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若溪,我最后說一遍,把工資卡交出來,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王秀芳指著我,眼中滿是憤怒。
我握緊手中的銀行卡,心跳如雷鼓。
新婚三個月,從甜蜜到破裂,一切都因為這張小小的卡片。
"媽,我不交。"我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不交是吧?"王秀芳冷笑一聲,"那你現在就給我滾!這個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媳婦!"
陳浩然站在旁邊,想說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
我看著他,心徹底涼了。
"好,我走。"
我轉身回房間收拾行李。
一個小時后,我拖著箱子站在門口,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身后傳來王秀芳得意的聲音:"裝什么裝,一個外地女孩,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01
說起來,我和陳浩然的相識還挺浪漫的。
那是在某大學的圖書館里,我正在為期末考試復習財務管理,他坐在我對面看《平凡的世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那一刻我覺得這個男孩身上有種很安靜的氣質。
"同學,可以借支筆嗎?"他小聲問我。
我抬起頭,看見一雙很誠懇的眼睛。
"可以。"我遞給他一支黑色水筆。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陳浩然比我大三歲,學的是機械工程,性格很溫和,話不多但很貼心。追我的時候,他會在我的課桌里放小紙條,會在下雨天給我送傘,會在我生病的時候買藥送到宿舍樓下。
"若溪,跟我在一起吧。"那天晚上,他在梧桐大道上對我說。
"好。"我答應得很干脆,因為我覺得這個男孩很可靠。
交往兩年,他對我確實很好。我生理期痛得厲害,他會給我煮紅糖水;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陪我在校園里走一整晚;我要考研的時候,他每天都會給我帶早餐。
"若溪,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吧。"大四那年,他這樣對我說。
我點點頭,心里滿懷憧憬。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真的太天真了。我以為嫁給一個人,就是嫁給他的愛情,卻沒想到還要面對一個家庭的復雜關系。
畢業后,陳浩然通過關系進了東海集團的下屬國企工作,月薪六千。我考進了一家中型會計師事務所做財務,月薪八千。
第一次去他家見父母,是在我們畢業半年后。
"浩然,這就是若溪?"王秀芳阿姨熱情地拉著我的手,"哎呀,這姑娘長得真水靈!"
"媽,您過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陳建設叔叔也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我:"不錯不錯,看著就是個懂事的孩子。"
那天晚餐很豐盛,王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
"若溪啊,你在哪里工作?"王阿姨給我夾菜。
"在恒泰會計師事務所做財務。"我回答。
"工資怎么樣?"她繼續問。
陳浩然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媽,您別問這個..."
"問什么不好?又不是外人。"王阿姨白了兒子一眼,"若溪,告訴阿姨,一個月能掙多少?"
"八千。"我如實回答。
王阿姨眼睛一亮:"哎呀,比浩然還多呢!這孩子有出息!"
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在夸我,心里挺高興的。現在想起來,她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打算盤。
"若溪啊,你看你們兩個都有工作了,是不是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陳建設叔叔說。
我臉紅了,低頭不說話。
"對對對,"王阿姨接過話,"結婚以后就住在我們家,這房子夠大,三代人住在一起多熱鬧。"
陳浩然看著我:"若溪,你覺得呢?"
"我...我都可以。"我小聲說。
那時候的我,真的以為他們是在關心我,歡迎我。
02
婚禮辦得很簡單,王阿姨說家里條件一般,能省就省。我也不在意這些,覺得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夠了。
新婚的第一個月,確實很幸福。陳浩然對我很體貼,王阿姨也挺照顧我,每天都會做好飯等我們回來。
"若溪,你看這個菜合不合口味?"王阿姨給我盛湯。
"很好吃,媽您的手藝真好。"我夸獎道。
"喜歡就多吃點,看你瘦的。"她笑瞇瞇地說。
陳建設叔叔也很和藹:"若溪啊,在我們家就別客氣,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謝謝爸。"我心里很溫暖。
那段時間,我每天下班回家就幫著做家務,周末會主動買菜買水果,逢年過節也會給兩位老人買禮物。我覺得自己已經很用心在經營這個家庭關系了。
可是好景不長,問題很快就暴露出來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洗碗,王阿姨在旁邊收拾桌子。
"若溪啊,阿姨跟你說個事。"她的語氣有些試探。
"什么事啊媽?"我一邊洗碗一邊回答。
"你看你們小兩口現在都工作了,錢也不少,但是這樣各花各的,不太好管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要不你們把銀行卡都給我,我來統一安排家里的開支?"
