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遠，小雨考了700分！她被你們學校錄取了！"我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然后傳來冰冷的聲音："以后不要再打這個電話。"

嘟嘟嘟...

我握著手機，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是我十八年來第一次主動聯系他，卻換來如此冷漠的回應。

01

1998年夏天，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婦產科。醫生溫和地告訴我："恭喜，你懷孕了，六周了。"

那一刻，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我和林志遠結婚三年，一直盼著有個孩子。

"志遠，我們有孩子了！"我激動地撥通他的電話。

"真的嗎？曉雨，太好了！"電話里傳來他興奮的聲音，"你在醫院嗎？我馬上過來！"

那時候的林志遠，是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他剛從國外博士畢業回來，在一所普通大學教書，雖然工資不高，但我們的小日子過得很甜蜜。

懷孕期間，他對我百般呵護。每天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我的肚子和寶寶說話。

"小寶貝，爸爸回來了。今天有沒有乖乖的？"他總是這樣輕聲細語地和肚子里的孩子交流。

"你說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靠在他懷里問。

"都好，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他吻了吻我的額頭，"不過我希望是個女兒，像你一樣漂亮。"

1999年3月，小雨出生了。當護士把她抱給林志遠的時候，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哭了。

"她好小，好可愛。"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女兒，生怕弄疼她，"曉雨，謝謝你給了我這么美好的禮物。"

"以后她就是我們的小公主了。"我虛弱地笑著。

"對，我們的小公主。"他輕吻著女兒的小臉蛋，"爸爸一定會保護你一輩子。"

02

小雨兩歲的時候，我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林志遠突然收到了京城一所頂尖大學的聘請書，邀請他去當教授。

"曉雨，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拿著聘請書，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果去了那里，我的事業會有很大發展。"

"那我們什么時候搬過去？"我抱著小雨問。

林志遠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起來："曉雨，我覺得...也許你和小雨暫時不要跟我去。"

"為什么？"我不解地看著他。

"那邊的生活壓力很大，房價也很高。我想先過去站穩腳跟，再接你們過去。"他避開我的眼神，"而且小雨還小，換環境對她不好。"

我當時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理解他的考慮："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看我們？"

"我會經常回來的。"他抱了抱我和小雨，"等我在那邊穩定下來，馬上就接你們過去。"

然而，林志遠走后，一切都變了。

最初的幾個月，他還會每周打電話回來，詢問我和小雨的近況。但漸漸地，電話越來越少，語氣也越來越冷淡。

"志遠，小雨今天會叫爸爸了！"我興奮地告訴他。

"哦，是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這邊工作很忙，先掛了。"

"等等，你什么時候回來看看小雨？她很想你。"

"再說吧，最近實在抽不出時間。"

電話掛斷后，我抱著小雨，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失落。

03

2001年春節，林志遠沒有回來。我抱著兩歲的小雨，看著別人家團團圓圓，眼淚止不住地流。

"媽媽，爸爸呢？"小雨奶聲奶氣地問。

"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不能回來。"我強忍著淚水。

"爸爸不要小雨了嗎？"女兒天真的問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不是的，爸爸很愛小雨。"我緊緊抱住她，卻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還有幾分真實。

過完年后，我實在忍不住了，買了票帶著小雨去京城找他。

當我站在他租住的小公寓門口時，開門的卻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請問你找誰？"她警惕地看著我。

"我找林志遠。"我抱著小雨，心跳得厲害。

"志遠！"女人沖屋里喊，"有人找你！"

林志遠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我和小雨，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曉雨，你怎么來了？"他的語氣充滿了不悅。

"我帶小雨來看看你。"我努力保持平靜，"志遠，這位是？"

"我是張雅文，志遠的女朋友。"那個女人主動介紹自己，然后挑釁地看著我，"請問你是？"

我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女朋友？志遠，你不是說工作忙嗎？"

林志遠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曉雨，我們談談。"

我們來到樓下的咖啡廳，小雨在我懷里睡著了。

"志遠，你到底怎么了？"我眼淚止不住地流，"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等你穩定下來就接我們過去。"

"曉雨，我們離婚吧。"他冷冷地說出這句話。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吧。"他重復了一遍，"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志遠，我們結婚四年，有了孩子，你現在說不合適？"我的聲音在顫抖，"是因為那個張雅文嗎？"

"這不是誰的問題。"

他避開我的眼神，"曉雨，你是個好女人，但我們真的不合適。我會承擔小雨的撫養費，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小雨是你的女兒！"我抱緊懷里的孩子，"她需要父親！"

"我知道。"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變得堅決，"但這樣對大家都好。"

04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林志遠給了我一筆不小的錢，作為補償。

"小雨的撫養費我會按月打給你。"他簽完字后說，"還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告訴我。"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回來。"我最后哀求了一次。

"對不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雨，轉身離開了。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回到家鄉后，我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每個月，林志遠都會按時匯來撫養費，從不間斷，金額也會隨著小雨的成長而增加。

"媽媽，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沒有？"小雨四歲的時候問我。

"小雨的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保護著我們。"我撫摸著她的頭發，"雖然看不見，但他很愛小雨。"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等小雨長大了，就能見到爸爸了。"我知道這可能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但我不想讓孩子失去對父親的期待。

