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就別折騰了，養老院里有專業護工照顧您。"

73歲的趙德貴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里緊握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兒媳李曉芬在一旁催促著："快點吧，車都等半天了。"

"小寶呢？"老人問道。

"在學校，您走的時候就別讓孩子看見了。"李曉芬頭也不回地說。

趙德貴點了點頭，拍了拍帆布包，仿佛在確認什么重要的東西還在。

"那就走吧。"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個看似認命的老人，心中早已盤算著一個驚天的計劃...

01

春華市的三月還帶著絲絲涼意，梧桐大街36號的小區里，一場家庭風波正在悄然醞釀。

趙德貴拖著行李箱走出電梯，回頭看了看三樓的家門，那里貼著兒子親手寫的"福"字，已經有些發黃了。他在這個家住了整整三年，從兒子買房接他進城的那天起，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爸，您慢點。"趙文博追上來，想幫父親拎箱子，卻被老人揮手拒絕了。

"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趙德貴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平靜得像他臉上的表情。

李曉芬站在樓下，不停地看手表："司機都催了三次了，再不走就要收超時費了。"

鄰居王大娘正在遛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多嘴："這是要搬家嗎？"

"我爸身體不好，送養老院住幾天。"趙文博尷尬地解釋著。

王大娘瞪大了眼睛："你爸看著挺硬朗的啊，怎么突然..."

"王大娘，您忙您的去吧。"李曉芬打斷了她的話，"我們家的事不用您操心。"

趙德貴看著這一切，心里五味雜陳。三年前老伴去世后，兒子堅持要接他進城享福，說什么"爸，您一個人在鄉下我們不放心，城里條件好，小寶也需要爺爺照顧。"

那時候他多開心啊，覺得兒子有出息，孝順。趙文博從小就聰明，是村里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畢業后又自己創業開了房產中介公司，短短十幾年就在春華市站穩了腳跟，手里握著9套學區房，每個月光房租就有好幾萬。

"爸，我車里有空調，您別著涼了。"趙文博殷勤地給父親開車門。

"文博啊，我問你個事。"趙德貴坐進車里，忽然開口。

"您說。"

"那9套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趙文博愣了一下："當然是我的名字啊，爸，您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趙德貴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李曉芬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看了老人一眼："爸，您可別多想，文博買那些房子就是投資用的，每個月房租收入穩定，將來小寶上大學、結婚都要花錢呢。"

"我知道。"趙德貴淡淡地應了一聲。

車子駛出小區，李曉芬忍不住又開口了："爸，您在養老院好好養身體，有什么需要的就給文博打電話。夕陽紅護理院可是春華市最好的私立養老院，一個月兩萬多呢，我們也是為了您好。"

趙文博從后視鏡里看了妻子一眼，示意她別說了。

"兩萬多？"趙德貴皺了皺眉，"這么貴？"

"您就別操心錢的事了，"李曉芬語氣里透著一絲不耐煩，"我們供得起。再說了，您在家我們也不放心，萬一摔著碰著怎么辦？小寶馬上高考了，我們要全力支持他學習，實在顧不上您了。"

趙文博在方向盤上的手握得更緊了。他知道妻子說的有道理，父親年紀大了，確實需要專業照顧?？墒切睦锟傆X得愧疚，畢竟父親把他拉扯大不容易，現在卻要把老人送到養老院。

"爸，您要是不習慣，我們隨時接您回家。"他在紅綠燈前停下，轉頭看著父親。

趙德貴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孩子，爸爸不怪你。你有你的難處，爸爸都懂。"

李曉芬松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老人哭鬧不愿意去。現在看來，公公還算明事理。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夕陽紅護理院門口。這是一座四層的小樓，外觀看起來還不錯，門口有保安值班，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

"趙老，您好，我是護理部的小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迎了出來，"您的房間在二樓，采光很好，還能看到后面的小花園。"

趙德貴跟著小王上樓，趙文博父子倆幫忙搬行李。房間不大，但設施齊全，有獨立衛生間，還有一張可以升降的床。

"爸，您看還缺什么東西嗎？"趙文博問。

"都挺好的。"趙德貴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你們忙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您。"

