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了！"

我踩下剎車，電動車在金水灣河邊停下。

一個穿白裙子的年輕女子在水中掙扎，岸邊的西裝男人舉著手機在拍攝。

"你愣著干什么？趕緊救人啊！"我沖那男人喊道。

"我不會游泳！你快去救她！"

沒有猶豫，我扔下外賣箱就跳進了水里。

水不深，我很快游到女子身邊，從背后抱住她："別怕，我來救你了。"

她在我懷里顫抖著，身體很僵硬。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她拖到岸邊。

"謝謝這位好心人！"那男人跑過來，"我叫錢志強，這是我女朋友蘇曉彤。"

我擺擺手："舉手之勞，沒什么的。"

拿起外賣箱準備離開時，我回頭看了一眼蘇曉彤。她坐在地上，表情很奇怪，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當時沒有想到，這一跳，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01

我叫林遠志，今年三十二歲，在景華市送了三年外賣。我們住在城中村一間50平米的老房子里，墻皮斑駁，但這是我和妻子張慧敏、女兒林小薇共同的家。

"遠志，你又要出去跑單了？今天周末，在家陪陪我和小薇吧。"張慧敏躺在那張買了八年的舊床上，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去年她查出慢性腎炎，病情反反復復，每個月的醫藥費就要三千多。

我走到床邊，輕撫著她憔悴的臉："慧敏，醫生說了，你這病不能急，得慢慢調養。小薇下半年就高三了，光學費就要一萬多，還有你的藥不能斷..."

"爸爸，您別總想著錢了。"女兒林小薇從房間探出頭，手里還拿著獲得的三好學生獎狀，"您已經很辛苦了，媽媽希望您多陪陪我們。"

看著女兒純真的眼神，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去年她偷偷查勤工儉學的信息，被我發現后抱著我哭了很久，說不想讓我這么累。

"小薇乖，等爸爸再努力一段時間，媽媽的病好了，咱們全家去海邊玩，好不好？"我蹲下身摸摸女兒的頭。

"您之前也這么說過..."小薇的聲音有些哽咽。

張慧敏在床上輕聲說："遠志，路上千萬小心，咱們家現在真的經不起任何意外了。"她的手腕上曾經戴著我們結婚時買的金手鐲，去年為了給她治病已經賣掉了。

我深深看了一眼妻女，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多苦多累，也要撐起這個家。

那天下午特別炎熱，我剛送完一單外賣給某大學的學生，滿頭大汗地準備回配送站。路過金水灣時，平靜的午后突然被急促的呼救聲打破。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了！"

我趕緊停下電動車。只見河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在水中拼命掙扎，她的長發散亂，臉上滿是恐慌。岸邊站著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手里舉著銀色的手機正在拍攝，神情看起來很焦急。

"你愣著干什么？趕緊救人啊！"我對那個男人大聲喊道。

"我不會游泳！你快去救她！求求你了！"那男人一臉急切的樣子。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扔下裝著熱騰騰飯菜的外賣箱就縱身跳進了水里。河水并不深，大概到我胸口的位置，但女子似乎嚇得不輕，在水中亂撲騰。

我迅速游到她身邊，從背后抱住她的腰："別怕，我來救你了，放松身體，不要亂動。"

她在我懷里劇烈顫抖著，身體異常僵硬，我感覺她的呼吸很急促。我用了很大力氣才把她拖到岸邊，她的白裙子已經完全濕透了，緊貼在身上。

"小姐，你還好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把她扶到岸上，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有些恍惚。

那個男人趕緊跑過來："曉彤！你嚇死我了！快謝謝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

女子只是點了點頭，連句謝謝都沒說，始終低著頭，表情很奇怪。

"這位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叫錢志強，這是我女朋友蘇曉彤。"那男人激動地要和我握手，"要不是你，后果不堪設想啊！"

我趕緊擺手："這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你們沒事就好，我還得去送外賣。"

"等等，別走！"錢志強攔住我，從精致的錢包里掏出一疊百元大鈔，"這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救命之恩比天大！"

我連忙后退："這怎么行？見義勇為是每個人應該做的，我不能要你們的錢。"

"那怎么行呢？要是沒有你..."錢志強硬要把錢塞給我。

我堅決推辭，拿起外賣箱就要離開。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蘇曉彤，她仍然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和一般獲救后的反應很不一樣。

02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某大學南門外等待取餐，準備給醫學院的學生送早餐。突然，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