05

小雨從小就特別懂事，學習成績也一直很優秀。

"媽媽，你為什么總是一個人這么辛苦？"上小學后，她看到我深夜還在批改作業，心疼地問。

"因為媽媽想給小雨最好的生活。"我抱住她，"而且媽媽不辛苦，有小雨陪著，媽媽很開心。"

"那我一定要好好學習，長大了賺很多錢給媽媽花！"她奶聲奶氣地說。

看著女兒懂事的樣子，我既欣慰又心疼。她本該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父親的陪伴，而不是只能看著我一個人撐起這個家。

小學六年，小雨的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每次拿到獎狀，她都會興奮地跑回家：

"媽媽，我又得第一名了！"

"小雨真棒！"我總是這樣夸獎她，心里卻在想，如果林志遠知道女兒這么優秀，他會不會感到驕傲？

06

初中的時候，小雨開始對父親的話題比較敏感。

"媽媽，你為什么從來不和我說爸爸的事情？"她有一天突然問我。

"媽媽不是不說，是...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同學們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她的眼里含著淚水，"媽媽，我真的有爸爸嗎？"

我心如刀割，緊緊抱住她："小雨當然有爸爸，而且爸爸很愛你。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他暫時不能陪在我們身邊。"

"什么原因？"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我只能這樣回答。

那天晚上，我聽到小雨在房間里偷偷哭泣。我站在門外，眼淚也止不住地流。我知道，隨著她的長大，這樣的問題會越來越多，而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初三那年，班主任找我談話。

"陳老師，小雨的成績很優秀，但我發現她有時候會顯得比較孤僻。"老師關切地說，"她很少和同學們談論家庭話題，我擔心這樣下去會影響她的心理健康。"

"我知道。"我嘆了口氣，"老師，小雨她...她父親不在身邊，我擔心她會有心理負擔。"

"單親家庭的孩子確實容易有這樣的問題。"

老師點點頭，"建議你們去做一下心理咨詢，或者找機會讓孩子和父親見見面。"

見面？我苦笑了一下。十幾年了，林志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怎么可能見面？

07

高中三年，小雨更加努力地學習。她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學習中，很少談論其他話題。

"小雨，你有什么心愿嗎？"高二的時候，我試探著問她。

"我想考上最好的大學。"她認真地說，"我要證明，即使沒有爸爸，我也可以很優秀。"

聽到這話，我的心又是一陣刺痛。女兒把父親的缺席當成了一種動力，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雨，你不用證明什么。"我撫摸著她的頭發，"你已經很優秀了。"

"媽媽，我想考京城的大學。"她突然說，"我想去看看那個城市。"

京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林志遠工作的地方。

"為什么想去京城？"我盡量平靜地問。

"因為那里有最好的大學。"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而且...而且我總覺得那個城市對我有特殊的意義。"

我沒有說話，心里卻在想，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吧。即使她不知道父親在那里，但冥冥中還是被吸引著。

08

高三下學期，小雨的目標越來越明確。

"媽媽，我要考清華！"她興奮地告訴我。

清華？我想起了林志遠現在任職的那所大學。十幾年過去了，他現在應該已經是那里的知名教授了吧？

"為什么選擇清華？"我問。

"因為那是最好的大學之一，而且我在網上看到一個教授的講座，覺得特別有意思。"她說著，打開電腦給我看。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林志遠。他比十幾年前成熟了很多，但依然是那么英俊儒雅。

"他叫林志遠，是計算機系的教授。"小雨介紹道，"他的課講得特別好，我希望能成為他的學生。"

我的心跳得厲害，努力保持平靜："哦，是嗎？"

"媽媽，你看他是不是很像我？"小雨突然說，"特別是眼睛和鼻子。"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像...像嗎？我覺得不太像。"

"我覺得很像呢。"她仔細看著屏幕，"如果我能考上清華，一定要去聽他的課。"

那一刻，我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女兒竟然不知不覺地選擇了父親所在的大學，還被父親的課程吸引。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09

2017年6月，高考終于來了。

考試的三天里，我比小雨還要緊張。每天守在考場外面，和其他家長一樣焦急地等待。

"媽媽，你別那么緊張。"小雨反而安慰我，"我覺得發揮得還不錯。"

"好，媽媽相信你。"我強忍著緊張，"不管考得怎么樣，你都是媽媽的驕傲。"

"我一定會考好的。"她自信地說，"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陳小雨很棒！"

看著女兒自信的樣子，我既驕傲又心疼。她為了證明自己，承受了太多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考試結束后，我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媽媽，你說我能考多少分？"小雨每天都會問我這個問題。

"肯定能考個好成績。"我總是這樣回答，心里卻在默默祈禱。

終于，成績公布的日子到了。

10

2017年6月23日晚上11點，高考成績可以查詢了。

我和小雨坐在電腦前，她的手在鍵盤上顫抖著。

"媽媽，我好緊張。"她深呼吸了幾次。

"沒關系，不管什么結果，媽媽都支持你。"我握住她的手，其實自己的手也在抖。

她輸入準考證號碼，點擊查詢。

幾秒鐘后，屏幕上出現了成績：語文126，數學148，英語145，理綜281，總分700分！

"媽媽！我考了700分！"小雨尖叫著跳了起來。

"700分！"我也激動得站了起來，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小雨，你太棒了！"

