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您這身體這么好,還要什么膏藥?”大兒媳劉芳在廚房里擇菜,頭也不抬地說道。
“十塊錢還要開口?您退休金不是每個月都有嗎?”二兒媳王麗更是直接。
“爸,您這是裝病訛錢吧?”三兒媳趙敏的話最為刻薄。
73歲的李大爺握著手里皺巴巴的零錢,臉色鐵青。
誰也沒想到,半年后這三個兒媳會因為當初的這番話而悔斷腸子。
01
2018年的秋天格外冷。
李大爺坐在客廳的老舊沙發(fā)上,膝蓋隱隱作痛。
這是多年搬磚留下的老毛病,每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
墻上掛著的全家福里,三個兒子媳婦笑得燦爛。
現(xiàn)在這個130平米的房子里,卻冷得像冰窖。
大兒子李強在玩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二兒子李偉在看電視,音量開得很大。
三兒子李剛剛下班回來,正在脫外套。
三個兒媳婦各忙各的,誰也不搭理老爺子。
李大爺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幾張皺巴巴的零錢。
膝蓋疼得更厲害了,像針扎一樣鉆心。
樓下藥店有一種膏藥,貼上去會舒服很多。
價格不貴,十塊錢一貼,效果挺好。
李大爺慢慢站起身,扶著沙發(fā)扶手。
走路的時候右腿有些跛,看起來很吃力。
大兒媳劉芳正在廚房洗菜,水聲嘩啦啦響著。
二兒媳王麗在客廳拖地,動作很用力。
三兒媳趙敏坐在餐桌旁玩手機,時不時發(fā)出笑聲。
李大爺走向大兒子李強,腳步有些踉蹌。
“強子,給爸十塊錢,買貼膏藥。”
聲音有些顫抖,帶著明顯的疼痛感。
李強眼睛沒離開手機屏幕,正在打游戲。
屏幕上的人物跳來跳去,他聚精會神。
“你找我媳婦要去。”語氣很不耐煩。
仿佛老爺子打擾了他的重要事情。
手指繼續(xù)在屏幕上快速點擊,頭都沒抬。
李大爺站在那里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慢慢轉(zhuǎn)身走向廚房,步伐更加蹣跚。
廚房里熱氣騰騰,劉芳正在洗白菜。
水龍頭開得很大,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圍裙。
“芳芳,給爸十塊錢買膏藥,膝蓋疼得厲害。”
聲音里帶著請求的意味,很是卑微。
劉芳手里的菜停了停,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看了一眼李大爺,眼神里有些不耐煩。
“爸,您這身體這么好,還要什么膏藥?”
“昨天不還下樓遛彎嗎?今天就不行了?”
“我們小夫妻剛買車,手頭緊著呢。”
語氣里滿是不情愿,仿佛十塊錢是什么巨款。
轉(zhuǎn)身繼續(xù)洗菜,水聲嘩啦啦更響了。
李大爺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好退出廚房。
客廳里王麗正在拖地,拖把在地上拖來拖去。
地板本來就很干凈,她卻拖得很認真。
“王麗,給爸十塊錢,買貼膏藥用。”
聲音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惹人不高興。
王麗停下手里的拖把,直起腰來看著他。
眼神里有明顯的不屑,嘴角微微下撇。
“十塊錢還要開口?您退休金不是每個月都有嗎?”
“再說了,您平時也不干活,哪來的腰酸背痛?”
“我們房租水電費哪樣不要錢?”
話音剛落,三兒媳趙敏從餐桌旁抬起頭。
聽到這話,立馬放下手機接口道。
“爸,您這是裝病訛錢吧?”
“昨天還看您下樓遛彎呢,今天就腰疼了?”