送走了兒子兒媳，趙德貴在房間里坐了很久。夕陽西下，窗外的花園里有幾個老人在散步聊天，看起來倒也安詳。

他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個舊手機，翻到一個號碼，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撥號鍵。

"喂，老李嗎？我是德貴。"

"德貴？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驚喜。

"我想問你個事，你在建設局工作這么多年，對城市規劃應該很了解吧？"

"那當然了，怎么了？"

"我想了解一下春華市房地產市場的情況，特別是學區房那一片。"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德貴，你問這個干什么？你不是住在新區嗎？"

"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這樣吧，改天我們見面聊，電話里說不清楚。"

掛了電話，趙德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02

第二天一早，趙文博和李曉芬如約來到養老院看望父親。

出乎意料的是，趙德貴顯得格外精神，正在院子里和幾個老人下象棋。看到兒子兒媳來了，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繼續專注于棋局。

"將軍！"對面的老頭子拍手叫好，"老趙，你這招妙??！"

"承讓承讓。"趙德貴謙虛地笑著，收起棋子。

李曉芬有些意外："爸，您適應得挺快的啊。"

"人老了，哪有那么多矯情。"趙德貴站起身，"走，回房間坐坐。"

回到房間，趙文博關心地問："爸，昨晚睡得怎么樣？飯菜還合口味嗎？"

"都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趙德貴倒了杯茶給兒子，"對了，文博，我想問你個事。"

"您說。"

"那9套學區房，都在什么位置？"

趙文博愣了一下："爸，您怎么老是問房子的事？"

"我就是想了解了解，畢竟那是我們家的財產嘛。"趙德貴笑著說，"我一個糟老頭子，也想知道兒子有多大本事。"

李曉芬接過話茬："爸，那9套房子都在老城區的黃金地段，靠近實驗小學和春華中學，地理位置特別好。我們當初買的時候才幾十萬一套，現在都漲到兩百多萬了，每套每個月能租一萬多塊錢。"

"哦，都在老城區啊。"趙德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啊，那里是學區房的聚集地，房價一直很穩定。"趙文博補充道，"我們的中介公司就是靠這些房子起家的。"

聊了一會兒，趙文博和李曉芬就離開了。臨走時，李曉芬在門口小聲對丈夫說："你爸好像對那些房子很感興趣，不會有什么想法吧？"

"能有什么想法？房產證又不是他的名字。"趙文博搖搖頭，"再說了，爸爸又不懂這些，你想多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房門關上的瞬間，趙德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思考。

當天下午，趙德貴找到護理部的小王："小王，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您要記得晚飯前回來。"小王提醒道，"需要我陪您嗎？"

"不用，我就在附近轉轉。"

趙德貴走出養老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老城區實驗小學附近。"

車子在春華市的老街小巷里穿行，趙德貴透過車窗仔細觀察著街道兩旁的建筑。這里確實是學區房的黃金地段，但同時他也發現了一些問題：很多房子都有些年頭了，外墻斑駁，樓道狹窄，基礎設施顯得有些陳舊。

"師傅，這一帶的房子都有多少年了？"他問司機。

"少說也有三四十年了，都是老房子。"司機師傅很健談，"不過地段好啊，學區房嘛，再破也值錢。"

"嗯。"趙德貴點點頭。

他讓司機在幾個小區門口停下，下車仔細察看。有些樓房外墻已經有了裂縫，樓體看起來確實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

傍晚時分，趙德貴回到養老院。晚飯后，他再次拿出那個舊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李，是我，德貴。"

"德貴！你在哪兒呢？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你兒子說你住養老院了？"

"是啊，長話短說。你能幫我約幾個人嗎？"

"什么人？"

"老徐、老錢，還有小劉，就是在地質局工作的那個小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德貴，你這是要干什么？"

"明天晚上七點，老地方見面，到時候我跟你們詳細說。"

"行，我試試看。"

掛了電話，趙德貴在窗邊坐了很久。夜深了，養老院里很安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汽車聲。他知道，明天的見面將是關鍵的一步。

