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大貴和李翠花做夢也沒想到,62歲了還要背井離鄉外出打工。
兩個兒媳婦進門后就像大小姐一樣,家務不干,地不下,每天就知道睡懶覺、看電視、玩手機。老兩口累死累活伺候著她們,還要被嫌棄飯菜不合口味。
"媽,我在城里習慣了,這農村的活兒我真干不了。"大兒媳孫雅琪撅著嘴說。
"就是,我們又不是農民出身,憑什么要下地干活?"二兒媳馬曉曉也跟著抱怨。
兩個兒子在外打工,電話里總是向著媳婦說話。老兩口實在沒辦法,只能咬牙決定自己外出打工,把家交給兩個兒媳婦管。
7年了,老兩口在城里受盡了苦,省吃儉用把錢往家里寄。可前段時間陳大貴突發心臟病,醫生說必須回鄉靜養。
當他們推開院門的那一刻,完全沒想到等待他們的會是...
2015年春天,柳河村的槐花開得正盛,可陳大貴家卻愁云密布。
陳大貴今年62歲,在村里算是老實巴交的典型。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把兩個兒子拉扯大,又給他們在縣城買了房、娶了媳婦。本以為能安享晚年,沒想到卻迎來了人生最大的考驗。
"媽,這菜怎么這么咸?我在城里可不是這么吃的。"大兒媳孫雅琪推開面前的碗,一臉嫌棄。
李翠花連忙道歉:"雅琪啊,媽下次注意,你想吃什么跟媽說。"
"我想吃的你們這兒也沒有,什么牛排、披薩、壽司,你們會做嗎?"孫雅琪翻了個白眼。
二兒媳馬曉曉也跟著附和:"就是,我們在縣城習慣了,這農村的生活真是受不了。每天雞叫狗吠的,連個商場都沒有。"
陳大貴在一旁默默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兩個兒媳婦一個28歲,一個26歲,都是城里長大的姑娘。當初兒子們說要結婚,他和老伴咬牙賣了家里的耕牛,又借了不少錢給兒子們辦婚禮、買房。
"爸,媽,你們別怪雅琪和曉曉,她們確實不習慣。"大兒子陳志華從縣城回來,一進門就為媳婦說話。
"就是,我們又沒在農村生活過,讓我們下地干活,那不是為難人嗎?"馬曉曉理直氣壯地說。
李翠花嘆了口氣:"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啊,家里這么多活兒..."
"媽,我們在城里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干這些粗活?"孫雅琪打斷了婆婆的話。
陳大貴終于忍不住了:"那你們總得幫著做點什么吧?我和你媽年紀大了,地里的活兒越來越干不動了。"
"爸,要不這樣,我和志豪在外面打工多賺點錢,你們就少種點地。"二兒子陳志豪也跟著說話。
"少種地?那一年到頭吃什么?喝西北風嗎?"陳大貴氣得臉紅脖子粗。
兩個兒媳婦對視一眼,孫雅琪站起身來:"爸,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又不是故意不干活,是真的不會啊。而且我們也沒吃你們多少東西。"
"沒吃多少?"李翠花被氣笑了,"你們一天三頓飯,哪頓不是我做的?衣服誰洗的?屋子誰收拾的?"
"那我們也沒讓你們做啊,是你們自己要做的。"馬曉曉撅著嘴說。
這話徹底激怒了陳大貴,他猛地拍了桌子:"我們自己要做的?那你們是來享福的嗎?"
"志華,你看你爸,這是什么態度?"孫雅琪立馬向丈夫告狀。
陳志華趕緊勸架:"爸,您別生氣,雅琪她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們進門三個月了,除了吃就是睡,什么時候下過地?什么時候做過飯?"陳大貴越說越氣。
馬曉曉也不甘示弱:"我們為什么要下地?我們又不是農民!"