“現(xiàn)在的老人啊,年紀大了就愛矯情。”
聲音尖銳刺耳,毫不留情面。
02
三個兒媳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過分。
“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會算計。”
“就是,十塊錢也要伸手要。”
“裝病博同情,這招挺老套的。”
李大爺站在客廳中央,臉色越來越難看。
膝蓋的疼痛似乎都被這些話語蓋過了。
心里的寒意比膝蓋的疼痛更加刺骨。
三個兒子聽到動靜,卻都裝作沒聽見。
李強繼續(xù)玩他的手機游戲,表情專注。
李偉把電視聲音調(diào)得更大,假裝很投入。
李剛躲進臥室,關(guān)上了房門發(fā)出咔嚓聲。
李大爺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十塊錢的事情,徹底撕破了家庭和諧的表象。
讓他看清了自己在這個家的真實地位。
原來在兒子媳婦眼里,他連十塊錢都不值。
原來那些噓寒問暖,都是裝出來的假象。
劉芳繼續(xù)擇她的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菜葉子被她扔進垃圾桶,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王麗拖完地,去廚房洗拖把。
水聲響起,似乎在沖刷著什么東西。
趙敏回到衛(wèi)生間,繼續(xù)洗她的衣服。
搓衣服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透著冷漠。
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那么正常。
只有李大爺一個人站在客廳里,像個局外人。
空氣中彌漫著冷漠的氣息,讓人窒息。
晚飯時間到了,三個兒媳開始準備飯菜。
廚房里傳來炒菜的香味,還有說笑聲。
“今天菜場的菜可真貴,一棵白菜要五塊錢。”
“是啊,物價漲得這么快,日子不好過。”
“所以說,能省就得省,不能亂花錢。”
這些話說得很大聲,明顯是故意說給李大爺聽的。
李大爺坐在沙發(fā)上,聽著這些話心如刀割。
十塊錢在她們眼里就是亂花錢。
老人家的疼痛在她們眼里就是裝病。
血濃于水的親情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
飯菜端上桌了,香氣撲鼻讓人食欲大開。
三個兒子陸續(xù)從房間里出來,準備吃飯。
李強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走向餐桌。
李偉關(guān)掉電視,搓著手走過來。
李剛從臥室出來,臉上掛著笑容。
餐桌上擺著四個菜一個湯,色香味俱全。
紅燒肉、糖醋魚、青椒炒肉絲、涼拌黃瓜。
還有一個紫菜蛋花湯,冒著熱氣。
三個兒子圍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準備開吃。
三個兒媳也坐下來,臉上都帶著笑容。
李大爺慢慢走過來,想要坐下一起吃飯。
剛坐下來,膝蓋又是一陣鉆心的疼痛。
忍不住輕聲哼了一下,眉頭緊皺。
趙敏聽到了,冷冷地說道:“又開始了。”
“吃個飯都要裝病,真是夠了。”
其他人聽了都笑起來,仿佛這是個笑話。
李大爺臉色漲紅,但還是忍住了沒有發(fā)作。
拿起筷子夾菜,手有些發(fā)抖。
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卻味同嚼蠟。
飯桌上其他人談笑風(fēng)生,氣氛很熱烈。
“強子,你們公司最近忙不忙?”
“還行,就是加班多一點。”
“偉子,你們那個項目怎么樣了?”