03

第二天傍晚，趙德貴又一次外出。他來到城東的一家小茶館，這里是他和老朋友們經常聚會的地方。

"德貴！"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站起來迎接他，這是老李，退休前在建設局工作。

"老李，謝謝你。"趙德貴握握他的手，然后看向桌邊的另外幾個人，"老徐、老錢、小劉，都來了啊。"

"德貴，你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老錢有些好奇。

趙德貴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然后壓低聲音說："我想了解一些關于春華市房地產市場的情況。"

"房地產？"小劉疑惑地問，"德貴叔，您問這個干什么？"

"我兒子在老城區買了幾套學區房，我想了解一下那片區域的投資前景。"趙德貴編了個理由。

老李皺了皺眉："德貴，你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老城區那片區域，情況比較復雜。"老李看了看小劉，"小劉，你來說吧。"

小劉點點頭："德貴叔，實不相瞞，最近市里對各個區域都在做評估。老城區那邊...怎么說呢，有些不確定因素。"

"什么意思？"趙德貴心里一緊。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最近上面對那一帶挺關注的。"

老徐也插話道："我在房管部門干了半輩子，最近確實有很多人在打聽老城區的情況。感覺風向有些變化。"

"那...會有什么影響？"趙德貴問。

幾個老朋友對視了一眼，老李嘆了口氣："德貴，實話跟你說，我覺得那邊的投資前景不太明朗。"

"怎么說？"

"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小劉搖搖頭，"德貴叔，如果我是您，我會考慮適當調整一下投資策略。"

"什么意思？"

"這個...我也只是建議，您自己考慮。"老錢含糊其辭地說。

趙德貴聽著這些話，心情越來越沉重。雖然朋友們說得很含糊，但他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

"德貴，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老李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趙德貴勉強笑了笑，"謝謝大家今天跟我聊這些。"

回到養老院，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趙德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朋友們含糊其辭的話。雖然他們沒有說得很明確，但那種擔憂的語氣讓他心神不寧。

第二天，趙德貴又主動找到了小劉。

"小劉，昨天的事你能幫我再了解了解嗎？"

"德貴叔，這個...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我知道為難你了，但這關系到我兒子的全部家產，你就當幫幫叔叔。"

小劉猶豫了一下："這樣吧，我盡量幫您打聽打聽，但您可別說是我告訴您的。"

"放心，我有分寸。"

一個星期后，小劉神秘地找到趙德貴："德貴叔，我打聽到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老城區那邊確實有一些動向，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最近有不少人在關注那一帶。"

趙德貴的心咯噔一下："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而且我還聽說，最近有一些公司在那一帶活動，好像在收集什么資料。"

"什么公司？"

"搞建設的，具體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趙德貴沉默了很久："小劉，你能幫我了解一下這些公司嗎？"

"您想干什么？"

"我想...提前了解一下情況。"

04

從那天起，趙德貴變得更加神秘了。他經常外出，有時候一走就是一整天。

護理員小王有些擔心，但老人總是說去看老朋友，而且每次都按時回來，也就沒有多問。

更奇怪的是，趙德貴開始頻繁接聽電話，而且每次都是用那個舊手機，聲音壓得很低，內容聽不清楚。

有一次，隔壁房間的老王無意中聽到他在說什么"房產證"、"過戶"之類的詞，但也沒在意。

與此同時，趙文博的生活卻出現了一些變化。公司的業務越來越忙，他經常要陪客戶看房、談合同，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李曉芬對此頗有怨言。

"文博，你天天這么忙，家里的事全靠我一個人，我容易嗎？"她在餐桌上抱怨著。

"曉芬，再忍忍，等公司上了軌道就好了。"趙文博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不能松懈。"

"那你爸那邊呢？這都快一個月了，你去看過他幾次？"

"我..."趙文博語塞了。確實，這段時間他忙得顧不上父親，心里很愧疚。

"算了，反正他在養老院有人照顧，你就安心忙你的生意吧。"李曉芬語氣里透著諷刺，"等你忙完了，說不定他都不認識你了。"