我們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十八年的辛苦，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回報。

"媽媽，我能上清華了！"她興奮得滿臉通紅，"我要給那個林教授當學生了！"

聽到她這么說，我的心情更加復雜了。女兒即將去林志遠的學校，成為他的學生，而她卻不知道那是她的父親。

"小雨，媽媽為你驕傲。"我緊緊抱著她，心里卻在想，林志遠如果知道女兒考了這么好的成績，他會是什么反應？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一個想法：要不要告訴林志遠這個消息？

畢竟，小雨是他的女兒，她考出了這么優異的成績，他應該知道。而且，小雨馬上就要去他的學校了，也許這是一個讓父女相認的機會。

我想了一整夜，最終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就算他不愿意相認，至少應該知道女兒的優秀。

11

第二天上午，我鼓起勇氣撥通了林志遠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喂？"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志遠，是我，陳曉雨。"我努力控制著聲音的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冷漠的聲音："你有什么事？"

"小雨考了700分！她被清華錄取了！"我激動地說，聲音都在顫抖，"志遠，她考進了你們學校！"

沉默，長久的沉默。

我以為他會驚喜，會激動，會問女兒的情況。但是等來的卻是更加冰冷的聲音：

"以后不要再打這個電話。"

"志遠，你聽我說，小雨她..."

嘟嘟嘟...

他掛了，毫不猶豫地掛了。

我愣愣地握著手機，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他連聽都不愿意聽？小雨是他的女兒啊，她考得這么好，他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嗎？

我嘗試再打過去，但電話已經關機了。

"媽媽，你怎么了？"小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我身后。

"沒什么，就是太激動了。"我趕緊擦干眼淚，不想讓她看到我的失態。

"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她看著我，眼神有些疑惑。

"一個老朋友，想和她分享你的好消息。"我勉強笑了笑。

小雨點點頭，但我感覺她的眼神有些復雜，好像在思考什么。

12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心情低落。林志遠的冷漠反應，讓我對這十八年來的堅持產生了懷疑。

"媽媽，你最近怎么了？"小雨關切地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我不想讓她擔心。

"媽媽，我想問你一件事。"她猶豫了一下，"前幾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你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名字？"

"志遠。"她直視著我的眼睛，"媽媽，這個人是誰？"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他是媽媽的一個老同學。"我結結巴巴地說。

"真的只是同學嗎？"小雨的眼神很認真，"媽媽，我覺得你在隱瞞什么。"

"小雨，你想多了。"我避開她的眼神，"沒有隱瞞什么。"

但我知道，女兒已經起疑了。她那么聰明，遲早會發現真相的。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會慢慢過去的時候，一周后的上午，門鈴突然響了。

我打開門，驚訝地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優雅的中年女人。她穿著高檔的套裝，手里拿著名牌包，但表情卻很嚴肅。

"你就是陳曉雨吧？"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帶著審視。

"您是？"我疑惑地問。

"我是張雅文，林志遠的妻子。"她直接了當地說，"我們需要談談。"

妻子？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他什么時候結婚了？和那個當年的女朋友？

不等我反應過來，張雅文已經推開我，直接走進了客廳。

"請坐。"她在沙發上坐下，仿佛這里是她的家，"關于你上周給志遠打電話的事情，我們需要談談。"

"她知道？"我的聲音在顫抖。

"我當然知道。"張雅文冷笑一聲，"而且我還知道更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扔在茶幾上。

"打開看看。"她命令道。

我顫抖著手打開文件夾，里面的內容讓我徹底震驚了。

那是小雨從嬰兒時期到現在的各種照片，還有她的成績單、獲獎證書的復印件，甚至連她參加學校活動的照片都有。

"你們一直在監視我們？"我的聲音在發抖。

"監視？"張雅文輕蔑地笑了，"林志遠這些年來一直在關注你們，他對這個女兒比你想象的更在乎。"

"那他為什么要掛我的電話？"我不解地問。

張雅文的表情變得更加復雜："因為有些事情，他永遠不能讓你知道。有些真相，一旦說出來，會毀掉所有人。"

她又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緩緩推到我面前。

"里面的東西，會回答你所有的疑問。"她的眼神變得犀利，"但是我警告你，看了之后，你可能會后悔。"

我的手在顫抖，直覺告訴我，這個信封里裝著的東西，將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媽媽，你在和誰說話？"小雨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張雅文立刻收起了嚴肅的表情，沖我做了個"噓"的手勢。

"沒事，小雨，就是一個推銷員。"我大聲回答，聲音都在抖。

"那你快把她打發走吧，我要下來了。"

張雅文站起身，在我耳邊低聲說："今天下午兩點，西湖咖啡廳，我們繼續談。記住，千萬不要讓孩子知道。"

說完，她徑直走向門口，留下我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客廳里，手里還拿著那個神秘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