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第101次央求沈夢溪和我領結婚證時,她又一次次拒絕了我。
她說江敘白只要一天沒結婚,她就不能嫁給我,她不能違背當初的承諾。
還是同樣的理由和借口,只不過我有些膩了。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忍不住地發問:“是不是江敘白一輩子不結婚,你也一輩子不會嫁給我?”
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聲音冷得可怕:“賀州,要做言而有信的人,當初承諾敘白的事情我肯定要說到做到?!?/p>
“我以為你恢弘大度會理解我的,沒想到你卻如此心胸狹隘,我們八年的感情難道抵不過那一張薄薄的紙嗎?”
可在我決定分手后,她卻跪在地上聲聲哀求要和我領結婚證。
1
我穿著黑色西裝,手拿鮮花站在民政局門前,聽完沈夢溪的話,只覺得渾身發冷,像個被拋棄的寵物,孤立無援,也無人理會。
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沈夢溪問我要什么生日禮物?
我無比認真地看著那雙好看的眼睛說只想和她領結婚證,成為她合法名義上的丈夫。
從22歲見她的第一眼,一直到如今的30歲。
一直都是這個愿望,從未變過。
我們在一起八年,這已經是我第101次向他提出這個要求,前一百次她都以自己竹馬江敘白沒有結婚為借口拒絕了我。
第101次,沈夢溪終于答應了我。
今天是我30歲的生日,我們也早已過了七年之癢,本以為結婚這件事會水到渠成。
她會給我一個結果。
只是沒想到到了民政局馬上快排到我們時,她接了個電話,又反悔了。
又用那老掉牙的理由拒絕我。
只不過這次我真的有些煩了。
我看著滿臉不耐煩的沈夢溪,再一次開口問她,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徹底死心的機會。
“夢溪,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八年,你知道我的生日愿望就是成為你的合法丈夫,你確定要為了江敘白再一次拋棄我嗎?”
沈夢溪皺著眉頭,嘴角向下撇,無比厭惡地看著我:
“賀州,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和敘白從小一起長大,我只把她當哥哥,更何況江家對我有恩,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p>
“我們八年的感情抵不過那一張薄薄的紙嗎?”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離開了,連頭也沒有回。
上了車后直接踩著油門離開了,絲毫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好像我不是她的愛人,而是一個甩不掉的麻煩。
對于我來說,江敘白就像橫在我和沈夢溪中間的一根刺。
咽不下去也拔不出來。
當初和沈夢溪在一起的時候,我向她反復確認無數次,如果她喜歡的是江敘白。
我會退出,不會纏著她。
因為每次只要他給沈夢溪打電話,不管任何時候,沈夢溪都會扔下我,就連這次唯一說好的領結婚證也不例外。
我已經記不清他因為江敘白拋下了我多少次。
每次我都會主動挽留她,她就會像今天這個樣子,不耐煩地丟給我一句: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我和敘白是純潔的兄妹關系,你別太小心眼行嗎?”
“敘白父母突然離世,他得了創傷性應激障礙,我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只要找不到我他就會發病,我答應過她會陪在他身邊,直到她結婚。”
每每聽到此話我就無法不歇斯底里:“他到底是拿你當親人還是情人?你沈夢溪真的分的清楚嗎?”
“你身為男人一點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她厭惡的說道。
最后,只留給我一個她離去的背影。
然后我就會在江敘白的朋友圈刷到她們在一起曖昧的照片或視頻。
從一次次的歇斯底里的質問到如今平靜地接受。
我用了很長時間。
就像現在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敘白的朋友圈一樣。
“只要我需要你,哪怕是下刀子,你都會前來,這不是愛是什么?”
配圖是沈夢溪打著雨傘江敘白牽著她手的側臉照。
好像他們才是情侶,而我只是插足他們的小三。
雨下得無休無止,炒豆子一樣熱鬧。
我被遺忘在這一場大雨中。
此刻我的心卻好像忽然就安靜了。
甚至有些慶幸沒有和沈夢溪領結婚證。
也慶幸沒有和她舉辦婚禮,如果舉行婚禮,新娘離場我會很難堪吧!
