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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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調度,你能告訴我,李師傅為什么要這樣做嗎?"市公交公司總經理王總坐在辦公桌后,手中拿著一份厚厚的調查報告,聲音中帶著復雜的情緒。
張調度站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梧桐葉片紛飛的梧桐街,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王總,說來您可能不信,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八歲的盲女孩。"
"盲女孩?"王總放下報告,眉頭緊鎖。
"是的。李師傅每天下午5點27分在梧桐街站停車等候三分鐘,就是為了等這個孩子和她的父親。"張調度的聲音有些哽咽,"兩年多來,風雨無阻,從未間斷。"
"可是乘客們的投訴..."王總翻看著桌上的投訴記錄。
"那些投訴我都看過,23份投訴單,每一份都在抱怨李師傅故意延誤時間。"張調度苦笑道,"但他們不知道,小雯是個盲童,她父親在機械廠工作,每天5點半下班,走到站臺需要十分鐘。如果沒有李師傅的等待,這個孩子就要獨自在站臺上面對黑暗。"
王總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那后來呢?"
"后來公司下了最后通牒,不允許任何延誤。李師傅遵守了規定,不再等他們了。"張調度的眼中閃過痛苦,"就在一周前的那個雨天,小雯的父親突發心臟病,是李師傅及時送醫才救了他一命。"
"然后呢?"王總已經預感到了什么。
"昨天下午,一輛失控的轎車沖向站臺。小雯因為看不見,不知道往哪里躲。"張調度的聲音開始顫抖,"李師傅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救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汽車..."
辦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王總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聲音低沉:"他...還好嗎?"
張調度搖了搖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他走了。醫生說,如果他當時選擇躲避,完全可以避開這場意外。但他選擇了救人。"
"那些投訴的乘客現在..."
"都來參加了追悼會。王女士哭得最厲害,她說如果早知道真相,如果沒有那么多抱怨..."張調度哽咽道,"王總,我們都有責任。我們為了所謂的效率和規定,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王總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遠方:"那個叫小雯的孩子現在怎么樣?"
"她每天還是會在5點25分到站臺等待,問她父親李爺爺為什么不來了。"張調度擦了擦眼淚,"王總,三分鐘看起來微不足道,但對那個孩子來說,那是全世界的安全感。"
王總轉過身來,眼中也有了淚光:"告訴我這個故事的全部經過,從頭開始。我想知道,我們是怎么一步步失去一個好人的。"
市公交公司調度中心的辦公室里,日光燈發出微弱的白光,映照著張調度疲憊的臉龐。他正皺著眉頭,緊盯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投訴記錄。作為一名有著十五年工作經驗的調度員,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問題。
這個月來,關于18路公交車李師傅"故意延誤發車時間"的投訴已經達到了23起,幾乎每天都有乘客打電話來抱怨。
有的乘客言辭激烈,有的甚至揚言要向市政府和媒體舉報。張調度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打印出來的投訴單,每一張都清楚地記錄著投訴的時間、地點和內容。
"李師傅這是怎么了?"張調度揉了揉太陽穴,感到頭痛不已。李師傅叫李建國,今年五十三歲,開了二十六年公交車,一直是公司的模范司機。他工作認真負責,待人和善,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交通事故,更沒有收到過一張投訴單。怎么突然就成了投訴的焦點?
張調度調出了李師傅最近兩年的行車記錄,GPS定位系統顯示,從2021年8月15日開始,每天下午5點27分左右,18路公交車都會在梧桐街站停留3分鐘左右,然后準時發車。這個習慣持續了整整854天,從未間斷過,即使是春節期間的加班車也不例外。
"奇怪,為什么偏偏是梧桐街站?為什么偏偏是下午5點27分?"張調度越想越覺得蹊蹺。梧桐街站是一個很普通的站點,位于老城區邊緣,既不是大型商業區,也不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平時乘客并不多。
"難道是車輛故障?"張調度立即調出了18路公交車的維修記錄。然而,記錄顯示車輛狀況良好,最近一次大保養是在上個月,所有指標都正常。"還是李師傅身體出了問題?"但人事部門提供的體檢報告顯示,李師傅身體健康,各項指標都在正常范圍內。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張調度接起電話,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略顯急躁的聲音。
"喂,是公交公司嗎?我要投訴你們18路的司機!"