"你們嫁到我們家,就是農民的媳婦!"李翠花也火了。
"誰說的?我們只是嫁給志華和志豪,又沒嫁給土地!"孫雅琪理直氣壯。
陳志華見勢不好,趕緊拉著媳婦往外走:"算了算了,我們先回縣城,過幾天再說。"
"回縣城?你們的家不是在這兒嗎?"陳大貴追問。
"爸,我們在縣城有房子,先回去住幾天。等雅琪適應了農村生活,我們再回來。"陳志華說完就拉著媳婦走了。
陳志豪也跟著說:"爸,媽,我們也先走了。曉曉懷孕了,不能生氣。"
"懷孕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啊!"李翠花喊道。
可兩個兒子已經帶著媳婦走遠了,只留下老兩口在家里生悶氣。
當天晚上,陳大貴和李翠花在炕頭商量。
"老頭子,這可怎么辦?兩個兒媳婦都這副德性,以后的日子怎么過?"李翠花愁得直嘆氣。
"我看她們是真不愿意在農村生活。"陳大貴抽著旱煙,"要不,我們想想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難道讓她們回城里去?那我們的兒子怎么辦?"
"兒子們在縣城有工作,有房子,跟著媳婦在城里生活也行。"
"那我們呢?就守著這幾畝薄田過一輩子?"
兩人說著說著就沉默了。夜深了,村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傳來幾聲狗叫。
第二天一早,大兒子陳志華打來電話。
"爸,昨天的事兒,雅琪還在生氣呢。她說如果你們還是這個態度,她就要回娘家住。"
"回娘家住?那你呢?"陳大貴問。
"我...我當然要跟著雅琪。爸,你們就遷就一下吧,女人嘛,都這樣。"
陳大貴氣得差點把電話摔了:"遷就?我們還要怎么遷就?飯也給她們做了,衣服也給她們洗了,還要怎么樣?"
"爸,雅琪說了,她可以學著做一些簡單的家務,但是下地的活兒她真的干不了。"
"那地荒著?一家人喝西北風?"
"爸,要不這樣,我和志豪多掙點錢,買糧食吃也一樣。"
陳大貴無奈地掛了電話。沒過多久,二兒子陳志豪也打來了電話,說的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一個星期后,兩個兒媳婦才重新回到村里。
這次她們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不再明目張膽地嫌棄農村生活了。但是實際行動上,依然是該睡睡,該玩玩,家務活兒一點都不碰。
"媽,我試著做過菜,可是把鍋底都燒糊了。"孫雅琪委屈地說。
"我也想幫忙洗衣服,可是井水太涼,我的手受不了。"馬曉曉也跟著解釋。
李翠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又不敢說重話,怕兒媳婦們又跑回城里去。
春耕的時候,問題更加嚴重了。
"雅琪,曉曉,地里的活兒你們不用干,但是家里總得有人做飯吧?"李翠花商量著說。
"媽,我不會做飯啊,萬一做壞了怎么辦?"孫雅琪推脫。
"我可以學啊,但是你得教我。"馬曉曉倒是態度積極。
可是等李翠花教她的時候,馬曉曉不是嫌火太大,就是嫌煙太嗆,總之各種理由不愿意動手。
陳大貴和李翠花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地里干活,中午還要趕回來做飯。兩個兒媳婦倒好,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就問飯在哪兒。
"老頭子,我實在受不了了。"一天晚上,李翠花哭著對丈夫說。
"我們累死累活地侍候她們,她們還嫌這嫌那的。這算什么日子?"
陳大貴也是心力交瘁:"可是能怎么辦?兒子們都向著媳婦,我們說重了,她們就威脅要離婚。"
"離婚就離婚!我們還怕她們不成?"李翠花氣憤地說。
"話不能這么說,兒子們好不容易才結婚,真離了婚,他們能不恨我們?"