雨越下越大,清潔工阿姨看我沒有傘,好心地將她的傘送給我。
我這個人最講究一個知恩圖報。
直接將手上戴的鉆戒送給了阿姨。
我撐著舊傘漫步在雨中。
傘很舊,卻能遮風擋雨。
勝過將我拋下的女人。
2
我回到空落落的家,將我為沈夢溪提前準備的驚喜全部拆除了。
現在仔細回想。
這么多年為了她做了這么多,凈感動自己了。
破爛攢再久也變不成寶。
還是扔在垃圾桶比較合適。
這時沈夢溪給我發來消息:
“下雨了,你有沒有淋著?”
我知道這是她在向我低頭。
在一起八年,她早就學會了怎么拿捏我。
打一個巴掌,賞一個甜棗的戲碼屢試不爽。
只是這一次,我倦了。
沒有回她。
過了一會,見我不說話,新消息又發了過來。
“晚上朋友聚會,我帶你一起過去吧!正好給你慶祝生日。”
“今天的事情你別多想,我說話有些重……”
看來,她這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而補償我。
沈夢溪總是能迅速察覺我們之間的問題所在,然后快速補救。
一般不會超過12小時。
以往我每次想和她講道理爭論清楚,她都會熟練地搬出這樣的流程。
像是對待她的工作一樣。
流程走完,不管我生不生氣,同不同意,她都會默認問題已經解決。
如果我不依不饒,她就認為我無理取鬧。
將我晾上一個星期,不再理我。
看我的眼神像是質問我:“我都已經低頭了,你又在無理取鬧什么?”
她工作一項處理得干凈利索,但是處理感情卻一塌糊涂。
她就沒有想過感情和工作不能混為一談。
感情不是工作。
工作可以講究效率,但感情不是。
更何況沈夢溪那些朋友一向都討厭我。
每回聚會都要灌我酒。
我曾勸過沈夢溪參加聚會少喝些酒,這些話不知道怎么傳到她們耳朵里。
從那以后她們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尤其是江敘白從國外回來后,她們都覺得陪在沈夢溪身邊的應該是江敘白,而不是我,在她們眼中,我就是后來居上的小三。
每每看我眼中都帶諷刺意味。
我向江敘白抱怨過,她卻覺得我小題大做。
她那些朋友就是愛鬧騰,沒什么壞心眼。
還讓我反思自己的問題,為什么江敘白能和她們打成一片。
而我就不行。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參加她們的聚會。
反正這個圈子我做再多努力也融不進去,索性還是別去找不痛快好了。
我一口回絕了她,稱自己身體不舒服,讓她玩開心點。
微信的對話框中,那行“對方正在輸入……”一直浮現。
過了好久,沈夢溪才回“我會早點回去的,等我回去和你一起過生日?!?/p>
你看,不論是江敘白還是她那些朋友,都比我重要。
我永遠都不是他的首選。
我將冰箱里的生日蛋糕和準備的紅酒拿了出來。
慶祝自己30歲生日快樂。
給自己許了一個愿。
希望往后余生沒有沈夢溪的日子皆歡喜。
一瓶紅酒被我喝得干干凈凈。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不是沈夢溪而是我的兄弟陸時宴。
3.
“賀州,我是不是打擾你和沈夢溪的二人世界了?”
我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陸時宴氣憤地為我打抱不平。
“這個沈夢溪怎么回事,你和她在一起八年了,還不打算給你結果?!?/p>
“真是個賤女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這個江敘白,絕對是故意的,凈耍這些手段惡心人。”
“賀州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哪有一個男的看自己女朋天天陪別的男人,要是你這次再原諒她,還和她在一起,我就和你絕交。”
聽完他的話,我笑了起來:“不會了,我決定和他分手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
陸時宴語氣有些懷疑,不相信我:“真的,你沒騙我,那去LP總部和他們的首席設計師學習深造兩年的機會你還考慮嗎?”