我手里的碗差點滑掉。
"媽,這個...我們自己管理就行了。"我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
"自己管理?"王阿姨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們兩個年輕人,會管什么錢?到時候亂花光了,買房結婚的錢從哪來?"
"買房結婚?"我有些疑惑,"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是結婚了,但是這房子是我們的,你們總得有自己的房子吧?"她理所當然地說。
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想讓我們把錢交給她,然后存起來買房。
"媽,買房的事情我們會計劃的,但是銀行卡還是我們自己拿著比較好。"我堅持說道。
王阿姨的臉色明顯不高興了:"若溪,你這是不信任我們嗎?"
"不是不信任,是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定的經濟自主權。"我努力解釋。
"經濟自主權?"她冷笑了一聲,"你一個女孩子,要什么自主權?聽長輩的話不好嗎?"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我繼續洗碗,不敢再說話。
從那天起,王阿姨對我的態度就開始微妙地發生變化。
"若溪,你買菜的時候能不能買點好的?這青菜都蔫了。"
"若溪,你洗碗能不能認真點?這個盤子還有油。"
"若溪,你看你這衣服,怎么這么花里胡哨的?"
每一句話都不重,但連在一起就讓人很不舒服。
更讓我難受的是,陳浩然對這些視而不見。每次我想跟他說的時候,他總是說:"我媽就是這個性格,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
可是誰會喜歡被人天天用刀子嘴對著呢?
03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第二個月。
那天是周五,我剛發了工資,心情很好,就在超市買了一些進口水果回家。
"哇,這車厘子看起來不錯。"陳浩然看著我提回來的袋子。
"是啊,嘗嘗看。"我笑著給他洗了幾顆。
王阿姨從廚房里出來,看見茶幾上的車厘子,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車厘子多少錢一斤?"她問。
"六十八。"我如實回答。
"六十八?"她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你買了多少?"
"兩斤。"
"一百三十多塊錢,就買這么點破水果?"王阿姨指著車厘子,氣得發抖,"若溪,你瘋了嗎?"
我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媽,偶爾買點好的水果..."
"偶爾?"她打斷我,"你知道一百三十塊錢能買多少菜嗎?夠我們家吃一個星期了!"
陳建設叔叔也從房間里出來了:"怎么了?怎么這么吵?"
"你看看你兒媳婦買的什么!"王阿姨把袋子舉起來,"一百多塊錢的水果!"
陳建設叔叔看了看,也皺起了眉頭:"若溪啊,這個確實太貴了。"
我看向陳浩然,希望他能為我說句話,可是他只是低著頭,什么都不說。
"媽,我自己花自己的錢買點水果,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我努力為自己辯護。
"自己的錢?"王阿姨冷笑,"嫁到我們家,你哪有什么自己的錢?"
這句話像一巴掌一樣打在我臉上。
"而且,"她繼續說道,"你一個月八千塊錢,買這買那的,也不知道給家里留點什么。我們養你吃養你住,你就這么回報我們的?"
"媽,我...我也給家里買過東西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買過什么?偶爾買點菜算什么?"王阿姨步步緊逼,"若溪,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你的工資卡交給我管!"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聽見了,工資卡交給我!"她的態度非常強硬,"你一個女孩子拿那么多錢干什么?都給我,我保證給你們存起來!"
我的心跳得很快,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媽,這個我不能答應。"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答應?"王阿姨的眼睛瞪得很大,"那你就別住在我們家!一個連工資卡都不肯交的媳婦,要來干什么?"
陳浩然終于抬起頭了:"媽,您別這樣說..."
"我怎么說了?"王阿姨轉身對兒子吼道,"浩然,你給我說清楚,在這個家里,是我說了算,還是她說了算?"