夫妻倆越說越絕望,感覺陷入了死胡同。
轉眼到了夏天,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糟糕。
天氣熱了,兩個兒媳婦更是整天待在屋里吹電扇,連院子都不愿意出。李翠花一個人忙前忙后,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媽,能不能買個空調?這天氣太熱了。"孫雅琪提要求。
"買空調?家里哪有那么多錢?"李翠花為難地說。
"那就讓志華買唄,他在縣城打工,一個月也能掙三千多。"
"那錢是要存起來的,你們以后還要養孩子呢。"
"養孩子是以后的事,現在先把日子過舒服點不行嗎?"馬曉曉也跟著起哄。
李翠花實在沒辦法,只好給大兒子打電話。
"志華啊,雅琪想買個空調..."
"買空調?媽,那玩意兒太費電了,而且也貴。"
"可是雅琪說太熱了。"
"那就買個電風扇吧,便宜還省電。"
"家里已經有電風扇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陳志華才說:"媽,要不這樣,你們把地租出去,來縣城和我們一起住?"
李翠花愣住了:"租出去?那我們吃什么?"
"在縣城可以買菜啊,而且我和志豪都有工作,養活你們沒問題。"
"可是..."
"媽,你想想,在農村你們多累啊,來城里多好,什么都現成的。"
李翠花掛了電話,把兒子的話告訴了丈夫。
"去城里?我們在城里能干什么?"陳大貴皺著眉頭。
"志華說養活我們。"
"那不成了吃閑飯的?我們還沒老到那個份上。"
"可是在家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兩人又是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李翠花鼓起勇氣和兩個兒媳婦談心。
"雅琪,曉曉,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就說開了。你們覺得在農村不習慣,那有什么建議?"
孫雅琪和馬曉曉對視一眼,孫雅琪開口說:"媽,其實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們。但是農村的生活確實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
"那你們想怎么樣?"
"要不,我們都搬到縣城去住?那里有超市,有醫院,生活方便多了。"馬曉曉提議。
"可是地怎么辦?"
"地可以租給別人種啊,或者干脆荒著。"
李翠花聽了心里一陣難受。這些地是他們的命根子,怎么能說荒就荒?
可是看著兩個兒媳婦期待的眼神,她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就在這時,大兒子陳志華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說:"媽,我和志豪商量過了,你們就搬到縣城去住吧。我們在縣城租個大點的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
"那地呢?"陳大貴問。
"地可以包給村里的種植大戶,一年也能收個兩三千塊錢。"
"兩三千?那夠干什么的?"
"爸,你在縣城也可以找點活干啊,比如看門、掃地什么的,一個月也能掙兩千多。"
陳大貴和李翠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就這樣,在兩個兒子和兒媳婦的"勸說"下,老兩口同意了搬到縣城的提議。可是到了縣城以后,他們發現生活比想象中還要困難。
首先是住房問題。縣城的房租很貴,一家六口人要租三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月就要兩千多。
其次是生活費用。在農村,蔬菜、糧食基本都是自己種的,花錢的地方不多。可在縣城,什么都要買,一個月的生活費就要三四千。
最要命的是,兩個兒媳婦來到縣城以后,更加理直氣壯地不干活了。她們說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應該享受城市生活。
"媽,我們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做家務,太累了。"孫雅琪理直氣壯地說。
可實際上,兩個兒媳婦根本就沒有工作。她們每天就是逛街、美容、和朋友聚會,花錢如流水。
陳大貴和李翠花不得不出去找工作。62歲的年紀,在城里找工作談何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保潔的工作,一個月才一千五百塊錢。
"老頭子,這樣下去不行啊。"李翠花擦著眼淚說,"我們的積蓄很快就要花光了。"
"要不,我們回村里去?"陳大貴試探著說。
"回去?兒子們怎么辦?"
"那就讓他們在城里過,我們回農村過我們的日子。"
可是這個想法剛一提出,就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
"爸,媽,你們怎么能這樣?"陳志華急了,"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了,你們又要回去?"
"是啊,爸媽,我們剛適應城市生活,你們就要走?"馬曉曉也跟著說。
孫雅琪更是直接:"爸媽,如果你們回農村,那以后就別指望我們回去看你們了。"
這話深深刺傷了老兩口的心。他們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到頭來卻被威脅?
可是,他們又能怎么辦呢?