"媽，爺爺怎么樣了？"正在做作業的趙小寶抬起頭問。

"你爺爺挺好的，周末我帶你去看他。"趙文博摸了摸兒子的頭。

"真的嗎？我想爺爺了。"趙小寶眼睛亮了起來。

周末，趙文博一家三口來到養老院。讓他們意外的是，趙德貴不在房間里。

"趙老又出去了，"小王解釋道，"他最近經常外出，說是去見老朋友。"

"經常外出？"李曉芬皺了皺眉，"他一個老人家，天天往外跑，安全嗎？"

"我們也勸過他，但老人家很堅持，而且每次都按時回來，身體狀況也很好。"

正說著，趙德貴回來了?？吹綄O子，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小寶！爺爺想死你了！"他張開雙臂抱住孫子。

"爺爺，您瘦了。"趙小寶仔細打量著爺爺。

"胡說，爺爺身體好著呢。"趙德貴笑著說，但趙文博確實發現父親瘦了一些，而且神色有些疲憊。

"爸，您最近都在忙什么？"趙文博關心地問。

"沒忙什么，就是和老朋友們聊聊天，下下棋。"趙德貴避重就輕地說。

李曉芬卻敏銳地注意到了什么："爸，您手機怎么換了？"

趙德貴下意識地把手機藏到身后："這個...舊的壞了，換了個新的。"

"是嗎？"李曉芬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深究。

陪了父親一個下午，臨走時，趙小寶不舍地拉著爺爺的手："爺爺，我下次什么時候能來看您？"

"想來就來，爺爺永遠歡迎小寶。"趙德貴慈祥地笑著。

在回家的路上，李曉芬若有所思地說："我總覺得爸最近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在瞞著我們什么。"

"你想多了，爸能瞞什么？"趙文博搖搖頭，"再說了，老人家有自己的社交圈不是很正常嗎？"

李曉芬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的疑慮并沒有消除。

而此時的趙德貴，正坐在養老院的房間里，面前攤著一堆文件和資料。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收集的各種信息，還有幾家公司的聯系方式。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您好，是華通建設公司嗎？我想咨詢一下房產收購的事情。"

"您好，請問您有什么房產要出售嗎？"

"我兒子名下有幾套老城區的學區房，我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收購政策。"

"請問具體位置在哪里？"

趙德貴報出了幾個地址，電話那頭明顯興奮了起來："這些位置我們很感興趣！請問您什么時候方便詳談？"

"明天下午兩點，春華大酒店咖啡廳，可以嗎？"

"沒問題！"

掛了電話，趙德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了。

第二天下午，春華大酒店的咖啡廳里，趙德貴見到了華通建設公司的業務經理王磊。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很專業。

"趙老，您好！"王磊熱情地握手。

"小王，坐吧。"趙德貴顯得很平靜。

"趙老，我聽說您有幾套老城區的房產要出售？"

"是的，我兒子名下有9套學區房，都在實驗小學和春華中學附近。"

王磊眼睛一亮："9套？位置這么好？能具體說說嗎？"

趙德貴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上面詳細列著9套房子的地址和基本信息。王磊仔細看了看，越看越興奮。

"趙老，這些房子我們公司非常感興趣！按照目前的市場價，這些房子總價值應該在兩千萬左右。"

"我知道。"

"不過，我要實話跟您說，我們公司收購這些房產有自己的用途，價格可能會比市場價低一些。"

"低多少？"

"大概是市場價的八成，也就是一千六百萬左右。"

趙德貴沉思了一會兒："什么時候需要完成交易？"

"越快越好，最好在三個月內。"

"我明白了。"趙德貴點點頭，"但是有個問題，房產證是我兒子的名字，不是我的。"

"這個好辦，只要您兒子同意就行?；蛘?.."王磊壓低聲音，"如果您有辦法代為處理，我們也可以配合。"

趙德貴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不過希望您能盡快決定。"

回到養老院，趙德貴在房間里坐了很久。他知道，如果按照朋友們的分析，那些房子確實存在風險。可是，怎么才能讓文博相信這些還不確定的消息呢？以他對兒子的了解，文博絕對不會相信這些傳言，更不會貿然出售這些房產。