"您好,我是調度中心的張調度員,請問您遇到了什么問題?"張調度耐心地詢問。
"我叫王麗華,是恒大公司的財務經理。我每天都要乘坐18路公交車回家,你們那個司機實在是太過分了!"王女士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帶著明顯的怒意,"每天都在梧桐街站磨磨蹭蹭,一停就是好幾分鐘。
我們這些趕時間的人怎么辦?我兒子還在少年宮學鋼琴,要我去接呢!每次都因為這個司機的拖拉而遲到!"
"王女士,您別著急,我們一定會認真調查這件事的。"張調度一邊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一邊在電腦上記錄著投訴內容。
"調查?你們都調查了半個月了!要我說,直接換個司機得了。這個李師傅肯定有問題,不是偷懶就是故意的!"王女士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們,如果再不解決,我就要向市長熱線投訴了!"
"王女士,請您理解,我們需要時間來..."
"什么理解不理解的!我們花錢坐車,就應該享受準點的服務!"王女士打斷了張調度的話,"你們這樣做生意,遲早要關門的!"
說完,王女士憤然掛斷了電話,留下張調度面對著嘟嘟的忙音發愁。
張調度放下電話,決定親自去現場看看。作為一名盡職的調度員,他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下午5點整,張調度提前來到了梧桐街站。這是一個典型的老城區公交站臺,水泥澆筑的站臺已經有些老舊,地面上有幾道細小的裂縫。
站臺上豎著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樹齡少說也有幾十年了,粗壯的樹干需要三四個成年人才能合抱。茂密的枝葉為等車的人們撐起一片綠蔭,即使在深秋,依然顯得生機勃勃。
站臺旁邊是一排老舊的住宅樓,六七層高,外墻的瓷磚已經斑駁脫落。樓下有幾家小商店,賣著日用品和小食品。不遠處是一家小型的機械加工廠,偶爾能聽到機器運轉的聲音。這里的生活節奏很慢,人們悠閑地走著,偶爾有幾個老人坐在樓下的馬扎上聊天。
5點20分,陸續有幾個人來到站臺等車。有背著書包的學生,有提著菜籃子的大媽,還有下班回家的工人。大家都安靜地等待著,偶爾交談幾句。
5點27分,18路公交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張調度看見那輛熟悉的藍白色公交車緩緩駛入站臺,穩穩地停在黃線處。李師傅打開車門,幾名乘客有序地上下車。
然后,張調度親眼看到了投訴中描述的情景:李師傅停好車后,果然沒有立即發車,而是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目光透過側窗注視著站臺的某個角落。
車廂里的乘客開始抱怨:"又來了,天天都這樣!""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這司機是不是有毛病?"王女士的聲音格外刺耳:"真是的,每天都要浪費我們這么多時間!"
張調度仔細觀察著站臺,想要找出李師傅停車等待的原因。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站臺一角的長椅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粉色外套,腳上是一雙看起來有些舊但很干凈的小白鞋。她安靜地坐在長椅上,背著一個明顯比她的身體大了一號的深藍色書包。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手中握著一根白色的盲杖,杖頭輕輕觸碰著地面。
小女孩的眼睛望向遠方,雖然看不見這個世界,但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種天真的期待表情。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美好的事情發生。偶爾,她會輕輕擺動盲杖,或者側耳傾聽周圍的聲音,動作輕柔而小心。
"這孩子在等人嗎?"張調度心中疑惑。他看了看手表,5點28分了,李師傅依然沒有發車的意思。
5點29分,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張調度轉頭望去,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匆匆跑來。他個子不高,身材敦實,臉上的皺紋顯示著長期辛苦工作的痕跡。工作服上還沾著機油的痕跡,散發著工廠特有的機械味道。
男人一看到小女孩,臉上立即露出了慈愛的笑容,眼中的疲憊瞬間被溫柔取代。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小女孩面前,輕輕蹲下身子。
"小雯,爸爸來晚了!"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內疚和心疼,"工廠里臨時加了點活,讓你久等了。"
"爸爸!"小女孩聽到熟悉的聲音,臉上立即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我就知道爸爸會來的。李爺爺的車還在等我們呢!"