2016年春天,實在沒有辦法的陳大貴和李翠花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志華,志豪,我和你媽要出去打工。"陳大貴沉重地對兩個兒子說。
"打工?爸,你們都這個年紀了,還打什么工?"陳志華吃驚地問。
"不打工怎么辦?家里的開銷這么大,你們的工資根本不夠花。"
"那讓雅琪和曉曉也找份工作不就行了?"
陳大貴苦笑一聲:"她們愿意嗎?"
確實,兩個兒媳婦早就聲明,她們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受苦的。讓她們去上班?簡直比登天還難。
"爸,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陳志豪也覺得讓父母出去打工太過分了。
"還有什么別的辦法?"李翠花哭著說,"我們在縣城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積蓄又花得差不多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最終,在全家人復雜的心情中,陳大貴和李翠花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
他們來到鄰市的一個工廠,陳大貴做門衛,李翠花做保潔。兩人加起來一個月能掙四千多塊錢,除了自己的生活費,其余的都寄回家里。
而家里,兩個兒子繼續在縣城打工,兩個兒媳婦繼續過她們的太太生活。
"媽,你們在外面還好嗎?"偶爾打電話的時候,孫雅琪會象征性地關心一下。
"挺好的,你們在家怎么樣?"李翠花總是報喜不報憂。
"我們也挺好的,就是有點想你們。"
可是這種"想念"從來沒有轉化為實際行動。兩個兒媳婦從來不提讓公婆回來的事,仿佛老兩口出去打工是天經地義的。
時間一年年過去,陳大貴和李翠花在外打工已經七年了。
這七年里,他們換了好幾份工作,從工廠門衛到小區保安,從保潔員到鐘點工。每一份工作都很辛苦,但是他們咬牙堅持著。
因為他們知道,家里需要錢。兩個兒子在縣城的工資雖然不算少,但是要養活兩個不工作的妻子,還要供房子,錢總是不夠花。
"老頭子,我們這是圖什么呢?"有時候,李翠花會在深夜里問丈夫。
"為了兒子們,為了這個家。"陳大貴總是這樣回答。
可是心里,他們都明白,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2022年初,意外發生了。
陳大貴在工作的時候突然倒下了,被送到醫院檢查出心臟病。醫生說必須立即手術,而且術后需要長期休養。
"大貴啊,醫生說你這病不能再干重活了,必須回鄉下靜養。"李翠花紅著眼眶說。
"回去?"陳大貴躺在病床上,有些恍惚,"我們的家,還在嗎?"
這七年來,他們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春節期間短暫住幾天。家里的情況怎么樣,他們其實心里也沒底。
"不管怎么樣,那里是我們的根。"李翠花握著丈夫的手說。
陳大貴出院后,老兩口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七年了,他們終于要回到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火車上,李翠花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情復雜極了。"老頭子,你說家里現在怎么樣了?"
"誰知道呢,七年了,指不定成什么樣子。"陳大貴嘆了口氣。
"我就怕家里亂七八糟的,那兩個丫頭哪會收拾家。"
"算了,回去再說吧。"
下了火車,轉了三趟車,老兩口終于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柳河村。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可是很多地方都變了樣。原本的土路變成了水泥路,村口還建了一個小廣場。
"老頭子,咱們村變化這么大?"李翠花有些驚訝。
"是啊,七年了,能不變嗎?"
他們拖著行李慢慢往家走,心情越來越忐忑。不知道家里會是什么樣子,更不知道兩個兒媳婦現在怎么樣了。
陳大貴心臟病突發,不得不提前結束7年的打工生涯回鄉養病。他和李翠花帶著滿身的疲憊,拖著破舊的行李箱,慢慢走向那個讓他們既思念又擔憂的家。
一路上,李翠花一直在嘀咕:"老頭子,也不知道家里現在成什么樣了。那兩個懶丫頭指不定把家糟蹋成什么樣。"
"別想那么多了,反正都要回去面對。"陳大貴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當他們終于走到家門口時,老兩口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面對可能的一片狼藉。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們看到的畫面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