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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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媽她...還能撐多久?"劉建國靠在醫院走廊的墻邊,聲音沙啞地問道。
"建國,你要有心理準備。"醫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老人家的情況很不樂觀,可能就這一兩天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啊。"劉建國雙手捂住臉,"春梅走了以后,我媽就一直在等她回來,一直在后悔。"
護士小王輕聲勸慰:"劉先生,老人家心里有牽掛,也許是想見最后一面吧。你兒媳婦...她真的找不到了嗎?"
"找不到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劉建國苦笑著搖頭,"當年婆媳矛盾,春梅受了委屈,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我找了她整整十年,沒有任何消息。"
"那孩子呢?小宇今年多大了?"
"十三歲了。從三歲到十三歲,沒叫過一聲媽。"劉建國的眼圈紅了,"他有時候問我,媽媽為什么不要我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醫生嘆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建國,你媽媽剛才醒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好像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重要的話?"劉建國擦了擦眼淚,"還能有什么話?無非是讓我好好照顧小宇,或者是對春梅的愧疚..."
"不,不一樣。"醫生神情嚴肅,"她說的是'建國,關于春梅的事,我必須告訴你真相'。建國,你進去吧,別讓老人家帶著遺憾走。"
劉建國愣了愣,什么真相?關于春梅的什么真相?難道母親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真相?"劉建國喃喃自語,顫抖著推開病房的門,"媽,您說的真相是什么?"
時間回到十年前的那個冬日。雪花紛紛揚揚地飄灑在這個北方小城里,劉家的四合院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春梅,你這湯怎么又咸了?小宇還小,不能吃這么咸的東西。"劉母拿著湯勺,皺著眉頭嘗了一口,語氣中帶著不滿。
王春梅放下手中的鍋鏟,默默地接過湯碗,準備重新調味。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幾次了,無論她做什么,婆婆總能挑出毛病來。
"媽,春梅已經很累了,她白天還要上班呢。"劉建國從客廳走進廚房,試圖緩解氣氛。
"我是為了這個家好!"劉母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春梅嫁進我們家,就要學會持家。我當年伺候你爸的時候,從來沒有人說過我一句不是。"
王春梅咬著嘴唇,眼眶微紅。她知道婆婆是個傳統的女人,對兒媳婦要求嚴格,可是這些年來,無論她怎么努力,似乎都無法得到婆婆的認可。
"媽,您歇著吧,我來做。"春梅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疲憊。
劉建國看著妻子瘦削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愧疚。他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總是不知道該如何平衡。母親養育了他三十多年,恩情如山;而春梅是他的妻子,更是小宇的母親,他同樣不能讓她受委屈。
那天晚上,春梅和建國躺在床上,房間里只有暖氣片輕微的聲響。
"建國,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這個家?"春梅側過身,看著丈夫疲憊的臉龐。
"別胡說,你是小宇的媽,這里就是你的家。"劉建國伸手撫摸著妻子的頭發,"媽她就是那個性格,你別往心里去。"
"可是我真的很累。"春梅的聲音很輕,"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給全家做早飯,晚上下班還要買菜做飯,周末還要洗全家人的衣服、打掃衛生。我不是不愿意做這些,可是媽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劉建國把妻子拉入懷中,"再忍忍,等咱們存夠錢,就搬出去住。"
春梅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她不知道,在隔壁房間里,劉母也在失眠。老人家聽到了兒子兒媳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劉母名叫李秀芳,今年六十三歲。丈夫去世五年了,她一個人把劉建國拉扯大,又幫著他娶妻生子。在她的觀念里,兒媳婦就應該像她當年一樣,任勞任怨地操持家務,孝敬公婆。她覺得春梅太嬌氣,不夠勤快,總想著要好好調教一下這個兒媳婦。
然而,李秀芳不知道的是,王春梅并非她想象中的嬌氣女孩。春梅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境并不富裕。她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畢業后在一家公司做會計,工作認真負責。嫁給劉建國后,她更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這個家庭中。
矛盾在一次次的摩擦中積累著。春梅做飯,婆婆說太咸;春梅拖地,婆婆說不夠干凈;春梅給小宇買衣服,婆婆說太貴了;春梅想帶小宇出去玩,婆婆說小孩子不能亂跑...
每一次沖突后,劉建國都會安慰春梅,但他從來沒有在母親面前為妻子說過一句重話。在他看來,母親年紀大了,而春梅還年輕,應該多包容一些。
轉折點發生在那個雪夜。小宇發燒了,春梅抱著孩子在醫院急診科等了大半夜。回到家時已是凌晨三點,她筋疲力盡地把孩子安頓好,自己也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劉母發現廚房里亂糟糟的,昨晚的碗筷還沒洗,早飯也沒有準備。她氣憤地推開春梅的房門。
"春梅!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全家人都等著吃早飯呢!"
春梅迷迷糊糊地醒來,看看鐘表,已經七點半了。她趕緊起床,"媽,對不起,昨晚小宇發燒,我..."