“正在談合同,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剛子,你新買的車開著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油耗有點高。”
六個人聊得很開心,只有李大爺一個人默默吃飯。
仿佛他不存在一樣,沒人跟他說話。
偶爾想插句嘴,也會被人忽略。
03
吃完飯后,李大爺主動收拾碗筷。
端著碗盤走向廚房,步伐依然不穩(wěn)。
“爸,您就別忙活了,我們來收拾。”
劉芳這話說得倒是客氣,但語氣冷淡。
“是啊爸,您歇著吧。”王麗也附和道。
李大爺知道她們是嫌棄自己動作慢。
默默放下手里的碗筷,回到客廳坐下。
三個兒子又開始各忙各的,沒人理他。
李強繼續(xù)玩手機,沉浸在游戲世界里。
李偉打開電視,調(diào)到體育頻道看球賽。
李剛回到臥室,說要早點休息。
三個兒媳在廚房洗碗,說說笑笑很熱鬧。
“今天那個韓劇更新了,等會一起看。”
“好啊,上次看到那里正精彩呢。”
“男主角真的好帥,看得我心都化了。”
李大爺坐在沙發(fā)上,聽著這些話感到很孤獨。
自己在這個家里就像個透明人。
存在與否都無關(guān)緊要,沒人在意。
夜深了,大家陸續(xù)回房間休息。
客廳里只剩下李大爺一個人,顯得很冷清。
膝蓋還在疼,疼得他睡不著覺。
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更加難受。
十塊錢的膏藥要不到,還被人冷嘲熱諷。
這種屈辱感比膝蓋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
李大爺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一分鐘都沒睡。
看著窗外從黑暗到微亮,心情也從痛苦到絕望。
老伴去世三年了,臨終前說過一句話。
“孩子們都有自己的小家了,咱們不能成為他們的負擔(dān)。”
當時還覺得老伴想多了,現(xiàn)在才明白她的意思。
三個兒子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各有各的小算盤。
自己這個老父親,反而成了累贅和負擔(dān)。
房子是自己的,可住著卻像寄人籬下。
要十塊錢買膏藥,竟然被說成是訛錢。
這種日子過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天亮了,家里人陸續(xù)起床準備上班。
三個兒子匆匆洗漱,吃了早飯就走了。
連一句話都沒跟李大爺說,當他不存在。
三個兒媳也各忙各的,打掃衛(wèi)生做家務(wù)。
李大爺默默走進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從衣柜里拿出一個破舊的拉桿箱。
這個箱子跟了他很多年,見證了無數(shù)次搬家。
現(xiàn)在要用它裝下自己全部的家當。
幾件換洗衣服,幾本泛黃的相冊。
還有老伴留下的首飾盒,里面是她的遺物。
一個銀手鐲,一對玉耳環(huán),一條項鏈。
這些東西不值什么錢,但對他來說很珍貴。
裝好行李后,李大爺坐在床邊發(fā)呆。
想起和老伴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想起三個兒子小時候圍在身邊撒嬌的樣子。
想起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飯聊天的場景。
這些回憶現(xiàn)在看來都像夢一樣虛幻。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就物是人非了。
大兒子李強回來吃午飯,看到了拉桿箱。
“爸,您這是干什么?”眼神里有些驚訝。
“回老家。”李大爺語氣平靜得可怕。
李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回老家干什么?那邊條件不好。”
“總比在這里受氣強。”
李強聽出了不對勁,趕緊叫來兩個弟弟。
電話里的語氣很急,讓他們快點回來。
不到一個小時,李偉和李剛都趕回來了。
三個人圍著李大爺,臉上都很緊張。
“爸,您別鬧了,這房子是我們共同的財產(chǎn)。”
李強的話說得很直白,毫不掩飾內(nèi)心想法。
李偉也勸道:“對啊,您要是走了,我們住哪里?”
李剛更直接:“爸,您這是在要挾我們嗎?”
三個兒子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再也不是昨天的沉默。
04
聽說老爺子要走,立馬就著急了。
著急的不是父親的身體健康,而是房子的歸屬。
劉芳從廚房跑出來,臉上掛著假笑。
“爸,昨天是我說話重了,您別放在心上。”
王麗也放下手里的活,趕緊過來道歉。
“爸,十塊錢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給您。”
趙敏更是笑臉相迎,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爸,您可千萬別當真啊,我們就是開玩笑的。”
李大爺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心如死灰。
昨天要十塊錢的時候,她們在哪里?
昨天冷嘲熱諷的時候,她們想過后果嗎?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現(xiàn)在知道道歉了。
可是有些話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有些傷害造成了就無法彌補了。
“這房子當初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產(chǎn)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李大爺?shù)穆曇艉芷届o,但每個字都像重錘。
“我要賣了它,回老家養(yǎng)老。”
話音剛落,客廳里一片死寂。
三個兒子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到會是這樣。
房子確實是老爺子的,這點無可爭議。
當年他們結(jié)婚時,都是在這里辦的酒席。
房產(chǎn)證上確實只有李大爺一個人的名字。
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一直以為這房子遲早會是他們的。
現(xiàn)在老爺子要賣掉,他們完全沒有發(fā)言權(quán)。
“爸,您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李強試圖挽回,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張。
“我很冷靜,從來沒有這么冷靜過。”
李大爺站起身來,拉起地上的行李箱。
“既然你們不把我當?shù)乙膊挥冒涯銈儺攦鹤印!?/p>
“從今天開始,咱們兩清了。”
說完這話,他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
身后傳來三個兒媳的哭聲,三個兒子的求情聲。
“爸,您別走,我們錯了!”
