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

四千多買兩件破衣服！"

"雅雅，你小聲點..."

"我憑什么小聲？

這是我們的錢！你們老兩口穿得起嗎？"

商場里，小雅指著試衣間門口的李明父母大聲咆哮，周圍顧客紛紛圍觀。

老人穿著嶄新的羊絨大衣，臉上寫滿了尷尬和無助。

"我們不要了，不要了..."母親顫抖著要脫衣服。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周六早晨，李明還在睡夢中就被廚房里的響動吵醒了。

走到客廳，他看到小雅正在忙碌地收拾著各種野餐用品：保溫箱、野餐墊、精美的餐具，還有幾個裝得滿滿的食品袋。

"這么早就起來了？要出門嗎？"李明揉著眼睛問道。

"今天我要帶爸媽和小寶去郊外野餐。"

小雅頭也不抬地回答，"你就在家休息吧，不用跟著了。"

李明愣了一下："為什么我不用去？一家人出去玩不是挺好的嗎？"

小雅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丈夫："車坐不下那么多人，而且我都和我爸媽說好了，就我們幾個去。"

"那我爸媽呢？"

李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解，"他們也很久沒出去過了，一起去不是更熱鬧嗎？"

"李明！"

小雅的語氣瞬間變得尖銳，"我說了車坐不下！而且地方就那么大，人多了擠得慌。你爸媽年紀大了，走路也不方便，別給大家添麻煩了。"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李明的心里涌起一陣不舒服。添麻煩？自己的父母什么時候成了麻煩？

"可是準備這么多東西，多兩個人也沒關系吧？"李明試圖爭取。

"沒關系？"小雅冷笑一聲，"你知道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嗎？進口牛肉、有機蔬菜、法式糕點，還有小寶的零食，加起來快一千塊了！多兩個人就得多準備，錢誰出？"

李明被妻子的話堵得無話可說。一千塊確實不少，可是為了排除自己的父母，連這點錢都要計較？

正說著，門鈴響了。小雅立刻換上了笑臉，快步走去開門。

"爸媽來了！"小雅熱情地迎接岳父岳母，"您們今天氣色真好！"

"小雅啊，我們帶了點小寶愛吃的零食，還有你最愛的那個進口巧克力。"岳母慈祥地笑著，手里提著大包小包。

"媽，您太客氣了！今天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什么都不用帶。"

小雅接過東西，眼中滿含溫情，"我特意買了您愛吃的那個法式蛋糕，還有爸最喜歡的紅酒。"

李明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里五味雜陳。岳父岳母來了，小雅笑容滿面，又是準備蛋糕又是買紅酒，花錢毫不手軟。可是提到自己父母，就開始算計起了錢。

"明明也去嗎？"岳父客氣地問了一句。

"爸，明明今天有點累，想在家休息。"小雅搶先回答，"就我們幾個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李明想要解釋，但看到小雅警告的眼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一個小時后，小雅一家四口高高興興地出門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李明一個人，安靜得讓人心慌。

他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爸，您和媽今天在做什么？"

"在家看電視呢。"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你們不是說今天要出去玩嗎？路上注意安全。"

"臨時改計劃了，沒去成。"

李明撒了個謊，"要不我下午過去看看您們？"

"別麻煩了，我們挺好的。你忙你的，年輕人應該多和朋友聚聚。"

掛斷電話后，李明心里更加難受了。他知道父母其實很期待能和他們一起出去走走，可是小雅的態度讓這個簡單的愿望變得如此困難。

下午六點，小雅他們滿載而歸。小寶興奮地向爸爸展示著今天的"收獲"：新玩具、好吃的零食，還有在草地上采的野花。

"今天玩得開心嗎？"李明強顏歡笑地問道。

"太開心了！姥爺給我買了遙控飛機，還教我放風箏！"小寶抱著新玩具愛不釋手。

"我爸堅持要給小寶買那個飛機，價格不便宜呢，五百多塊。"小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我都說不用買，可老人家就是疼孫子。"

李明聽了，心里更加苦澀。岳父給孫子買五百塊的玩具，小雅覺得是疼愛；可如果是自己父母想給孫子買點什么，估計又要被說成亂花錢了。

回想起結婚三年來的種種細節，李明越想越憋屈。

記得去年春節，小雅主動提出要給雙方父母包紅包。

"我們一人包一份，一樣多，這樣公平。"小雅當時說得冠冕堂皇。

李明很感動，覺得妻子終于開始關心自己的父母了。他們商量好每家給八千塊，各出一半。

可是除夕夜，當李明看到岳父岳母手中的紅包時，他震驚了。

"小雅給的真不少，一萬二呢！"岳母笑得合不攏嘴。

而他父母收到的，依然是約定好的四千塊。

"為什么你爸媽的比我爸媽的多？"李明當晚質問小雅。

"我就是想多給點，怎么了？"

