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7年3月23日,這個日子我永遠忘不了。
那天我23歲,在西北邊陲當偵察兵。一場暴雨引發泥石流,我奉命參與救援。
萬萬沒想到,我在激流中救起的那個女人,竟然讓我卷入了一場驚天陰謀……
她叫蘇婉清,身穿軍裝卻神秘莫測。更詭異的是,她獲救后第一句話不是道謝,而是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問:
「你剛才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當晚回到駐地,連長就把我叫進了作戰室。
他的臉色從未如此凝重,桌上擺著一份機密文件。他緩緩開口:
「志強,你知道你救的那個人是什么身份嗎?」
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意中踏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01
1987年初春,我在西北某軍區偵察連服役。
部隊駐扎在青石溝,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山村。四周光禿禿的黃土山,交通閉塞,但地勢要命的險要。
那天凌晨4點半,刺耳的警報聲撕破了山村的寂靜。
陳連長臉色鐵青地站在隊伍前:
「昨夜暴雨引發大面積泥石流!所有人8分鐘內集合,立即出動救援!」
我們當兵的最怕這種天災。泥石流這玩意兒來勢洶洶,一個不小心連救援的人都得搭進去。
我火速套上作訓服,背起救援裝備,跟著大部隊往外沖。
青石溝后面有條季節性河流,平時水量不大,但雨季一來就要命。昨夜的暴雨下了整宿,山洪夾帶著泥沙碎石匯聚而來,整個河谷都成了泥黃色的怒流。
我被分配到下游搜索小組,主要任務是查看有沒有人員被洪水沖走。
沿著泥濘的河岸走了大概一公里,我隱約聽到前方傳來斷斷續續的求救聲。
聲音很微弱,要不是我耳朵靈敏,差點就錯過了!
我立馬加快步伐,循聲追過去。
在河道彎曲的地方,一棵老槐樹被泥石流連根拔起,斜倒在激流中央。樹冠上有個身影拼命抓著樹枝,隨時可能被沖走。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個穿軍裝的女人!
但這個女人的出現,實在太詭異了……
她全身濕透,長發凌亂地貼在臉上,狼狽至極。但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出她容貌出眾,五官精致,肌膚白皙。
最關鍵的是——她的氣質!
這絕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子,甚至不像一般的女兵。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優雅,就算在這種險境中,依然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韻味。
「同志!堅持住!我馬上下來救你!」
我扯著嗓子喊。
她艱難地抬起頭望向我。
那一眼,我至今記憶猶新!
她的眼神很特殊,不是普通人遇險時的驚恐慌張,而是帶著某種復雜的情緒,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問題。
我來不及多想,迅速脫掉外套,找了條粗麻繩系在腰間,另一端拴在岸邊的巨石上,然后一個猛子扎進咆哮的急流。
02
三月的山洪冰寒刺骨,激流的沖擊力遠超我的預料。
我拼盡全力朝那棵大樹游去,好幾次差點被湍急的水流卷走。幸好平時體能訓練沒白費,最終游到了樹邊。
「快抓住我!」
我伸出手臂。
她遲疑了片刻,然后用力抓住我的手。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指冰涼,但握得非常緊。我使勁把她從樹上拉下來,環住她的腰部,費力地向岸邊游去。
十多分鐘后,我們終于安全上岸。
我癱在岸邊大口喘息,她則坐在我身旁,靜靜地擰著濕透的軍裝。
「多謝了。」
她開口說話,聲音很悅耳,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柔,但又有種難以形容的韻味。
「舉手之勞,都是戰友。」
我喘著粗氣,
「你是哪個部隊的?怎么一個人在這種地方?」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仔細觀察著我。
那種審視的眼神讓我很不自在,好像她在評估什么重要信息。
「我叫蘇婉清。」
她說,
「你呢?」
「劉志強,偵察連的。」
她輕輕點頭,隨即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神情變得緊張:
「剛才你下水救我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的東西?」
「什么異常的東西?」
我摸不著頭腦。
「就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措辭,
「水里有沒有什么不太正常的物件?」
我回憶了一下,除了湍急的泥流和一些枝葉雜物,確實沒發現什么特別的。
「沒有,除了洪水和泥沙什么都沒看見。」
我如實相告。
她明顯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
「那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遇見我的事?」
「還沒來得及,我剛救到你。」
我越發覺得蹊蹺,
「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搖搖頭:
「沒事,只是……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
接下來她說的話,讓我徹底懵了!