“爸,您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爸,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是李大爺?shù)男囊呀?jīng)死了,什么都聽不進去。
這些眼淚是真的還是假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些道歉是真心還是假意,他也不想知道。
有些關(guān)系破裂了就無法修復(fù)。
有些信任失去了就永遠回不來。
李大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身后的哭聲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見。
他拖著行李箱走向電梯,步伐很堅定。
電梯門打開,他走了進去按下一樓的按鈕。
電梯門緩緩關(guān)閉,隔斷了三十年的城市生活。
也隔斷了三個兒子的眼淚和求情。
從此以后,他們就是陌路人了。
李大爺來到附近的房產(chǎn)中介,說明了來意。
工作人員很專業(yè),立即安排人來看房。
地段不錯,雖然裝修老舊但保養(yǎng)得當。
交通便利,周邊配套設(shè)施也很完善。
中介估價280萬,在當時算是市場價。
李大爺沒有討價還價,直接同意了這個價格。
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價格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工作人員說很快就能找到買家。
像這種地段的房子,向來不愁賣。
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成交。
李大爺點點頭,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臨時住處的問題,中介也幫忙解決了。
附近有個小旅館,環(huán)境還算干凈。
李大爺拖著行李箱住了進去,等待房子成交。
05
三個兒子輪番上陣,苦苦哀求父親回心轉(zhuǎn)意。
“爸,我們錯了,您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爸,您要是走了,我們真的沒地方住了。”
“爸,求您了,我們以后一定孝順您。”
三個兒媳也都變了臉,再也沒有昨天的囂張。
“爸,昨天是我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爸,十塊錢的事情算什么,以后您要多少我們給多少。”
“爸,您就當我們是小孩子不懂事,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李大爺聽著這些話,心里只有冷笑。
現(xiàn)在知道求情了,昨天的時候在哪里?
現(xiàn)在知道孝順了,平時的時候又在哪里?
房子很快就找到了買家,手續(xù)辦得很順利。
280萬的房款到賬,李大爺感覺輕松了許多。
三個兒子眼睜睜看著父親賣掉房子,卻無能為力。
房產(chǎn)證上只有李大爺一個人的名字,他們毫無辦法。
賣房的錢到賬后,李大爺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三十年前他從農(nóng)村來到城市,為了給兒子們更好的生活。
現(xiàn)在又要回到那個貧窮的小山村,心情卻是平靜的。
“爸,您真的要走嗎?”李強最后問了一句。
“走了。”李大爺?shù)幕卮鸷唵蚊髁恕?/p>
“那您以后怎么辦?”李偉擔(dān)心地問。
“總會有辦法的。”
“爸,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李剛眼圈紅了。
李大爺看了看這三個兒子,心情復(fù)雜。
當年為了他們,自己省吃儉用幾十年。
現(xiàn)在老了,卻成了他們的負擔(dān)。
“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吧。”
說完這句話,李大爺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家門。
身后傳來哭聲一片,但他沒有回頭。
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
有些傷,只能自己承受。
李大爺坐上了回老家的長途汽車。
車窗外城市的繁華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田野。
闊別三十年的故鄉(xiāng),還是那么親切。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翻新了,但基本格局沒變。
李大爺在村頭租了一間小屋,開始了新的生活。
房租不貴,一個月三百塊錢。
房東是村里的老支書,人很善良。
聽說李大爺?shù)脑庥觯€主動減免了房租。
“在城里待了這么多年,還是農(nóng)村好啊。”
老支書感慨道:“城里人情冷漠,哪有農(nóng)村人實在。”
