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上海,這座永恒流動的欲望都市,霓虹是她的衣裳,黃浦江是她脈動的血管。
張偉,就是這都市洪流中,奮力向上游的一份子。
三十五歲,不算年輕,但也絕不老邁。
他在一家規模尚可的廣告公司做到了中層,創意部副總監,手下管著十幾號人,算得上是事業穩定。
他在靠近江邊的地段擁有一套不大不小的公寓,一百二十平,裝修是時下流行的極簡風,每一處細節都透著精心打理的痕跡。
陽臺上望出去,能瞥見一角渾濁卻依然壯闊的江水,以及對岸陸家嘴璀璨的燈火。
他還擁有一輛德系代步車,不算豪華,但足以應對日常通勤和偶爾的自駕出游。
在許多同齡人還在為首付焦頭爛額的當下,張偉的生活,無疑是令人羨慕的。
更讓人羨慕的,是他擁有林蕓。
林蕓是他的妻子,曾經的大學系花。
即便是現在,年過三十,歲月似乎也格外偏愛她,只是在她眼角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卻未曾奪走那份引人注目的美麗。
她皮膚白皙,身材保持得宜,一頭海藻般的長卷發隨意披散,總帶著一股慵懶又精致的氣質。
林蕓不像張偉那樣在職場廝殺,她經營著一家小小的服裝定制工作室,隱匿在法租界一棟老洋房的二樓。
工作室生意不算火爆,但林蕓似乎樂在其中,每天擺弄那些布料、設計圖,偶爾接待些品味相投的客戶,日子過得看似愜意而自由。
在外人看來,張偉和林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男才女貌,事業家庭雙雙穩定,閑暇時一起看畫展、聽音樂會,或者開車去郊外散心。
他們是朋友圈里的模范夫妻,是許多人眼中“歲月靜好”的代名詞。
張偉也曾一度沉浸在這種幸福的表象中,滿足于自己打拼來的一切。
然而,生活的平靜湖面下,往往暗藏著不易察覺的渦流。
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張偉有些記不清了。
大約是三年前,林蕓迷上了打麻將。
起初,只是偶爾和幾個相熟的朋友小聚,玩幾圈消磨時間。
張偉并未在意,成年人總需要些社交和娛樂,只要不過度,無可厚非。
林蕓的工作室時間相對自由,下午沒什么事,去棋牌室坐坐,似乎也合情合理。
林蕓常去的那家棋牌室,名字起得頗有雅趣,叫做“雀悅軒”,位于一處不算繁華,但也不偏僻的街道。
張偉送她去過幾次,裝修得古色古香,里面煙霧繚繞,人聲嘈雜,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了香煙、茶水和某種說不清的興奮與頹靡的氣息。
張偉不喜歡那里的環境,但林蕓喜歡。
“就是玩玩嘛,放松一下,”林蕓總是輕描淡寫地說,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輸贏都不大的。”
張偉也就信了。
他工作忙,壓力大,林蕓能找到自己放松的方式,他覺得挺好。
他甚至會主動給林蕓零花錢,笑著說:“老婆,去吧,輸了算我的,贏了給我買好吃的。”
林蕓每次都欣然接受,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一下,然后拎著她那只價值不菲的名牌包,裊裊娜娜地出門。
但時間久了,一些不對勁的苗頭漸漸浮現。
林蕓去“雀悅軒”的頻率越來越高,從最初的一周一兩次,變成了幾乎每天下午都去,有時甚至會待到深夜。
她身上的煙味越來越重,眼底也常常帶著熬夜后的疲憊。
更讓張偉在意的是,他幾乎沒聽林蕓說過“贏錢”這兩個字。
“今天手氣怎么樣?”張偉有時會隨口問一句。
“哎呀,別提了,又輸了點。”
林蕓的回答總是大同小異,語氣輕松,仿佛只是輸掉了幾塊錢的零花。
“輸了多少?”
“沒多少,就幾百塊,小意思啦。”
她會擺擺手,岔開話題,或者開始抱怨某個牌友打牌太慢,某個牌友運氣太好。
一次兩次,張偉不覺得有什么。
但次數多了,他心里開始犯嘀咕。
幾百塊雖然不多,但架不住天天輸。
一個月下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林蕓的工作室,據張偉了解,收入并不穩定,有時甚至需要他補貼一些家用。
她哪來這么多錢“天天輸”?
更詭異的是林蕓那些牌友的態度。
有一次,公司慶功宴,張偉喝得有點多,林蕓開車來接他。
同行的還有林蕓在“雀悅軒”認識的一個牌友,姓王,自己開了家小貿易公司,人稱王老板。
王老板也喝了不少,舌頭都大了,拍著張偉的肩膀,一臉曖昧地說:“張總,你……你可真行!你老婆……嘖嘖,不錯!真不錯!”