"你是林遠志吧？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警察嚴肅地說。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是送外賣的，沒做什么違法的事啊。"我滿臉疑惑，周圍的路人開始投來異樣的眼光。

"有人報案說你昨天對她實施了性騷擾，請你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響，瞬間想起昨天救的那個女子："這不可能！我是去救人的！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

"具體情況到了派出所再說，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被帶上警車時，看到周圍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到了派出所，一進審訊室我就看到了蘇曉彤。她換了一身淺藍色的保守衣服，坐在那里，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就像真的受了很大委屈。

"蘇小姐，請你再詳細說一遍昨天的事情經過。"負責辦案的王警官說道。

蘇曉彤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我昨天下午不小心掉進水里，他確實把我救上來了，但是...但是在水里的時候，他故意用手摸我的身體，還對我說了一些很下流的話。"說著，她又開始啜泣。

"你胡說八道！"我激動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我救你的時候根本沒有做過那種事！我是在救人，不是在占便宜！"

"你還敢否認！"蘇曉彤哭得更厲害了，"錢志強都用手機拍下來了，你還想抵賴嗎？"

這時錢志強也被叫了進來，他穿著昨天那套西裝，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警察同志，我女朋友說的句句屬實，我都有視頻為證！"

他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兩分鐘的視頻。畫面里確實能看到我在水中緊抱著蘇曉彤，但由于拍攝角度和水花濺射的原因，具體的動作細節看不太清楚，很容易產生誤解。

"你們看，他分明就是在趁機占我女朋友的便宜！"錢志強憤怒地指著屏幕。

我急得渾身冒汗："這不是事實！救人的時候當然要有身體接觸，我是為了把她安全拖到岸上！"

"那你怎么解釋，為什么我女朋友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幾處？"錢志強指著蘇曉彤裙子上的幾個明顯破洞，"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我啞口無言。確實，在急救過程中可能會不小心弄破衣服，但我真的沒有惡意，更沒有趁機非禮她。

王警官看著證據和雙方的證詞，表情嚴肅："林先生，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們需要先將你拘留調查。"

我被拘留了整整七天。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周，住在只有幾平米的小房間里，睡著硬邦邦的板床，吃著簡單的飯菜，但最煎熬的是心理上的折磨。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明明是做好事救人，怎么就成了罪人？

第三天，張慧敏來看我。她的臉更加憔悴了，眼眶深陷，明顯哭過很多次。

"遠志，小薇她..."張慧敏聲音顫抖，"學校里的同學都在傳，說她爸爸是...她現在都不愿意去上學了。"

"慧敏，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隔著玻璃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我發誓，我只是單純救人，絕對沒有做那些齷齪事！"

"我當然相信你！"張慧敏眼淚直流，"但是小區里的人現在看我們的眼神都變了，有些鄰居甚至繞著走。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我心如刀絞，恨不得一頭撞死："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們母女。"

"別這么說。"張慧敏強忍著淚水，"律師我已經找好了，花了家里僅有的一萬塊錢。你要堅持住，我們等你回家。"

第五天，是女兒的生日。我坐在冰冷的房間里，想象著往年這個時候，我都會給小薇買個小蛋糕，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過生日。現在卻只能在這里度過，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來。

03

七天后，由于證據不足以定罪，我暫時獲得了自由，但案子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拘留所門口，張慧敏和林小薇等在那里。小薇一看到我就撲過來抱住我大哭："爸爸！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那些同學說的都是假話！"

張慧敏也哭了，但她努力擠出笑容："遠志，你瘦了好多，我已經燉了你最愛喝的排骨湯。"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明顯感覺到路人異樣的眼光。有些認識的鄰居看到我們，要么快速避開，要么就交頭接耳地議論：

"就是他吧？聽說剛從里面出來。"

"救人？誰知道是不是借口呢。"

"可憐了他老婆孩子，以后在這片都抬不起頭了。"

這些話像尖刀一樣刺痛著我的心。回到家，我發現墻上貼著幾張催款單，原來在我被拘留期間，張慧敏沒錢買藥，病情加重了。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桌上只有簡單的咸菜和稀飯，張慧敏為了省錢，連肉都舍不得買。

"爸，同學們都說你..."小薇小心翼翼地開口。

"說什么？"我強裝平靜。

"他們說你是壞人，還說讓我別去學校丟人現眼。"小薇的眼淚掉下來，"但我知道爸爸是好人，我相信你！"