陳浩然被母親的氣勢震住了,又低下了頭。
我看著這一家三口,心里涌起一陣深深的失望。
04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想著這三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從最初的甜蜜和諧,到現在的劍拔弩張,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浩然,你睡了嗎?"我輕聲問身邊的人。
"沒有。"他翻了個身,"若溪,今天的事...我媽她也是為了我們好。"
我苦笑了一聲:"為了我們好?"
"是啊,她想幫我們存錢買房,這不是壞事。"他的聲音很小。
"那為什么她從來沒有提過讓你交工資卡?"我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陳浩然沉默了。
"浩然,我再問你一次,"我轉身面對著他,"你支持我拒絕交工資卡嗎?"
他又沉默了很久,最后說:"若溪,她是我媽..."
"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就遷就一下,行嗎?"他的聲音帶著哀求,"就當是為了我。"
我的心徹底涼了。
第二天早上,王阿姨的態度更加強硬了。
"若溪,考慮得怎么樣了?"她在餐桌上直接問我。
"媽,我還是不能同意。"我堅持說道。
"不能同意?"她放下筷子,"那好,我也不勉強你。但是從今天開始,家里的飯你別吃了,自己解決。"
"媽!"陳浩然終于忍不住了。
"怎么?心疼了?"王阿姨冷笑,"浩然,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要么聽我的,要么滾蛋!"
陳建設叔叔在旁邊勸:"秀芳,別說氣話..."
"我沒說氣話!"王阿姨一拍桌子,"我就是這個意思!若溪,你自己選,要么交工資卡,要么搬出去!"
我看著她,又看看陳浩然,最后看看陳建設叔叔。
沒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邊。
"好,我搬。"我站起來,平靜地說道。
王阿姨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干脆,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我說,我搬出去。"我重復了一遍。
"若溪..."陳浩然想要拉住我。
"別碰我。"我甩開他的手,"浩然,從今天開始,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
"你瘋了?"王阿姨站起來,"為了一張工資卡,你要跟我兒子離婚?"
"不是為了一張工資卡,"我看著她,"是為了尊嚴。"
05
我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其實我的東西不多,都是結婚時帶來的,兩個箱子就裝完了。
陳浩然跟進來,看著我打包:"若溪,你別鬧了,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么?"我頭也不抬,"談你媽怎么繼續羞辱我?還是談你怎么繼續當縮頭烏龜?"
"我沒有當縮頭烏龜!"他有些急了。
"沒有?"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那你告訴我,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你為我說過一句話嗎?為我爭取過一次嗎?"
陳浩然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浩然,我最后問你一次,"我認真地看著他,"如果讓你在我和你媽之間選擇,你選誰?"
他的臉色變得很痛苦:"若溪,你為什么要讓我選擇?我們不能都要嗎?"
"不能。"我搖搖頭,"你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在這個家里,要么聽她的,要么滾蛋。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
陳浩然低著頭,沉默了很久。
"我...我選擇我媽。"他最終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痛得無法呼吸。
"好,我知道了。"我繼續收拾東西,"謝謝你的誠實。"
半個小時后,我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出了房間。
王阿姨和陳建設叔叔坐在客廳里,看到我出來,表情都有些復雜。
"若溪,你真的要走?"陳建設叔叔問。
"是的。"我點點頭。
王阿姨在旁邊冷哼:"走就走,別以為我們會求你回來。"
"我不會回來的。"我平靜地說道。
"哼,"王阿姨得意地笑了,"一個外地女孩,離開我們家能去哪?等你在外面吃夠苦頭,自然會回來求我們的。"
陳建設叔叔也附和道:"是啊,年輕人都是這樣,總以為自己了不起,等撞了南墻就知道厲害了。"
我聽著他們的話,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陳浩然站在房間門口,想要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家,看了一眼這三個人。
然后,我掏出了手機。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爸,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溫和的聲音:"若溪?怎么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里那三個人,王秀芳正得意洋洋地對陳建設說著什么。
陳浩然低著頭不敢看我。
"爸,陳浩然他們一家人逼我交工資卡,我不同意,他們就把我趕出來了。"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王秀芳還在那嘲笑:看她那模樣,估計是跟娘家哭訴呢。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爸,你看著辦吧。"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五分鐘后,陳浩然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王秀芳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誰的電話?"
陳浩然顫抖著聲音說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