小雅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掙的錢給我爸媽多花點，有問題嗎？"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去年夏天，小雅母親生日，她主動訂了最好的餐廳包間，花了三千多塊。整桌都是岳母愛吃的菜，什么鮑魚、海參、燕窩，應有盡有。

可是兩個月后，李明母親過生日時，小雅卻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讓李明自己帶父母去外面吃。

更讓李明無法忍受的是小雅對待兩家老人生病時的態度。

那年冬天，小雅母親因為輕微的咳嗽感冒，小雅立即開車送她去了最好的私立醫院，花費將近三千塊。

"我媽的身體健康是用錢買不來的。"小雅理直氣壯地回答。

可是一個月后，李明母親因為關節炎疼得走不了路，李明想送她去醫院時，小雅的態度截然不同。

"關節炎又不是什么急病，貼個膏藥就好了，去醫院純粹浪費錢。"

最讓他憤怒的是上個月發生的一件事。

那天小雅的母親說想買個按摩椅，價格要一萬多。小雅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媽，您別看價錢，身體健康最重要。"小雅大方地說道。

可是就在前一周，李明父親說想買個血壓計，價格只要三百塊。小雅卻皺著眉頭說："買血壓計干什么？去醫院測不是一樣的嗎？三百塊能買多少菜了。"

最終，還是李明偷偷用自己的私房錢給父親買了血壓計。

02

一個月后的周末，李明決定主動出擊。

"爸媽，明天我帶你們去市里轉轉，順便買點東西。"李明在電話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自然。

"別花錢了，我們什么都不缺。"母親一如既往地推辭。

"就是出去走走，又不買什么貴的東西。"李明堅持道。

掛斷電話后，李明走到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小雅身邊："明天我想帶爸媽去商場看看，給他們買兩件衣服。"

小雅手中削蘋果的動作停了下來："買衣服？他們缺衣服穿嗎？"

"也不是缺，就是想給他們買點好的。爸的那件外套都穿了五六年了，媽的毛衣也褪色了。"

"李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的經濟情況？"小雅放下水果刀，轉身面對丈夫，"房貸每個月八千，小寶的興趣班費用，還有我們的生活開銷，哪里有多余的錢給老人買名牌衣服？"

"我沒說要買名牌，就是普通的衣服。"

"普通的衣服他們不是有嗎？再說了，老人穿那么好干什么？又不用上班，在家穿個舒服就行了。"小雅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你要是真想孝順，不如每個月多給點生活費。"

李明被妻子的話堵得無話可說。生活費他當然給，每個月固定給父母兩千塊，已經是他工資的三分之一了?？尚⊙沤o自己父母的錢呢？光是上個月她母親過生日，就花了五千多，這還不包括平時的各種補貼。

"算了，我就是想帶他們出去走走。"李明妥協道。

第二天上午，李明開車接了父母，直奔市中心的大型商場。

"這地方太高檔了，我們就隨便看看就行。"母親拉著李明的袖子，顯得有些不安。

"沒事，就是看看。"李明安慰道。

三人進入商場，琳瑯滿目的商品讓兩位老人有些眼花繚亂。李明帶著父母在男裝區轉了一圈，挑中了一件深藍色的羊毛外套。

"爸，您試試這件，顏色很適合您。"

"太貴了吧？"父親看了一眼價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千八百塊，都趕上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爸，別看價錢，您先試試合不合身。"李明強行把衣服塞給父親。

老人無奈，只好進了試衣間。幾分鐘后，父親穿著新外套走了出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好看！特別合身！"銷售員在一旁夸贊道。

"確實不錯。"

李明滿意地點頭，"就這件了。媽，我們再去女裝區給您挑一件。"

母親推辭了半天，最終在李明的堅持下，選了一件酒紅色的羊絨衫。價格比父親的外套還要貴一些，標價兩千二百塊。

正當一家三口準備去收銀臺結賬時，李明的手機響了。

"你們在哪兒呢？"小雅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語氣有些急促。

"在恒隆商場，給爸媽買衣服呢。"李明如實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小雅急促的聲音："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不到二十分鐘，小雅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男裝區。她一眼就看到了李明父母身上的新衣服，以及李明手中的價簽。

"你瘋了嗎？兩件衣服四千塊！"小雅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

周圍的顧客紛紛朝這邊看來，李明感到臉上發燙："雅雅，你小點聲。"

"我憑什么小聲？這是我們辛苦賺的錢！"

小雅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叔叔阿姨，你們知道這兩件衣服多少錢嗎？四千塊！夠你們吃半年的了！"

李明父母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尷尬和愧疚。

"雅雅，錢我來出，不用你們家庭共同財產。"李明試圖平息妻子的怒火。

"你拿什么出？你的工資卡不是在我這里嗎？你哪來的錢？"小雅步步緊逼，"還是說你背著我偷偷藏私房錢了？"

這話一出，連銷售員都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我...我可以刷信用卡。"李明聲音越來越小。

"信用卡？李明，你知道我們信用卡已經欠了多少錢嗎？還房貸、還車貸，每個月都是勉強維持，你還要刷信用卡給老人買奢侈品？"

"這不是奢侈品，就是普通的衣服..."