張偉當時暈暈乎乎的,沒太明白“不錯”是什么意思,只覺得這用詞很奇怪。
林蕓在一旁打圓場,嗔怪道:“王老板你喝多了吧,胡說什么呢!”
一邊扶著張偉上了車。
事后張偉問林蕓,王老板那話什么意思,林蕓只是笑:
“他喝醉了胡說八道呢,別理他。
可能看我天天去打牌,你也不管我,覺得我人挺‘不錯’的吧。”
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張偉當時沒有深究。
還有一次,張偉偶然瞥見林蕓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微信彈出來一條消息,發送人備注是“李先生”,內容很短,只有四個字:“賬,平了。”
張偉的心猛地一跳。
什么賬?跟誰的賬?
怎么平的?他下意識地想問,但林蕓已經迅速拿起手機,回了句什么,然后就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張偉旁敲側擊地問她:“剛才誰給你發消息?”
“哦,一個客戶,問定制的裙子好了沒。”
林蕓回答得滴水不漏,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張偉心里疑云密布。
他知道林蕓的客戶里沒有姓李的男士,至少她從未提起過。
那個“賬,平了”,像一根刺,扎在了張偉的心里。
結合之前王老板那句“開明”,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他心頭蔓延。
他開始留意家里的財務狀況。
他每個月會給林蕓一筆固定的家用,加上他自己的工資,按理說,如果林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天天輸幾百”,家里的開銷應該會變得很緊張。
可奇怪的是,家里的生活水平似乎并未下降。
林蕓依舊會買昂貴的護膚品,添置新款的包包和衣服,她工作室的租金、水電也按時繳納。
張偉偷偷查過幾次自己的銀行卡流水和信用卡賬單,除了正常的家庭開支,并沒有異常的大額支出。
錢從哪里來?難道林蕓的工作室收入比她告訴自己的要高得多?
或者,她在麻將桌上其實是贏錢的,只是故意說輸了,好攢下私房錢?
可這又與她疲憊的神態、身上濃重的煙味,以及那些牌友詭異的態度相矛盾。
一個常勝將軍,牌友們會是那種態度嗎?尤其是那個“賬,平了”,怎么解釋?
張偉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不安。
他愛林蕓,珍惜這個家。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有事瞞著他,更不愿意去想那些可能存在的、不堪的真相。
他試圖與林蕓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蕓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選擇了一個周末的晚上,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電影時,狀似無意地開口。
林蕓正剝著橘子,聞言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笑道:“沒有啊,挺好的。
怎么突然這么問?”
“我感覺你最近好像很累,去‘雀悅軒’是不是太頻繁了?打麻將而已,別太投入了。”
張偉小心翼翼地措辭。
“哎呀,就是放松一下嘛。”
林蕓把一瓣橘子喂到他嘴邊,語氣輕松,“我不去打牌,一個人在家也挺悶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
“可是……”張偉想說他看到的短信,想問王老板的話,想問那些財務上的疑點,但看著林蕓那張依舊美麗、帶著無辜笑容的臉,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怕,怕一旦問出口,就會打破某種脆弱的平衡,將兩人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可是什么?”林蕓追問,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沒什么,”張偉最終還是選擇了退縮,他揉了揉額頭,“就是擔心你太累了,注意身體。”
“知道啦,老公最好了。”林蕓依偎進他懷里,像一只溫順的貓。
這次失敗的溝通讓張偉更加焦慮。
他意識到,林蕓在刻意回避,她在筑起一道墻,阻止他窺探墻后的秘密。
那些沒有解開的疑團像蟲子一樣啃噬著他的內心,讓他夜不能寐。
他看著枕邊熟睡的妻子,她的呼吸平穩,面容恬靜,可張偉卻覺得她如此陌生。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懷疑和猜測是毒藥,會慢慢侵蝕掉他們之間所有的信任和感情。
一個周三的下午,張偉臨時決定提前結束一個并不重要的跨部門會議。
他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身體不適,需要早點回家休息。
頂著同事們略帶詫異的目光,他快步走出辦公樓,鉆進了自己的車里。
他沒有回家,而是導航設置了那個他并不情愿踏足的地方——“雀悅軒”。
車子在街道上穿行,張偉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
車子停在“雀悅軒”對面的馬路邊。
張偉在車里坐了很久,手心冰涼,指尖微微顫抖。
他看著那塊古色古香的招牌,看著不時有人推門進出,吞云吐霧。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赴一場命運的審判。
他終于下定決心,推開車門,整理了一下略顯褶皺的襯衫,快步穿過馬路。
站在“雀悅軒”那扇厚重的木門前,他能清晰地聽到里面傳出的嘩啦啦的洗牌聲,夾雜著男女的說笑和爭執。
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他伸出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用力推開了那扇門。
門軸發出“吱呀”一聲輕響,門后的景象,瞬間涌入他的眼簾。
那一刻,張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驚雷狠狠劈中,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大腦一片空白,僵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