"發燒就不用做飯了嗎?我當年帶建國的時候,再累也沒有耽誤過家務!"劉母的語氣很嚴厲,"你這樣怎么能當好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春梅站在那里,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她想解釋昨晚的辛苦,想說她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會累,也需要休息。但是看著婆婆那雙責備的眼睛,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媽,春梅昨晚..."劉建國從客廳走過來,想要為妻子解釋。
"你別護著她!"劉母打斷了兒子的話,"我是過來人,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持家。你看看她,整天嬌滴滴的,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將來怎么過日子?"
那一刻,春梅的心徹底涼了。她看著丈夫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婆婆失望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是多余的。
當天下午,春梅去幼兒園接小宇??粗鴥鹤犹煺娴男δ?,她的心都要碎了。晚上,她給劉建國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陪著全家人吃完晚飯,給小宇洗了澡,講了故事,哄他睡覺。
一切都像往常一樣,但春梅的心里已經做出了決定。
深夜,她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我走了,好好照顧小宇。"然后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三年的家。
第二天早上,劉建國醒來發現妻子不見了,只有床頭柜上那張簡短的紙條。他慌忙地滿屋子尋找,卻發現春梅的衣服和日用品都還在,只是人消失了。
"春梅!春梅!"他在院子里大喊,鄰居們都被驚動了。
劉母拿著那張紙條,臉色變得蒼白。她沒想到兒媳婦真的會走,更沒想到她走得這么決絕。
接下來的日子里,劉建國瘋了一樣地尋找妻子。他去了春梅的娘家,去了她工作的公司,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都沒有春梅的消息。春梅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在這個城市里。
小宇每天都在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劉建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說:"媽媽出遠門了,很快就回來。"
但是一天天過去,一月月過去,春梅始終沒有回來。
李秀芳在兒媳婦走后的第一個月里,心情復雜到了極點。起初,她覺得春梅就是在鬧脾氣,過幾天就會回來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開始主動承擔起家務,照顧小宇,做飯洗衣。當她親手做這些事情時,才發現原來春梅每天要做這么多工作。她想起春梅總是默默承受她的挑剔,從來沒有頂撞過一句,心中開始涌起愧疚。
"建國,你說春梅她...會不會是我..."劉母有一天試探著問兒子。
"媽,您別想太多。春梅她...她會回來的。"劉建國的聲音很疲憊,眼中滿含著悔恨和自責。
但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春梅依然杳無音信。小宇從一個三歲的小男孩長成了五歲的學童,再到八歲的小學生。他漸漸不再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但是每當看到別的小朋友和媽媽在一起時,他的眼神總是特別落寞。
劉建國也在這些年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樣開朗。工作之余,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照顧兒子和母親。他學會了做飯、洗衣、幫小宇檢查作業...這些原本屬于春梅的事情,現在都需要他來承擔。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劉建國總是會想起春梅。想起她溫柔的笑容,想起她為這個家辛苦付出的身影,想起她最后那張決絕的紙條。
他無數次地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在母親和妻子之間做出正確的選擇,后悔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后悔自己的懦弱和無能。
李秀芳也在這些年里發生了改變。失去兒媳婦后,她才真正明白春梅對這個家的重要性。她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開始后悔自己當年的苛刻。每當看到小宇渴望母愛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痛。
"都是我的錯。"她經常在深夜里默默流淚,"是我把春梅逼走的。"
十年時間過去了,小宇已經十三歲,即將升入初中。他長得很像春梅,眼睛大大的,很聰明。但是他的性格卻比同齡人要成熟得多,仿佛過早地承擔了失去母親的痛苦。
劉建國也從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變成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發開始花白,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李秀芳則已經七十三歲高齡,身體越來越差,經常住院治療。
今年秋天,李秀芳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診斷是肺癌晚期,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了,最多還能維持幾個月的生命。
當劉建國得到這個消息時,他感覺天都要塌了。母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如果連她也走了,那么這個家就真的只剩下他和小宇兩個人了。
"爸,奶奶是不是要死了?"小宇站在病房外,眼中含著淚水問道。
劉建國蹲下身子,緊緊抱住兒子,"小宇別怕,奶奶會好起來的。"
但是他們都知道,奶奶時間不多了。
李秀芳躺在病床上,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是她的意識還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很多事情想要交代。
這十年來,她無數次地想起春梅,想起那個被自己逼走的兒媳婦。她想知道春梅過得怎么樣,想知道她是否還恨著這個家,想知道她是否還記得小宇。
但是更多的時候,她想的是如何彌補自己當年的錯誤。只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機會親口對春梅說一聲對不起了。
"建國,你過來。"李秀芳用微弱的聲音叫著兒子。
劉建國趕緊走到床邊,握住母親干瘦的手,"媽,您有什么話就說吧。"
李秀芳看著兒子疲憊而憔悴的臉,心中涌起無限的愧疚和痛苦。
她知道,是時候說出那個埋藏在心底十年的秘密了。
那個秘密,將徹底改變兒子對這十年來所有事情的認知,也將成為她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懺悔。
"建國,媽有話要告訴你...關于春梅的事情。"
李秀芳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劉建國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