"普通的衣服？"

小雅冷笑一聲，"普通的衣服要兩千多一件？你當我傻啊？"

李明母親實在聽不下去了，顫抖著聲音說："雅雅，是我們不好，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老人說著就要脫下身上的羊絨衫，手指顫抖得連拉鏈都拉不動。

"媽，您別這樣..."李明急忙上前阻止。

"讓她脫！本來就不該買！"

小雅冷冷地說道，"叔叔阿姨，不是我小氣，是我們真的沒錢。你們看看我身上這件衣服，都是兩年前買的，我都舍不得買新的，憑什么給你們買這么貴的？"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周圍的顧客都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有人搖頭嘆息。

"年輕人，話不能這么說..."一位路過的大媽忍不住開口。

"關你什么事？你來給錢嗎？"小雅毫不客氣地回懟。

場面越來越尷尬，李明父親拉了拉兒子的袖子："明明，我們回家吧，別讓人家看笑話了。"

03

就在這時，李明母親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突然身體一軟，差點摔倒。

"媽！"李明急忙扶住母親。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老人勉強笑了笑，但臉色明顯發白。

周圍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建議叫救護車，有人說應該先坐下休息。

"別裝了！"

小雅在一旁冷冷地說道，"就是想博同情，讓我們買單！"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小雅。

"小雅！"李明怒火中燒，"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說錯了嗎？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不舒服了？這么巧？"小雅雙手抱胸，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一位好心的大媽忍不住了："姑娘，你怎么能這樣對待長輩？這是你婆婆?。?

"婆婆怎么了？我還是她兒媳婦呢！她兒子有本事給她買，我管不著，但別想讓我掏錢！"

李明氣得渾身發抖，他從來沒見過小雅如此冷酷無情的一面。

這時，商場的保安和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情況。

"沒什么大事，就是家庭內部矛盾。"李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們馬上就走。"

"走什么走？事情還沒解決呢！"

小雅顯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說了，這錢我不出！誰買單誰掏錢！"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李明父親默默走向收銀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錢包。

"師傅，這些衣服多少錢？"老人的聲音很輕，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爸，您這是干什么？"李明急忙阻止。

"一共四千二百塊。"收銀員小心翼翼地回答。

李明父親打開錢包，里面除了幾張銀行卡，就是一些皺巴巴的零錢。他數了數現金，只有不到一千塊。

"能刷卡嗎？"

"可以的。"

老人顫抖著手取出銀行卡，遞給收銀員。

"爸，您別這樣，錢我來出。"李明紅著眼眶說道。

"沒事，這是爸的心意。"父親勉強笑了笑，但眼中的苦澀任何人都能看出來。

銀行卡刷卡成功，四千二百塊對于一個退休老人來說絕不是小數目。

拿到購物袋的那一刻，李明看著父親蒼老的面容，心如刀絞。李明母親緩緩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小布袋。

"明明..."

母親顫抖著聲音說道，"媽有話要跟你說。"

老人打開布袋，里面是一沓沓皺巴巴的零錢，有十塊的，有二十塊的，有五十塊的，密密麻麻地疊在一起。

"這是什么？"李明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和你爸這三年攢下來的錢。"

母親的眼淚開始往下流，"我們把每個月的生活費省下一部分，一塊一塊地攢，想著等攢夠了給你們買房用。"

李明接過那些零錢，手都在顫抖。這些都是最小面額的鈔票，每一張都被汗水浸透過，每一張都代表著父母的節儉和愛。

他粗略數了數，整整八萬塊。

"爸媽...您們為什么要這樣？"李明哽咽了。

"我們知道你們年輕人壓力大，房貸重，想幫你們一把。"父親在一旁說道，"可是我們退休金不多，只能慢慢攢。"

小雅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兩個被她嫌棄的老人，竟然默默為這個家攢了八萬塊錢。

"我們不要衣服了。"母親哽咽著說道，"這錢你們拿著，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這時，收銀員突然開口："女士，您的銀行卡剛才有短信提醒，顯示您今天上午剛轉出了五萬塊..."

小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慌忙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李明猛地抬起頭，眼中滿含質疑："什么五萬塊？"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時一個路過的陌生男人認出了小雅，大聲喊道："小雅！正好遇到你..."

這個陌生男人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