想來想去，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又過了一個星期，趙德貴再次約見了王磊，這次是在一家律師事務所。

"王經理，我們可以開始辦理手續了。"趙德貴的語氣異常堅定，"不過，我有一個特殊要求。"

"什么要求？"王磊有些好奇。

"在正式過戶之前，我兒子不能知道這件事。"

王磊愣了一下："趙老，這樣操作會有風險的，畢竟房產證不是您的名字。"

"這個你不用擔心，"趙德貴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這些是房產證的復印件，還有我兒子的身份證復印件。我有辦法處理。"

律師張律師看了看文件，皺了皺眉："老先生，按照法律程序，房產過戶必須要房產證持有人本人簽字。您這樣..."

"我知道風險，"趙德貴打斷了他的話，"但我有我的苦衷。我兒子太固執，如果我直接跟他說，他絕對不會同意的。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向他解釋。"

王磊和張律師交換了一個眼神。這種操作確實不太規范，但在房地產交易中也不是沒有先例。

"趙老，您確定要這樣做嗎？"張律師再次確認。

"確定。"

"那好吧，我們會盡量配合您。不過，一旦出現問題，責任您要自己承擔。"

"我承擔。"

接下來的幾天，趙德貴奔波于各個部門之間，辦理各種手續。讓人意外的是，這個看似糊涂的老人在處理這些復雜事務時顯得異常精明和果斷。

與此同時，趙文博的生活依然忙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名下的房產正在悄悄發生著變化。偶爾想起父親，也只是匆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很少有時間去養老院看望。

"爸，您身體怎么樣？吃得好嗎？"

"挺好的，你忙你的，別擔心我。"

"那就好，過幾天我一定去看您。"

"不用，你工作要緊。"

類似的對話重復了好幾次，趙文博每次掛了電話都有些愧疚，但轉眼又被工作的事情淹沒了。

李曉芬偶爾會提起公公，但也只是隨口問問："你爸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適應得不錯。"

"那就好，省得我們操心。"

只有趙小寶時常想起爺爺，有時候會央求父母帶他去看望。但趙文博和李曉芬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說等有時間再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德貴的"行動"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房管局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了這個經常來辦事的老頭，有些人私下里議論："這老爺子挺有本事的，一下子要過戶這么多房產。"

"聽說是幫兒子處理投資，人家兒子開房產公司的，有錢著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著普普通通的老頭，手里的房產價值幾千萬。"

趙德貴聽到這些議論，心里五味雜陳。如果讓這些人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怎么想。

兩個月過去了，9套房產中的6套已經完成了過戶手續。王磊對趙德貴的效率非常滿意，按時支付了對應的款項。

"趙老，您真是太厲害了！"王磊由衷地佩服，"剩下的3套什么時候能搞定？"

"快了，最多半個月。"趙德貴說。

"那太好了！您這個決定很明智。"王磊說，但具體為什么明智，他沒有詳細解釋。

趙德貴苦笑了一下："希望我兒子以后能理解我的苦心。"

"他一定會的，畢竟您是在為他著想。"

就在這時，趙德貴的手機響了，是趙文博打來的。

"爸，我明天想去看看您。"

"怎么突然想起來了？"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您了。"

"好，那明天見。"

掛了電話，趙德貴的心情有些復雜。兒子要來看他，可是他現在這樣...要是被發現了怎么辦？

第二天下午，趙文博如約來到養老院。讓他意外的是，父親顯得有些緊張和局促。

"爸，您怎么了？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就是最近有些累。"趙德貴勉強笑著。

"累？您在養老院能有什么累的？"趙文博關心地問。

正在這時，趙德貴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了。

"爸，您接電話吧。"趙文博說。

"不接了，不重要。"趙德貴拒絕了。

但電話一直響，讓氣氛變得很尷尬。最后，趙德貴不得不接起來。

"喂..."他盡量壓低聲音。

"趙老，明天上午的過戶手續您別忘了，最后3套房子的手續..."