“這個機會不光是對你,還能讓我們的工作室的知名度打出去……”
我和陸時宴合伙開了個工作室。
前段時間,全球頂級品牌LP舉辦了設計師大賽,我進了前三,能有幸出國去他們總部免費進修學習兩年。
這個機會,對設計師來說,無疑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之前陸時宴給我提過多次,我都以離家太遠,飯菜不習慣,水土不服等理由拒絕了。
但歸根結底,是我舍不得沈夢溪。
我和沈夢溪的這八年,彼此從來沒有離開過對方超過一個星期。
沈夢溪的爸媽感情不和,她爸出軌公然帶著情人回家。
她媽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她爸爸娶了情人又生了孩子,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
沈夢溪在家里一直被邊緣化。
有一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她和她爸大吵一架離開了家。
她打電話給我只說了一句:“賀州,我想你了。”
我便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硬座連夜趕了過去。
偏偏那個時候不覺得苦,反而抱著她在懷里甜滋滋的。
從那以后,我們幾乎形影不離。
我在她身邊待了八年。
耗費了我整個青春。
陪她從一無所有的窮學生到現在赫赫有名的沈總。
她承諾我功成名就那一天,一定會漂漂亮亮的嫁給我。
我已經向她邁了九十九步,只要她邁一步,就可以了。
可惜她還是食言了。
我沒再猶豫,回道:“我去?!?/p>
我已經為她放棄了太多,這次我不會再錯過了。
陸時宴愣了一下,激動道:“兄弟,你終于想通了,我現在就將資料傳給你,提前學習總沒壞處?!?/p>
我笑著答應了。
4
既然決定要出國,準備的事情很多,工作的交接,護照辦理,還有學習英文,靠著床上用電腦做著計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沈夢溪習慣性地躺在我懷里。
這也是她和我主動和好的信號。
但是我現在卻十分排斥她,尤其是聞到她衣服上熟悉的迪奧香水味。
我一把推開她,聲音冷淡。
“我不舒服。”
“還生氣呢?”她湊過來欲吻我。
“惡心。”我說。
她一怔:“什么?”
“我覺得胃有些犯惡心?!?/p>
沈夢溪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皺起柳眉。
我沒有給她一個多余的眼神,起身往餐廳走去,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喝著,聽見她有些不悅的聲音:“賀州?!?/p>
或許她是生氣我拒絕了她,也或許氣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貼心地給她準備醒酒湯。
“為什么要拒絕我?還有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和微信?!?/p>
我看了眼手機,是有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當時我嫌吵我睡覺就直接拉黑了。
看了下時間當時都凌晨兩點半了。
之前她出去聚會或者和江敘白找她幫忙,我只要給她打電話超過兩個。
她就直接把我拉黑。
如今位置只不過是用她對我的方式對待她,她就承受不住了。
“敘白喝多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家,就先把他送回家,所以回來有些晚了……”
我打了個哈欠,沒等她說完:
“嗯,我要去睡覺了?!?/p>
她怔愣片刻,眉頭緊皺:
“今天你的生日,我沒有陪你一起過,等明天我補給你……”
“不用?!?/p>
我直接從她身邊走開,滿不在乎地回答。
可能是我的回答,沈夢溪有些不滿意,直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質問道:
“我都給你解釋了,你還想怎么樣,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語調無波無瀾:
“我干什么了?”
她直接啞火了,臉色低沉,猛然地甩開我的手,勾唇冷笑:
“賀州,你再這樣,咱們就分手?!?/p>
她一副拿捏我的樣子。
我覺得有些厭惡。
不得不說沈夢溪的手段很幼稚,但對之前的我很受用。
上一次和我提分手,是因為她誤會我找江敘白的麻煩。
那時的我毫無骨氣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死死抱著她的雙腿死活不同意分手。
如今,我淡定地注視著她,眼神里只有平靜,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流露說了一聲: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