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本該無憂無慮地上學，現在卻要承受這樣的壓力。

"小薇，爸爸對不起你。"我哽咽著說，"讓你在學校受委屈了。"

"我不怕！"小薇用力握住我的手，"我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張慧敏也點頭："遠志，咱們要相信正義，相信法律。"

但我心里清楚，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可能永遠都洗不清這個冤屈。那天夜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那天的情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第二天，我下定了決心。

"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我對妻子說，"我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遠志，你想做什么？"張慧敏擔心地看著我。

"我要找出真相，我相信一定有辦法證明我是無辜的。"我眼神堅定，但沒有說出具體的計劃。

我找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李大勇。他是個電器修理工，手里有些專業設備。

"遠志，你現在應該低調點，別再惹麻煩了。"李大勇勸我。

"大勇，我需要借一些東西。"我懇切地說，"你相信我的人品嗎？"

李大勇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你需要什么？"

"一些能幫我弄清楚真相的工具。"我說，"具體用途我現在不能說，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違法的事。"

李大勇思考了一會兒："好吧，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

04

從那天開始，我表面上還是在送外賣維持生計，但實際上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我開始在城里到處轉悠，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可能的線索。

"遠志怎么回來得這么晚？"張慧敏在家里焦急地等待，"都快九點了。"

"媽，爸爸可能是單子多，要多賺點錢給您買藥。"小薇懂事地安慰道。

其實我是在執行我的計劃，但收效甚微。每天我都在思考各種可能性，分析那天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感覺快要絕望了。沒有收入，家里的生活更加困難，張慧敏的藥都快斷了。

"遠志，你到底在忙什么？"張慧敏終于忍不住問道，"這些天你神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什么，我就是在想辦法解決咱們的困難。"我搪塞道。

鄰居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多，有時候我在樓道里都能聽到：

"林遠志這是怎么了？整天早出晚歸的。"

"可能是受刺激了吧，畢竟攤上這種事。"

"他老婆病成那樣，他還不安心在家，真是不負責任。"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但我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

一個月過去了，我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小薇的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從以前的全班前五掉到了第二十名。班主任還專門找張慧敏談話，說孩子最近狀態很不好。

"爸，我是不是真的給您丟臉了？"小薇哭著問我，"如果我轉學的話，是不是對您更好？"

聽到女兒這樣說，我心如刀絞："小薇，千萬別這么想！是爸爸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

張慧敏的病情也在惡化，由于經濟拮據，她已經停藥半個月了。看著她日漸憔悴的樣子，我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但我依然沒有放棄，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真相的。

05

兩個月的時間里，我每天都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轉悠，觀察著各種可能的線索。有時候我會去不同的河邊、公園，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有時候我會待在網吧查找相關的新聞報道，想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例。

我還托人打聽蘇曉彤和錢志強的消息，但一無所獲。他們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

那段時間，我經常失眠，腦海中反復回想著那天的每一個細節。蘇曉彤奇怪的表情，錢志強過分熱情的態度，還有那段模糊的視頻...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張慧敏看著我日漸消瘦的樣子，心疼得不行："遠志，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要不我們真的搬家吧，去別的城市重新開始。"

"不行！"我堅決地說，"我不能就這樣認輸，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直到那天下午，命運終于給了我一個轉機。

我正在送外卝卝給一家咖啡店，路過一條商業街時，遠遠地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跳瞬間加速，趕緊騎車跟上去。

沒錯，就是蘇曉彤和錢志強！他們站在另一條河邊，周圍還有幾個路人。我找了個隱蔽的位置，拿出李大勇借給我的設備，開始觀察他們的行為。

我看到一個穿運動服的年輕人正沿著河邊慢跑，蘇曉彤似乎在河邊做什么。突然，她發出一聲尖叫，掉進了水里！

那個年輕人毫不猶豫地跳下水去救她，整個過程和我的經歷驚人地相似。我的手在顫抖，心中既激動又緊張。

"難道...這真的是一個套路？"我在心里想著，"難道我的懷疑是對的？"

我屏住呼吸，仔細觀察著后續的發展。

錢志強在岸邊焦急地呼喊，拿著手機拍攝，表情看起來很著急。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些地方看起來很假，像是在演戲。

我緊握著設備，心跳如雷。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可能是證明我清白的唯一機會。

就在我專心觀察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師傅，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猛地回頭，看到的人讓我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