"不合適，改天再說。"趙德貴趕緊掛了電話。

趙文博覺得父親的反應很奇怪："爸，什么過戶手續？"

"沒什么，朋友的事情。"趙德貴避開了兒子的目光。

"朋友的什么事情？"趙文博追問。

就在這時，房管局的一個工作人員恰好路過養老院，認出了趙德貴，熱情地打招呼："趙老，明天還來辦手續嗎？您這些天真是辛苦了，這么多房產過戶，工作量不小??！"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趙文博瞬間呆住了。

"什么房產過戶？"他轉頭看著父親，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趙德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事情，敗露了。

05

"爸！到底怎么回事？"趙文博的聲音在顫抖，"什么房產過戶？"

趙德貴沉默了很久，終于緩緩開口："文博，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坐！您必須先告訴我，剛才那人說的是什么意思？"趙文博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是...是你那9套學區房。"趙德貴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什么？！"趙文博如遭雷擊，"您說什么？"

"我把它們賣了。"

"賣了？！"趙文博的聲音尖銳得讓隔壁房間都能聽到，"您瘋了嗎？那是我的房子！您憑什么賣？"

"文博，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

"解釋？！"趙文博憤怒地站起來，"您解釋什么？那些房子價值兩千多萬！是我們全家的命根子！您知道我為了買那些房子吃了多少苦嗎？"

"我知道，孩子，我都知道。"趙德貴的眼中涌出淚水，"但是你不明白，我這樣做是為了救你們！"

"救我們？"趙文博冷笑一聲，"您把我們全家的財產都賣了，這叫救我們？"

護理員小王聽到吵鬧聲趕了過來："趙老，怎么了？"

"沒事，你先出去。"趙德貴揮揮手。

小王看了看父子倆的神色，識趣地退了出去，但在門外卻能清楚地聽到里面的爭吵聲。

"爸，您必須告訴我，那些房子到底賣給誰了？賣了多少錢？"趙文博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華通建設公司，九套房子總共一千六百萬。"

"一千六百萬？！"趙文博瞪大了眼睛，"市場價至少兩千萬！您這是白白損失了四百萬！"

"文博，你聽我說..."

"我不聽！"趙文博打斷了父親的話，"您立刻告訴我那個公司的地址！我要把房子要回來！"

"不行，合同已經簽了，而且有些房子已經過戶了。"

"過戶？！您怎么過戶的？那些房子是我的名字！"

"文博，你不明白..."趙德貴試圖解釋。

"我明白什么？我明白您老糊涂了！被人騙了還不自知！"趙文博的話越來越難聽，"您知道我為了那些房子投入了多少心血嗎？您知道那是我們家的根基嗎？"

"我..."趙德貴被兒子的話刺痛了，老淚縱橫。

"您什么您？走！您現在立刻跟我去房管局！我要看看您到底是怎么把我的房子過戶的！"趙文博拉起父親就往外走。

"文博，不要這樣..."

"不要什么？您做錯了事還不許我糾正？"

父子倆一路爭吵著走出養老院。趙文博開車直奔房管局，一路上不停地抱怨和指責。

"您說您在養老院好好住著不好嗎？為什么要管這些事？您懂房地產嗎？您知道什么叫投資嗎？"

"文博..."

"您別說話！等到了房管局，我倒要看看您是怎么瞞著我辦這些手續的！"

趙德貴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如刀絞。他知道兒子現在恨他，也理解兒子的憤怒。可是，他真的是為了兒子好啊。

二十分鐘后，父子倆到達了房管局。趙文博沖進大廳，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發現自己名下的9套學區房正在辦理過戶手續后，他已經快要瘋了。

"師傅，求您了，這房子的買家到底是誰？"他幾乎是哀求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了看他通紅的雙眼，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您父親早就料到您會來，讓我把這個交給您。他說，打開看完之后，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趙文博接過紙袋，手抖得厲害。紙袋很重，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撕開封口，伸手往里一摸...

然而，當他的手指觸碰到袋子里的東西時，整個人如遭電擊般猛地縮回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嘴唇劇烈顫抖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