些受害者說話。
"她們已經死了!"師父打斷我,"死人不會說話,死人不會控告我們。而活著的人要向前看,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我坐在那里,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想要爬出來,卻發現越掙扎陷得越深。
師父拍拍我的肩膀:"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帶你去見幾個老板,他們都是我們的老客戶。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現實得多。"
04
整整一夜,我都沒合眼。腦子里一直在想那97個無辜的女孩,想她們的家人,想她們本該安息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我下定決心。不管后果如何,我都要舉報這件事。那些女孩死了也不能安息,她們的家人還在苦苦尋找,我不能再昧著良心下去了。
我正準備出門,師父就推門進來了。
"想好了嗎?"師父問。
"師父,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對。那些女孩的家人..."
師父打斷我:"你還是想去舉報我?"
我點點頭:"師父,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師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然后突然跪了下來。
"師父!您這是干什么?"我趕緊去扶他。
師父卻抱住我的腿,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小子啊,我救過你的命!你就這么報答我?"
我愣住了,師父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掉過眼淚。
"當年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在火化爐里燒成灰了!"師父哭得像個孩子,"我把你當親兒子一樣,教你手藝,給你漲工資,幫你在縣城立足。你現在卻要送我去坐牢!"
師父的眼淚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這份恩情重如山,讓我怎么能狠心背叛?
"師父,您別這樣,您起來!"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我不起來!"師父更加激動,"除非你答應我,不去舉報!我求求你了,師父年紀大了,經不起牢獄之災。你要我的命,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
我扶著師父,心如刀絞。師父對我的恩情確實大如天,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可是那些無辜的女孩呢?她們也有父母,也有家人在想念她們。
"師父,您起來,我們好好談。"我說。
師父這才慢慢站起來,但還是拉著我的手:"孩子,師父求你了。這事就到此為止,我們以后不干了,專心做正經生意,行不行?"
我看著師父蒼老的臉,心里五味雜陳。他確實救過我的命,也確實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但是...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汽車聲。師父臉色一變:"有人來了。"
我透過窗戶一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下來了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看起來不像好人。
"師父,他們是誰?"我緊張地問。
師父的臉色更加蒼白:"完了,看來有人已經知道了。"
領頭的黑衣人敲門進來,看了看我和師父,說:"請問誰是小李?我們想和你談談。"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些人是來找我麻煩的嗎?師父是不是已經把我的身份透露給那些有錢人了?
師父拉著我的手,聲音顫抖:"孩子,師父對不起你..."
05
黑衣人看起來很嚴肅,但說話卻很客氣:"小李師傅,請別緊張,我們是來求您幫忙的。"
我和師父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原來不是來找麻煩的。
"您是?"我問。
"我是李律師事務所的調查員,"領頭的人說,"我們接受委托,在尋找一個叫春花的女孩的骨灰。聽說您在火化場工作,想請您幫忙打聽一下。"
我心里一震,春花?就是那個被調換骨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