李大爺深以為然,在城里住了幾十年。
鄰居之間互不往來,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農(nóng)村就不一樣了,大家都很熱情。
知道李大爺回來了,村民們都來看望。
“大爺回來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是啊,咱們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用客氣。”
這種溫暖是在城里從未感受過的。
李大爺?shù)男∥莺芎喡帐暗煤芨蓛簟?/p>
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墻上貼著老伴的照片,還有一些全家福。
那些照片里的笑容,現(xiàn)在看來都是虛假的。
村里的生活很規(guī)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李大爺每天早起鍛煉,到田里幫忙干活。
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還算硬朗。
村民們都很尊敬這個見過世面的老人。
有什么事情都愿意找他商量,聽聽他的意見。
李大爺也樂于幫助別人,感覺生活有了意義。
膝蓋還是會疼,但心病好了很多。
在城里的時候,每天都提心吊膽。
怕給兒子們添麻煩,怕說錯話被嫌棄。
現(xiàn)在不用擔(dān)心這些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會白眼相待。
06
三個兒子失去了住所,生活頓時變得拮據(jù)。
李強夫婦只好搬回了劉芳的娘家。
岳父岳母臉色不好看,話里話外都是抱怨。
“當初就說不要住老人的房子,現(xiàn)在好了吧。”
“自己沒本事買房,還把老人氣走了。”
李強和劉芳在岳父岳母家住得憋屈,卻無處可去。
李偉夫婦租了一間小房子,房租就要三千多。
工資本來就不高,一下子多了這么大的開支。
王麗天天抱怨,說都是李大爺?shù)腻e。
“老人家怎么這么小心眼,為了十塊錢就賣房子。”
“現(xiàn)在好了,咱們都跟著受罪。”
李剛夫婦搬去了趙敏的娘家。
岳母是個潑辣的性格,對李剛橫挑鼻子豎挑眼。
“沒用的東西,連個老人都哄不好。”
“我女兒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三個兒子都過得不如意,但誰也不敢去農(nóng)村找父親。
一來是沒臉去,二來是怕被父親拒絕。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半年過去了。
李大爺在農(nóng)村過得很安逸,身體也好了很多。
膝蓋雖然還會疼,但已經(jīng)不影響正常生活。
最重要的是心情舒暢,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村里有個小學(xué),缺少資金修繕校舍。
李大爺主動提出要捐一筆錢,幫助學(xué)校改善條件。
校長和村民們都很感動,紛紛稱贊他的善舉。
“這才是真正的好人啊,有錢不忘本。”
“大爺這樣的人,子孫后代肯定有福氣。”
李大爺聽了這些話,心里苦笑。
子孫后代有沒有福氣不知道,反正他是看透了。
血濃于水這句話,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親情這東西,也經(jīng)不起金錢的考驗。
春天來了,農(nóng)村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李大爺每天早起散步,呼吸新鮮空氣。
這種生活比在城里舒服多了,沒有壓抑感。
村民們也都很關(guān)心他,時不時送點土特產(chǎn)。
“大爺,這是我家種的青菜,您嘗嘗。”
“大爺,我家母雞下的蛋,給您拿幾個。”
這種鄰里之間的溫情,讓李大爺感到溫暖。
想起在城里的時候,連十塊錢都要不到。
現(xiàn)在村民們卻主動關(guān)心照顧,對比何其鮮明。
人心的溫度,不在于血緣關(guān)系的遠近。
而在于真誠相待,互相尊重。
李大爺在農(nóng)村的生活越來越充實。
白天幫村民干活,晚上看看電視。
有時候村里開會,他也會參加發(fā)言。
以前在城里的見識,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村民們都說他是個有文化的人,很受尊敬。
李大爺感覺自己的價值又回來了。
不再是城里那個可有可無的老人。
而是一個有用的人,一個被需要的人。
這種感覺讓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膝蓋雖然還會疼,但心里是甜的。
這比任何膏藥都管用,任何良藥都有效。
半年后的一個早晨,村里的小賣部老板拿著報紙跑了過來。
“大爺,大爺,您快看看這個新聞!”
老板的臉上寫滿了震驚,手里的報紙抖個不停。
李大爺接過報紙,看到頭版頭條的大字標題瞬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