「今天發生的事,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從來沒見過我?」
這個要求讓我大吃一驚。一個女軍人遇險被救,現在卻要求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這也太奇怪了!
「為什么?」
我不解地問。
她咬了咬下唇:
「情況比較復雜,我沒法詳細解釋。但請相信我,這樣做對咱們都有好處。」
看著她誠懇的表情,我心軟了:
「行,我答應你。」
她臉上浮現感激的笑容:
「謝謝你,真的很感謝。」
「不過,」
我補充道,
「要是真有人問起,我總不能撒謊騙人吧?」
她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有人問,你就說確實救過一個人,但那人獲救后就離開了,你不清楚她的具體身份和去向。」
我覺得這個說法還說得過去,便同意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同伴們的喊叫聲,看樣子是在找我。
我起身準備告辭,蘇婉清卻忽然從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塞進我手中。
這件東西,后來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個你收好,」
她說,
「可能將來會派上用場。」
我低頭一看,是一枚很特別的印章。材質像是玉石,上面刻著一個我不認識的符號。印章很小,大概只有拇指蓋那么大,但雕工精美。
「這是什么?」
我問。
「你先收著,以后自然會明白。」
她站起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
我叫住她,
「你要去哪里?這里荒山野嶺的,你一個人很危險。」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
「我自有去處。放心吧,我比你想的要強。」
說完,她就朝山里的方向走去了。
我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覺。這個女人身上謎團重重,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不是壞人。
然而我當時哪里知道,這只是一個巨大陰謀的開始……
03
同伴們很快找到了我。
看到我渾身濕透的樣子,班長趙建設很意外:
「你怎么搞成這副德行?」
我按照蘇婉清教的說法回答:
「剛才聽見有人喊救命,我下水救了個人。」
「人在哪兒?」
「救上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是誰。」
趙建設點點頭,沒有追問。這種情況在救援中確實常見。
我們繼續搜救,直到正午才收隊返營。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蘇婉清的事。她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我保密?那枚印章又代表什么?
回到營房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我躺在床上,手不由自主地摸著胸前的印章,腦海里全是蘇婉清的影子。
她的氣質確實特殊。首先是談吐,語調和用詞都很有修養,一聽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再就是她的手,白嫩細膩,不像長期軍訓的人。
最關鍵的是她的眼神,那種深邃和睿智不是二十多歲年輕人該有的。
正想著,班長走了進來:
「志強,連長叫你去辦公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
「連長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你去了就清楚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難道是救人的事被發現了什么破綻?還是蘇婉清的身份有問題,牽連到了我?
陳連長的辦公室在指揮樓三樓。我敲門進入后,他示意我坐下。
「志強,上午的救援辛苦了。」
他先例行公事地慰問。
「應該的,連長。」
「聽說你救了個人?」
來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依然平靜:
「是的,一個落水的人。」
「能仔細講講當時的情況嗎?」
我按照之前想好的說辭,把救人過程講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蘇婉清的身份和那些奇怪對話。
陳連長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等我說完,他沉默了一陣,然后問:
「那個人有什么特點?」
「是個女的,年紀不大,穿著軍裝。」
「軍裝?」
陳連長的目光變得犀利,
「什么樣的軍裝?」
「就是普通軍裝,和我們穿的差不多。」
我故意裝糊涂。
「有軍銜標志嗎?臂章呢?」
「當時情況緊急,我沒細看。而且她的軍裝被水泡得厲害,很多細節都看不清。」
陳連長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照片上的人正是蘇婉清!雖然照片里她穿著便裝,頭發也梳得整齊,但那張臉我絕對不會認錯。
這下麻煩大了……
04
我努力控制著表情,裝作仔細辨認的樣子。
幾秒鐘后,我搖了搖頭:
「不太像。我救的那個人頭發很亂,臉上還沾著泥,看不太清楚具體長什么樣。」
陳連長盯著我看了很久,那種眼神讓我極不自在。
最后,他收起照片:
「好,我了解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我立正敬禮,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陳連長又叫住我,
「志強,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作為一名軍人,我們必須有保密覺悟。有些事情,即使看到了,也要當作沒看到。有些人,即使遇到了,也要當作沒遇到。你懂我意思嗎?」
這話說得很含蓄,但我聽明白了。他是在暗示我,關于蘇婉清的事最好爛在肚子里。
「明白,連長。」
走出辦公室,我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看來蘇婉清的身份確實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否則連長不會拿著她的照片來問我,更不會說那些話。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蘇婉清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軍方會有她的照片?為什么連長要我保密?那枚印章又意味著什么?