小女孩伸出小手,準確地指向公交車的方向。雖然她看不見,但她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卻異常敏銳。
這時,張調度才注意到,李師傅正透過后視鏡觀察著這溫馨的一幕,眼中帶著慈祥的笑意。當父女倆手牽手慢慢走向公交車時,李師傅這才按下發動機按鈕。
"慢點,小心臺階。"李師傅輕聲提醒著,同時將車門開得更大一些,方便他們上車。
"上車了嗎?小雯。"李師傅溫和地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種特殊的關懷。
"上車了,李爺爺。謝謝您等我們。"小女孩的聲音清脆如銀鈴,充滿了天真的快樂。
"好,那我們走了。大家久等了。"李師傅向車廂里的乘客道歉,然后緩緩啟動車輛。
公交車緩緩離開站臺,消失在夕陽中。張調度站在站臺上,看著車輛遠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原來如此!李師傅每天停車三分鐘,是在等這對父女。
但張調度心中還有很多疑問。為什么李師傅要特意等他們?這對父女有什么特殊情況嗎?為什么不能改變時間安排?為什么其他乘客就必須為了這一對父女而耽誤時間?
帶著這些疑問,第二天,張調度決定再次來到現場進行更深入的了解。
這一次,張調度來得更早一些,5點15分就到了梧桐街站。他看到小女孩已經坐在站臺的長椅上,安靜地等待著。她的盲杖靠在腿邊,小手輕撫著書包的拉鏈,偶爾轉頭"看"向公交車到來的方向。
一位穿著樸素的大媽經過站臺,看見了小女孩,停下腳步關切地詢問:"小雯啊,你一個人又在這里等車?你爸爸什么時候來?"
"張奶奶好!"小女孩甜甜地笑著,"我爸爸5點半下班,從工廠走到這里要十分鐘。不過沒關系,李爺爺會等我們的。"
"那你一個人在這里不害怕嗎?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大媽心疼地問道。
"不害怕的。"小女孩搖搖頭,"李爺爺說過,只要我在這里好好等著,他就一定會等我們一起回家。而且,這里還有很多好心的叔叔阿姨呢。"
"唉,這孩子真懂事。"大媽感嘆道,"你爸爸也真是不容易,一個人帶著你。"
"爸爸很辛苦的,每天都要在工廠里干活到很晚。但是爸爸說,只要我健康快樂,再辛苦也值得。"小女孩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父親的理解和愛。
張調度聽著這段對話,心中更加好奇這個家庭的故事。
5點27分,18路公交車準時到達。張調度再次看到了昨天的情景:李師傅停車,等待,直到小雯的父親匆匆趕來,父女倆上車后才發車。
當天晚上,張調度找到了李師傅的家。李師傅住在一個建于八十年代的老舊小區里,樓房外墻早已斑駁,樓道里的聲控燈時亮時滅。他的家在四樓,是一套不到六十平方米的兩居室,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整齊。
客廳里的家具都很簡單,一套八十年代的組合柜,一臺老式的電視機,幾把木椅子圍著一張小圓桌。墻上掛著幾張全家福,其中一張是李師傅年輕時和妻子的合影,另外幾張則是他和一個小男孩的照片。
"張調度,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因為投訴的事?"李師傅有些緊張地問道。他剛下班回家,還穿著工作制服,額頭上有汗珠。
"李師傅,我想了解一下梧桐街站的情況。乘客投訴很多,我需要了解具體原因。"張調度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李師傅沉默了一會兒,示意張調度坐下,然后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屋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時鐘在嘀嗒作響。
"那個小女孩叫雯雯,今年八歲,是個盲童。"李師傅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心疼,"她爸爸叫老雯,在梧桐街附近的機械廠上班。工廠下班時間是5點半,從廠里走到站臺需要十多分鐘。"
李師傅停頓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繼續說道:"兩年前的一個下午,8月15號,我永遠記得那一天。當時天快黑了,還下著小雨,我看見雯雯一個人坐在站臺上,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
李師傅的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當時我心想,這么小的孩子,又看不見,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就下車問了問情況。雯雯告訴我,她爸爸還沒下班,讓她先到站臺等著。但是雨越下越大,她又找不到地方避雨。"
"那天我等了十五分鐘,直到老雯匆匆趕來。看到女兒被淋成那樣,老雯眼淚都出來了。他一個勁地向我道歉,說給乘客添麻煩了。"李師傅的聲音有些哽咽,"從那天起,我就想,如果每天能等他們幾分鐘,雯雯就不用一個人在那里干等了。"
"可是這樣會影響其他乘客的時間..."張調度欲言又止。
"我知道,大家都有急事,我也理解。"李師傅點點頭,"但是張調度,你想想,如果是你的孩子在那里等,又看不見又害怕,你希望我等嗎?"
這句話讓張調度無言以對。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今年也是八歲,健康活潑。如果自己的女兒遇到雯雯這樣的情況...
"其實我也想過其他辦法。"李師傅繼續說道,"我建議老雯調整一下工作時間,或者找人幫忙接孩子。但是老雯的工廠是計件工資,少干一分鐘就少掙一分錢。而且他一個人帶孩子,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那雯雯的媽媽呢?"張調度問道。
李師傅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雯雯的媽媽在她三歲的時候就走了。不是去世,是...是離開了。當時醫生剛診斷出雯雯是先天性失明,她媽媽接受不了,就...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張調度震驚了。一個父親,獨自帶著盲女,生活該有多么艱難?
"所以老雯格外珍惜這份工作,不敢有任何閃失。工廠效益不好,隨時可能裁員,他不敢請假,不敢遲到早退。"李師傅嘆了口氣,"我能做的,就是每天等他們幾分鐘,讓雯雯感覺到一點溫暖。"
張調度坐在椅子上,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他終于明白了李師傅堅持的原因,但同時也感受到了來自乘客投訴的壓力。
第三天上午,張調度剛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這次是公司的王總經理直接打來的。
"小張,18路的事情你處理得怎么樣了?"王總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明顯的不滿,"昨天市政府的政務熱線又轉來了三個投訴,都是關于18路延誤的。這已經影響到我們公司的形象了!"
張調度心里一緊:"王總,我正在調查這件事的具體原因..."
"調查?還要調查什么?"王總打斷了他的話,"事實很清楚,就是司機的問題!乘客的時間是寶貴的,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司機的個人問題而影響整體服務質量。"
"可是王總,這件事情有特殊原因..."張調度試圖解釋。
"什么特殊原因?再特殊也不能違反公司的規章制度!"王總的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必須馬上處理這件事。如果再不解決,我們只能考慮調換司機了。給你三天時間,必須徹底解決!"
王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張調度面對著話筒發呆。三天時間,徹底解決。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要么李師傅改變習慣,準時發車;要么就要面臨被調離崗位的后果。
張調度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兩難。一邊是公司的規章制度和乘客的合理要求,一邊是一個盲女孩的安全和一個善良司機的堅持。他該如何選擇?
下午,張調度再次來到梧桐街站,這次他的心情格外沉重。他看到小雯像往常一樣坐在長椅上,手中的盲杖輕輕敲擊著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她今天穿著一件淡黃色的小外套,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可愛。
5點27分,18路公交車準時到達。李師傅熟練地停穩車輛,然后開始了那熟悉的三分鐘等待。但今天的等待似乎格外漫長,車廂里乘客的抱怨聲也格外刺耳。
"這司機到底在搞什么鬼?"一個男乘客大聲抱怨,"每天都這樣,真是受不了!"
"我要投訴!絕對要投訴!"王女士的聲音更加尖銳,"張調度員,你不是說要處理嗎?怎么還是老樣子?"
"就是,公交公司到底管不管?"其他乘客也紛紛附和。
張調度站在車門口,看著車廂里不滿的乘客,又看看站臺上安靜等待的小女孩。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
5點29分,老雯還沒有出現。張調度看到李師傅透過后視鏡焦急地張望著,額頭上開始冒汗。
車廂里的抱怨聲越來越大,有乘客甚至開始拍打座椅表示不滿。
5點30分,還是沒有人來。這是張調度第一次看到李師傅如此焦慮的表情。
小雯也察覺到了異常,她站起身來,手中的盲杖不安地擺動著。
"李爺爺,我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雯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就在這時,遠處終于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但這次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沉重。
張調度轉頭望去,看到老雯正匆匆跑來,但他的臉色異常蒼白。
一手捂著胸口,腳步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