這些問題像洪水一樣沖擊著我的大腦,讓我根本無法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宿舍門突然被推開,趙建設急匆匆沖了進來。
「志強,出大事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
「怎么了?」
我坐起身。
「剛接到上級通知,說我們軍區可能混進了間諜!」
我的心猛地一沉:
「間諜?」
「對,而且據說是個女的!上級命令全營戒嚴,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發現可疑人員立即匯報。」
「那……這個間諜長什么樣?有具體描述嗎?」
我強裝鎮定。
「沒有詳細特征,只說是個年輕女性,可能會偽裝成軍人。」
趙建設說,
「連長還特別強調,如果有人接觸過可疑人員,必須立即匯報,不得隱瞞。」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蘇婉清就是間諜嗎?如果是的話,我幫助她隱瞞身份,豈不是犯了大錯?但如果不是的話,貿然舉報一個無辜的人,又會害了她。
正當我左右為難時,外面響起了緊急集合的哨聲。
05
全營緊急集合,所有人三分鐘內趕到訓練場。
陳連長站在隊伍前面,旁邊還站著幾個我從未見過的軍官,看軍銜都很高。其中一個是大校,另外兩個是上校。
他們的表情都很嚴峻,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同志們,」
陳連長開口,
「今天上午的救援行動中,可能有間諜混入了我們的行動區域。現在,我要求每個參與救援的同志如實匯報今天的所見所聞,不得有任何隱瞞!」
我的手心開始出汗。
「現在,」
那個大校接過話頭,
「我要逐一詢問參與救援的人員。劉志強!」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
「到!」
「出列!」
我走出隊列,站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
「據匯報,你在救援中救過一個人,對嗎?」
大校問。
「是的,首長。」
「詳細說說經過。」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把上午的經歷說了一遍,更加小心,生怕露出馬腳。
「那個人的長相如何?」
「因為當時情況危急,而且她渾身濕透,頭發遮住了大部分面容,所以沒看得太清楚。」
「她有沒有說過什么特殊的話?」
我猶豫了一下:
「沒有,就是一般的感謝話。」
大校和旁邊的上校交換了一下眼神:
「她離開時,有沒有留下什么物品?」
這個問題讓我心里一緊。那枚印章現在就在我口袋里,如果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但如果撒謊被戳穿,后果可能更可怕。
「沒有,首長。」
我選擇了隱瞞。
大校點點頭:
「很好。如果以后想起什么細節,要立即匯報。明白嗎?」
「明白,首長。」
「歸隊。」
我回到隊列中,心里的石頭暫時落了地。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更加緊張。
那個大校開始宣讀通緝令:
「根據上級指示,現在通緝一名女性間諜。此人姓名蘇婉清,25歲,身高165左右,相貌清秀,可能偽裝成軍人潛入我軍內部。此人極其危險,如有發現,立即匯報,不得私自接觸!」
聽到蘇婉清這個名字,我差點驚呼出聲。
她真的是間諜!而我不僅幫她隱瞞了身份,還收了她的東西。這下麻煩大了……
但事情的真相,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復雜……
06
集合結束后,我心神不寧地回到宿舍。
腦子里反復回想著大校的話:蘇婉清是間諜,極其危險。
可是,我和她接觸過,她給我的感覺并不像壞人。難道我的判斷錯了嗎?
晚上九點半,正當我準備休息時,趙建設又跑了進來:
「志強,連長又叫你去辦公室。」
我的心又懸了起來。這么晚還叫我去,肯定有重要事情。
陳連長的辦公室燈火通明,除了他之外,白天那個大校也在。
更讓我意外的是,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我熟悉的東西——一枚和我口袋里一模一樣的印章!
陳連長看到我進來,示意我坐下。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印章:
「志強,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我的頭皮發麻,但還是裝作不知道:
「不認識,首長。」
「這是在救援現場發現的,」
大校接過話頭,
「位置就在你救人的那個河灣附近。」
我努力保持鎮定:
「可能是被洪水沖下來的吧。」
陳連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
他盯著我看了足足一分鐘,然后慢慢打開辦公桌上的檔案。
「小劉,我問你最后一次,」
他的聲音低沉得像夜里的風,
「那天在救援現場,除了救人,你還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那個女人對你說過什么?」
我的心跳得像戰鼓一樣響。
「連長,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神銳利如刀。陳連長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叫了一聲:
「首長。」
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對陳連長說:
「人我帶走了。這件事,你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